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西北
更新時間:2014-09-27 19:47:23 字數:2060
似無所而停,似再無何故而停,馬車接連走了七日,才瞧見一座城池,只是這座城,似乎不一樣,只一破敗殘缺的城牆,城中只伫立着兩棟完好的樓,其餘空曠了了,或殘骸陳舊。
城門下,無人所候,所擋。
他們頗為暢通的而進,只是那兩座樓前俱是停滿了馬匹,裏面喧嚣的叫喝聲極大,似在劃拳喝酒,大叫着自罰幾碗幾碗,可當他們的馬車靠近,露出相對而立的樓中央的路上時,那些人似乎被人一瞬間點了啞穴。
頭木木的轉過,犀利的眸光瞧着駕車之人,不動聲色,不言一語。
嘭。
突然有人摔碎了手中的碗,大吼一聲,從人群中拿刀而走出,刀尖指着劍卿二人厲聲說道:“小子,既然這般不長眼的闖入此,那就把命留下吧。”
劍卿無言,只轉身将她的頭按回馬車之中,關好門,輕說一句:“等我。”頭一回轉,便一瞬改了氣息,瞧着那張本應滿是酒壇酒氣的桌上,此刻空空如也,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大刀,正虎視眈眈。
“還有個小娘子,與你的鬥勝如此多年,今兒個可算有了獎勵,曲木,誰殺了這小子,誰贏如何?”另一側的樓中,也緩緩轉過身來,為首之人手持一把扇子,宛若書生彬彬有禮,可那雙眸的戲谑卻壞了整個人的氣息。
“好,就這般說定了。”
兩人無視劍卿一字一句的論着,議着他緊鎖馬車門要護着的人兒,言穢之間竟是粗魯,他那一雙眸子,漸漸的染上了血色,腰腹間的軟劍抽出,站定馬車一米前的位置,瞧之二人,道:“烏岢南昌,殺了你,我可得白銀萬兩。”
“呵……還是個刺茬,你上還是我上?”
大刀男子扛着刀一步步走向前,詢問着,卻自顧着回答了,大刀不等扇子曲木回答,就欺身而上,口中還在說:“小爺多年不曾見挑釁之人,今日正巧過過瘾。”
劍卿唇角咧着弧度,劍花淩厲而起,抨擊大刀而過,劍走偏鋒,一舉刺在了大刀男子的脖頸處,而那柄大刀的刀尖正抵在劍卿的胸膛,未近半分。
劍入劍出,血流奔騰,他不瞧一眼,只将眸鎖在合了扇而面色沉重的曲木身上,只将劍尖對準其脖頸,笑顏而不語,而曲木在瞧之他一招之下便将大刀男子的生命了卻,面色沉的不能再沉。
手中的扇合了又開,開了又合,腳下一步步的向前,厲聲而道:“誰殺了他,便是烏岢副堂主,車中的女子也必有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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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就見分隔在兩樓之間的舉刀而沖至,劍卿的面上早已沒了笑意,只冷冽的宛若初時相見,周身俱是清冷寡淡之意,夾着朵朵風雪般的寒冷,一劍而挑衆人,而未落下分毫血在身上,直至最後一人倒地,他才笑顏起,對着已僵了面的曲木道:“該你了。”
“你是何人?”曲木沉聲而問。
“無名之輩。”話落身形猛然飛出,犀利劍花在他手中宛若冰刃所鑄,向着曲木的頸間而去,蒼忙間曲木只來得及用扇子擋,可面對劍卿過快的劍,他只擋了脖頸,卻露了心。
一劍刺于心口,曲木微瞪的眼,木讷的瞧着胸口的劍,喃喃而語:“我兄弟二人稱霸江北,不料一時走眼,呵呵……”
劍卿不語,只将劍抽出,便轉身而去。
悠悠的馬車駕上,便向着前行那唯一的路向北向西而去,寥茫的路徑上,大山綠野,長河大道,黃沙飛揚,他幾乎再不走城路,只偶無食或巧遇一地之風習,便停了車,去瞧一瞧。
之後,便一路向了西北而去。
她沒半點抱怨,那日的鮮血淋淋,她雖未親眼目睹,可口鼻間的血腥味濃郁幾近嗆鼻,雖劍卿未傷及半分,可她也憂了,怕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因這些無端之事,令劍卿傷及了身,她不敢想。
所以就這樣一路狂奔般前行吧。
山山水水也盡在眼前,只少了人煙罷,可清秀之景正因了無人煙而更加美的離譜與純淨,直至進入大西北之地時,那荒茫遼闊之景鋪展眼前時,她才真切明白景,不拘于人潮,寧落寡地,而遺世獨立。
因時月過了諸多,西北已落滿了雪。
白茫茫一片,恍若将幹燥似伏的天氣也抹平了脾氣,瞧着涼意嗖嗖。西北之地一山間口處,豎着一高大的門匾,匾上只寫着一個夙字,而門匾之下,站立着兩人,似翹首而望,瞧之他們而來,女子揮手而道:“終于來了。”
“煙花姐姐,你可好?”她從馬車中探出頭,瞧着匾下明媚不減分毫的煙花,興奮而道。
“好,小丫頭還沒有得償所願?”煙花見她走下車,漫步向前,瞧着她還未鬓起的發,擠眉弄眼調侃而道。
“煙花姐姐。”她莫名的瞧了身側的劍卿一眼,暗嗔道。
“喲……”
“你沒管上她幾分?莫讓孩子随了她那性子。”劍卿瞧了眼,便擁上她,越過煙花向着長汀所站之位而去,輕飄飄的語調,就那麽拐了三個彎落于煙花耳中。
煙花咬着牙忿忿不平,突轉着嬌媚的容顏走到長汀身側,手撫長汀臉頰,嬌着聲音淺淺而道:“劍卿,你別得意,這西北的男兒可不是中原那般嬌弱書生,沒準……你說是不是。”
“不會,不日我們便成婚。”
“在西北?”煙花聽言,微挑着眉瞧着兩人相依的模樣,反問道。
“可有不便?”她偎在劍卿的懷中,瞧着煙花微斂的模樣,心底不由打了退堂鼓,此舉本就臨時起意,她不曾想過兩人會有一日齊着紅裝,舉杯對酌,可當這一日不期而遇時,她希望可以有個相識相知的人,伴于他們身側,瞧他們這一天。
而那個人便是煙花。
“哦……”煙花聽之,只輕輕的哦了一聲,便垂下了眸,仿若不知該如何拒絕般,正咀嚼着話意,醞釀着如何開口,她瞧着便垂了心,可還不待那那心落空就聽煙花笑着古怪的聲音說道。
“那就莫怪我不知分寸的鬧洞房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