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點燃一支煙,萦繞的白霧流連忘返在指尖,南夜爵盯着她的背影,眼睛遂又眯了起來。
容恩身體不舒服,不想和他耗時間,她擡擡腿,只是才走了兩步,就被用力拉扯回去,腳步不穩的被男人塞到車內。
“做什麽?”
車子已經發動,南夜爵冷峻的側臉不懷好意地轉向容恩,“當初,你不應該讓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她躲開他的視線,将臉靠在冰冷的玻璃上,他想知道的事,即使她不說,他也會有辦法。
“怎麽不反抗了?”
“沒用的反抗,只是白費力氣。”
南夜爵聽聞,心情大好,精致的俊臉也随之柔和許多,“女人,就應該這樣。”
容恩透過車窗望向外面,絲毫沒有将他的話聽進去,他想順從,她就裝作順從,只想南夜爵快點從她的生活圈中滾出去!
欲誘的大門口,金光熠熠,容恩緊跟在南夜爵身後,進入到裏面的時候,整個氣氛已經開始沉淪,舞池內,女人們撩人的姿态早就展露無遺。
一號會所,他早已定下位子,推門進去,幾個高大的男人相應打起招呼,“爵少,你來晚了。”
南夜爵随意的将手臂搭在容恩肩上,“接個女人。”
幾雙打量的眼睛随着他的話,一一落到容恩臉上,其中坐在右側沙發上的男人首先開了口,“爵少,換新寵了?只是這張臉,好像有些熟悉嘛。”
容恩跟着南夜爵坐到中間的沙發上,她趁機擡頭望向那名說話的男子,似乎,并無印象。
“她之前在這上班,當然面熟。”南夜爵回答的幹脆。
男子聽完,臉上頓時流露出尴尬的神色,畢竟她現在是南夜爵的女人,容恩對于他這樣的口氣早就習以為常,剛要無視,就見身邊的那張俊臉湊了過來,目光惡劣,“他之前點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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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沙發上的男人已經面無血色,容恩知道南夜爵明知故問,言辭裏面哪句不是羞辱,她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好像記起些什麽,他,應該是和南夜爵一起來過一次,“噢,我想起來了,他點過我。”
男人面色鐵青,臉上幾乎就寫着,純屬冤枉。
南夜爵收住笑,看出容恩是有意這麽說的,她臉上挂滿不在乎,仿佛事不關己。
“那麽,今天就再點一次。”南夜爵右手拽住容恩的手臂,将她推到對面人的身旁,“身體離開了欲誘,心裏面,是不是依舊很懷念?”
她穩了穩身子,刻意與邊上的男人拉開拳頭大小的距離。對方更是避之不及,在心裏直罵自己,看這多嘴惹的禍,如今這把火,燒到了他的身上。
邊上,其他玩伴紛紛識眼色,三言兩語解圍,“喂,過來倒酒。”
容恩趁機縮到沙發角落裏,也不搭理南夜爵的話,跪着的小姐上前調酒,冰塊的撞擊聲,堅硬而刺激,熟練的手腕幾番搖動,杯子本該牢牢抓在手裏,卻一個不小心,裏面的烈酒混着綠茶,全部灑在了南夜爵的褲子上。
“啊……”女人抽出面紙,急忙在他褲子上亂擦一通。
一擡頭,容恩只覺對方有些面熟,Candy手忙腳亂,剛才只顧盯着南夜爵,沒想到會失手。
“對不起爵少,對不起……”
聲音,嬌滴膩人,Candy想起他們之間的那晚,臉就有些紅,甚至,仍有些期待。
南夜爵原先窩靠的上半身微微傾起,神色不耐地輕拍下褲腿,“欲誘的小姐,連這些最基本的培訓都沒有接受嗎?”
“爵少?”Candy的臉在特有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難堪,“您不認識我了嗎?”
閱人無數,堂堂爵少怎有那麽好的記性,容恩一手撐在沙發上支起腦袋,會所內的中央空調總是喜歡開得過低,讓人忘不掉寒冷的感覺。
跪着的姿勢,本身就沒有平等。
南夜爵端起酒杯,動作優雅地淺抿一口,眯起的眼睛顯得細長,他縱然有再多的女人,也不會對曾經上過的人,過目而忘。
他不想看見的,是Candy眼裏的貪戀,一筆交易結束,錢,她早就拿到手,她就不應該再有什麽糾纏。
“不想繼續,就換個人過來。”南夜爵放下酒杯,靠在沙發上。
領班的出現,總是恰到好處,帶來的陪酒小姐個個身段妖嬈,相貌美豔。
Candy覺得委屈,卻只能乖乖調酒,容恩藏在角落裏,同這樣的氣氛,總是格格不入。
“爵少,我們來唱歌。”美女的手臂适時纏上男人的脖子,胸前的豐。滿,若有若無地隔着南夜爵的手臂**。
旁邊的沙發上,男人們早已按捺不住,親的親,摟的摟,淫。靡的聲音一一灌入容恩耳中,令她坐立不安。
“恩恩?”
一聲熟悉的昵稱,忽然令容恩轉過頭去,朦胧的雙眼穿過會所內的煙霧缭繞,看見的,卻是南夜爵探過來的目光。難道,是她聽錯了嗎?
“恩恩。”男人再次開口,才讓容恩意識到,開口的是南夜爵。
“什麽事?”
南夜爵卻并沒有再對她說什麽,只是将邊上的美女摟過來,朝着低頭的Candy說,“過去點歌,恩恩,你來唱。”
語氣,狀似親昵,其中的主宰意味那麽明顯。
容恩也想離他遠遠的,便二話不說跟在了Candy身後,當她拿起話筒的時候,前奏已經響起,是她熟悉的《從開始到現在》。
手,不由握緊,她站在衆人面前,可是眼裏,卻什麽都看不見。
聲音,總是透着令人不安的悲傷,南夜爵啜着酒的動作慢慢頓下來,他兩眼定在容恩的側臉上,此時的女子,完全沉浸在一種難以自拔的情愫中,緩緩的歌聲,讓會所內的躁動頃刻間沉寂下來不少,容恩目光安靜,在瞥向門口時,她突然住了嘴,硬是将這刻的美好打斷。
隙開的門縫間,一名男子挺拔的身形一閃而過,身後,跟着兩名穿黑衣的保镖,在經過一號會所時,他似乎回了下頭,就是這一眼,令容恩方寸大亂!手中的話筒松開,掉落……
咚……
結實的撞擊聲,連帶音響擴大的效果,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南夜爵眼睛眯起,剛要不悅,卻見容恩已經推開擋在身前的Candy,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走廊上,早就沒有了方才的人影,可是那雙眼睛,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失神地站在走廊上,來往的異樣目光時不時在她身上打轉,臉上,有冰冷的感覺在肆虐,容恩伸手一抹,是眼淚。
難道,又是自己看錯了,認錯了嗎?
若真是他,為什麽在看見自己後,還能這麽潇灑的轉身?容恩,是閻越的,他說過,他一輩子都不會放手的。
舞池內,激烈炫耀的舞曲令人搖曳生姿,人們的臉上,那種興奮釋放的神色在開始蔓延,完全将這個角落的哀傷給掩藏了下去。
站了好久好久,她臉上的失神才慢慢平複過來,眼睛通紅的轉過身去,不遠處,是臉色陰沉的南夜爵。
他倚在牆壁上,垂在身側的手指上燃着一根煙。
傾起上半身,男人扔下煙頭,用腳踩熄,動作,緩慢而優雅,容恩看着他走到跟前,直到一手被拉過去時,才感覺到他的憤怒。
南夜爵拖着容恩的手腕将她拉進一號會所,動作之大,差點就令她跌倒在地上,他手臂猛的一甩,容恩就勢栽倒在柔軟的沙發內。
腕上,青一塊紫一塊,邊上的玩伴瞧出不對勁,忙互相遞了個眼色,“爵少,你慢慢玩,我們先走了。”說完,就各自帶着女伴,換地方潇灑去了。
容恩兩手撐在身邊,剛要起身,肩膀就被壓過來的力道按回去,躺在了沙發上,“你想做什麽?”
“你看見誰了?”冷酷的氣息咄咄逼人。
容恩收回目光,只見南夜爵彎下腰,兩手撐到她耳邊,“裏面太悶,我只是出去透透氣。”
“容恩,你在說謊。”他毫不留情面地拆穿。
心裏本就難受,僞裝起的情緒再也掩飾不起來,容恩卻依舊不承認,只是雙眼通紅,“我沒有。”
她的倔強,近乎執拗。
南夜爵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健碩的胸膛壓下去,鼻尖幾乎觸到容恩的額頭,“我想你,乖乖的聽話。”
“爵少,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她時時不忘提醒,那一夜,只是交易。
“是嗎?”男人噙笑,嘴角勾出容恩熟悉的邪惡,“只要我想玩,就沒有結束的那天。”
灼熱的呼吸,燙的她臉頰通紅,腰間忽然一陣松、一陣緊,等到容恩反應過來時,紐扣已經被解開,她急忙曲起雙腿,反抗的表情明顯呈現在臉上。
南夜爵一手撐在容恩的膝蓋上,修長五指用力握下去,将她的雙腿撐開,自己則擠進去,“方才你說,那人點過你?容恩,你就這麽糟蹋自己?”
“你不就想要這個答案嗎?只要你開心,我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