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井冰

第24章 發病的神經病

程源臉色發白，精神隐隐有些不對勁兒，渾身都在小幅度的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小衍，你別走，你別走，你別走，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走，你別走，求你了，你別走……”

顧衍聽着程源一個勁兒的在他耳邊重複那幾句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不走，我只是去洗個澡。”

“你騙我，你騙我，你就是要走，你騙我，你就是要走，你別走，求求你……”程源抖得更厲害了，眼睛裏空洞洞的，沒有焦距，只是收緊了抱住顧衍的手。

顧衍意識到了程源的不對勁兒，掙開了程源的懷抱，正視着程源一張瞬間變得慘白而扭曲的臉，伸手捏住了程源的下巴。

“你看着我，我就在這兒，不走，你別犯病。”顧衍冷靜的道。

“小衍。”程源呆呆的喊道。

“我在。”顧衍無奈的應道，伸手把程源摟進了懷裏。

程源把頭埋進顧衍肩窩，整個人抖的跟篩糠似得。

顧衍伸手想把人抱起來，随即手一頓，皺了皺眉，伸手就去解程源的褲子。

“小……小衍。”程源被吓了一跳，連忙伸手去阻止顧衍。

顧衍抓住了程源的手腕，只聽對方倒吸了一口冷氣，顧衍皺着眉把程源的袖口撸了上去，入目的就是手臂上密密麻麻的血痕，傷口新鮮的不得了，還在滲着血，程源穿的一身黑，要不是他剛才摸到程源褲腿有點濕，根本看不出來，只是他沒想到，就連手上也有。

顧衍把人一抱就放到了榻榻米上，摁着程源的手，把程源褲子解開了，輕輕的一扯，程源的腿暴露在了空氣中。

原本幹淨修長的一雙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刀痕。

程源身體狠狠的抖了下，伸手慢慢把褲子拉了上去。

顧衍站起身，想去把床單掀開看看，腿就被程源抱住了。

“小衍，別走……”程源的聲音有點啞。

顧衍只好用沒被抱住的那條長腿往前邁了一步，拿開了皺成一團的床單，入目的是一把匕首和一點兒血痕，床單紅了一片。

顧衍起身打算去拿醫藥箱，結果發現腳挪不動。

“小衍，你要去哪兒……”程源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我去拿醫藥箱。”顧衍轉身把程源的手掰開，讓程源坐在榻榻米上，去拿醫藥箱。

拿着醫藥箱走過來，看見程源跟個傀儡一樣，保持着顧衍給他擺的姿勢，雙眼空洞無神的望着前方。

顧衍給程源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出于報複心理，顧衍給程源塗得酒精，程源乖的跟個木偶似得，全程一動不動，也不出聲喊痛，只是他擦一下，程源就抖一下，處理完之後顧衍把人抱床上去了，去浴室沖了個澡，就看到程源坐床上，緊巴巴的望着他這個方向，牙緊緊的咬着嘴唇，血珠子順着嘴唇往下流。

顧衍嘆了口氣，上床，把人摟懷裏，閉眼睡覺。

程源直到被顧衍摟進懷裏，才松開牙齒，小心翼翼的擡頭看着顧衍的睡顏，舍不得閉眼。

直到一只手突然伸了出來，覆在了他的眼睛上，顧衍淡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閉眼，睡覺。”

程源才乖乖的閉上眼睛，在顧衍的肩窩處蹭了蹭，睡着了。

顧衍第二天醒來時，就發現他從抱人的那個變成被抱的那個了，感覺到抱着自己的人有些不正常的體溫，顧衍擡頭看了看程源有些蒼白的臉色，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有些燙。

嘆了口氣，伸手摸到了手機，開機看了眼，10點，好在今天是星期六，不然準遲到。

“程源，醒醒，你發燒了，你私人醫生的電話是多少？”伸手捏了捏程源的臉，顧衍問道。

程源皺了皺眉，伸手抱緊了顧衍，喃喃道，“小衍，別走……”

顧衍有些無奈，只好伸手去摸程源的手機，摸了半天才摸到，點開通訊錄，翻了會兒，也不知道究竟哪個電話才是程源醫生的，只好打給了小嚴。

“小嚴，程源發燒了，你通知他私人醫生來一趟。”電話通了之後，顧衍道。

沒過多久，門鈴就響了，顧衍小心翼翼的試圖從程源懷裏挪出來，剛挪出來幾厘米，就又被抱了回去。

“小衍，別走。”程源迷迷糊糊的道。

“我去開門。”顧衍沒辦法，只能在程源耳邊道。

“讓他去死。”程源道，手上沒有一點兒要放開的意思。

“你聽話，就一分鐘，我就回來，乖。”顧衍有些無奈的道。

程源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慢松開手，“一分鐘，我計時……”

顧衍連忙下床去開門，進來的是個中年男人。

“你好，顧衍先生，我是李森。”男人很恭敬的對顧衍道。

“這裏。”顧衍帶着李森到了卧室，“他有點發燒，身上也有傷口，我昨天給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你來給他看看。”

顧衍剛坐到床邊程源就黏了上來，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房間裏多了個人，盯着李森看了兩秒，伸手就是一個枕頭砸了過去，“滾！”

顧衍沒辦法，只能伸手把人給按住，強迫程源配合李森的檢查。

“應該是傷口有點發炎所以引起了發燒，我給少爺開點兒藥吧。”檢查完後，李森得出了結論。

“不用打個消炎針什麽的麽？”顧衍松開了對程源的束縛，下一秒就被程源緊緊的揉進懷裏了。

“這個……還是開藥吧。”李森看了看程源，猶豫了一會兒，道，打開箱子開始寫處方。

“我給少爺開了個單子，小嚴就在樓下，等會兒我把單子拿給他讓他去買藥。”寫完後，李森對顧衍道。

“嗯，好，麻煩你了。”聞言顧衍道。

“職責所在，不麻煩。”李森笑着道，“那個……顧衍先生，可以借一步說話麽？”

李森話剛說完，頭上就被槍口頂住了，程源一臉陰森的看着李森，扯着嘴角問道，“你、再、說、一、遍、”

顧衍眼皮一跳，他不知道程源是什麽時候摸出的槍，他甚至不知道程源的槍是放在哪兒的。

“把槍挪開。”顧衍看着程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