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滿是不耐的幼崽步步緊逼, 雲堯無奈舉手讨饒。
“你還小,有些事情不适合去做。”
當時的他是怎麽回應的呢?
上前把雲堯推靠在桌子上,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拉着雲堯衣領, 逼迫他低頭, 墊腳強行吻了上去, 沒有章法的磕碰啃咬。
雲堯當時估計被他的舉動驚住了, 半晌沒有舉措, 任由他胡亂折騰, 沈垣不滿的眯眼,牙齒微微用力, 咬在雲堯柔軟冰涼的唇瓣上。
呆滞的人終于有了反應。
雲堯側頭讓幼崽吻得更舒服, 手從腰骶一路摸到幼崽脖頸, 停在那裏安撫。唇瓣缱绻輕抿着幼崽, 不時輕輕吸吮。
及腰的銀發從背後滑落幾縷,在空中輕打個卷,頑皮蹭進兩人中間。
舒适的觸感讓沈垣迷醉,鼻間傳來的對方身上陽光的味道和清新的草木香, 更是讓他沉淪,他情迷的雙手攀着雲堯脖頸,頻率漸漸和雲堯同步。
雲堯溫柔的親吻,眼睛半眯,濃長的睫毛掩下滿載的侵略,漂亮的眼瞳如同破碎的水晶浮在水面,璀璨又看不真切。
雲堯輕緩揉捏着幼崽的後頸,在沈垣唇瓣舔砥一圈,強硬進入幼崽口中, 細密探尋。
沈垣腰身發軟無法支撐,想要撤離時,雲堯攬着他的腰身,把他帶入懷裏,牢牢禁锢。
沈垣嗚咽一聲,頭抗拒的掙紮,卻被雲堯一手捏着下巴,被迫高高揚起,承接他的攻勢。
沈垣口中牙齒牙床被溫柔舔砥過後,雲堯沉迷的親吻着沈垣,糾纏吮吸,舌尖被吸吮到發麻,唇側被不斷舔砥刺激。下巴被緊緊捏着,動彈不得,被迫高高揚起的頭顱沒有後退的空間,沈垣支撐不住了,雲堯的攻勢卻才剛剛開始。來不及吞咽的水漬滴落,在空中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
漫長的侵略不知過了多久,雲堯滿足的放開沈垣下巴,轉而摩挲着幼崽的後腦,溫柔的一下下啄着幼崽紅腫的唇瓣。
沈垣呼吸急促,努力支撐兩秒,還是倒在雲堯的懷中,脫力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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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堯靠着石桌,輕輕攬着脫力癱在他懷中的幼崽,餍足的輕吻沈垣頭頂,神情愉悅。
沈垣:哈,累死,大腦缺氧,差點暈過去。
阿大:刺激。
沈垣:狗男人,我想動都動不了
阿大(流鼻血):得勁
阿大:啥感覺?
阿大:是不是特別舒服?
阿大:萌萌技術怎麽樣?
阿大:宿主?
阿大:理我!
……
室內一時間除了喘息聲,再沒其他。
“等你成年,就和我結為伴侶,好嗎?”聲音比以往略顯低啞,餍足的語調異常抓耳。
懷中幼崽埋在胸膛的臉頰,重重點頭。
确定心意的當晚,兩人床鋪便合在了一起。
回想到這裏,雲堯擡眼看着竈臺前歡快忙碌的幼崽,溫情脈脈。
室外大雪紛飛。
沈垣做的還是羊肉蘿蔔鍋,獸人飯量大,沈垣把羊肉全部做了,連鍋端外面。
地上墊幾個石頭,鍋架起後下面放上兩盞油燈保溫。
“吃飯啦吃飯啦。”
沈垣把米盛好端出去。
這裏粟米生長周期短,從雨季到現在,收獲的粟米堆滿了半個糧倉。
脫殼用的石碾是兩人和好當日,沈垣指使雲堯做的,雲堯按照自己的體型和力氣做的,日常使用起來也是無比順手。
半個糧倉的粟米他脫殼也沒用上幾天。
羊肉蘿蔔鍋一如在全息中吃到的一般美味,卻更添幾分真實。
雲堯已經能夠熟練的使用筷子,他把菜盛入碗中,和米拌勻,大口扒飯,吃的很香。
沈垣吃得少,吃完就坐在一邊,捧着藥茶,津津有味看雲堯吃。
阿大:诶?
阿大:宿主啊
沈垣:?
阿大:之前集會回來時候,你把雞放我這裏了,現在還沒取回去呢。
沈垣:啊……
沈垣:對,是有這回事。
阿大:= =
阿大:你這記性真的
阿大:那你還要不要啊。
沈垣:肯定要啊。
沈垣:你把它們投放到藥谷,我明天去回收一下。
阿大:okk
沈垣捧着茶繼續吸溜,狀似無意開口:“之前在集市時候,我買了幾只雞。”
雲堯腮幫子鼓鼓,茫然咀嚼:“啊,是,是買了吧……叫豬是吧?買了好幾頭呢。”
雲堯瞎扯完,還不忘記給自己邀功:“我背的時候可沉了呢。”
沈垣:???
沈垣:他知道他在說什麽嗎?
沈垣不可思議:他敷衍的樣子好熟練。
阿大:啊啊啊啊啊萌萌吃的正香呢!你這時候找他說話他肯定想不起來啊。
阿大:嗚嗚嗚嗚嗚嗚萌萌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也好可愛!
沈垣一臉冷漠:“那雞是我拜托黑二帶回來的。”
雲堯扒飯的手停滞0.5秒,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狂吃。
吃的太急,開始小幅度打嗝。
阿大:宿主你不許吓他!
阿大:你看你臭着一張臉,孩子都怕的打嗝了!
沈垣都氣笑了:嚯,反倒是我的問題了。
畢竟這事自己也有隐瞞,沈垣不再追究:“那雞前幾天被我放到藥谷了,明天跟我一起去收回來。”
雲堯頭埋在盆那麽大的碗裏,絲毫沒擡的點點頭,繼續狂吃狂吃。
沈垣:= =
沈垣:這活像幾輩子沒有吃過飯的樣子……
阿大:是你!好久沒給萌萌做飯了!
阿大:你看把孩子餓的!
沈垣已經不想搭理這個無腦護。
吃完飯,沈垣拉着雲堯出去,借着消食的名義,在房子外面又簡單蓋了一間屋子,當做養雞房。
當天晚上,雲堯點燈挑燈芯,守在沈垣旁邊,看他十指翻飛的縫針引線。
時間太緊,一個晚上做一套衣服是不成了,沈垣索性挑一件厚實不透風的獸皮,扯開做成鬥篷。
整張大面積的獸皮,毛發基本是粗糙短硬的,沈垣在內裏用兔絨貂皮等小面積,但柔軟的獸皮一點一點貼合上去,半個晚上完成收工了,沈垣甚至還做了個帽子。
第二天一早,沈垣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雲堯懷裏,被抱得嚴嚴實實。外面天寒地凍,屋裏溫暖如春。
沈垣在被窩裏來回翻騰,磨了半天才把雲堯磨醒。
雲堯迷迷糊糊的攬過沈垣,在他額間輕吻。
沈垣不買賬,努力從雲堯懷中掙紮出來,把被子一掀:“起床啦!!!”
“好好好,就起了。”雲堯含糊的說道。
沈垣喊完就去做飯,反正雲堯一定是會睡到早飯做好後才醒。
沈垣:他天天怎麽就那麽困。
沈垣:太懶了!
阿大:可可愛愛的男孩子不都是這樣子?
沈垣:他還是個孩子?
阿大:他難道不是個孩子?
阿大:宿主你變了,你對着這麽好看的一張臉,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沈垣:是哦。
沈垣:可能是看多了吧。
阿大:???
沈垣:看多了就……誰還不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沒啥特殊的。
阿大:問號。
早飯的香味傳出,雲堯一個鯉魚打挺麻溜起床。
早飯做好,雲堯已經穿衣洗漱好,掐點坐在飯桌旁邊。
沈垣端飯從廚房出來,看到某人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說的更準确點,是盯着自己手裏的飯。
沈垣搖搖頭:罷遼。
終是情人變成娃,既做爹來又當媽。
沈垣飯碗往桌上一放:“吃飯。”
簡單吃完早飯,兩人帶着裝備往藥谷趕去。
自從沈垣這裏藥材增多後,附近的鄰居有個小傷小痛都會來他這裏拿藥,漸漸名聲傳了出去,藥就有些不夠用了,這次出來沈垣也打算再補點存貨。
由于寒冬的緣故,現存的藥材種類寥寥無幾,天寒地洞,挖藥材的活也只能交給雲堯,沈垣在一旁,鬥篷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咦?”沈垣驚訝出聲。
“怎麽了?”雲堯蹲在地上擡頭看他。
“之前還沒見過這種花。”沈垣蹲下來,看着面前花朵呈深紫色,花瓣繁複,莖葉深褐色,顏色格外詭異的植物。
“是只在冬天生長的花嗎?”
沈垣想摘但是野生植物,又怕有毒,還是翻開動植物圖鑒确認了一下。
[名稱:琇宿花
特點:耐寒,長于冬季,落于初春
功效:花瓣色澤豔麗,莖葉舒緩迷醉,可做麻醉可釀酒。]
沈垣摘下一朵,莖部流出淡色的汁液,湊近能聞到淡淡的清香,聞久了就容易暈乎乎的。
沈垣最近正在考慮釀酒,這個來的正是時候。他小心的把琇宿花連根挖出一部分,兩人去找放養的咕咕雞。
之前集市買的咕咕雞有六只,阿二打包帶回來的咕咕雞有十只,阿大昨天把它們全部投放出來了。
咕咕雞大小似鴕鳥,卻沒鴕鳥高。毛色鮮亮,常見色有黃、褐、黑三色,性格溫順,膘肥體壯,還格外能跑。
沈垣找到它們的時候,在一處低谷裏,十幾只咕咕雞滿地亂竄,雞數衆多,速度其快。
沈垣手拿草繩,滿臉迷茫。
沒轍,還是雲堯下去,追趕半天,抓着雞的雞翅膀,一手一只提溜上來。沈垣手腳麻利的在它們腿上綁上草繩,等着雲堯再回來。
雲堯下場抓雞時,沈垣就在隴上手扯繩結,身後排着一溜不安分亂動的雞,專注看着雲堯。
冬天白晝短,正午剛過沒多久,天色就漸漸暗下來。
十幾只雞全部用一條草繩連在一起,排成一排,繩頭握在雲堯手中,另一只手緊緊握着沈垣,兩人踩着夕陽,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一長串雞,飛高飛低,無比鬧騰。
“等這些雞下蛋了,就給你做蒸蛋吃。”
“好吃嗎?”
“特別好吃。”
“好!”嫌表達還是淺白,雲堯補充一句:“最喜歡你了。”
“呵。”
沈垣:怕不是最喜歡我做的飯了。
阿大:咳,萌萌還是個孩子,說話比較實誠。
沈垣:是哦,兩米三的孩子。
沈垣:何等的巨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