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店附近一家不知名的咖啡店裏,充斥着微苦的咖啡味和甜點發膩的味道。
咖啡店裏幾乎無人,只有悠揚的外文歌曲和員工擦擦洗洗的聲音。
祝雙和周驀然坐在遠離空調一點的地方,兩人面前各放了一杯咖啡。
周驀然問,“是專門過來金市旅游的嗎?”
祝雙點點頭,雙眼期待的望着他,“今天玩了不少地方,拍了好多照片,你要看看嗎?”
像個小孩子一個。周驀然笑了笑,把腦袋湊過去,和她一起翻着照片。
“感覺怎麽樣?”周驀然問她對金市的感覺。
“唔,好繁華,其實不太适應啦。”祝雙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的笑容總是給人一種笑得很淡的感覺,但是觀察的她的眼睛的話,便會發現她其實是發自內心的在笑。
是個含蓄又漂亮的小姑娘。
周驀然問,“你是哪裏人?”
祝雙不甘心的道,“你先說你是哪裏人。”
“我是深市人。”
“好巧,我現在就在深市生活。”祝雙不禁感嘆這也太有緣份了吧。
“今天你請我喝了咖啡,等我回了深市,請你吃飯你可一定不要拒絕。”周驀然笑道,對于他來說,多結識一些人并不算壞事。
臨到十點,兩人才緩緩朝着酒店的方向返回。
晚風習習,夜晚的金市脫去了白日的熱,變得舒适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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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并肩而行,随意的聊着天。周驀然身上溫和儒雅的氣質讓祝雙感覺很舒服,很有安全感,不自覺的就同對方聊了許久。
那是一種不同于賀安白這樣年輕男人的氣質,賀安白就好像是正當午的太陽,渾身散發着灼人的攻擊力,周驀然則是緩緩下沉的夕陽早已過了如日中天的時代,見慣了各類大風大浪,對于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已不為所動,這樣一種安穩的氣質,讓人不自覺的就被吸引住了。
臨到酒店門口,祝雙突然接到了賀安白的電話,“過來旁邊的奶茶店這邊,我在這裏等你。”
祝雙只好很是抱歉的跟周驀然打了聲招呼,往奶茶店方向走。
奶茶店正在打烊,祝雙過去并沒有看到賀安白,正準備離開時,手腕被人拽住。
賀安白站在他樹下的黑暗裏,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怎麽和他在一起?”
“誰?”
“周驀然。”
“是你朋友嗎?”祝雙不明所以,不知道他為什麽這種反應。
“是我直屬領導。”
祝雙的嘴驚訝的張了張,“那你沒被他看見吧。”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賀安白在和廖珠雨談戀愛,就算對外的說辭是表妹,卻也是十分引人懷疑的。
賀安白一臉陰郁,“應該沒有,我過會去問問不能換個房間。”
“你怎麽和他在一起?”賀安白還是沒放過這個問題,繼續逼問她。
祝雙只好如實說了,眼見着賀安白的臉又轉向陰晴不定,又補充道,“我沒有暴露和你的關系。”
賀安白搖搖頭,低聲叮囑,“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兩人光站着,旁邊都是草叢,不自覺的就吸引了不少蚊蟲過來,祝雙便拉着他往旁邊的一個小公園走。
“他老婆家背景很厲害,不然也不至于這麽年輕便提成了書記,這不一穩住位置就開始打算清算了嗎,正鬧離婚呢。”賀安白作為這些領導們的貼身工作人員,對這些八卦倒是知道得不少。
“我們只是聊了會兒天,沒說什麽別的。”祝雙舉着手發誓,“真的,我連他結婚沒結婚都不知道,還是你告訴我的呢。”
賀安白冷哼了一聲,“他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最好別和他扯上聯系。”
祝雙趕緊點點頭,“不會的,哥哥放心。”
兩人坐在石椅上,如果沒有這些惱人的蚊子,倒還算自在,但是一有這些蚊子,便覺得難熬得很,很快便回了酒店。
之後一連四天,祝雙都是早晨早早的就出門去逛各大景點,晚上和賀安白在外面吃完晚飯後再散散步才回到房間,倒的确是完美的避開了和其他培訓人員碰面的機會。
自然自那天後,祝雙就再也未見到周驀然。
周三晚上,兩人再次搭乘動卧返回深市。
買票之前,賀安白還試探的問了問周驀然的打算,聽聞對方已經定了機票,這才放下心來。
熟悉的車廂,一模一樣的設置,唯一不一樣的是孩童的哭泣聲換了另外一種讓人頭疼的叫嚷方式。
兩人仍然訂的下鋪,無他,方便罷了。
和廖珠雨視頻完已經到了十點半,賀安白起身去洗了個臉,漱了口,回來後便發現被窩裏多了一個人。
祝雙理所當然的擁着他的被子,伸出兩條細長的胳膊出來玩着手機。
對這個小妖精,賀安白心裏煩,卻又無可奈何,要挂只能怪自己身體不争氣。
賀安白掀開被子坐進去,把她駕輕就熟的抱到自己身上,低聲問,“為什麽不睡自己的床?”
祝雙用腳蹭了蹭他的小腿,冰涼的觸感把他凍得一抖,她委屈道,“哥哥,剛剛上鋪那個變态摸我的腳。”
“是你上鋪那個穿紅色衣服的胖子?”賀安白探出頭去往上看,便看到那個胖子也正探着頭往下瞧。
祝雙點點頭,貼着他的耳朵小聲敘述道,“我剛剛洗完腳想等他幹一點,然後他摸了一下,裝着一副不小心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
“這一次先算了,要有下一次就叫列車員過來解決。”賀安白知道這一次就算跟對方理論,也是理論不過的,摸了一下腳和碰了一下腳,這完全是兩種行為,對方可以逮着這一點為自己申辯。但是如果有第二次,那自然便是故意的,自然不可能再放過他。
賀安白垂眼看着祝雙像一只小鹌鹑一樣縮在他懷裏,忍不住好笑,“真要這麽害怕的話,下次坐火車記得穿多點。”
“我也沒想到居然有這麽變态的人。”祝雙郁悶道,哪裏會真的遇上這種變态。
賀安白抱着她躺下來,她便只能趴在他身上,時間一久,便又因為壓迫着心髒不舒服的哼哼唧唧起來了,“哥哥,我心疼。”
她說着還裝木作樣的把他的手拉起來按到自己的心髒處,用他的手幫自己裝模作樣的揉了兩下。
“還疼不疼?”賀安白翻身把她半壓在身下,咬住她的耳垂暧昧的問。
祝雙擡腿勾住他的腰,蹭着他的脖子,嘆謂般的呼了一口氣,“唔,不疼了,好舒服。”
真是一只妖精,再普通的話從她嘴裏吐出來就沾染上了不同的味道,總是能夠引得他血脈贲張。
被子被揉成了各式各樣的形狀,賀安白一邊在被子下緩緩動作一邊在心裏想,怪不得色令智昏,那些誤國的君王便是如此吧,在美人的床上即便是被要求去死恐怕也難以拒絕吧。
突然,祝雙緊張的小聲道,“哥哥,那個變态在看我們。”
賀安白條件反射般的把被子再拉高了些許,蒙住她方才光裸在外胳膊,沉聲道,“不用管他。”
看,那就讓他看個夠。
祝雙是仰躺着的,正好可以和那個變态的目光對上。
他堆滿了肥肉的臉上擠着一雙小眼睛,小眼睛卻散發着邪惡的光,他不光是歪着頭來看,身體還在不停的顫動着。
見到祝雙再看他,他伸出肥厚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哥哥哥哥,他好變态。”祝雙把臉往他懷裏又縮了縮 ,“好惡心。”
賀安白扭頭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個變态,他也絲毫不虛的望過來。
要偷窺是嗎?那就讓你看個爽。
賀安白索性坐起來,面朝着牆,背對着對面,高大的身軀将祝雙遮了個嚴嚴實實。
祝雙覺得這個變态太過于膽大妄為,害怕道,“哥哥,他還在看我們。”
“讓他看個夠。放心,看不到你。”賀安白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就着坐着的姿勢,将她壓在牆上。
從那變态的角度,只能看到塗了指甲的女人的手在男人□□的背上胡亂抓着的景象,除此之外,什麽都看不到。
似乎是為了折麽那個變态,賀安白這次頗具耐心,直到大多數旅客都已經安靜下來,車裏一片漆黑了,才結束這場并不值得觀看的表演。
第一條IF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