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兵不血刃滅情敵
事實上,小五小六回來之後,應昭璃并沒有特別的放松。比鬥大會在即,誰也不想她太放松。
小五其實很想念小阿貍。當初,腼腆的他太羞澀了。小阿貍其實并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
當初醉酒,應昭璃攀爬在屋頂,像一只飛鳥撲棱着飛下來,确實是他在接着沒錯。但其實臉紅心跳是他,朦胧悸動是他,膽小逃跑還是他。
從始至終,醉酒的應昭璃只是貪玩罷了。
反而數年歷練,小五終于調整了心境,那些感覺不再讓他逃避害怕。回到天臺峰,他
想做她的心上人。
應昭璃是不知道這一切的,喝酒斷片害死人。
此刻的她心裏這罵罵咧咧的,接受着訓練。
薛紹之想到了新的訓練方法,蒙了應昭璃的眼睛,把她扔在奇怪的法器裏,讓她試着感受靈力波動帶來的變化,希望她能夠不完全依賴眼睛也能準确出招,能夠洞察先機避開殺招。
雖然方法是極好的,但是總會被傷到。
讓一個不想努力的人,拼命努力,對雙方而言都是不愉快的。
法器與外界隔離,應昭璃在裏面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
大師兄薛紹之坐在石凳上,瞧着在法器裏掙紮求生的小阿貍。
小五師兄今日是來看應昭璃訓練的,然後打算試探一下她對自己的看法。
他的目光太火熱,灼到了薛紹之。
薛紹之問他:“你覺得阿貍怎麽樣?”
武時有些羞澀,說道:“自然是特別好的。”
他的目光始終看着在透明法器裏面,費力撲騰的某人。薛紹之不開心了,他問道:“這樣也喜歡嗎?”
武時笑道:“喜歡,什麽樣子都喜歡!”
如此直白的話,讓薛紹之覺得不舒服,他煩躁的拿手指關節敲打手裏的扇骨。
那那扇骨是拿寒玉石做的,觸之冰涼,卻無法澆熄他心裏的火。
武時還是一副癡漢的樣子,薛紹之冷冷道:“你可知師父他不讓門下弟子……”
這一次,武時沒有等他說完,便說道:“那又如何?最多讓她脫離師門罷了。我娶了她,她還是這天臺峰的一份子,這有什麽可為難的。”
薛紹之眼神冰涼,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盤!為何不是你脫離師門呢你離開天臺峰,還有武家,她一孤女還有什麽”
武時道:“不過權宜之計罷了,她還是這天臺峰的小師妹呀!”
薛紹之并沒有繼續與他争論,他只是覺得:罷了,他怎麽想重要嗎?總歸不會是他。
憑什麽讓她割舍呢?娘家變婆家,沒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師父又會如何看待小阿貍,與親人心有芥蒂,小阿貍還能覺得幸福嗎?
薛紹之心裏想着事兒,一時不察錯過了讓應昭璃正常休息的時間。
薛紹之想出來主意,應昭璃已經累癱了。
應昭璃從法器裏出來,生無可戀地趴在石桌上。
汗水晶瑩,确實是太累了。
薛紹之自然的解開了應昭璃束袖,讓她舒服一些。
應昭璃有氣無力的與武時打招呼,說道:“五師兄好,是來看我的嗎?”
不等他應答,她擡擡手示意給他看,嘟囔道:“已經廢了,拜對面這個大魔頭所賜。”
武時自然地坐到她旁邊,正想要說些什麽。應昭璃道:“渴。”
只見薛紹之已經倒好,順手給應昭璃遞上一杯茶,自然而又熟稔。
武時一時間竟然插不上手,也插不上話。
他瞧着小阿貍愣神,仔細一瞧卻看到應昭璃手臂上的朱砂沒了。
應昭璃少時來自凡間,自小家裏就給點了守宮朱砂。雖說在修真界,這些根本不算什麽,但是想到她大概是有了喜歡的人,太傷心了,有些話卻不敢再問了。
武時有些難過,便不願意在這裏待下去。起身告別,應昭璃見他剛來不久便要離去,出言挽留,只聽得他道:“不必了!不必了!”
神态極其落寞,像是受了打擊。
應昭璃是識趣的人,便沒有繼續追問,任由他離開。
應昭璃問對面悠閑喝茶的薛紹之:“五師兄他是怎麽了嗎?”
薛紹之道:“你知道你現在汗水味道多重嗎?”
應昭璃聞聞自己,道:“你胡說!”
薛紹之道:“你見過哪個黃仙覺得自己臭了?”
應昭璃紛紛的舉起了拳頭,薛紹之卻笑着說:“我允許你多休息半個時辰。”
應昭璃默默的收回了拳頭,擺上谄媚的笑容,大魔頭有時候,還是很貼心的。
薛紹之是開心的,這樣的情敵太好打發了。但其實事情還沒有結束。
話分兩頭,武時渾渾噩噩回到住處,劉時見狀便知道他受了打擊,還能有什麽事能讓他難受呢?
武時喜歡小師妹,劉時是知道的。他今天早上,打扮格外用心,滿懷期待而去,卻失望而歸。
劉時道:“哥哥,天下芳草遍地是,處處山野皆桃花。如此也好,師兄妹的情誼總歸不會變的。”
武時道:“其實我還沒與她細細說來,只是得知她心裏有了別人,我難過罷了。”
劉時嬉皮笑臉說道:“這算什麽?說不來她與那個人沒甚緣分呢。想想師父如此疼愛小阿貍,收徒弟又如此嚴苛,這天下又有幾個英雄才俊能入師傅的眼。入不了師傅的眼睛,誰又能娶得了阿貍呢?”
武時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覺得确實如此。一時間情緒便穩定下來。
又聽得劉時說:“哥哥,你見到阿貍,與她好生說上一番便是,不必如此瑟縮。”
武時艱難道:“我也不想,實在是近情情怯。心裏打着鼓,她只要對我溫柔一笑,我這裏便是一個樂隊。腦袋嗡嗡的,緊張地要死。我的心怎麽也靜不下來,又如何能與他細述衷腸呢?
劉時無奈道:“既然哥哥如此害羞,不如由我去談談虛實如何?”
武時問:“這不大好吧?畢竟事關終身大事,我再如此退縮,那就太窩囊了。”
劉時笑:“已經窩囊了。哥哥在家時,處理起事情毫不拖泥帶水,大家都覺得哥哥是将帥之才,做少家主做的游刃有餘。但是你看看你現在,不過只是想想這件事罷了,竟然緊張的扣着膝蓋,明明十歲之後你便不會這樣了。”
武時與劉時一起長大,對他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可謂是最了解他的人。尤其兩人是雙生子,有時候看着對方就像看着另一個自己。他看着他緊張的把手扣在膝蓋上,就知道他的緊張與害怕。
其實武時人也是極優秀的,但是哪個少年郎在喜歡上別人的時候,沒有一點點的忐忑呢!
武時想了想,終于下定決心。允許劉時扮作自己的模樣,去探探虛實。
武時與劉時雙生,相貌一模一樣。只有一處不同,那就是武時耳朵後面有一小傷疤,是小時候摔倒,與石頭磕碰所致。
劉時只要簡單的換下衣服,在耳後貼一個假的傷疤,就能扮演武時。
劉時化了武時的樣子,選在晚上去小時候一起住的小竹樓。
他進門的時候把阿貍吓了一跳。
她看看劉時道:“大晚上的,怪吓人的!稀客請進!”
劉時揶揄道:“你膽子多肥,還能被吓到?”
應昭璃笑笑,劉時進得屋內,打量了一圈道:“師妹這倒是清雅,讓我有些羨慕。”
又聽得劉時說道:“小師妹,我不做那稀客如何?”
應昭璃聽了笑着直搖頭,說道:“怎麽可以?我的風水寶地是不會讓給你的!”
劉時卻說:“我并不是開玩笑,你嫁給我,我就不再是稀客了。”
應昭璃送了他一個白眼:“六師兄真是……為了小竹樓,竟然不惜出賣色相!小師妹佩服!”
劉時面色不變,鎮定說道:“我是你五師兄,武時。”
應昭璃看着他,皺了下眉頭,心裏肯定這一定是六師兄劉時,他這是要惡作劇?
應昭璃別人沒有拆穿,說道:“好吧,你是五師兄。可你要我這小竹樓做什麽?”
劉時搖搖頭,說道“我不是要這個小竹樓,我是要你!”
應昭璃眉頭一皺,玩的有點大啊!
她笑着說:“那我比竹樓可貴重多了!”
劉時笑了:“再貴重我也要了!”
應昭璃豎起大拇指,笑道:“武師兄豪氣!”
劉時問道:“我們不在了這麽多年,你過得可好?”
應昭璃說:“過得還不錯,畢竟這裏是我獨一份的。”
劉時又問:“小師妹這些年可有遇見心儀的男子?”
應昭璃驚訝:“啊?”
劉時掩飾到:“我有一族內兄弟,各方面都還不錯,這不……”
應昭璃哈哈一笑,心內想:原來是相親啊!六師兄此人,平時說話不着調,如今有正經的事兒,卻不得不披着五師兄的樣子來問。真是有趣!
應昭璃雖然覺得這個相親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并沒有懷疑其他。
她無奈地跟劉時說道:“悄悄告訴你,很希望你能保密。”
劉時點點頭。看似嬉皮笑臉不着調,但答應的卻不曾反悔過。
她便放心說道:“ 不瞞師兄,我其實已經嫁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