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冰神

第9章

醫院裏急診室外，本智南帶着本卓文焦急地等待着，方宏良衣服都是血，讓他們看的觸目驚心，都非常害怕，本卓文拽着本智南衣角說：“二爺爺，我爸爸不會有事的對吧！”

本智南樓着他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小文，乖，不用擔心。”

轉身問方宏良，他不相信眼前人會害自己的親侄子：“宏良，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一旁的方宏良心煩意亂，陷入深深自責中，“我，本叔，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被車撞了，對不起...”

這時方宏敏慌忙地跑過來，抓住他衣領吼着：“宏良，宏良，怎麽樣，奇文他，人呢？”

被方宏敏吓得不敢說話，“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你這畜生……”

一拳把自己弟弟打在地上，可方宏良很無辜的表情說：“我沒有，大哥，我們只是去喝茶，然後，他自己撞上車的，我怎麽會對他...”

沒等他說完，急診室門打開，方宏敏連忙上前詢問：“醫生，怎麽樣，醫生...”

可醫生搖搖頭低頭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聽完之後衆人跑向門內，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聲，

“啊，爸爸...”

“奇文，怎麽會這樣呢？”

“不會的，奇文...”

三天後

葬禮上，本解冰一身黑衣帶着孝袖章，走到本卓文跟前，看他一臉淚水跪地，輕聲說道：“哥，注意身體，大家都很擔心你，小念還需要你照顧。”

本卓文擡眼望着他，眼裏灰暗朦胧，沒有一絲波動，只是點點頭，又繼續保持原來的樣子。

要說都是高中生，可本解冰有種天生的敏銳感，從小養成的習慣，加上父母離開自己比較早，遺傳了她爸爸的觀察力，在這場葬禮中，就發現方家人對本家有敵對的态度；她也不是第一次見方家的人，可是這一次明顯感覺他們的存在，是帶着目的接近本家的；看着站在一李裳，懷裏摟着本念，心想嬸嬸這一次估計有理由離開本家了，一直以來都和叔叔鬧着矛盾，肯定要在老哥滿十八歲時走人，果不其然，兩年後，就真的離開了本家，改嫁外地。（當然，這是後話。）

方宏敏和楊嘉麗領着方耀平出現，來到他們身邊，楊嘉麗與李裳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方宏敏也抹着眼淚，身旁的方耀平盯着本解冰，讓她渾身不舒服，像似用眼前問：“你怎麽也在這？”

本解冰眼神回擊：“別忘了，我也姓本，這是本家。”方耀平和本解冰中學同屬于一所學校，兩家又是世交，算青梅竹馬，不過即是對手也是好友，明着暗地裏較勁，什麽都要比試一下，不論學習還是課餘活動，或者自身技能，都是不分彼此存在。雖然兩個人沒多少交際，但都知道對方的情況，不刻意去了解對方，也不是不代表不在乎。

可當本解冰看到一個人進門時，她內心有極大的防禦性，這人就是方宏良，當時他和叔叔在一起，肯定叔叔的死和他脫不了幹系。最後知道本奇文的死當作交通意外處理後，本解冰怒火攻心，圓溜溜的眼睛昂着頭看着方宏良，此時此刻她只想把殺人犯記在腦海中，她發誓不管多久一定找出殺害叔叔的兇手，還有他犯罪的證據，無論将來過去多少年，她肯定找出答案，這是她做警察的最初目的。

本智南何許人也，當警察一輩子，從本哲文因公殉職後，本解冰和他相依為命，早看出孫女的異樣，到本解冰面前，扶着她在耳邊說：“冰淋，你去外面招待一下。”

本解冰點點頭向外走去。“嗯。”

等到本解冰走後，方宏良雙膝長跪，朝着本智南和本卓文他們哭訴：“本叔叔，嫂子，你們怪我很正常，當時我應該拉住他的，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好了，起來吧！現在不是誰的錯，也不該怪誰，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宏良，你只要問心無愧就好，知道嗎？奇文的死，我希望你，也好自為之吧！”本智南一把拉起他，也不好怪他，畢竟他不是故意的，可還是提醒了他。方宏良很詫異地看着他，內心卻充滿着一絲喜悅，有種掃除障礙的感覺。

沉寂在過去思緒蔓延，本解冰調節自己的情緒，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醫院打了一輛的士駛向南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她不管自己身體如何，現在只有一個目的，盡快找出真兇，如果真的是以藥物在人體做實驗，那這案子和方宏良脫離不了關系。不多時本解冰出現在隊內，高子寒看見她，吓了一跳，“你，你什麽時候出院的？”

“我哥呢？”本解冰沒有回答他，問本卓文人在哪。

“在辦公室吧！你身體怎麽...喂，冰淋...”高子寒用手指着門，喊着她，可是本解冰不理會直接快速進入辦公區。

本卓文看到她，吃驚地說：“你怎麽出院了？”

她沒有說話看着他，等本解冰平息下來，嘆口氣道：“我知道這件案子的主謀了？”

“是誰？”本卓文急切地問。

本解冰嚴肅的說：“方宏良。”

“呵呵...什麽？”本卓文不敢相信她的話。

可談到案子的事，本解冰是從來不會開玩笑的，本卓文立馬臉色暗沉下來，冰淋坐在椅子上，盯着他，“你還記得，十幾年前，你爸爸，在叔叔出殡那天，我，我聽見了一件事。”

難道那一天發生了大事，“呃，什麽事？”

本解冰輕輕咬着左手食指，思考了一下，道：“就是叔叔的死，方宏良當時就在現場，那場車禍，和他必定有關系，而且他那時候就在做實驗，叔叔查到方家後他才...方宏良用人體做藥引子，殺了人變成藥屍，手段殘忍至極。”

知道說了這麽多，一時讓自己這個老哥也是難以承受，但是本卓文聽見後，面色凝重站起來，“你，如果說的是真的，當時爸爸和二爺爺為什麽不抓住他呢？”

看着他真摯的表情，本解冰覺得還是要告訴他，這件事太重大了，“我覺得是沒找到證據吧，或許，叔叔查下去的結果就...所以爺爺，我想，他也是想保護我們吧！不讓家裏人受到傷害。最後不得已才放棄追查，現在回想起來爺爺當年耿耿于懷的事，恐怕就是這件事。”回想到爺爺死不瞑目的時候，她那時候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原來是為了他的孩子們。

萬萬是沒想到，自己老爸是被謀殺，本卓文精神狀态快要崩潰了，“呵呵...爸爸，是他們殺死的嗎？”

望着本卓文臨近痛苦邊緣，本解冰想要拉着他，“哥，哥...你沒事吧！”

但卻被他推開，“我，沒事。”

“我一定要查清真相，當年的未解開的謎團，由我來解決。冰淋，拜托你了。”調整一下情緒，握着本解冰的手說。

“嗯，我會的。”本解冰拍拍他手背道。

然後又繼續道：“哥，這件案子真兇，我一定抓到。”

“好。”他明白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沒有破不了的案子，本卓文這一次卻很期待自己能親手抓住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