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半分鐘後,琴酒率先露出無奈的神情,他捏起深水利夏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微微張開的唇,有幾分任君采撷的意味。
深水利夏也不跟他客氣,一口氣吸走了對方大半精氣,感覺身體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收了力,想要從對方口中撤離。然而琴酒卻先一步侵入了他,舌尖帶着血腥氣席卷而來——那被深水利夏咬破的嘴唇傷口尚未凝結,還泛着血的味道。
啧啧水聲,伴着暧昧的氣息擴散開來。
不知過了幾分鐘,這個令兩人都有些忘我的吻漸漸停了,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深水利夏貼着對方的唇喘息着開口,“你身上……沒有別的竊聽器了吧?”
“你不用管。”琴酒簡短地回答,低頭看他,眼裏一片深沉。幾乎是說完話的下一秒,他寬大的手掌就按在深水利夏的後腦上,又是一個纏綿而火熱的吻,仿佛是要将說不出口的話全都傾注在接吻上。
深水利夏心下了然,琴酒沒有直面回答自己關于竊聽器的問題,那就說明他身上或許沒有竊聽器卻仍有些別的,比如追蹤器什麽的,但他說了“不用管”,那麽此時此刻此地,琴酒身上的那些玩意也無法探知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
想明白後,深水利夏就放任了自己,将所有的憤怒與怨氣都發洩在這個吻上,像一頭兇猛的野獸,拿出了撕咬敵人的狠勁兒。
“這麽熱情?”琴酒似乎是在低笑,他樂得看到深水利夏表現積極,甚至還有幾分享受。只趁着喘氣的時候緩緩摩挲着深水利夏柔軟的黑發,“我剛才可是差點就殺了你。”
“……這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深水利夏撇開目光,“而且在你不辭而別之後,我就默認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只是你單方面的行為,并沒有征求我的意見,不算。”琴酒理所當然地說,“……”深水利夏略驚訝地看了眼琴酒,這男人還有耍賴的時候?簡直新奇!
琴酒用拇指輕輕擦去深水利夏唇上的水漬,目光比重逢時柔和了不少,盡管在不熟悉他的人看來兩者區別并不大,但深水利夏還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善意,或者說,溫柔。
“我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情熱未消,琴酒開口的速度卻仍不慢,像一盆冰水為雙方都有些不理智的行為降溫,“我知道你今晚的目标是什麽,而我不可能讓你完成。”
“你剛剛被我吸了那麽多精氣,還走得動路?”深水利夏不由得質疑地看了對方一眼。
“哼,放心,還遠遠沒到腿軟的地步。”琴酒似乎有些不悅。
“哦……”
“長話短說,有件事還要你知道。”琴酒盯着深水利夏的眼睛說,“組織裏有一個陰陽師盯上了你。”
“陰陽師?”深水利夏怔了怔,提到這個詞他首先想到的是的場靜司,但對方那副不想跟他有過多交集的态度反而讓深水利夏将他第一個排除在外了,“就是給你吊墜的那個?他是誰?”
“真名不知道,也沒有代號,他跟‘那位大人’只是合作的關系,組織裏只有這一個陰陽師,所以我們也就這麽叫他了。”琴酒冷哼了下,又說,“不過他最近管得有點寬,有些事情,連我也不方便插手。”
深水利夏明白過來,“有些事情”指的就是那個陰陽師針對自己的事情,而剛回到組織的琴酒,還在被“那位大人”懷疑中,不能做得太多。鑒于目前琴酒并沒有脫離組織的想法,他首要考慮的,還是頂頭上司的态度。
不過他能對深水利夏說出這番話,也是不容易了。
琴酒默默地看着,等深水利夏消化完他之前的那番話,又開口道,“回去之後,我會向他彙報吊墜的事。”
深水利夏又是一怔,不過這次他的反應很快,馬上點了點頭,“沒關系,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琴酒這是在提醒他,吊墜被捏碎的事,肯定會被陰陽師得知,如果他一句都不提,反而引人懷疑。
何況,琴酒本來就會照實說的,只不過會隐瞞他跟深水利夏接吻的事。畢竟公事和私事,他分得很清。
深水利夏明白,卻也有些無奈。
看樣子琴酒是一時半會兒不會有背叛組織的想法了,何況懲戒背叛者就是他的職責之一,他對黑衣組織的忠誠度毋庸置疑,如果深水利夏和組織一起掉進了水裏,琴酒肯定毫不猶豫會去選擇組織。
“可是你現在沒了吊墜,不能免疫術法了,我可以随時困住你。”深水利夏忍不住說。
“雖然不想說出這種話來,不過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我會立刻開槍自殺。”琴酒淡淡地接道。
“這樣更好,我可以把你轉化成純靈體,然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深水利夏毫不退讓地說。
琴酒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最後只好把手放在深水利夏的腦袋上,“聽話,讓我走。”
深水利夏深吸一口氣,“可以,但是走了以後你不能再折回來。”想了想,現在并不是談戀愛的時候,還是談條件好了。
兩人都知道,貝爾摩德遲遲沒有來碰頭,中途肯定發生了什麽,雖說以貝爾摩德的能力未必會被FBI抓住,可是其餘的組織成員有沒有那個能力就不好說了,如果這個時候其中一員被FBI抓住,其價值絕不亞于“天使之吻”,以琴酒的職責,他很可能會折返回來救人,而琴酒一出手,很少會有不得手的時候。
除非深水利夏站出來阻撓,并跟他重複之前二十分鐘經歷過的慘烈打鬥。
兩人都不想跟對方打,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于是不如各退一步,我不阻撓你,你也不準回頭救人。
琴酒皺了皺眉,卻沒有答應。
他思考了約有兩分鐘,直到風衣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那頭匆匆說幾句就挂斷了,琴酒的臉色則看不出喜怒。
“不用談條件了,貝爾摩德用‘天使之吻’交換了基安蒂。”琴酒斂眸道,“我該走了。”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深水利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管是“再見”,還是“你說走就想走豈不是太便宜了”似乎都不太合适,但深水利夏就是說不出一句應景的話來,只好淡淡地應了聲,“嗯。”
琴酒已經邁出去的腳步稍稍一頓,回頭道,“我還會來找你的。”
“還是別了,你一出現就沒好事,就算你沒有同意分手,其實我們的處境和分手也差不多……”
“不,不一樣。”琴酒斬釘截鐵地說,“我會找你。”
定定地看了幾秒,像是要把深水利夏印在腦子裏一般,完成這個動作後琴酒才頭也不回地走了。
深水利夏本以為這只是對方表達餘情未了的某種宣言,沒想到,三個小時後,他真的再次見到了琴酒。
當晚,酒店裏就只有深水利夏一個人,因為晚上的行動,深水讓的安全是深水利夏最擔心的,所以他被弟弟哄去和毛利小五郎一塊了,晚上也會留在鈴木財閥旗下的酒店住,周圍有FBI的便衣,不會有問題。
而當他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窗邊站着一個人,由于洗澡前深水利夏沒有開房間的燈,從浴室的方向看,只能看見一個黑影,無法看清對方的面目。
“誰?!”深水利夏警惕地問。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一雙銳利的眼睛從黑暗中盯緊了深水利夏,像是在盯着獵物。
“……琴酒?”
“不是說過了嗎,我會來找你。”琴酒随意地從桌上拿起一瓶洋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深水利夏也倒了杯,“法國産的琴酒,喝喝看。”
深水利夏有些面色古怪,走過去拿起酒杯,剛湊到跟前就被一股濃烈的酒味給震了一下。讓自己喝與他代號一樣的酒,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深水利夏抿了一口,差點被烈酒嗆到,“咳咳,好辣……”
“你總要習慣。”琴酒說。
深水利夏總覺得他這話意有所指,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黑暗中對方的眼睛亮得很,頭發也微微泛着銀光,大概是窗戶外燈光太過明亮的緣故,此時的琴酒看上去和平時有些不同。
“不開燈嗎?”深水利夏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沒必要。”
“那你到底來幹嘛的,只是請我喝琴酒?”
琴酒搖搖頭,“不,我是來做一件事的。”
“又要殺我?”深水利夏好笑道。
“如果你的‘殺’字也有‘幹’的意思的話,那麽這種說法也沒錯。”琴酒答道。
“幹……幹什麽?”深水利夏剛說出口就恨不得沒說過這話,因為八成對方接下來會說“你”。
就跟所有小說的發展一樣。
好在琴酒似乎從深水利夏變化的神情中看出了什麽,所以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既然交往了,總要做些只有交往的人才能做的事。連床都不上就分手,我豈不是很虧?”
黑燈瞎火的環境中,人的感官也會變得敏感起來。
烈酒的酒精昧充斥着這個不算寬敞的空間,房間的窗戶沒有開,七八月的夜晚即使開了空調,只要不是調到20度以下多少都會有點悶熱。而深水家的家規則是空調從不能低于26度,也不知道深水讓是從哪裏看來的,據說空調低于26度對人體不好,所以深水利夏也習慣了,哪怕他哥不在,這個習慣也保持了下來。
而現在,26度的空調仿佛不存在一般,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琴酒的那番話,總之,深水利夏覺得自己有點熱。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悶熱的環境,加快的心跳,身體比理智要行動得更快。
然而深水利夏還是忍不住問,“你特地過來,就為了…上床?”
“不可以嗎?”琴酒反問。
“上了以後呢,又要跑了?”深水利夏皺着眉,眼裏還有幾分抗拒,顯然想起琴酒不告而別的前科,心裏還是很不快。其實不管他如何安慰自己,再怎麽跟自己說幸好對琴酒愛得還不深,然而只要對方站在自己面前,從前做的那些心理暗示全都泡了湯,深水利夏會忍不住拿話刺他,會忍不住親吻他,也有過瘋狂的念頭比如同歸于盡算了。
到這個時候,自欺欺人也沒用了。
兩人的關系中占據主動位置的一直是琴酒,深水利夏說不上逆來順受确實在對方不算溫柔的溫水煮青蛙中淪陷了,從視線接觸的心動到随時随地的擁吻,如今回頭一看還會令人覺得驚奇,換成一年以前的深水利夏,絕對想不到自己會跟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壞蛋成為戀人。
以至于聽到“上床”兩個字後,深水利夏的身體出乎意料的老實,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有些興奮起來了。
時刻留意着深水利夏面部表情的琴酒自然也看出了什麽,他露出了一個森然的笑容,為少年解答了他的上一個問題,“當然不,一次怎麽夠?”緊盯着獵物般的眼神叉淩厲的兩分,”即使我死了,我們的關系也不會有變化。””喂,你要是死了…””你不是有辦法把死人轉化為純靈體嗎?”琴酒挑眉。可以是可以,但普通人表達愛意最多也就是”愛你愛到死”,再煽情瘋狂一點的無非也是“要死一起死”,而琴酒,直接就是“死了都要愛”的節奏…
深水利夏頗感無奈的同時,心底也有些熨帖,眼中的抗拒漸漸消弭,而身體的實誠再度彰顯出存在感,下腹的熱度前所未有的高,并且在琴酒靠近的時候有了擡頭的趨勢。當琴酒一手攬住深水利夏的腰,一手往少年的身下探去,摸到那個半硬的物事時,當即嗤笑道,“原來你也想要啊…”
“閉嘴""深水利夏有些氣急敗壞。
一世英名毀于一旦,深水利夏覺得自己的身體哪哪都熱得不像話,被琴酒掌握的下身尤其如此。那常年摸槍帶着繭子的手伸進褲頭,直接觸摸那已經蘇醒了的事物,并不算溫柔的揉撚着,手指沿着陰莖的經紹反複捋動,琴酒一邊低聲笑,一邊加快動作直到深水利夏丢盔棄甲。
深水利夏這輩子長這麽為主一次自慰都沒有過,平時如果晨勃或者興奮的時候直接用怒氣壓一壓就行了,從沒在這種事上費過工夫。如今被一個明顯就比自己有經驗的男人輕攏慢撚的對待,身體叉敏感得不行,抗拒的話到了嘴邊也成了無意義的呻吟,然後眼前一白,腦子一空,就這麽把自己交代了。
“啧。”深水利夏洩了之後,琴酒還動作優雅地把手抽了出來,搓了搓被精液弄得黏膩濕滑的手借,還放到唇邊,伸出舌頭舔了舔。
看上去就像一個變态。
當然了,從某種意義上來看,琴酒确實是個變态。
“你別這樣….”深水利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又隐約有些心動,說不清是怎麽回事,明明挺變态的舉動,他看着卻有些移不開眼。
……該不會自己也被對方影響成變态了吧?
“自己從來沒弄過?”琴酒漫不經心地從床頭櫃的紙巾盒裏抽了張紙巾攘手,眼中帶了幾分笑意,“所以,我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琴酒叉補充道,說話間又吻上了深水利夏,這次他吻得很重,粗重的呼吸噴在深水利夏的臉上,眼裏的欲色毫不掩飾。親吻他同時就随手扯開了深水利夏身上的襯衣,扣子崩開掉得到處都是。
然後他叉解開了深水利夏褲子上的皮帶,往下一撸,外褲連帶內褲一起被他褪下。
等到這個吻結束,深水利夏就變成了赤條條的一個。
而萬惡的琴酒竟然還穿得十分嚴實,黑色的長風衣連扣子都沒解開,腦袋上還戴着醜陋黑色的氈帽。
兩人面對面對視了兩秒,下一秒,琴酒就把深水利夏壓在了床上,用更激烈的吻來表達積存已久的情欲,一手愛撫着深水利夏的身體,同時另一手也不忘脫掉自己身上的累贅。
深水利夏胸腔不住地起伏,感覺自己就像缺了氧氣的魚,氣喘籲籲的。這種時候什麽術法都不管用,僅僅是兩具赤裸的身體貼在一塊,他就覺得心髒跳的快得像要随時迸裂,迷迷糊糊中他已經勾住了琴酒的脖子,身體在那雙大手的撫摸下微微顫抖。
琴酒親了親那泛着些許水汽的眼睛,手也游移到了少年的身後,在深水利夏毫無防備的時候,将一根手指戳了進去。
“晤!”深水利夏一驚,下意識地夾住了異物,稍稍睜大了眼睛。”忍一忍,我不想用潤滑劑。”琴酒低聲道。
“我,我是第一次……”深水利夏險些沉浸在難得柔情的男低音裏,頓了一會兒才意識過來,急忙提醒對方。
第一次不用潤滑劑,除非琴酒的尺寸是牙簽,否則怎麽可能不疼不受傷?
“我慢一點,不會弄傷你。”琴酒沿着深水利夏的脖頸一路吮吻下去,吐字也含糊了些,“第一次,我不希望我們中間還隔着別的什麽。”所以,沒有潤滑劑,也沒有套子。
琴酒的動作雖然算不上溫柔,但是确實如他所說的那般,很慢,很有耐心。不管深水利夏如何掙紮、羞憤甚至讨饒,他都一如既往的堅定一一當狹窄的甬道分泌出一絲潮濕的腸液後,他才模拟着交臺的動作,緩慢地重複抽出插入的動作,直到那根手指完全濡濕之後,琴酒才加入了第二根手指,耐心地重複之前的動作。
深水利夏簡直被他磨得生不如死,連聲音都變了調,“你快一點…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了…”
“不行,還不夠濕。”琴酒一本正經地回答,同時手下的動作仍沒有停,依然保持那個能把人磨瘋的速度抽拉手指。
“你直接上吧……”深水利夏忍不住道,說話的語氣仿佛憋得太久快要內傷,帶着一絲哭音,“弄傷就弄傷吧,總比這樣不上不下的要好多了。”
琴酒低沉的笑聲在深水利夏的耳畔響起,“別急。”
他也是固執,說一不二,不管深水利夏怎麽求饒都沒用,也不知是他真的不想弄傷深水利夏,還是有意在這件事上折磨一下對方。總之,當深水利夏覺得自己幾乎有進氣沒出氣的時候,琴酒才總算是慢騰騰地抽出了三根手指。
深水利夏急喘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就被突如其來的頂撞力道給往前一送,頭正好頂到了床板,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晤!!”
穴口驟然被撐開時生理眼淚就流了出來,深水利夏完全沒有防備,那硬燙的物事頂入腸道的感覺實在是難以言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根火熱的棍子給釘住了般,叉像是劍鋒入鞘,彼此契臺得沒有一絲縫隙。
琴酒好笑地伸手護住了深水利夏的頭頂,一邊吻着他的唇一邊挺胯,初時還是慢節奏的緩緩推進,一等深水利夏适應就了加大了撻伐的力度。
好幾次用力之猛,都把深水利夏整個人頂了出去,要不是有琴酒的手護着,肯定叉要撞到床板上一一幸好床頭那塊板是皮革的,裏面填了一點海綿進去,即使撞到頭也不會很疼。
而深水利夏則被他弄個得小聲嗚咽,剛開始死活吊着別人的胃口,情欲上來後穴空虛得冒火也得不到安慰,後來毫無征兆地被插了進來,立刻填滿了被撩得開始自動收縮蠕動的窄道,再來插進來還沒多久,琴酒的力度和速度就跟打樁一樣,感覺靈魂都要飛出去了…
常年不吃葷,一開葷就這麽大的刺激,是個人都受不了。
“你慢…,.慢點……”深水利夏一面喘息,一面找了個機會開口求饒,還要注意自己的舌頭不被咬到,一雙好看的大眼睛裏半是不自覺帶上的媚意,半是委屈,看得琴酒的眼神叉暗了幾分,就着插入的姿勢把深水利夏往後一翻。
“喂…!”
琴酒眼瘓手快地往深水利夏肚子底下塞了一個枕頭,叉拍了拍少年挺翹白暫的臀,語帶笑意,“放松,別夾這麽緊。”
“…”深水利夏真想罵句髒話,只是還不等他開口,那猛烈的撞擊再度如狂風驟雨般襲來,背後進入比之前面對面的姿勢還要插得深,尤其是這個姿勢看不見琴酒的表情,只能從他的粗喘聲和低落在背上的汗水想象。
而當自己看不見人的時候,體內的感官仿佛又敏感了些,谷道夾着粗長的肉棒仿佛在描摹那東西的尺寸般不自覺地收縮,精液與腸液終于混合成一種潤滑,摩擦間滋潤着肉棒不斷往裏沖撞,與此同時又引來腸道陣陣條件反射般的收縮。
琴酒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深水利夏的臀瓣,将自己退出來一點,又狠狠頂進深處,長臂環過深水利夏的腰,握住深水利夏同樣翹起來的陰莖,在前後的刺激下,深水利夏的聲音再度變了調,“嗯,慢點…不,快…快一點…”
“到底要快還是慢?”琴酒嗤笑着撸動手裏的東西,埋在深水利夏體內的粗物在此前的試探中已經戳到了深水利夏的前列腺,聽那聲變了調的呻吟就知道,只是他還不想讓深水利夏爽得太快,五次抽插中僅有一次是戳在那個點上,就是不肯讓深水利夏爽快。
深水利夏已經被身上的男人磨得沒了脾氣,臉上濕漉漉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頭發也被汗濕成一縷一縷的,粘在臉上更添幾分淫靡之志,語氣不穩道,“你給我個痛快吧,求你了……”
情人軟聲的請求是最好的催情劑,琴酒嘴角一勾,握住纖瘦的腰身撞得更快更猛,每次都撞擊在那個令人顫動不已的點上,深水利夏被他弄得舒爽得幾乎要哭,也許已經哭了只是他自己還沒察覺罷了。
到底是從未嘗過情欲的身子,即使之前在琴酒的手底下釋放過一次_,深水利夏還是沒能在琴酒有預謀的抽插下挺過幾個回臺,第二次射精的時候快感比第一次還要強烈,而直到深水利顫抖着在琴酒手裏射完,他體內的那根性器卻仍沒有半點疲态,甚至插在裏頭頂弄得十分歡暢,行動間摩擦出來的汨汨水聲足以令人臉紅心跳。
等深水利夏緩過氣來,還有幾分難以置信,“你怎麽……還沒射…,.”
“舍不得。”琴酒的回答相當直接,“我要讓你的身體記住我,從今以後只認這一根性器。”
然後,他也不等深水利夏說話,将人抱了起來,讓深水利夏騎在自己身上,自下而上地頂弄對方,生生把才洩完沒多久的深水利夏又插硬了。
接着他叉抱着深水利夏站起,拉開窗簾,讓深水利夏扶着窗臺,在夜色的襯托與窗戶的反射下,貼得毫無縫隙的兩人就在那扇能當鏡子照的窗戶中看着那粗長之物是如何進進出出的。
直到整個房間的各個角落裏都飄散着性愛的味道,無論是床、鋪着地毯的地板還是酒店标配單人沙發,無一幸免,全都混着精液與檸檬的氣味。
而琴酒也在最後終于射了出來,一股股熱流沖進腸道深處,燙得深水利夏一陣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