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眼看着周圍的人情緒逐漸地激動了起來, 裴钰幹脆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拜托了容祖:“容大哥, 麻煩你帶着兩個孩子先走,我,額,老婆來了。她是個明星。”
容祖意會到了裴钰的意思,連忙帶着女兒容卉跟裴寒離開餐廳。
他跟裴钰的想法一樣,怕那些追星的人太瘋狂,萬一不小心傷害到小孩子了怎麽辦?時常在報道上看到有人追星發生踩踏事件,有些粉絲瘋狂起來不要命。
為了兩個孩子的安全, 容祖火速帶着他們離開。就在這時, 裴寒卻突然甩開了容祖的手,跑到了祝慈身邊,一把抱住了她。
“媽媽。”
祝慈原本郁悶, 不甘的心情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知道這次出門對她的影響,經紀人每天打電話告訴她不要出門, 可架不住她想念兒子。
從兒子出生到現在, 她還沒有一次像這次那麽長的時間沒有見到過兒子, 內心就像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強烈的念頭讓她從公寓出門去了游樂園。
裴寒擡起頭看着祝慈,委屈萬分, 說出了一直藏在心裏的話:“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跟爸爸了。”
即使他知道爸爸媽媽十有**不會在一起了,可看到媽媽為了見他, 冒着被人罵被人打的風險, 裴寒覺得媽媽還是愛他的, 只是他們大人的世界小孩子真的不懂。
祝慈摸了摸兒子的臉蛋,正要說話的時候,這時有個情緒激動的中年女人從人群中沖了出來,伸手就去抓祝慈的頭發,惡狠狠地罵道:“小三,破壞者,賤·人。”
吃個飯居然能遇到搶女兒未婚夫的賤女人,中年女人想起女兒最近幾日老是以淚洗臉,郁郁寡歡的模樣,明明女兒跟霍曉的婚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了,沒想到霍曉昨天居然攤牌說自己最愛的女人是祝慈,婚姻就此作罷。
中年女人一想到心心念念的乘龍快婿沒有了,頓時生氣得不得了,把之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通通發洩在了祝慈的身上。
抓住祝慈的頭發就要朝着她甩耳光的時候,就在祝慈以為自己躲不過的時候,這時一雙強勁,有力的雙手把扼制即将甩過來的耳光。
裴钰護在了祝慈的身邊,推着兒子:“快跟容叔叔一起先回家,爸爸跟媽媽說完話,馬上回家。”
裴寒看着眼前的場面越來越亂,就聽話地跟在容祖的身後,急匆匆地走出餐廳的大門口。
中年女人一看祝慈有幫手,連忙朝着身後的幾個姐妹喊道:“大家一起打幫我小三,祝慈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搶我女兒的男人,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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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保镖眼看着裏面的情況越來越寬,趕緊跑過去護在祝慈的前面,可架不住嫉惡如仇的中年女人跟她的幾個姐妹,拿着手裏的食物朝着她砸了過去。
西瓜,雞蛋像是不要錢的朝着祝慈砸過去。即使身邊的幾個保镖保護着她,可那些生雞蛋還是朝着她飛了過來。
就在祝慈以為自己會被砸一臉的生雞蛋時,裴钰趕緊把西裝外套脫了套在了祝慈的頭上,護着她趕緊離開。
被套在西裝外套下的祝慈這一刻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她感到了眼眶開始慢慢的濕潤了起來。
回過頭的裴寒看到餐廳內發生的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內心感到十分的難受。
虛歲7歲,周歲6歲的裴寒已經完全明白了“小三,破壞者”等等那些字眼是什麽意思,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媽媽,那個長得跟天仙似的媽媽居然會去當別人的小三。原來媽媽不僅僅抛棄了他和爸爸,還跑去了當別人家的小三。
這件事情對裴寒的三觀沖擊非常巨大。認識到這個意識後,他由內而發了強烈的自卑,忽然覺得自己沒臉再當容卉的哥哥了。
卉卉是那般美好的人,可他卻……
容卉也沒想到現在的路人們會這麽嫉惡如仇,有好幾個跳出來罵祝慈,順便把祝慈祖宗三代都罵了進去,還詛咒了她的兒子。
父母之罪,罪不及孩子。
瞥過頭她看了一眼裴寒,發現他低着頭,眼眶鼻尖微微發紅。
認識裴寒也有好一些日子了,容卉從嬰兒時期回憶,印象深刻地發現他那次為了救她摔斷了骨頭都沒有哭一聲,還有小朋友誣陷他拿東西也沒有哭,卻在聽到那些人罵他媽媽的時候偷偷地抹眼淚了。
她不知道網上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捉奸沒有在場,沒有任何确鑿的證據,有的只是網友們的猜測。
只要祝慈沒有親口承認自己出軌那誰都不能空口白話地指責她,辱罵她是小三。
容卉不知道祝慈是出于何種原因才讓自己陷入這種困境,看她那個樣子也不是蠢女人,以至于讓那些照片流露出來,導致裴钰跟裴寒兩父子間接地受到影響。
一個沒什麽背景的女人能在娛樂圈內殺出一條血路,容卉始終覺得祝慈肯定有幾分手段以及智商,不會蠢到不會明白一旦照片流露出來對自己有什麽影響。
像她這種事業心強烈的女性做任何事情肯定會考慮到一切後果,讓陌生男性在房間呆兩個小時,一旦那樣的照片流露出來她的事情就會被毀。
想這麽多,容卉仍舊無法想明白祝慈的想法。她頂多歸結于也許祝慈跟裴钰真的是感情破裂了,唉。
容卉一把拉過了裴寒,抓着他的手:“小哥哥,一起回家。”
裴寒擡頭看了容卉一眼,發現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彎了彎,像一輪彎彎的小船那樣,心裏頓時一暖。
容祖一手抱着女兒,另外一手牽着裴寒,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眼看着兒子從自己視線中消失,祝慈卻感到了一股無能為力,耳邊聽到了的那些罵聲早已經不能左右她的感情了。
這些天,她上網看到了那些字眼,都讓她麻木不堪了。
裴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祝慈的頭頂上,黑着臉對她說:“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祝慈呆呆地看着他,想起他脫下西裝外套把她摟在懷裏的那一刻,是說不出來的感動。
她不信自己丈夫會不關注她傳出來的那些緋聞。何況現在她跟霍曉的緋聞傳的人盡皆知,裴钰看到她肯定深惡痛絕吧?
所謂安全的地方就是裴钰的公司。游樂園離裴氏集團很近,開車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
到了公司,裴钰帶着祝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其實是一間套房,外面辦公,裏面有卧室跟衛生間,裝修的風格是冷色的黑與白,正如裴钰的性格。
這間辦公室之前祝慈來過,裏面有她放在卧室的衣服。她去裏面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出來後就發現裴钰在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卷起了襯衫的一角,露出結實,強壯的手臂,低着頭認真地在文件上寫着什麽東西。
果然,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
一看到她從卧室出來以後,裴钰就給她到了一杯茶,不是西湖龍井,而是水果茶。這麽多年過去了,原來裴钰還一直記得她的喜好。
祝慈看着透明茶杯裏切成小塊小塊的蘋果,又看了裴钰一眼,心裏的那些話忽然間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其實她早做好了離婚的準備。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一頂綠帽子吧?
裴钰肯定會爽快地跟自己離婚,就是可憐她兒子了,年紀這麽小就要經歷父母離異的慘劇,給他幼小的心裏造成不少陰影吧?
裴钰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明白祝慈找他的目的,無端地嘆了一口氣。他怎麽都沒有想到7,8年的夫妻之情,居然會那麽不堪一擊。
“你,你……”
面對裴钰,祝慈忽然間提不出勇氣來說那些話。
裴钰的眼神暗了暗:“你喜歡那個男人嗎?”
比起年少輕狂,現在的裴钰早已過了那種沖動做事的年紀。如果換做是以前,他肯定二話不說去整死那個男人。可他知道,祝慈出軌了,根本問題在于他們之間岌岌可危的夫妻關系,而不是那個叫霍曉的男人。
自從兒子三歲的時候得了自閉症以後,他跟祝慈明顯沒有了之前那般相愛。
每次一回家,一見面就争吵,祝慈老是指責他一點都不關心兒子,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家。開始是一天一小吵,後來演變成為每天上演夫妻大戰,以至于後來兩人的感情越來越不好。裴钰寧願在公司過夜也不想回家。一回家,祝慈肯定和他免不了一頓吵。
也許他那個時候也錯了吧?不曾體會到祝慈一個人在家帶孩子的辛苦以及崩潰。凡是他能夠幫一下祝慈,也許他們兩個人的結局不會走到這一步。
這三四年來,他不是沒想和祝慈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努力地恢複兩人之間的關系。可是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他想要一個顧家,沒有事業心的女人,希望祝慈能夠安安心心地留在家裏相夫教子,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可祝慈的事業心太強了,不止一次地跟他提出來說是要複出拍戲。
裴钰也在反思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沒有做到一個丈夫應盡的職責。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生理需求。可長久的争吵已經讓他對祝慈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也包括對任何女人。
他也不是沒想過離婚,可究其原因是兒子已經經歷過育兒嫂對他的虐待,再加上父母離婚的話,會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少的陰影以及傷害。
如今他們夫妻走到這一步,裴钰覺得自已也有錯,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面對裴钰的問題,祝慈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她無法回答他的問題,有方方面面的原因。一方面霍曉即使知道她已經為人婦為人母了,可仍舊對她癡心不改,另外一方面,她有說不出的苦衷。
她是個成年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裴钰這些年來仿佛把她當成了家裏的擺色以及花瓶。兩人就算同床,也是相互背對着背,各自睡覺。
他們之間的婚姻早就已經千倉百孔,名存實亡。
“裴钰,是我對不起你,我們離婚吧。”
裴钰閉了閉眼睛,內心深處總歸還是很難受,很不得把那個叫霍曉的男人找出來暴打一頓,亦或者……
可他同時考慮到了祝慈現在的情況,想到她總歸是自己兒子的親生母親。如果一直遲遲不解決她眼下的困境,對年幼的兒子來說,說不定傷害更大。
前幾天祝慈的經紀人打電話告訴他哀求能不能幫祝慈一下?委婉地發個微博說自己跟祝慈早就沒感情,兩人已在三年前協議離婚,但為了兒子的身心健康,一直對外隐瞞了離婚的消息。這樣一來,可以減少外界對祝慈傷害。
想了又想,最終裴钰深深地感到了一股無力還有哀傷:“祝慈,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凡三年前我們能同心協力一起解決兒子的問題,我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聽從你經紀人的建議,我們離婚,這樣可以讓你的事業減少到最低的傷害。”
祝慈忽然捂住了臉。
走到這一步,她以為裴钰會跟她撕破臉皮,一點都不顧夫妻情面。別人都說分手見人品,她以前不信,可真走到這一步後,突然發現結婚7年,她似乎都沒有好好地了解過裴钰這個人。
原來他是這麽的善良。如果當初全職的那兩年內,她沒有無端地找他吵架,讓他心生厭煩,也許他們之間不會走到這一步。
7年夫妻感情,全被她作死,一手好牌打個稀爛。祝慈說不出的內疚以及隐隐的後悔。
斟酌了很久,她還是忍住了那些話,好想對裴钰和盤托出那天的真相。
那天霍曉在她房間,情到濃時,他吻了她。她被他撩撥了,可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是決絕了霍曉,腦海裏想起裴寒,她的兒子,祝慈克制住了**覺得自己不能背叛這段婚姻。
這是她作為母親留給兒子的最後尊嚴,雖然她早就已經不愛裴钰了,覺得做那種事情并沒有感覺對不起他的地方。可是畢竟她現在還是有夫之婦,還是理智地克制了自己的**。
她還沒有下賤到在和裴钰保持有婚姻的情況下,和一個男人發生那麽一點實質性的關系。
離婚以後,有的是小鮮肉可以撩。
裴钰的眼神暗了暗,他多麽希望祝慈能夠開口跟他解釋一些什麽。可再怎麽解釋,有一個不争的現實就是她和陌生男人在酒店的房間呆了兩個小時。傳出去,別的男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仿佛他頭頂戴的就是一頂結結實實的綠帽子。
算了吧,既然都不愛了,留給彼此間的尊重吧。
他也不要像一個妒父那樣一直糾結着祝慈是不是真的出軌了?
祝慈看着裴钰久久地不出聲,苦笑了幾下:“我們離婚吧。”
她深陷“劇本門”只是他們感情離婚的一個導火線。如果不是什麽“劇本門”,她跟裴钰之間相信過不了多久也會離婚。
彼此間兩人的感情早就破裂,很難再修複到之前的感情了。
覆水難收,就是這個道理。
裴钰:“有關錢財分割方面,我讓律師給你談,還有我要兒子的撫養權。”
祝慈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仍舊還是那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明星:“好,我不争兒子的撫養權。”
兒子是她懷胎十個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她可以不要裴钰婚後的那些財産,唯一想要的是兒子。就算以後再婚,祝慈也不想再生孩子了。除了孕期的痛苦,喂奶的痛苦,還有是養育不了孩子的擔憂,說什麽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有裴寒一個兒子就足夠了。
可眼下的她,自己都自顧不了,并沒什麽優勢去争奪兒子了。就算打官司的話,裴钰會請最好的律師來打贏這場官司,她并無勝算。到時候撕破臉皮的話,對她,對裴钰來說,都不是很好的一個結果。
算了吧,兒子給裴钰吧。他那麽愛兒子,肯定能讓兒子快快樂樂地長大。
祝慈走出寒光集團的大門,一輛黑色的保姆車早就停在了外面。
經紀人立刻給祝慈開了車門,讓她進去。
車內打着空調,一絲涼涼的空氣吹到祝慈的腳邊,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體。靠在真皮椅子上,祝慈看着小小的車頂,整個人是說不出的疲憊以及無力。
經紀人連忙問:“怎麽樣,裴钰答應了下來沒,他跟你離婚了嗎?”
讓裴钰離婚,是眼下最好的辦法,這樣祝慈就不存在着婚內出軌的現實,而是變成了一名單身女人,受到網友們的譴責程度要少很多。這是公關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辦法,除此以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祝慈看向了經紀人,目光冷了冷。
經紀人:“阿慈,你為什麽要這麽看我?”
祝慈的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窟窿裏出來的一樣:“誰讓你打電話給裴钰的,我不是告訴過你?凡是有關涉及娛樂圈的事情,都不要找上我的家人。以後有關我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找上我的家人。”
經紀人:“我這不是……”
祝慈:“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打電話給裴钰,還有酒店的房間有沒有監控?有的話,你去跟經理說把那晚的監控給調出來,播放給大衆看。”
經紀人:“就算是有,哪個酒店會蠢到把監控視頻給播出來,這不擺明着提醒大衆這間酒店沒有**嗎?”
祝慈:“那是你的事情,不然我要經紀人幹嘛?”
其實她有更好的方式澄清自己這次的風波,可她不願意。生了那樣的病,如果公布在大衆面前,受到的同情恐怕更多吧。
2個月前,她拍戲暈倒了,去醫院檢查被告知得了乳腺癌。
霍曉知道後,迅速安排了國外的醫生要她去做手術切除。她自己接受不了被切除一半□□的結果,那樣就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了。
一直在猶豫,一直在糾結。最終還是敗下來對生命的渴望,選擇跟霍曉一起去國外治病,誰知道會鬧出“劇本門”的事件。
這樣也好,就讓他們以為她是個壞女人吧?
如果那天她死在了手術臺,不幸被兒子和裴钰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太過于難受吧?
裴家
容祖安全地把裴寒送到家,怕葉清辭擔心本來想帶着容卉早點回家。可看到偌大的房間,只剩下裴寒一個人,裴钰還沒有回來。想着一個小孩子長久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家裏,真的很可憐。
想了想,容祖決定帶着女兒先不走了,他要等到裴钰回來。
蹲下身,容祖悄悄地對容卉說:“裴寒哥哥看起來很難受,要不卉卉給他唱一首歌。”
容卉邁着小短腿噠噠噠地跑過去,拉住裴寒的手。裴寒看到了一雙盛滿笑意的眼睛,暫時不去想他媽媽的事情了,啞了啞聲音問:“小團子,你口渴嗎,要不要喝水?肚子餓了餓,要不要吃點水果?”
難得容卉來他家裏做客,他要把家裏的好吃的,好玩的統統地拿出來。
于是容祖就看到了裴寒像個小忙人那樣,給他和容卉倒了兩杯開水,還從冰箱了拿出了進口的水果,甚至還把他心愛的魔方都拿了出來。
容卉一看裴寒這麽活力四射,高興地同時又深深地擔憂。
果然,裴寒做完這些事情以後,他就獨自一個人坐在小椅子上,雙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挂在客廳正中間的那張全家福。有爸爸,有媽媽,還有他,一家三口的合影。
想着以後這個家就沒有了媽媽,裴寒越想越覺得難受。
“小哥哥,你看?”
為了讨裴寒高興,容卉拿出了看家本領。她掄起自己肉嘟嘟的小手臂,把嘴放在上面,發出了“噗噗噗”的聲音。
“小哥哥,放屁啦,放屁啦。”
一聲又一聲的“噗噗噗”接連發了出來,讓這空蕩又寂靜的房間裏響起了小孩子的歡笑聲。這讓容祖後腦勺滴汗,他想不到自家女兒為了別人家的兒子做到這地步,本來想要阻止她這些不淑女的舉動,可看到裴寒逐漸咧開的笑容,走過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裴寒抱住了小小的容卉,真誠地道謝:“謝謝卉卉。”
容卉趁機拉出小手,勾了勾裴寒的小拇指:“卉卉是個好孩子,你也是。”
“長大了也是,會快樂。”
裴寒不解她這些話的意思,這時容祖開口解釋了:“卉卉的意思是她是個好孩子,長大了以後也會是好人,好人有好報,這樣才能快快樂樂一聲。”
他時常教育孩子從小要有善心,長大後成為一個正直善良的人,這樣才會快快樂樂的一生。女兒估計是聽進去了,想要和跟裴寒說這些話,可她太小了,還不能完整地說出這些話,只好這樣渾淪吞棗地說出來。
裴寒徹底地明白了容卉的意思,他點點頭保證:“我以後肯定成為一名好人,這樣就可以和卉卉一起快快樂樂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