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改錯字)
拉開竹壽司店的門,綱吉和獄寺先後進入店內,店內已經有很多客人,但奇怪的是總是會幫自己父親的忙的少年卻不在,只有山本爸爸在招呼客人。見是他們進門,山本爸爸笑道:“哦,是武的朋友啊。來找武的?不過可惜他現在不在這裏,去送外賣了,你們要不就在這裏等一等吧。”
綱吉他們禮貌回應山本爸爸的熱情招呼,找一處空位坐下,山本爸爸給他們倒上一杯茶,還問他們要不要嘗嘗壽司,綱吉連忙說不用,和獄寺一塊兒坐等着山本回來。
過了兩三分鐘,外出的山本回來了,他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他們,而是向山本爸爸打聲招呼。山本爸爸提醒了他之後他才看向他們的方向,獄寺一如既往沒給他好臉色,綱吉和獄寺恰好相反地露出笑容沖他招手。
看到綱吉,山本似乎有些意外,他快步走到他們面前,他看着綱吉語氣夾帶着許些疑惑道:“阿綱,你怎麽在這裏?剛才你不是說要去一個地方嗎?”
綱吉不明所以地指指自己,微睜大眼睛,一副茫然又詫異的表情。獄寺直接哼一聲,斜睨着山本說:“十代目從半小時之前就一直和我一起行動,怎麽可能……等等,棒球笨蛋你說什麽?”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兩人猛地起身,他們的氣勢讓山本稍稍驚到了,這下輪到他不明白了。他想要問緣由,獄寺卻打斷了他,開門見山問他在哪裏遇見過那個人,問到了之後和綱吉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山本對此感到十分在意,匆匆對山本爸爸說了一聲追了出去,趕上了他們。在路上綱吉給他講述了來龍去脈,山本聽完後哈哈一笑說:“怪不得覺得那時的阿綱有些奇怪,原來是這樣啊。”
“奇怪?”綱吉反問道。
“怎麽說呢……叫言綱的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進入死氣模式的阿綱,不過沒有死氣狀态時的特征就是了。”
綱吉想象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言綱的模樣。另一個自己嗎?他心裏覺得有些別扭。
三人來到了山本遇見言綱的地方,在這四周找了找,或許是他們來得太遲了,言綱早就不見蹤跡。
獄寺煩躁地咋巴一下嘴,轉看向山本問:“喂,棒球笨蛋,十代目的死氣有沒有對你說過具體去哪裏?”
“沒有,只是說要去一個地方。”說着,山本似乎想到了什麽,右拳捶向左手手心,“說起來,言綱離開的方向是學校的方向。”
綱吉一驚。
該不會是……不對不對,那好歹是自己,怎麽可能去挑釁那個人。但是…
綱吉左右為難,卻不想山本率先說了出來:“吶,是不是到學校去了?我們去找一找吧。”
Advertisement
綱吉立馬搖頭:“現在是假期,不讓進學校,進去的話雲雀前輩會宰了我們的!”
對此,獄寺自信滿滿地握拳道:“十代目,如果那家夥敢對您出手,我就讓他吃一記炸藥!我會保護您,您放心吧。”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不放心啊。綱吉嘴角一抽。
山本哈哈笑着拍一下他的肩膀,說:“別那麽擔心啦阿綱,雲雀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好好說就行了。”
對雲雀前輩來說,他就是真理啊,所以即使跟他講明了,也很有可能逃不過被揍的命運!綱吉默默扶額。
可是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綱吉(被拖)和兩人走到了并中校門前。在邁進校門的前一秒綱吉還試圖說服他們,無奈一個熱心過頭一個天然過頭,都不能理解他的憂慮,他只能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情踏入校門。
幸運的是他們沒有立即遇到人,順利地進入了教學樓。綱吉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慶幸的同時還有些納悶,依照他的平時經驗看來,至少也應該有風紀委員長的下屬在這裏守着,但是現在看來校內似乎空無一人。
難道發生了什麽事?他暗暗猜測,冒出了一個不太妙的念頭。
…沒、沒事的!即使是死氣狀态下的自己,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如此安慰自己。
走到他們的班級,山本試着去拉門,結果真的可以打開。三人對視一眼,山本嘩一下拉開了門,一股風迎面吹來,門對面的窗敞開着,窗簾呼呼翻飛。
“沒有人?”綱吉喃喃着,環視這個寂靜的教室。
“但是門沒有上鎖,那就是說在我們之前有人來過這裏。”山本說,“說不定就是另一個阿綱,言綱來過。”
綱吉點點頭。
既然言綱可能來過這裏,八九成是不會再來了,不知為何綱吉就是這麽覺得的。不過言綱在學校的可能性還是有的,所以三人離開了教室,分頭在教學樓內搜尋言綱的身影,直到三人在約定的地方會合也沒人遇到過言綱。
綱吉有些抓狂,他怎麽從沒覺得自己這麽神出鬼沒?再說,死氣狀态下的他為什麽不說一聲就離開了?他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家夥,要是另一個他想要出去看看,那大可說一聲,也不必他現在這麽找來找去了。
忽然覺得雖然是自己、但可能也會比較難搞的綱吉默默流下了寬面條淚。
綱吉突然感到一股冷意蹿上脊梁,一道從他後面投來的視線讓他整個人都僵硬住了。他默念着“不會吧?”,但看到兩個好友的表情他就一半死心了,他戰戰兢兢地轉過腦袋,果然看見了他目前最不想看見的人。
“雲、雲雀前輩?!”
黑發少年表情冷清,一言不發地提起浮萍拐就攻了過來。
——果然還是變成這樣了不是嗎!
綱吉一邊逃跑一邊想要為自己辯解,雲雀眼皮動也不動,浮萍拐一轉,襲向他的背部,沒有還手之力的綱吉立即被擊中,噗哇一聲倒下了。獄寺見了,火氣上湧,手快速伸到了身後,一瞬間十指間就夾上了幾根炸藥。
雲雀瞥他一眼:“怎麽,想要被我咬殺?”
獄寺額頭冒出一根青筋,就要給他吃上一記,不料山本率先一步擋在了他們之間,他笑着說:“好了好了,不要傷了和氣,雲雀,我們也不是故意進學校,你先聽我們解釋怎麽樣?”
“免談。”雲雀毫不給面子地否決了。
“這或許會讓你感興趣,雲雀。”
“那又如何?我不是白蘭?傑索或者那遲早要被我咬殺的菠蘿頭,無論出于什麽理由,你們都不可擅自進來。”說着,他微微低伏下身子,黑眸裏流轉着冷光,“乖乖被我咬殺吧。”
山本躲躲閃閃,到了最後他口裏說着“真是沒辦法啊”,抽出順手帶上的竹刀就開始反擊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哪是沒有辦法的表情,分明是被挑起了戰意。獄寺沒有人加以阻攔,便也随心所欲了起來,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已。
被他們忽略的綱吉低低呼着痛,艱難地爬起來,轉頭一看他們已經打上了,若說在死氣狀态下的他可以去阻止他們,但現在明顯只是廢材的他根本不行,只好等他們什麽時候打完了再說。
這樣的場面持續了半個小時,以雲雀的手機響起來為結尾,雲雀頓住了動作。綱吉趁機拉住了還要沖上去的獄寺,獄寺咬牙切齒着說:“別攔我,十代目,我一定要讓這家夥…!”
“啊啊,別、別!”綱吉連忙說,“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我們還要去找言綱。”
聞此,獄寺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清楚主要目的才是主要的,收起了炸藥。至于山本那邊,綱吉就不用擔心了。
雲雀和打電話來的人說了寥寥幾句話就挂斷電話,沉默不語地轉身似乎要離開。綱吉見狀,壯着膽子喊住他,對上雲雀漆黑的眸子,他默默吞下一口唾沫,問:“雲雀前輩,你有見過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嗎?”
雲雀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片刻,淡淡說:“下一次再見到,就咬殺。”
說罷,他離開了。
綱吉一琢磨,發現他的話裏有兩個意思。一個意思是雲雀的确是見過言綱,而且言綱還很可能招惹了他。第二個意思是言綱已經不在這裏,否則雲雀當場會咬殺他,而不是說下一次。
這麽一想,綱吉瞬間為自己捏把汗。幸好電話來得及時,不然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不過這樣一來,在學校的線索也斷了,還得不償失地被揍了一下。
綱吉苦哈哈地和獄寺跟山本走出學校,他嘆氣着說:“他也不在學校,接下來可怎麽辦?”
“嗯?不是已經找到線索了嗎?”山本卻爽朗地笑着說。
獄寺對他先一步說出來不滿,白了他一眼,轉而面帶笑容對精神一振的綱吉說:“十代目,您可以試着這麽想一想。棒球笨蛋和雲雀那家夥都遇見過您的死氣,很可能您的死氣是帶着目的的,至于是什麽目的雖然還不清楚,但有九成機率他會去找其他人。”
“要是只是巧合呢?”
“到時候再說嘛。”山本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說,“與其漫無目的到處去找,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雖然綱吉對山本的比喻句稍稍有些無語,但是的确是這樣沒錯,所以他點了點頭,和他們商量先去找哪一個。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後的電線杆上,一個少年的身影若隐若現。橘紅色的眸子俯視着他們,很快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呼,趕上了,還以為又要趕不上了呢
果然寫廢話才是我的擅長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