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傅司硯, 你放我下來。”
阮欣雙手被他箍在懷裏動彈不得,氣得用腳後跟踢他的腰,她這點力氣對傅司硯來說跟撓癢癢似的, 傅司硯也沒什麽反應,倒是不放心跟在他倆後面的黃姨看到阮欣踢傅司硯的腰,惴惴不安道:“欣欣, 不能踢司硯的腰啊。”
這句話一出來,阮欣就知道不妙。
當面說一個男人的腰不好,這和質疑一個男人在床上的能力沒有任何區別。
傅司硯雙眼微眯, 眸色陰沉,偏頭咬了口她的耳尖,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低沉聲音威脅, “再亂踢, 我就罰你。”
阮欣愣了一下,用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罰什麽?”
傅司硯盯着她的唇,嗓音微啞, “你很期待?”
阮欣聽出了他話裏的暧昧,意識到不對,掙紮的更加厲害, “我不要和你一起回卧室。”
傅司硯托着她的腰,向上一甩,換了個姿勢直接把她抗在肩上, 阮欣雙腿一陣亂踢,傅司硯空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腳腕,到了門旁一腳把沒關嚴實的門踢開,把她抱到床上。
阮欣正要爬起來跑, 就被傅司硯攥住兩個手腕舉過頭頂壓在枕頭上。
他一身西裝,單腿半跪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任憑阮欣說什麽,他都抿着薄唇不發一言。
阮欣就像條被扔在砧板上的魚,掙紮了會,發現逃脫無望,絕望的平躺着,胸口上下起伏,微喘着氣,“你到底要幹嘛?”
傅司硯大掌在她腰上敲了敲,一股酥麻的電流在她身上激起層層戰栗,她纖細的腰向上擡了擡,像是主動追尋他的手掌,傅司硯唇角輕翹,眸中劃過一抹興味的笑。
阮欣意識到自己的反應,腦子裏轟得炸了一聲,咬了咬唇,眼裏含着氤氲的霧氣求饒,“傅司硯,對不起,我錯了。”
傅司硯停下手,手掌剛好落在胸前,目光幽深,嗓音低沉,“不是說受傷了,渾身都疼嗎?我幫你上藥。”
阮欣知道他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故意的,但畢竟是她先造謠生事,被人抓了個正着,理虧在先,好聲好氣的道歉,“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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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不起折騰?”
“我我我,是我經不起折騰,傅司硯,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你就別跟我計較了,而且我這麽做,也是為了我們倆好啊,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分房睡黃姨會懷疑我們感情不和了。”
他們是因為太.恩愛睡一張床上情難自控才分房睡的。
傅司硯聽她這麽說,眸色微暗,“為什麽要分房睡?”
為什麽分房睡他心裏沒數嗎?要是他能和剛開始一樣老老實實的不對她動手動腳,她也不會想要和他分房睡啊。
她撇了撇嘴,擡眸睨了他一眼,“因為你不老實。”
說好了結婚只是為了利益,她從她爸手裏多分些股份,他可以靠着和達衡集團的關系在公司獲得更多的支持,在盛元坐穩位置,強強聯合,私底下互不幹涉,但他最近卻總是對她意圖不軌。
傅司硯知道她什麽意思,眉頭微挑。
“是誰半夜不睡覺跑到我的床前給我送玫瑰花?”
阮欣噎了一聲,“是我。”
傅司硯:“是誰掀我被子不讓我睡覺?”
阮欣讪讪道:“是我。”
“是誰抱我大腿撒嬌?”
阮欣紅着臉說:“我沒撒嬌,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傅司硯捏她的下巴,“你求別的男人幫忙時也是那樣?”
他的聲音很平淡,微垂的眼睫斂住了眸中的危險。
阮欣想都沒想答道:“當然不會。”
傅司硯目光松動,俯身貼的更近,“那為什麽對我會這樣?”
阮欣愣了一下,瞪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傅司硯在她耳邊輕笑,語氣裏帶着與他氣質不符的得意,“阮欣欣,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完,不待她反應,便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阮欣身體微微發抖,雙手攥成拳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傅......嗚.......”
傅司硯拉下她的手,十指緊扣壓在床上,舌尖抵着她交纏,濃重的鼻息聲鑽入她的耳孔,她心跳得厲害,也慌得厲害。
他吻得又急又兇,她整個腦子都是懵的,根本沒辦法分神去想他剛剛問的那個問題,也不知要怎麽拒絕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停下來,雙手穿過她的腋下把她抱起來,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呼吸淩亂,“喜歡嗎?”
阮欣整張臉都是紅的,底氣不怎麽足的瞪他,“不喜歡,流氓。”
她渾身無力,擡起軟綿綿的腳踹他,他攥住她的腳腕,目光灼熱,“我剛剛有沒有說過,再亂踢,就罰你。”
阮欣被他暧昧的話弄得又氣又羞,扭動着身子要掙開他,傅司硯握住她的小腰,警告的看着她,“再扭。”
阮欣咬了咬牙,報複性的說:“誰會喜歡你這種生活習性一板一眼,沒有任何趣味的男人。”
傅司硯勾了下唇角,也沒生氣,慢條斯理的伸手脫了外套,“那就讓你感受一下我的趣味吧。”
阮欣被他的樣子吓到了,縮着身子往後躲,很慫的說:“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司硯,你是不是沒吃晚飯,你不餓嗎?”她眼珠子轉了轉,企圖轉移話題。
傅司硯勾住她的腰把她按到懷裏,咬住她瑩潤的耳垂,低笑着說:“餓了,你喂我。”
“......”
就在阮欣不知所措時,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阮欣驚喜道:“你手機響了。”
傅司硯繼續吻她的脖頸,阮欣把手伸到他褲子裏把手機摸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老宅打過來的。
阮欣推了下傅司硯的肩膀,“是老宅的電話,你還是接一下吧。”
傅司硯把手機拿過去,摁了接聽。
傅司硯聽了對方說的話,臉色微變,匆忙從床上起身,阮欣看他的臉色不對勁,問道:“怎麽了?”
傅司硯随意的把衣服披在身上,對她說:“爺爺生病了,我過去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
傅老爺子本身就有腦血栓,一旦出現狀況就會很嚴重。
阮欣緊張道:“我跟你一起去。”
阮欣坐到車裏的時候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傅司硯讓她系好安全帶,車開的很快。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趕到醫院的時候,傅家已經到了不少人,都圍在病房裏,一片嘈雜,傅司硯的二叔傅永昌甚至把傅老爺子的律師都叫了過來,打得什麽主意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爺子在商場拼了一輩子才積累的如今的財富,現在人還在病床上躺着晚輩們就等着他咽氣分家産,着實讓人寒心。
傅司硯冷眼掃視一圈,把人都趕了出去。
病房裏只剩下傅司硯和阮欣兩個人,老爺子悠悠轉醒,睜開眼睛,沖着傅司硯和阮欣扯了下唇角。
“你們別擔心,我沒事。”
阮欣蹲在床頭,拉住傅老爺子的手問,“爺爺,我和司硯在這裏陪你好不好。”
傅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說:“不好,大晚上的,你們小夫妻陪我一個老頭子做什麽,我不要做電燈泡。”
說完他又沾沾自喜的說:“那小黃,小黃都跟我說了,說你跟司硯馬上就要給我生重孫子了。”
他嗓子沙啞,吐字不太清楚,阮欣聽了好幾遍才聽明白他說的小黃是黃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