第3章 章節
量身定做的。
要不是知道這個沒法安排,他都要懷疑,窦巍是故意的了。
白堯背靠着牆,右手支着下巴,裝好認真聽課的模樣後,便将左手朝桌下摸了過去。
窦巍正聽課呢,忽然覺得大腿有些癢,低頭一瞧。
原來是狐貍又發騷了。
狐貍的手又細又白,骨節瘦且直,指甲蓋則粉粉潤潤。
單是只手,便看得窦巍口幹舌燥。更別提,那手還放在他的大腿上挑逗。
說起這個,也不知道白堯是無師自通,還是從哪兒學來的本事,勾起人來又純又欲、進退有度,一撩一個準,簡直要人命。
就像現在,白堯沒有把整只手覆上來,而是只用指尖輕輕巧巧地點在布料上,然後偶爾撫上撫下。務必讓窦巍有所感覺,卻又如同望梅止渴,被摸得七上八下而落不到實處。
且那手的動作,那些角度力道都跟度量好似的,恰到好處到讓窦巍的整顆心都随之躁起來。
窦巍不再看手,轉而擡眼看人,結果就把口中最後的一滴水給看幹了。
白堯半邊身子撐靠在牆上,另半邊卻軟若無骨的朝向窦巍敞着,解開三顆扣子的衣領也偏向這邊,使得頸項與鎖骨的白無縫銜接,分外流暢。
許是察覺到窦巍在看他,白堯的眼神輕飄飄地斜過來,連同左眼的那顆小淚痣也鮮活了瞬,把窦巍看得心頭一跳。未幾,支在左手上的臉也轉過來,面朝着窦巍緩緩得勾起了嘴角。
那嫣紅水潤的雙唇無聲地開合,窦巍不由自主地陷進那張嘴裏,緊盯着藏在裏面的又像蛇信子又像狐尾巴的舌頭,時不時的稍稍探出點尖來,明目張膽地引誘他、問他:
“舒服嗎?”
此時的白堯,并不像躺上窦巍床時那樣,浪蕩外放、媚骨春水,而是有着琵琶半掩的內斂,慵懶随性、誘惑至極。
Advertisement
窦巍自覺不能再這麽下去,便一把抓住還在撩火的手——的手腕。因着某人動不動爬床的德性,這手腕他抓過好幾次,算是某人身上他碰過最多的地方了。
可即便如此,每次抓白堯的手腕,窦巍都不得不心神蕩漾一下。對他而言,被圈在手裏的手腕是很細的,大概是天生骨架就小吧。往常他倆站在一起時也這樣,明明一樣高,白堯看起來就是要比他小一圈。
還有,除了細就是滑,使得窦巍每次抓上去後,都忍不住想要再摩挲幾下,不,幾下怎麽夠,是根本不想放開。
——果然,狐貍就是狐貍,全身上下就沒有不令人神魂颠倒的地方。
窦巍強迫自己閉眼,開始深呼吸。
窦巍總這樣,明明忍不了,卻非要硬忍。最氣最可惡的是,還真叫他忍了下來,回回不例外。
太沒趣了!他白堯千辛萬苦地搞這些花頭,還不就是為了先讓他窦巍享樂,後好順便也來幫幫他解火。然後他倆再幹柴烈火的那麽一弄,要是一弄不行那就兩弄三弄,反正多弄幾回總能把終生大事也解決了!是不是想的很好!
可結果呢,他媽的更好!
窦巍這個壞東西,自己眼睛看夠了手摸夠了,腦子有料了,下面那根東西也衣食無憂了,就毫不留情地把他扔了……簡直沒有感情!喪心病狂!
這就好比,白堯無償獻血給窦巍,窦巍神清氣爽、生龍活虎了,就不管被榨幹——雖說是自榨,但追根到底還是為了窦巍而榨自己——的白堯了,真的是一點營養都不給他補!
——再這樣下去,他要腎虛了好嘛,微笑。
所以現在一見窦巍閉上眼,白堯就反射性地心寒害怕,心想:完了完了,他又做了一次失敗的妖豔賤貨……然後又罵:窦巍你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不上我就不是人!
可惜,窦巍聽不到白堯的心聲,正在繼續不做人的路上。
兀的。
白堯靈機一動,散架似的上半身陡然一振。趁着窦巍還沒睜眼,他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去。
未幾。
窦巍睜開眼睛,目光所及處只剩一面白牆。靠在那兒的人呢?!
後來他說實話,那一刻沒看見人,他的心塌下去了一半兒都不止,空落落的好不難受。
好在桌子底下的空間夠大,白堯趴下面不算擠,還能做點自由活動。
白堯微微擡頭,發現窦巍已經睜眼了,但是正對着塊毫無姿色可言的牆皮發呆。
白堯:“!”好啊,現在就是塊牆皮也比我好看了是不是!比我更吸引人了是不是!
氣鼓鼓的狐貍怒火中燒,決定讓這個不是人的東西好好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絕、色!
于是,白狐貍咻的埋下頭,對準窦東西手上的凸起青筋先舔後咬,聽到輕微又難耐的嘶聲後,又對着那根泛着水光的青筋,吹了口比鼻息還淺的氣。
其後,那具苦苦忍耐的身體投降般抖了抖,臂膀上被激起的雞皮疙瘩都在昭告着白堯的勝利。白堯又竊喜又偷笑,連那些小疙瘩落在他眼裏,都變得分外可愛。
可沒笑多久,白堯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力道猛然一緊,後聽到頭頂傳來咬牙切齒的低音。
窦巍克制着一字一頓地喊他的名字,“白、堯!”
白堯擡頭,彎眼:“在呢,我的窦大寶貝。”
去他媽的窦大寶貝!
窦巍額角直抽抽,因急着想把人拉起來,語氣變得又硬又躁,“趕緊起來,坐回去!”
他心裏則在怪自己真是太低估狐貍了,沒想到連課上都敢這麽發騷。更沒想到的是,平時跟白長骨頭似的一人,今天硬是沒被自己拉起來。
窦巍沒把人拉動,心煩意亂地啧了聲,垂下眸子發了狠地去看白堯,“起不起?”
白堯不回,反而盯着窦巍的臉蕩漾開來。
窦巍的五官不同于白堯的精致,不是一筆一畫細細琢磨勾勒出來的美,而是一潑一灑随性撒野濃墨厚塗的俊。
單把他的五官拆開來看,其實給人的是一種粗犷張狂的韻味。可等把它們拼合在一起,又安到窦巍臉上時,卻生出一種內斂料峭的味道。
當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看過來時,白堯腦子忽然一片空白。像猝不及防地站在懸崖邊上,風很大很冷,他卻仍想往前走,想要墜入崖底,與其同生共死。
左不過兩三秒的時間。
白堯從最合他胃口的色相裏回神,翹着嘴角露出一邊的小虎牙,不僅沒起身反而伏更低更前。
窦巍眼疾手快,想把人撈起來,但到底沒來得及,右手才伸到下面就頓住了。
白堯趴到窦巍的大腿上,對着真正的窦大寶貝迅速吹了口氣。
那一口氣,跟帶電似的要命,窦巍被吹得一激靈,差點……真是差點,他就去了。
5.廁所見
窦巍現在很煩、很躁,還很熱。
他正躲在廁所隔間裏,哪兒都不想去,也哪兒都去不了。究其原因,依然逃不開白堯這只狐貍,但說到底,還是怪自己的定力不行。
是啊。就他這樣的定力,在白堯面前哪兒夠看的啊,都不消人動手,自己就先敗了。人白堯要是動手了呢,喏,結果不是明擺着了嘛——四個大字,落荒而逃。
窦巍靠在廁所門板上,思索着,自己待會兒是回去上課還是就在這兒老實待着。
他想了想在教室裏的白堯,腦子裏閃過的都是舌頭啊手啊的色東西,連帶着被摸過的大腿都開始微微顫起來,仿佛那只手從沒離開過似的。還有那要他命的吹氣,也就是導致他落荒而逃的罪魁禍首,至今還在他胯下萦繞不去。
唉……窦巍頹靡地捂上眼睛,在空無一人的寂靜裏,在掩耳盜鈴的黑暗裏,自暴自棄似的把手向下伸去……
“砰”
“窦巍,開門。”
“……”
55L:
啊啊啊!!!我我我我在廁所門口碰到校草和校花惹!!!
我肯定我沒有看錯,校草脖子上有紅印記!!!超像草莓的那種啊!啊啊啊啊我好激動啊!!!!!!
56L:
靠靠靠這麽刺激的嘛!!!
57L:
哇——樓主确定嗎?你不要騙我,不要在我腦補十萬字後告訴我你看錯了哭唧唧TT
58L:
我莫得騙人!我莫得近視!
……
75L:
啊我真的受夠了!你們這些人,能不能不要這麽腐眼看人基啊!尤其是樓主!不要在這裏誤導人!
76L:
就是,蚊子九月份還沒死絕呢!
九月份的蚊子是還沒死絕啦。
但,再多的蚊子也抵不過一只狐貍精吸的“血”。
細軟的頭發時不時擦過下巴,酥酥癢癢的。窦巍昂着頭,想盡量少觸碰到,卻因揮散不去的玫瑰香而聊勝于無。
白堯的洗發露沐浴露等但凡是帶味道的用品,都帶着玫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