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處刑的時間是下午三點,
那是教堂的鐘聲敲響之時,
被稱作公主的那個人,
獨自在牢房中想些什麽呢?
與《惡×娘》中唱的一樣,我們的主角此時此刻正面臨着這樣的狀況。
掀桌!九尾在心中怒吼:誰是暴君公主了!誰要被處決了!誰要成為萬惡之花帶着鮮麗的顏色散落了!
對于被□□,其實他真的毫無感覺,這種程度的警備他壓根沒放在眼裏。
那麽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一切都要從今天早上說起。
九尾心情不錯的在廚房準備便當,鳴人坐在椅子上搖晃着踩不到地面的雙腳,伸長脖子偷看便當盒裏的菜色,嫌棄番茄放得太多了。
九尾告訴他這是給佐助帶的午餐,他是番茄控來着。
出門的時候鳴人還在抱怨為什麽要給佐助做便當,九尾笑而不語,揉揉他的金色腦袋,另一只手去轉動門把,誰知道打開門居然是一名暗部,隔着面具不溫不熱的說,“漩渦九尾,火影大人讓你過去。”
九尾默默翻個白眼,火影?明明戴着根的面具就不要說這種拙劣的謊話,以為他是三歲小孩這麽好騙麽?
就是這樣,送走鳴人後九尾毫無懸念的被關進“根”所屬的監牢,門被關上發出的金屬碰撞聲很是刺耳,他反倒躺在石床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起接下來幾天要待的地方,百無聊賴的想着有的沒的。
走進一間房,四面都是牆;擡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
嗯,很不錯。
要的就是這種凄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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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擺出楚楚可憐的受害者模樣麽?不知道鼬看到他被這樣對待會不會沖冠一怒為紅顏,看到奄奄一息真要如上文所說帶着鮮麗的顏色散落的他一怒之下血洗木葉村最後抱着他早已冰冷的屍體消失在夕陽落下的地平線彼端……
想到後來連當事人都覺得囧了,這種充滿吐槽點的妄想還是讓它在腦中慢慢腐朽吧,再強調一遍,這文是HE!
主角同學的牢獄生活暫時放一放,讓我們把鏡頭轉向柚子哥那邊,時間為下午一點一刻,地點在木葉神社正殿前,人物有兩人,志村團藏和宇智波鼬。
“日斬雖然那麽說,但一旦事态緊急他就會為了守護木葉行動,他就是那種男人。畢竟到了那時,就算是日斬也要肩負起火影的職責,必定會采取非常手段。不論是否會發生戰争,只要發生了政變宇智波都将面臨被趕盡殺絕的命運,包括你那年幼無知的弟弟在內,但若是在政變之前行動,你的弟弟還是有救的。戰争一旦發生,你弟弟就會知曉這一切,如果他親眼目睹了木葉忍者們對一族進行抹殺,便會産生向木葉複仇的心理,所以只能讓你弟弟也去死了。”
不用懷疑,以上百來字出自大家都不待見的團藏,居然敢這樣對柚子哥說話,旁白君我很正經的告訴你,主角會沖出來殺人的哦!
鼬平靜的擡眼望向他,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出抉擇,你是要幫宇智波那邊進行謀反和家人族人一起被誅殺呢?還是要站在我們這邊,在謀反之前協助我們抹殺宇智波一族留你弟弟一條命?為了守護村子,在引發騷亂之前必須平定內亂。而值得托付這項任務的忍者就只有身為宇智波與木葉的雙重間諜你了,鼬,你是不二人選。這項任務對你來說确實太殘酷了,但是,至少能保證你弟弟存活下來。對待村子的感情你也是一樣的,這項任務你是否接受?”
你們聽聽這話說的,叫別人去滅自己全族還用這種口氣說話,也只有柚子哥會耐心聽完,換做我們的主角九尾同學,估計會輕蔑一笑置之不理吧,搞不好還會直接一個尾獸玉砸過去。話說回來團藏同志,“所謂忍者,在暗中活動才是奧義所在”不是你的人生準則嗎?現在這樣在三代的水晶球下正大光明地把柚子哥叫出來真的大丈夫?
鼬閉上雙目,沒有言語,與平靜的外表相反,他的內心在痛苦掙紮,被荊條死死束縛般刺痛難忍,無論哪個選擇,最後的結果都不是自己樂見的。
“‘根’得到消息,漩渦九尾在幫助宇智波私底下制造大量忍具。”
聽到“漩渦九尾”這個名字,鼬條地睜開眼,墨色雙瞳中有什麽東西稍縱即逝。
将他細微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團藏的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危險弧度,進一步逼迫道,“木葉有一個人柱力就足夠了,他的存在從一開始就可有可無,原本是打算他安安分分的待在村子裏,在危急關頭發揮人柱力的力量就可以允許他的存在,現在他的行為,已經威脅到村子的安危。恕不隐瞞,漩渦九尾現在身處‘根’做客,沒什麽,不用太擔心,目前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但宇智波一旦發動政變,我們将會視他為宇智波的同夥,叛村的罪人,需要抹除!”
把九尾囚禁起來這種事團藏完全做的出來,鼬的雙手不禁緊握成拳,太過用力連指甲掐入皮肉都渾然不知覺,數秒後松開拳頭,眼中已然多了一分堅定,“我可以答應,但有條件。”
雖然猜到他的條件是什麽,但團藏還是問了句,“什麽條件?”
“讓漩渦九尾活着,還有不能為難佐助。”
“只要你弟弟不對村子造成威脅,我們可以不殺他,至于人柱力,他是個不安定的因素,既然他會幫助宇智波造反,那麽繼續放任他是不可能的,必須把他禁锢在地牢裏,兵器就應該作為兵器而存在。”
鼬沉默了好一會,最後黯下眸子,只要活着……就好。
數日後,鼬根據種種線索終于找到神秘的面具人,這個時候的帶土還沒有戴日後的橘色漩渦面具,是另外一款花紋單眼面具,頭發也未剪短,更沒沾染上啥不良習慣化身阿飛裝嫩裝小白裝無辜,總體來說,還是一名前途無量的合格中二青年。
“為什麽你會知道我的存在?”關于這點,帶土是很佩服鼬的,事實上這麽多年他一直在找機會引發戰争,但整個木葉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鼬是唯一一個發現的人。
“你能躲過木葉的警備并且調查到南賀神社的石碑,知道那個地方的只有宇智波人,後來我調查了你的行動,也查過你的身份以及懷有何種目的。”
鼬沒有隐瞞,将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很早以前他就發現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之後花費很長的時間進行調查,終于在曉的情報網中确認此人,并通過佩恩主動聯系他要求和他見面進行談判,“我可以幫你向宇智波一族複仇,但你不能對村子出手,也不能對佐助出手。”
最重要的是這句話啊,通過烏鴉,九尾将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止不住的心痛,透着憂傷的心緒,纏纏綿綿,千頭萬緒,無從疏解。
鼬沒有提到他的名字,原本以為,雖然比不上村子和佐助,至少也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那是因為你沒聽到鼬sama和團藏的對話,啧,真是遺憾。
解除左手的單手印,九尾眼帶神傷,牽起一抹苦笑。
總說愛他,卻從未真正為它做過什麽,放任它被各種各樣對立的信條折磨,村子與一族,理性與感情,大義與矜持……明明知道結局,明明可以輕易改寫,卻從沒想過要改變。
不過是在等待,等他說出一切,等鼬将所有痛苦與他一起承擔,只要鼬開口,即使讓他付出全部又怎樣呢?究竟是鼬不相信他會陪同他走向不可知的黑暗,還是九尾不相信鼬對自己的感情,亦或者是九尾不相信自己。
其實……一直在害怕啊。
鼬就像倒在掌心的水,無論攤開還是握緊,終究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幹淨。
“為什麽什麽都不說……既然你選擇沉默,那麽我會親手捏滅那些微弱希冀所種下的火種,你身上的黑暗,由我來背負……”
不論你走向哪條路,我都不離不棄,所以……
請不要忘記帶我走。
黯淡無光的眸子像一顆失色的紅色玻璃珠,好久才恢複過來,側目看向一旁正拿着針筒給自己注射藥液的“根”成員,這當然是九尾的傑作,這個人原是來給他打針下麻藥的,現下中了他的幻術。
高濃度的麻藥很快發揮作用,還未從幻術中解放出來的人直直倒在地上。
“那麽?”坐在石床上的九尾換了個更加怡然自得的坐姿,對門口的方向道,“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麽時候?”
“身為階下之囚,還真是狂妄的态度。”團藏從門口走來,只淡淡的掃了眼地上意識不清的部下,未多做關心。
九尾輕哧一聲,“階下之囚?我可不認為自己是囚犯。”
“你确實不是囚犯,只是實驗品。”
“原來如此,以公謀私麽?你不過是想找個正當的理由把我關起來好供你研究吧?對我不老的身體産生興趣了?怎麽,害怕衰老?或者是死亡?”
流逝的時間,不可避免的死亡,人類總在害怕這兩樣東西,想方設法要挽留。
害怕死亡是每個能夠思考的人的本能,所以看到九尾多年來沒有發生變化的模樣總會産生某些念頭,上次讓止水來采集他的血液樣本失敗,這次沒有理由整出理由也要把他送上解剖臺?
人類何其短視,總以為今天很長,明天就是永遠,總以為自己很高,登頂即為山峰。
真是可笑,不老不死,不是凡人能随意觸碰的領域,如果心的欲望太大,可能最後什麽也抓不牢。
團藏沒有因為他的挑釁發怒,貌似BOSS的心理素質普遍都比較好,“我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配合,如果不想見識到地獄的恐怖的話。”
“那真是抱歉,我可是無神論者。”九尾雲淡風輕的笑着,絲毫不受威脅。
團藏不擔心他會逃走,畢竟這間牢房四周布下了結界,又有十數名暗部監視着,他根本無處可逃,所以有的是時間,沒必要在這裏浪費唇色和他貧嘴,于是話題轉移,開始侃侃而談宇智波和鼬的事情企圖讓他動搖。
九尾看似心不在焉的聽着,等他長篇大論說完,掏掏耳朵,略帶鄙夷的投去一個眼風,“知道人和豬的區別是什麽嗎?豬一直是豬,而人有時候卻不是人。包個眼帶就以為自己是高杉晉助?你有人家年輕嗎?你有人家英俊潇灑嗎?你說你除了整天游手好閑,要麽就是鼓搗點嘎七馬八的事出來,還能幹點什麽?真是扭曲啊,作為生物來說簡直糟糕透了,……”
啊啊,我們的主角因為心情欠佳毒舌模式全開,連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團藏最後都只能留下一個氣勢很足後勁欠缺的“哼”字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有點文藝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