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貓向老鼠告白
洛恒打斷绮真的求饒,他把縮在角落裏的绮真扔放到艙板上坐好,湊近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直呼本王名諱,罵本王臭小子,還自稱是本王的姐姐,本王母妃十六歲嫁與父皇,之前并無出閣過,清白之身,何來的女兒?你這是在無端污蔑了本王母妃的清譽,這麽多的罪名落在你頭上,數罪并罰,你覺得你的小腦袋夠砍幾次?”
黎绮真徹底慌了,也意識到自己酒後口不擇言犯下了多大的罪名,她全身顫抖,連最後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膽敢在本王面前如此大膽放肆,不就是仗着本王喜歡你嗎?”突然,洛恒伸手勾起绮真的下巴,眼神清波蕩漾,嘴邊笑意深長。
吓!這是什麽意思?
黎绮真被洛恒的話說得雲裏霧裏,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幾個意思?
難道,冰山臉在向自己告白?!
但是,這樣的時機,這樣的場景,真的适合告白嗎?
此時的黎绮真就像被堵到角落,走投無路的老鼠,而洛恒正是對老鼠張牙舞爪的大貓。
老鼠一心等死,大貓卻在對老鼠告白,這、這會不會太奇葩!?
黎绮真徹底被驚到,慌亂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洛恒的話,只是吓得張大嘴巴,“啊?”
洛恒得意的看着绮真驚慌失措外加一臉懵懂的呆樣,悠悠說道:“你若能了卻本王一個心願,本王倒是可以放你一馬!”
绮真期期艾艾道:“王爺有什麽心願未了?若是我能辦到,我一定拼死為你去做!”
洛恒起身走到艙外,迎風立在船頭,擡首看着朗朗夜空中的那一彎明月,聲音清冷。
“本王萬事皆如事,只是府中還缺一位王妃,若你能做本王的王妃,這筆賬本王倒可以一筆勾銷!”
洛恒此話一出,绮真像被雷電擊中!
尼瑪,冰山臉是在向自己求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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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不是前一分鐘才向自己表白,怎麽下一秒就求婚,按這樣的速度下去,她等會是不是就要為他生猴子了?
绮真瞠目結舌的看着船頭一臉悠閑自得的洛恒,他的神情仿佛這樣做再合乎情理不過了!
绮真咽下喉嚨,艱難道:“你、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此話一出,绮真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按常理說,應該是求婚的放低身姿,而被求婚者才是高高在上那個,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她跪坐在艙板上,而洛恒卻負手而立,一臉的傲然自得。
反倒像是她在向洛恒求婚!
這都什麽跟什麽!
“求婚?呵呵,本王需要求婚嗎?本王只是通知你一聲,難道你有異議?”洛恒回過頭來,滿臉得意的看着挫敗的绮真。
“你,你……”洛恒的态度把绮真氣得要吐血了,她想,尼瑪,這是求婚嗎?這明明就是逼良為娼。
“本王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你再我答案!”說完,洛恒對船家吩咐道:“回去!”
船慢慢往回劃,這期間兩人再也沒有其他言語,洛恒靜靜立在船頭吹着晚風,而绮真則一肚子的悶氣,趴在艙內一動也不動。
船靠岸後,洛恒取下帶來的笑臉花燈照明,輕松跳下船頭,他回身伸手去扶绮真,绮真‘叭’的一聲打開他的手,氣惱道:“不要你扶!”說完,也學着洛恒的樣子,從船上跳下來。
‘砰’洛恒來不及伸手,绮真已跌在了地上,洛恒趕緊扶她站起,然而,她右腳踝已扭到,站起身痛得她直抽氣。
洛恒拿燈籠湊近绮真受傷的腳踝,伸手一摸,那裏已腫得像個饅頭。
绮真咧牙抽着冷氣,洛恒冷冷道:“這就是逞強的後果!”說完,身子蹲到绮真面前,“上來!”
绮真看着洛恒的後背,剛才對他的怒氣不覺間就消了,她不好意思道:“不用你背,我慢慢走回去!”
“難道你又想讓我扛你回去?”洛恒冷冷道。
下一秒,绮真已乖巧的趴到洛恒寬廣結實的背上,洛恒背着她大步向院子走去。
绮真趴在洛恒的背上,心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踏實,她幫洛恒提着花燈,看着花燈上的笑臉娃娃,不由想起自己給洛恒縫補的那件三毛笑臉衣服,想到自己的針功那麽差,可是洛恒一點也沒嫌棄她,不但沒有扔了衣服,還把它穿進了宮裏。
想到這裏,黎绮真心裏一陣甜蜜,她看着洛恒英俊無疇的側臉,越看越喜歡,不由輕輕靠在洛恒的耳畔輕柔問道:“你、你是真的想娶我為妻嗎?”
話一出口,绮真害羞不已,臉紅得發燙,她把頭埋在洛恒的背後,不敢去看洛恒的神情。
洛恒聽到绮真懷柔情的話語,腳步不由一窒,過了片刻,他悶悶‘嗯’了一聲,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其實,黑暗中的洛恒,臉紅得比绮真更利害,而且心也‘突突’跳了起來,他加快腳步趕路,以此來掩飾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
眼看離家越來越近,绮真在洛恒的背上說:“你在這裏放我下來吧,讓他們看見你背我……”绮真接下來的話不好意思說出口,她想,讓院子裏的客人看見自己與洛恒單獨出來,現在還讓洛恒背着回去,怕他們多想,再說也怪不好意思的!
“你都是本王的妻子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洛恒不以為然的說道,一點也不想放下身後的绮真。
“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黎绮真又好氣又好笑,這人還真會順杆往上爬啊。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真的想娶你為妻,難道不是同意的嗎!”門口到了,洛恒還是不放下绮真,一腳踢開院門,徑直往裏走。
“可是,我只是問問,并沒有肯定答應你啊!”
“天下還有比本王更好的夫婿嗎?”洛恒把绮真背到院子的桌子旁邊放下,而此時,院子裏空無一人,姚木彥他們已不見了蹤跡。
绮真正要反駁他,只見吳媽聞到聲響已從房內出來,見是绮真與洛恒回來了,連忙上前道:“姑娘回來了,酒可醒了?”
“吳媽,我已沒事了,但是,其他人呢?院子裏怎麽一個人也沒有?”
“哦,客人們都走了。王爺剛帶你出去,姚家小姐就說身體不舒服,姚尚書和裴小姐就陪她回去了,花枝随後也帶奶奶和妹妹走了,書清也先回了隔壁的家裏去了!”
聽到吳媽的話,绮真心裏自責道,都怪自己無端要喝什麽酒,這才會被洛恒給拉出去醒酒,主人家都不在家了,客人能待得舒服麽?唉,自己今天真是辦事太不妥當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重重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姚木馨他們有沒有怪罪自己招呼不周?
洛恒看着绮真蹙起的眉毛,猜到她在為客人離開而自責,洛恒道:“是我帶你出去的,下次我再請他們吃飯補過就行了!”說完,他轉頭對吳媽吩咐道:“你去把跌打酒拿來,如意扭到腳了。”
吳媽聽到洛懷的話,連忙回屋去拿東西,她突然想起一事,返回身對绮真道:“對了,花枝姑娘臨走前,讓我捎句話給姑娘,說是讓你不用顧念着她,只要你幸福就好!”說完,她回屋找跌打酒去了。
花枝托吳媽捎的話讓绮真心裏一窒,是啊,她怎麽把花枝的事給忘記了?
洛恒蹲在她面前查看她受傷的腳,绮真看着洛恒近在咫尺的面容,心裏糾結不已。
之前,她因憐憫花枝棄婦的可憐身份,想到她這麽年輕就成了孤家寡人,心裏實在不忍。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洛恒對自己的情意,也不明白其實自己也在不知不覺喜歡上了洛恒,所以,才會答應幫花枝重新回到王府,回到洛恒身邊。
可是現在,她已明白洛恒的心意,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兩人兩情相悅,如今洛恒那怕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她都會吃醋不舒服,怎麽還能把別的女人往自己心愛的男人懷裏送?
但是,她一想到花枝絕望的眼神,以及白發蒼蒼的奶奶對自己叩頭感激,明明已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自己身上了,她也答應一定要幫花枝這個忙,既然她已給了別人希望,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想到這裏,绮真艱難的開口,對洛恒道:“王爺,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說吧,什麽事?”洛恒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在他心裏,只要是绮真開口的事,那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為她辦到。
“那個,你能再接花枝進府侍候嗎?”绮真按住自己的內心,心酸的說道。
“叭!”洛恒呼的一聲站起身,撞倒了頭頂樹上挂着的笑臉花燈,花燈着地,打翻了裏面的燈芯,火苗竄出,呼的燒着了外面的燈皮。
“黎绮真,你把本王當什麽了?你不願意做我的妻子也罷,竟然還要把其他女人往我身邊送嗎?!”
洛恒臉色陰沉可怕,沖着绮真咆哮道:“呵呵,我終于明白你的心意了,在這之前,我還企盼你心裏多少會喜歡我,如今看來,只是我在癡人說夢了。哪怕你心裏有一絲絲我的地位,也會對我身邊的女人吃醋,怎麽會想到把我往其他女人身邊推?你這樣做,是在踐踏我對你的感情懂嗎!”
洛恒對绮真咆哮着,看着洛恒像受傷的困獸一樣面目猙獰,绮真頓時小臉煞白,眼淚盈滿眼眶,搖搖欲墜,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
其實,绮真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和難受,但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同洛恒說,但是,她知道自己确實是傷害了洛恒,她想收回剛才的話,她也想向他道歉,可是,還沒等她的話說出口,洛恒已轉身決然離去。
地上的花燈被燒得只剩下可憐的幾根支架,黎绮真看着殘敗的花燈支架,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痛,嚎啕大哭起來!
绮真忍着腳上的疼痛,流着眼淚站起身,把花燈殘留下來的支架小心翼翼的收回懷裏,人仿佛瞬間被抽空,整個人從內到外就剩下一具空殼,沒有情感。
突然,她一擡頭,洛恒竟然去而複返,滿臉深沉的站在她面前。
绮真看到返回的洛恒,連忙擦幹眼淚,高興的撐着桌子站起身,伸手小心翼翼的拉着洛恒的袖袍,低聲挽留道:“洛恒,你別……”
她嘴裏的那個‘走’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洛恒已冷冷的打斷了她,道:“本王為你做那麽多,卻終究抵不過他救你一回,你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卻對他傾心癡迷,你為他織毛衣,每隔五日就給他寫一封信,天天等着盼着他給你回信。而我為你做了這麽多,卻……”
洛恒清澈的雙眸此刻空洞無神,背過身,聲音低沉道:“我本來以為,我們一起相處經歷了那麽多,你的心裏,多少會留有我的一席之地,如今看來,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枉做小人罷了。這封信是他親自派人送到王府給你的,三日前就到了,我一直不想給你,呵呵,我堂堂王爺,竟然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子,做起了這等小氣之事!罷了罷了,如今一切都說明白了,信還是還你吧!”說完,洛恒回身拿出一封信扔給绮真,頭也不回的走了。
绮真握着洛恒袖袍的雙手一空,她的心也再次跌落深淵。
她怔怔的望着空空的院門,心想,這一次,他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不知道何時,吳媽悄悄出現在了绮真身旁,她疼惜的拿手絹幫绮真擦眼淚,可是,绮真的眼淚越擦越多,像洶湧的洪水,泛濫成災!
吳媽嘆了氣,對绮真勸道:“姑娘也別太傷心難過了,如果姑娘心裏有王爺,不如等王爺氣消了再找他好好談一談,只要你們彼此心裏有對方,就不用擔心解不開心結的那天!”
說完,吳媽把绮真扶回屋裏,給她腳上擦藥,等吳媽忙完,擡頭一看,绮真已趴在坑上邊哭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吳媽都還沒起床,绮真已悄悄起身了,她穿好衣服,早膳也沒吃,懷裏抱着花燈的殘支架,一個人悄悄去了市集了。
她不停的四處尋找當初買花燈的那個攤位,可惜現在已過了賣花燈的時節,許多店家都收起了家裏的花燈,改賣其他東西,绮真在街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當初賣她花燈的人。
最後,黎绮真站在了一家花燈店鋪面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店家老板見有客人上門,連忙從櫃臺後出迎了出來,笑呵呵道:“姑娘要買花燈嗎?來,這邊請,這牆上挂的可是最近樣式的花燈,您看喜歡哪個?”
绮真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琳琅滿目的各式花燈,她遲疑一會,掏出自己帶來的燒壞的花燈殘架,對老板說道:“老板,我想跟你學做一個花燈!”
老板聽說绮真不是買花燈,而是要跟自己學藝,不免為難道:“姑娘,小可家這點手藝是家傳下來的,素來不傳外人,所以,這事小可答應不了,還請見諒!”
绮真聽了老板的話,知道勉強不了,向老板道了一聲謝,轉身走出店鋪。
賣花燈的老板是個聰明人,他看着绮真手裏的花燈支架,連忙攔住她,道:“如果姑娘是想做一個自己想要的花燈,不妨把心中要做的花燈樣式告訴小可,小可可以重新幫你做一個。”
店家的話讓绮真眼睛一亮,她低頭想了想,歡喜道:“那就麻煩您幫我用這剩下的支架再做一個圓形花燈,至于花燈上面的樣式,我畫張圖紙給您!”
就這樣,绮真畫好一個三毛笑臉圖案的花燈樣式交給老板,老板接過一看,不由笑了,道:“姑娘的花燈還真是別出心裁,有趣得緊!放心吧,姑娘的花燈兩個時辰內我一定幫你做好!”
绮真聽了店家的話,滿心歡喜,一直守在店裏,看着讓店家把花燈做好。
兩個時辰後,花燈果然做好了,看着面前與自己替洛恒繡在袖口一模一樣的三毛笑臉圖案花燈,黎绮真心裏又是甜蜜又是苦澀。
绮真付錢給店家,店家不肯收她的錢,道:“姑娘畫的圖案新穎別致,小可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姑娘可許小可照着這個圖紙另做花燈來售賣?”
绮真淡淡一笑,還是把錢塞到了店家手裏,道:“這是您幫我做花燈的辛苦錢,一定要收下。另外,您若是想要新穎的圖案,我可以幫你再畫一些,但是,這個圖案您不可以再做第二個售賣了,因為,這是世上屬于某人的獨一無二的圖案!”
店老板見绮真這麽說,也不強求,绮真告訴他,自己回家後會畫些圖紙再給老板送過來,老板歡喜的應下了。
绮真提着花燈慢慢的回了家,吳媽一直守在院門口張望,見她回來,急忙上前道:“姑娘你一個人跑去哪裏了?急死吳媽了。你可知道,宮裏來人了?”
經吳媽一說,绮真才看見院門口停了一臺華麗的轎辇,四個宮人垂首立在旁邊。
吳媽拉着绮真進屋,發現院子裏坐着一位面生的嬷嬷,嬷嬷看見绮真進來,起身道了聲萬福,輕輕道:“姑娘,皇上讓奴才接您進宮!”
啊?黎绮真心下一片驚詫,她原以為是姐姐派人來接自己進宮,沒想到,竟然是皇上讓人來的。
難道,是姐姐出什麽事了?
那嬷嬷見绮真怔怔的立在院子裏,不由催促道:“姑娘請随奴才起身走吧,皇上估計都要等不及了!”
绮真連換新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她把花燈交給吳媽收好,就跟着嬷嬷上了轎辇走了。
每次入宮,绮真心裏都特別緊張,總是擔心姐姐出事,雖然事實證明,姐姐在宮裏過得還不錯,并沒有出什麽差錯,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特別是今天,皇上突然下旨讓她進宮,绮真心裏不免惴惴不安。
雖說是皇上下的旨讓绮真進宮,但绮真到了宮門下了轎辇後,引路的嬷嬷并沒有把她引到皇上的勤政殿去,而是一路引着绮真進入後宮,來到了皇後所居的永壽宮裏。
绮真看着自己要去的地方竟然是皇後的宮殿,心裏直打鼓,不由想起大年初一在妙音閣時,皇後逼自己唱曲的事。
想到上次的事,绮真手心開始冒汗,心裏害怕皇後又是為這件事找自己來。
她忐忑不安的跟在嬷嬷後面進了永壽宮正殿,進去一看,沒想到皇上和皇後都在。
黎绮真慌亂的跪下來朝上面兩人叩頭請安,皇後和藹可親的親自上前拉她起身,讓宮人在下首位給绮真搬到凳子,讓她坐下。
绮真惶惶不安的坐着,洛榕看了她一眼,笑道:“如意別緊張,今日宣你進宮,是因為朕與皇後一早閑聊時,聊到了大年初一在妙音閣的事,聽皇後說,你上次回去後就病了,朕與皇後都擔心你是被吓到了,所以召你進宮來瞧瞧!”
绮真聽洛榕這麽一說,心裏稍稍放松些許,她低頭小心回道:“民女身體已無大礙,謝謝皇上和皇後的關心。”
洛榕看着绮真,神情欲言又止,裴羽衣看着皇上的樣子,嘴邊悄悄劃過一絲冷笑,她默不作聲任由绮真幹坐着,想着要等洛榕開口才好。
過了片刻,洛榕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裴羽衣看了洛榕一眼,甜甜笑道:“皇上,既然如意妹妹好不容易進宮了,皇上心中有何疑慮不妨直接問她好了。”
皇後裴羽衣的話讓绮真心中一凜,全身緊張的繃了起來。她就知道,皇後突然讓人接她進宮,肯定不會是看她身體情況這麽簡單。
洛榕幾次張口都又收了回去,最後,他起身對裴羽衣說道:“朕還有政務要辦,皇後就留如意中午在永壽宮用膳,替朕好好招待如意!”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裴羽衣聽到洛榕的話,頓時喜上眉梢,她按捺住心中的喜悅,起身送洛榕離開,邊說道:“請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好好招待如意妹妹的!”
送走洛榕,皇後把绮真帶到了偏殿,一進去,裴羽衣的氣場立刻轉變,從之前的和藹可親,變得氣勢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