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背部,優美的曲線呈現在男人面前,南夜爵脫去襯衣後,兩手順着她肩膀一路下移,大掌握住容恩的豐盈,他彎下腰去,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邊蔓延的如火如荼,“恩恩,你的後面同樣這麽吸引人,我還未進入,就已經緊繃到不行了。”
客廳內雖然開着暖氣,可容恩卻冷的全身都在抖,他的語氣,明明是調情,卻并為讓她熱辣如火,“南夜爵,我們到樓上去……”
“我等不及了。”
空蕩蕩的大客廳內,容恩仰起頭,就能在光潔的桌面上看到自己這幅樣子,雙肩被燈光打出一縷潔白的光暈,身後的男人,動作輕柔的将她一條腿擡起來。
這樣的體位,沖擊力度必然強悍,再加上今天南夜爵格外興奮,容恩想到這,忙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今天,我們換個花樣好不好?”
男人果然止住了動作,他身體壓回容恩後背,眼角邪魅,“花樣都玩得差不多了,你還能想出什麽來?”
“這次,我來。”容恩不得已妥協。
南夜爵聽聞,眸中瞬時燃起興味,平時在床上都是他操縱一切,容恩默默承受,從未想過她主動,會是怎樣一番情趣,“好。”
“我們回卧室。”
南夜爵起身退開,容恩蹲下身欲要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只是指尖還未碰觸到,就被男人一腳踢開,緊接着,整個人被他扛在了肩膀上。來到卧室,他執意要和容恩一起洗澡,節省時間,男人的欲望,真是來的又快又猛。
今天的容恩,給了南夜爵不小的驚喜,故而,他欲望也爆發了。
女上男下的姿勢,于她來說,并不好受,但這樣能抑制住男人有力的沖撞,容恩将手臂環在南夜爵脖子上,起伏的動作,始終不緊不慢。
“恩恩。”幾次三番後,男人箍住她腰身的手臂越收越緊,欲望勃發,“動作快些。”大掌握在她腰側,即将掌握她行動的速度。
容恩察覺到他的緊繃,忙扣住他雙臂,“這次說好了,我來的。”
南夜爵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俊臉漲紅,他松了手臂的力道,隐忍的實在艱辛,“恩恩,你這速度,想要磨死我嗎?”
容恩不敢用力,更不敢快,跪在床單上的雙膝甚至感覺到了麻木,可卻始終不見南夜爵的釋放,到最後,她力氣越來越小,索性就坐着不動了,“南夜爵,你是不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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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密的汗珠凝聚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他一手将容恩的身體撈起些,另一手抓住她的柔荑探向二人結合的地方,“你說我到了沒?”
容恩掙紮下,手燙地縮回去。
南夜爵雙手猛地按住容恩的腰身,不讓她動彈,反客為主,在這方面,他要比容恩娴熟百倍,幸虧,先前的契合已經消磨他大半精力,再加上容恩這次并未抵抗,她也就沒有吃什麽苦頭。
激情之後,南夜爵将腦袋枕在容恩胸前,“今天,你怎麽這麽聽話?”
“因為……”她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給我買了那麽多東西,我就該有些表示。”
南夜爵聽聞,眼眸忽然黯了下,他擡起頭,“你似乎,越來越進入角色了。”
容恩窩在被中的手落到小腹處,南夜爵說的不錯,這個孩子,他若知道,定會逼着她去拿掉,但若他想要,那就意味着她這輩子都別想同他劃清界限……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南夜爵睨向她,伸出手臂将容恩拉向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不合時宜響起,打破了這好不容易才來的寧谧。
南夜爵按下通話鍵,“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女人的聲音,南夜爵鳳眸睇了容恩一眼,“什麽事?”
懷中的女子怔怔出神,她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她給不了他一個家,容恩心裏苦澀難耐,鼻子酸酸的,卻又不能在南夜爵面前哭。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後,她總能感覺到腹中那小小的心跳聲,堅定有力,容恩覺得今天,也許是她最脆弱的一天,身邊的男人還在講着電話,容恩靠近了些,将雙手環住他的腰,并将身體緊挨着南夜爵。
她想他留下來,陪她過了今晚。細膩的腹部緊貼向男人,她的感覺,南夜爵卻體會不到。
許是察覺到她今天的異樣,南夜爵并沒有在電話中多說,“我今晚有事。”
随意交代一句後,就挂了電話。
他大掌緊貼容恩背後,讓兩人身體緊挨着,這也是第一次,她以這種姿勢睡在南夜爵身邊。
一夜時間,其實過的很快,容恩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天就亮了。
“今天,我帶你出去。”浴室內,男人正在沖淋。
“不了。”容恩洗把冷水臉,“今天,我想去醫院陪我媽媽。”
“好吧,晚上一起吃飯。”
“嗯。”容恩點點頭,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走出禦景苑,外面明明是陽光明媚,可那溫暖卻絲毫照不進她心底,容恩覺得,她心中,每個角落都是陰暗潮濕的。
打車來到醫院,幸好人不是很多,當輪到容恩時,時間尚早。
“結婚了嗎?”
醫生的第一個問題,就令她措手不及,“沒。”
女醫生擡了擡鼻子上的眼鏡,“你想選在什麽時候手術。”
容恩咽了下即将逸出口的慌張,“就今天吧。”
“好。”醫生利索的在邊上取過一張單子,這樣的動作,仿佛她每天都會重複很多次,“先去交錢,然後到二樓做手術。”
容恩接了單子,渾渾噩噩地交錢,來到二樓時,兩條腿早已抖得路都走不成。
她靠在門口,裏頭的醫生顯然已經做好準備,手套和口罩一應佩戴整齊,“進來吧,別耽誤我們時間。”
裏面,空間并不是很大,擺着兩張小床,中間是以簾子隔開,女醫生将她的單子接過去,示意容恩躺到床上,“把鞋子脫掉,雙腳要叉開。”
頭頂,手術燈的光格外耀眼,刺得她雙眼直流眼淚。
醫生簡單詢問了些是否對藥物過敏的問題後,便去準備麻藥。
安靜的手術室內,就只留下容恩一人,以及旁邊床位傳來的機械鐵具聲,她全身每個細胞都緊張地豎起來,後背僵直,兩手濕膩的都是汗水。
“這些女孩子,真是的,小小年紀不懂保護自己……”
“可不是嗎,多少人想懷孩子懷不上,真是作孽啊……”
臨床,兩位醫生邊做手術邊議論起來,容恩躺在床上,只覺那盞大燈晃得她全身無力,兩眼發花。
先前的那名醫生推了點滴瓶進來,容恩安靜地躺在那,任由針管刺入靜脈。
感覺到疼痛的同時,她也感覺到了害怕以及矛盾,不管她與南夜爵之間如何,這畢竟是她的孩子啊。她在她腹中一天天成長,到了現時,她已經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容恩将手放在腹部,那種感覺,沒有懷過孩子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不好……”隔壁床忽然傳來驚呼,“大出血了……”
“趕快給她止血,準備打針……”
容恩陡地一驚,邊上的醫生準備給她注射麻藥,“不,我要留下他,我要留下他!”容恩快速地拔了針管後起身,直到跑出醫院的時候,才意識到手背上那些滲透出來的血漬。
她失神地站在大門口,方才的舉動完全是下意識,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留下這個孩子,她今後要怎麽過?怎麽走下去。
摸了摸,臉上已經布滿冰涼,腳步沉重的再難邁出去一步,她軟下身體坐在石階上,垂下頭後,将哭聲埋在臂彎間。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肩膀傳來暖意。
她剛擡起頭,就見一名男子目光關切地坐在她身側,“容恩,你沒事吧?”
“陳喬?”
她雙眼通紅,這個樣子,定是狼狽之極。
慌忙擦了擦眼淚,容恩起身,“你怎麽會在這?”
“噢,有個認識的伯伯在這做主任,我爸讓我來拜訪下,你呢,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容恩向醫院外走去,“嗯,沒什麽事。”
“你最近過得好嗎?”
容恩紅腫着雙眼,被風揚起的發絲拂過瘦削的肩膀,陳喬見她這副樣子,便知她過的并不好。
“我過的很好,謝謝。”
如此客套疏離的語氣,讓陳喬的心涼了一截。
“恩恩,你不必瞞着我,我知道你和越現在并沒有破鏡重圓,而且你媽媽又進了醫院,既然你有事,為什麽不來找我呢?”
容恩欲将雙手插入兜內,血漬幹涸後蜿蜒在手背,陳喬眼尖,一下就拽過了她的手,“你還說沒事,你究竟怎麽了?”
“陳喬,你別緊張。”容恩用了下力,男人卻依舊攥着她的手不放,“我只是有些感冒,挂了兩瓶水而已,這是我自己拔下針管時不小心弄傷的。”
“真的嗎?”陳喬似乎并不相信。
“不騙你。”容恩将手抽回去後插入衣兜。
“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想随便走走。”
陳喬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跟在了容恩身邊,地面上,結過冰後很滑,容恩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她走得很慢,似乎是怕摔了什麽心愛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