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相
得知了聶詩初是原來聶家的千金之後, 衆人不敢再妄加編排了。
他們這群人就是這樣,沒有世家子弟的氣量只有看不起普通人的毛病。
翟荷知道了是哪個聶家之後,臉都要白了。
她以為聶家在十年前搬到北城之後,不會再回南城了。
畢竟溫家的溫冉與夫人湯顏, 就是因為聶家的千金去世的!
“溫岢娶了聶家的人?”甚至還有可能是造成他父母死亡的罪魁禍首, 翟荷不敢相信, 溫岢怎麽可能會是這樣的人?
他是瘋了嗎?
翟荷對于聶家和溫家十年前的事略有些了解,因為她親眼目睹了那場車禍。
溫冉和湯顏, 為了避讓沖到馬路中間的聶詩初, 迎面撞上了另一邊行駛而來的大貨車。
小時候雖然不懂事,但是車上死的是誰通過周圍警察交談的話很快就明白了。
她印象很深刻,那個聶家的小女孩直接吓暈被救護車拉走了。
沒幾天就傳來了,聶家撤離南城的消息。
“她怎麽, 她怎麽還有臉回來!她怎麽還有臉站溫岢的身邊!”
翟荷目睹了車禍現場的這件事, 因為膽小沒和任何人說過, 但是她不能忍受,明明是造成溫岢父母雙亡的兇手,卻這麽光明正大的站在溫岢的身邊!
“翟荷你還好嗎?臉色好像有點差。”周圍的人看到翟荷煞白的臉, 連忙上前詢問。
“我沒事。”翟荷扯了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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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 翟荷一直想方設法的想約聶詩初出來。
但是溫岢那邊防備的緊, 她根本找不到接近聶詩初的機會。
一直到蔣繁星約聶詩初逛街,翟荷才尋到機會,假裝和她們在商場偶遇。
蔣繁星覺得翟荷簡直陰魂不散,前幾天已經和她說的很明白了才對,聶詩初的背景根本不是她們可以撼動的。
“可以聊聊嗎?”翟荷的目的本來就是聶詩初,她裝作偶遇打完招呼後,直接将視線定在了聶詩初的臉上。
聶詩初今天穿着淺綠色的羽絨服, 整個人看起來年輕又有活力。
“有什麽事不能直接說?”蔣繁星攔在了聶詩初的面前,不知道翟荷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我找的只是聶詩初,”翟荷掃了一眼蔣繁星,随後繼續看向聶詩初,“我想和你談談十年前的事。”
蔣繁星覺得翟荷簡直是沒事找事,“十年前有什麽事和你談?你十年前和詩初話都沒說過幾句吧?”
翟荷只是定定的看着聶詩初。
“繁星你坐在這等我一會,我聽聽她想講什麽。”十年前這幾個字觸動了聶詩初的神經,因為她與溫岢就是十年前相識的。
蔣繁星氣得要死,狠狠的瞪了翟荷一眼,“你別想耍什麽花招!”
随後又拉着聶詩初的手晃了晃,“你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門口等你。”
“嗯好。”聶詩初笑了笑,跟着翟荷往無人的地方走了過去。
翟荷并沒有準備什麽違法的手腳,她沒那個膽子在南城溫家的眼皮子底下對他家的少夫人動手。
她只是要撕破聶詩初臉上的面具!
“你為什麽還有臉待在溫岢的身邊?你知不知道你出現在溫岢的身邊,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折磨!”
翟荷的話讓聶詩初愣住了,手指下意識的扣了扣手心,“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別裝了!”翟荷冷笑,“你以為十年前的事沒人知道對吧?我告訴你,當時我就在場!我親眼目睹了你害死了溫岢的父母!”
聶詩初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你但凡有點良心,也應該知道永遠不要出現在溫岢的面前吧?但是你成為了他的妻子?你惡不惡心啊你!”翟荷繼續吼道。
因為擔心自己說的話被旁人聽到,翟荷壓低着聲音吼出了這些話,憋的脖子上青筋都出來了。
聶詩初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反應,她對與翟荷說的話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甚至思考過,翟荷是不是知道她不記得十年前的事故意編造這些事欺騙她,摧毀她與溫岢之間的關系。
但是想了想又不可能,因為這些事只要和溫岢一對證就知道真假。
所以她十年前幹了什麽事?害死了溫岢的父母?
那為什麽溫岢不和她說,還主動找她履行婚約?
翟荷看聶詩初愣住了,雙眼一片迷茫的樣子,更氣了。
“你不會是忘了吧?你連自己害死了誰都忘了?這種事你應該烙印在靈魂上記一輩子的才對!”
“車禍……車禍……”聶詩初絞盡腦汁的去想,卻怎麽都想不出來。
腦子裏突然像是有重錘一樣,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着。
“你怎麽……”翟荷察覺到聶詩初的不對勁,剛開口話都沒說話,聶詩初就在她的面前暈了過去。
“裝暈你這招也太惡心了吧!”翟荷翻了個白眼,以為聶詩初是裝的。
在不遠處的蔣繁星看到了這個場景,腿險些一軟。
“翟荷你對她做了什麽!”蔣繁星沖了過來,率先去看聶詩初怎麽了。
“裝什麽裝。”翟荷用腳踢了踢聶詩初,“行了,裝的可以,起來吧。”
“翟荷你是不是有病啊!”蔣繁星一邊打着120一邊抓起翟荷的頭發猛的往後扯去。
翟荷這才察覺,聶詩初似乎真的暈了過去。
溫岢因為聶詩初要與蔣繁星逛街的原因,他在家裏一個人待不住,就回了公司工作。
聽到聶詩初進醫院的消息時,他正在開會,當時只覺得眼前一黑,随後讓助理開車帶他趕往醫院。
他怕自己太焦急開車容易出事故。
到了醫院後,除了蔣繁星還有翟家的人在病房外。
“病人沒事,”護士看着溫岢眼瞅的要沖進了病房,連忙攔住了他,“她需要安靜。”
“沒事……”溫岢立馬頓住,放緩了腳步。
“沒事就好。”溫岢得了護士的允許之後,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看向病床上的人。
穿着寬松病服的聶詩初看起來病弱又瘦小,但是呼吸均勻,明顯沒什麽大礙。
溫岢徹底的松了一口氣,随後他出了病房,看着等候在門口的人,眼神霎時冰冷。
“怎麽回事?”
翟荷闖了真麽大的亂子,自然是沒敢瞞住家裏人。
翟家的人生怕被牽連怒火,緊趕慢趕的才趕在溫岢之前到了醫院,從翟荷的口中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氣的恨不得把翟荷的嘴給打爛。
這麽大的人了,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都不知道!竟還沒有小時候懂事!
溫岢垂眸,面無表情的聽完翟荷複述了一遍她當時對聶詩初說的話,心中已經恨不得殺了她了。
蔣繁星聽着這狗血的事,總覺得太假了。這是什麽古早虐戀狗血文裏的劇情,但是看溫岢的表情,似乎又像是真的。
溫岢低頭不語只是在壓抑自己的憤怒,他不想在這個地方發火吵到病房裏的聶詩初。
溫岢看着翟荷,眼裏是碎了冰一樣的冷漠,嘴角的笑意看起來危險又殘忍。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眼見不一定為實嗎?十年前的事,你是記得真有那麽清楚,還是記不清楚的地方你自我腦補了呢?”
翟荷張了張嘴,她想問,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但是面對圍在周圍給溫岢道歉的翟家衆人,翟荷盡管一肚子的委屈,也只能咽了下去。
溫岢看出了翟荷眼中的不服氣,防止她再整什麽幺蛾子,溫岢難得開口解釋了一下,“我父母是為了救我才死的,你見到的車禍,只是一個片面的段落。”
說完,溫岢也不想再看見翟家人了,“慢走不送,道歉的話就免了,有聽你們說話的時間,我寧願去陪在初初的旁邊。”
翟家人過來到現在,話都沒來得及說幾句,就被溫岢的助理禮貌的送走了。
“你也回去吧。”溫岢經過蔣繁星身邊時說到,随後進了病房将門關的死死的。
蔣繁星知道,自己帶聶詩初出去玩,好好的出去卻躺着回來,溫岢不待見她是正常的。
她在門口徘徊了一會,最終沒有選擇離開,坐在了病房門口的椅子上。
溫岢陪聶詩初從白天到了晚上,期間助理替他買了飯。
看到依舊坐在病房門口的蔣繁星身上時,才松口讓她坐了進來。
聶詩初醒來的時候是晚上八點,溫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緊握着她的手,在她睫毛顫動的那一剎那,迅速的湊了過去。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一邊問一邊按鈴叫護士。
“溫岢……”聶詩初沒想到自己一醒來看到的就是他,但是想想在南城這麽個地方,溫岢身為她的合法丈夫,陪在她身邊似乎很正常。
“我真的害死了你的父母嗎?”昏睡期間,聶詩初在夢中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卻只有些看不清的記憶碎片。
溫岢握着聶詩初的手,看着她眼底的掙紮與折磨,本來決定如果聶詩初想不起來就隐瞞一輩子的事,最終選擇說了出來。
“你沒有害死我的父母,十年前,是你救
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