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患難見真情是可能發生的
上一章我們說到第六小隊的三木太郎同學很不幸的被另外兩名隊員遺忘了,還再三被旁白君和某大記錯名字,所以怒氣攻心熱血直沖大腦導致腦血栓擁擠思路堵塞,做出這輩子他最後悔的事情,那就是離開隊員選擇另一條雜草叢生不用看就知道十分危險的路,不,那裏本沒有路,這條路是他剛剛走出來的。
另一邊九尾和鼬總算到達之前說過的那片河川,說是河真是太擡舉它了,它壓根連小溪都算不上,根本只是條約一厘米寬的……小水流。
九尾蹲下身随手撿起一根樹枝,撥一顆小石子過去堵住這條水流的前進道路。為什麽地圖上會連這種“小”水流都标記出來,難道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樹真的是按照這片森林裏的樹的數量位置和大小等比例畫的嗎?
鼬看到這道小水流面上倒是很淡定,從忍具包裏掏出卷軸重新研究起地圖來,不過這次看的時間比較長,“往這個方向再走一會是岩石地,到那裏休息下吧,也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
“嗯。”九尾揚起燦爛的笑容,不過心裏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半個多小時後,九尾再次郁悶,對天發誓他真的不知道原來一塊長滿青苔小板凳大小的岩石也可以被稱作岩石地!
鼬站在石頭旁沉默了好一會,最後對他說,“就在這裏暫作休息吧,你留在這裏,我和三木去附近看看有沒有野兔之類的。”
“嗯——啊嘞?三木是……?我們的隊員吧?他人呢?”
恭喜!旁白君我熱烈鼓掌恭喜你們終于在三木大郎離隊一小時三十二分四十六秒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失蹤。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只好兵分兩路擴大搜索範圍。
那麽在九尾和鼬分頭行動的時候三木次郎究竟在幹什麽呢?他正和老虎友好的進行官兵抓強盜游戲。
老虎本身領域意識就極重,又加上休息時被吵醒,發怒也是理所當然的。
三木七次郎全力奔跑着,可惜人類怎麽會跑得過人家百獸之王呢?所以很快被逼得無路可逃,身後是傾斜度超過60的下斜坡,前方是一爪子下來絕對腦漿迸裂的猛獸,不管怎樣都死定了,只不過是摔死和被吃掉的區別罷了。
他雙腿發軟全身顫抖着,眼睜睜看老虎咆哮一聲後朝他逼近,那種看獵物的眼神讓他幾乎絕望,難道真的會成為老虎口中的盤中餐?面對死亡的威脅,吓得無法出聲的人終于小宇宙爆發,喊出了……救命。
這叫聲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附近林子裏栖息着的鳥獸全部撲楞撲楞翅膀飛走,也全靠這個呼救聲才讓暫時失去能力無法正确捕捉到他位置的九尾找到方向。
九尾的瞬身之術很厲害,這點他身後的暗部深有體會,果然人不可貌相,這樣看似弱不禁風平時也表現的風吹便倒的“少女”居然擁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眨眼工夫把12人統統甩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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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被猛獸吃掉還不如跳下斜坡呢,就算死也是全屍不是?三木五郎一咬牙做出一生中最勇敢的決定,于是擡起顫抖不止的腿往後退一步。
“小心!!”
随着一個喝聲,他的眼前出現一抹紅色,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抱住,兩人呈滾球的姿勢滾下他鼓起勇氣想要跳下的斜坡。身上被樹枝石頭劃出諸多傷口,臉上也傳來刺痛,本能的閉緊雙眼,對之前的愚蠢行為感到深深地自責和懊悔。
九尾其實也沒有那麽讨厭,沒想到現在還要連累他一起死。
這樣想着,漸漸失去意識。
讓我們從主角的視角倒帶回放一下剛才的鏡頭,攝像頭OK,演員OK,action!
九尾趕來時三木司郎正面臨被老虎撕碎吞掉的危險,來不及多想,趕緊過去擋在他身前,但真的可以反抗嗎?剛才在暗部面前暴露實力也就罷了,在三木小次郎面前絕對不能使用任何忍術!萬一被鼬知道自己欺騙他,那麽這段日子刷起來的友好度不就會刷刷刷的下降直至變成負數?不行!這種事他絕對不會允許!!
腦子裏進行一系列思考在現實世界只過去1.32秒鐘,1.32秒可以做什麽?你可以眨兩三次眼,可以說一句不長的話,可以寫一個筆畫不超過五筆的字,也可以讓一只體型超過兩頭牛的忍虎一爪子拍飛自己。
好吧,我們的主角在神游天外滿腦子鼬鼬鼬的時候被打中了,疼痛召回他的思緒,不顧臉上的疼痛轉身抱住身後人,護住他在滾下斜坡的途中不受重傷。
以九尾的體質和對疼痛的忍耐度當然不會像三木次郎那樣昏過去,所以在鼬急急忙忙趕來後他還保持着百分百的清醒。
鼬也聽到了十分鐘前失蹤隊員的求救聲,沒想到以最快速度趕到時映入眼簾的是這樣一幅畫面,三木次郎躺在地上處于昏迷狀态,身上都是些劃傷擦傷并無大礙,倒是九尾的情況很讓人擔心,衣服被劃開許多道長短不一的口子,随處可見紅色的斑駁血跡,可見光皮外傷就比三木嚴重得多,還有他一直捂着的右眼,鮮紅色的血液不斷從五指縫隙處溢出。
“淺蔥!”
九尾坐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聽到鼬在喚自己,擡起頭沖他虛弱一笑,“我沒事,你快看看三……那個人吧。”
“什麽叫沒事,把手放下來讓我看看。”鼬就他身旁蹲下來,想要查看他的傷勢,誰知他怎麽都不肯放手。
那是當然的,九尾怎麽會這麽簡單就妥協把傷口給他看,萬一剛才的攻擊把美瞳弄破了,應該找什麽理由來解釋自己那詭異的右眼。雖然血流的很多,不過九尾可以确定傷的不嚴重,頂多是能看見骨頭的程度而已。
九尾說什麽都不松手,換做別人的話很可能一氣之下直接丢下他不管或者用強硬手段掰開他的手,不過鼬是什麽人?公認的溫柔哥哥啊,怎麽會做這種粗魯的事情呢?所以經過他費心費神的安慰勸說,九尾不好意思再遮遮掩掩,确定鏡片沒有壞掉後放下右手。
鼬小心翼翼的查看着他的傷勢,受傷的地方在眼睛周圍,這裏血管分布比較豐富,所以血才會一直流,另外眉骨和面頰骨處傷的最為嚴重,被利爪刮去許多皮肉依稀能夠看見白骨。
“還好沒有傷及眼球,不過這樣的傷不及時治療的話……”
“沒關系!”如果這個時候鼬為了他放棄鈴铛測試,九尾會內疚一輩子的,“你忘了嗎?我體內可是有九尾在啊,而且我還是體質向來很好的漩渦一族,這點傷很快就會好了。”
危急關頭還東想西想是他自作自受,但他也嘗到苦頭了,要不是本身體質好,腦袋被拍碎也沒什麽奇怪的,目前他的身體還處在和靈魂的磨合期,無法像以前那樣快速再生,所以九尾真的很疼!為了表示強調,我多用幾個感嘆號吧!!!!!!!!!
“可是……”
看到他堅決的眼神,鼬沒有繼續說下去,點點頭在忍具包中尋找起傷藥和紗布。九尾不知道自己簡簡單單幾句話聽在鼬心裏俨然成了堅強和為同伴着想,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三木武大郎恢複意識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他四下一看,這裏不是他滾下來的地方,至于另外兩名隊員坐在橫倒的枯樹幹上,火堆旁正烤着什麽,鼬的上身只着一件網格子的忍衣,他的外套披在九尾身上。
回想起昏迷前的經歷他不由感到一陣後怕,低頭看見衣服被勾破很多地方,身上到處是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過了這麽久血液都凝固了,衣服和傷處粘在一起,輕輕一撕就疼的他呲牙咧嘴。
“你醒啦,過來吃點東西吧,鼬烤的兔子很好吃。”
也就是在九尾回頭的時候他才看到他右眼處包着的紗布,不,不止是右眼,幾乎大半邊右臉都纏着紗布,不僅如此,純白的紗布透出一灘紅色,他猛然回想起滾落斜坡之前老虎似乎往這邊拍過一掌,難道是那個時候!
心情複雜的走過去,鼬扯下一只兔子腿遞給他,繼續搗鼓手中的東西。九尾湊過腦袋看着他把藥草用石頭漸漸磨成碎渣,拾起腳邊的幾株植物對着火光仔細看,不管怎麽瞧,反正他是看不出這幾種草和普通雜草有什麽區別,為什麽圖鑒上一眼能分辨出來,換成實物就不行呢?這就是2D和3D的區別嗎?
“你……你的臉……”三木真十郎手裏抓着聞起來香噴噴的兔子腿,心情跟五味瓶被打翻一樣。
“稍微有點疼呢,不過沒事,我還能跑能跳。”九尾說的很輕松,但越是這樣,越讓旁邊的兩個人于心不忍外加深深的愧疚。
三木小次郎捏緊拳頭,指節發白,語帶哽咽的垂頭說,“為什麽要救我……以前我那樣對你……”
“嘛,都過去了,別放在心上。”說實話九尾的确是蠻讨厭他的,不過後來想想他也沒給自己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這次野外生存也是,又不是他喜歡和他們分在一組,都是不可抗因素,九尾也只是因為他做了自己和鼬之間的電燈泡而遷怒罷了。
“……對不起。”是他太不成熟了,一直以來學校上課不認真聽,平時還不肯鍛煉,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如此沒用,如果他可以強一點,就不會……
看來九尾受傷成功拯救了一名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少年,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