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個地下倉庫周圍沒有監控,周邊也是無人居住,芥川的手段迅速且幹淨到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走吧,這麽晚了,我可沒有和男孩子在外過夜的習慣。”白蘭伸了個懶腰,像是沒有看見芥川一般,向前走着。
“等等,你剛才說的火焰能力,到底是什麽?”轟焦凍堵住了白蘭。
“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轟。”白蘭的目光移到了轟的右手。
“那,那到底是什麽?”轟知道,剛才的那種感覺不是夢。他只能掌控冰的右手,真實的感受到了火焰的溫度,但比起安德瓦的火焰,那泛着藍光的火焰是如此的溫暖。
“到底是什麽……”白蘭思索片刻後,“我也不知道呢。”
轟一點也不相信白蘭的話語,迫切想要知道那股力量是什麽的少年上前一步,一把抓過對方的手腕,将沒有防備之心的白蘭按在了牆上。
“告訴我。”轟開口。
而目睹這一切的芥川氣得差點就要沖上來教轟焦凍‘死’字怎麽寫了。
白蘭擡手,制止了芥川。
轟焦凍按着白蘭的手腕,語氣中帶着急促,他似乎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不來源于父親而産生于自身能力是什麽。如果知道了,如果掌握了,那麽他能否帶着母親,逃離那裏?
“那個能力,到底是什麽?”
兩人離得很近,盡管這裏的燈光不是很亮,但白蘭依舊能看到對方右臉的傷疤。
白蘭說,“這是個各種能力混雜的社會,除了占據主流的個性之外,還有只存在于地下的異能力,啊,對,冬木那邊則是被魔術師世家所把持着,那裏似乎更流行一種被稱為魔術的力量。而你剛剛感受到的火焰,似乎是另外一種能量體系,叫做死氣之炎。”
“似乎?”轟焦凍抓住了關鍵點。
“恩,因為這種能力太少見了。”白蘭聳肩,“現在個性占所有人口的70%,異能力沒有統計,不過保守估計在0.05%,而死氣之炎……也許連異能者的千分之一都不到,而這些人中,又有無數無法使用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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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特殊的,轟君。”少年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着棉花糖般的甜膩。
“特殊的?我該如何使用這個力量?”轟繼續追問着。
白蘭輕笑出了聲:“我雖然很想告訴你,但是現在這樣的姿勢,我想我還是有點困難的。”
這個時候,轟才意識到他幾乎要将少年整個人都按到了牆壁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冷靜下來的轟甚至可以嗅到對方身上糖果的香甜氣息。這樣本該出現在女生身上的味道,在白蘭這樣的少年身上卻并不顯得奇怪。
“抱歉。”松開了對方的手腕,轟向後退了一步,看到了剛剛被他抓過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紅印。
“恩,出乎意料的熱情。”白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擡眸看了一眼低着頭有些自責的轟,笑着說,“真是肉食性男子呢。”
“肉食系?”轟微微一怔,但他能從白蘭的表情中知道這不是什麽正經詞彙。
白蘭笑着:“好吧,我還是收回這個定義。”
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白蘭說:“現在這個時間,無論怎麽說都該回去了,如果被發現我帶着借住家庭的兒子出來找樂子,恐怕第二天我就要被安德瓦掃地出門。”
“但是你并不是沒有地方住的人。”轟陳述道。
白蘭先是頓了一下,繼而笑出了聲,“為什麽這麽認為?”
轟說:“你和學校裏交際花類型的同學,很像。而且……能夠帶我清楚地走到這裏,背後也絕對不會那麽簡單吧。”
“哈哈哈哈,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轟。”白蘭捂着肚子笑了笑,轉過頭對隐藏在陰影裏幾乎要爆炸的芥川說,“今天晚上也辛苦你了。”
芥川十分有默契地離開,雖然他的心裏依舊因為白蘭身旁的那個男人而不怎麽舒服。
“走吧,該回家了。”站在路燈下,微黃的燈光打在少年身上,讓他帶上了些許溫柔。
一路上,轟還想開口詢問,但白蘭卻什麽也沒有告訴他。當他們悄悄從窗戶翻進屋子的時候,二人直接被安德瓦逮了個正着。
“你們這麽晚了,去做什麽了?”安德瓦明顯站在那裏等了好久。
轟焦凍認為是自己沒有看好白蘭的緣故,所以先開了口:“跟他沒關系,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安德瓦的眼睛移到了白蘭身上。
比起轟焦凍的默然,白蘭要歡快得多,“我得了一種沒有棉花糖就要死的病,今天的棉花糖已經吃完了,無奈之下只能強行将準備睡覺的轟君從被窩裏拉了出來,讓他給我這個銀行卡被收養者無情交給了某職業英雄的可憐男孩買一袋小小的棉花糖了。”
“你的錢确實都在我這裏,但是入江正一的要求是,你每上一天課,給你發一天的錢,一個月結一次。”安德瓦說。
“不行啊,小正他學壞了。”白蘭邊說邊搖着頭。
安德瓦父子倆都是不愛多言之人,而白蘭整個人就像個叽叽喳喳的小鳥(褒義)。不過再怎麽跳脫的小鳥遇見了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老牛,只能安安靜靜地蹲在那裏了。
于是,白蘭發現,在安德瓦面前的轟焦凍一點都不如私下裏的他來的有趣。明明私下裏還是一個粗暴地抓着男孩子的手腕将對方按在牆上的肉食系(?),怎麽在安德瓦面前就變成了寺廟裏苦修的僧侶。
“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入江正一為你預約了牙醫,在明天下午兩點,地址我已經告訴冬美了,你明天從她那裏問到後自己去看牙醫。”安德瓦準備離開之前,又加了一句,“入江說,看牙醫的報酬是你珍藏的限量棉花糖。”
“……哈?”
安德瓦走後,轟焦凍發現白蘭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蹲在那裏,就連蓬松的短發都耷拉了下來。
“完全抓住了我的命門呢,小正。”
“你沒事吧?”轟站在旁邊,試探性地問着。
結果白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擡起頭強撐着笑容,“喂,你不想使用火焰,是因為讨厭你老爹吧?”
轟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恩。”
白蘭笑着說:“我們把他幹掉怎麽樣?到時候你繼承他的遺産,我拿走我的限量棉花糖。”
一本正經地說出要殺掉排名No.2的英雄的話語......是該說狂妄呢,還是說自信呢?
“只要明天去看牙不就可以拿回限量棉花糖了嗎?”轟不是很理解。
白蘭說:“我只是單純讨厭被人威脅而已。”
少年眨了眨紫色的眼睛:“我喜歡事情全部被我掌控的感覺,如果脫離了這種掌控,雖然不确定性能帶來不少愉悅,但是……玩脫了的話,就很無趣了。”
“限量版棉花糖。”轟說。
白蘭更頹廢了,“不要在重複這個充滿悲傷的詞語了,為什麽我将棉花糖藏在小正的色情雜志李還會被他發現啊。”
轟表示,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什麽是色情雜志:)
回到自己的房子,白蘭整個人還是有些頹廢。他聽到窗外的聲音,打開窗戶,講芥川龍之介放了進來。
“白蘭大人。”芥川颔首。
“抱歉啊,讓你加了個班。”白蘭側躺在被褥上,神色間卻一點也沒有歉意。
芥川搖頭:“不,是我應該做的。”
“在那裏發現了什麽嗎?”白蘭說。
“冬木市一直存着一枚聖杯,傳聞中的聖杯戰争正是以争奪聖杯為前提而舉行的。”芥川解釋着,“而在聖杯戰争開始之前,聖杯交由教會保管,入江先生離開前去了一所教堂,然後又再次離開了,之後的蹤跡無法跟蹤。”
“冬木嗎……還有什麽情報?”白蘭問着。
芥川搖頭:“冬木是個十分獨立的城市,城市內部被幾個豪門勢力掌控着,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特區,港口黑手黨這邊也不願意同冬木那裏的人打交道,所以我知道的只有這麽多了。”
“辛苦你了,芥川。”白蘭想了想,從手中的棉花糖袋子裏拿出一粒放到少年嘴邊,“這是獎勵。”
芥川龍之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白蘭這裏出來的,他唯一記得的就是白蘭在喂他吃下棉花糖時指尖擦過臉頰的觸感。
茫然地回到港口黑手黨總部,芥川坐在高臺上,深呼了一口氣。
糟了,他好像忘記問白蘭大人要使用火焰的權力了。都怪那個一直在吸引白蘭大人注意力的小鬼!下次見面...悄悄做掉他好了。
轟焦凍: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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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蘭面前,年輕的酷哥轟焦凍還繃不住,但老年酷哥安德瓦能淡定自若。
安德瓦不洗白,确實是個好英雄,但卻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以及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