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嫉妒到扭曲的臉
莫良矜豁出一切撲向莫言晴,結果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沾上,就被人推開,她腳下趔趄,狼狽的摔了出去。
柯以默在看到莫言晴那一刻已經愣住,幾日不見,她出落得更加水靈。看到她日子過得如此滋潤,他心中存有一股怨氣。
為什麽她還可以笑得如此無憂無慮,是因為她身旁那個偉岸的男子嗎?
他認得他!
Y市常占娛樂與財經頭條的人物,誰人又不認識?只是他想不明白,白景天與莫言晴是怎麽攪和在一起的?
在他看來,莫言晴雖是市長千金,但是她高中畢業後就去美國留學了,而艾瑞克集團也是這兩年才搬來Y市,他們不可能有機會認識。
再看兩人相擁的姿勢如此緊密親昵,心中那股酸意便再也止不住翻騰起來。曾經他想拉一下她的手,她都扭捏不願意,現在卻讓這個陌生男人如此親密的擁抱,他控制不住嫉妒。
看着她倚在那人懷裏笑得安然,心底那股惱恨便再也忍不住,他沒有去扶搖搖欲墜的莫良矜,而是沖上去指着白景天的鼻子,厲聲斥道:“你給我放開她。”
與此同時,莫良矜已經摔坐在地,她錯愕地望着脊背僵硬的柯以默,難以相信這個時候他只顧着莫言晴,竟然沒有扶她一把。
他知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她丢臉也等于他丢臉。
在座衆人有多半是識得他們四人的,這多半中還有三分之一是去參加過那場相當于跌宕起伏的婚禮,于是紛紛伸長脖子等着看這出好戲。
白景天不理會衆人所想,更不理會眼前這個面帶挑釁言語張狂的男人,他蹙緊眉頭,伸出修長大手小心翼翼地握上莫言晴受傷的手,看着叉子在她手背上劃出四條血痕,他的眉頭蹙得更緊,“怎麽樣,疼嗎?”
說完他招手讓侍應生過來,吩咐道:“請你去對面的藥房買點治傷藥來,謝謝。”
他言語上雖客氣,卻是不容拒絕的。侍應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拒絕,愣愣的點了點頭,一溜煙的跑出餐廳去斜對面的藥房裏買藥去了。
莫言晴看着這個慣常發號施令的男人如此緊張自己的傷勢,心中不是不感動的。在他眼中,她找到了那種你就是唯一的感覺。仿佛此刻誰也不重要,只有她才是最重要的。
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黑葡萄似的眼珠滴溜溜一轉,便落在柯以默身上,他一身鐵灰色西裝襯得身量更加修長筆挺,但是一向溫文的眉眼此刻卻讓嫉妒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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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看了一眼已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莫良矜,她頭上的叉子也跟着搖搖晃晃,她強忍笑意,說:“好久不見,妹妹,妹夫。”
刻意加重的語氣,只在提醒眼前已然忘記自己身份的兩人。這是公衆場合,由不得他們任意胡為。
莫言晴的态度落落大方,似乎對他的背叛再也沒有絲毫的不滿或憤怒,直讓柯以默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氣。
“言晴,你怎麽會跟他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你知不知道?”柯以默嫉恨交加,憤怒地瞪着白景天,就好像他敢動莫言晴,他就會跟他拼命。
莫言晴淡淡一笑,并不在乎,她說:“即使他不是好人又怎麽樣,至少他對我是真的,柯以默,你已經娶了我妹妹,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親耳聽到她當衆承認她與白景天的關系,親耳聽到她當衆撇清他與她的關系,他只覺得五髒六腑都被撕裂,咬牙問道:“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是不是早在我們結婚之前?難怪你那麽狠絕不留餘地,其實你早就想悔婚,只是找不到理由是不是?”
莫言晴瞠目結舌的盯着柯以默,他俊挺的臉早已沒了溫文,被恨意扭曲的臉是那麽醜陋。
明明是他對不起她,他憑什麽來質問她?“柯以默,你不要血口噴人,是誰對不起誰,大家心裏清楚。”
柯以默陰冷一笑,步步逼近她,目光緊緊地盯着白景天環在她腰上的手,說:“我血口噴人?莫言晴,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心中的女神,牽一下你的手,吻一下你的臉,我都怕亵渎了你。我對你那麽珍而重之,沒想到你這麽對我。莫言晴,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若不是早有私情,你會讓人當衆碰觸你?”
他的目光寒如蛇信,盯得她手臂上陣陣生寒,她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腰上的手卻在此時穩穩地托住她,不讓她有半點退縮之意。
她退無可退,擡頭一眼撞進白景天幽深的雙眸內,一時驚怔。他并不想介入她與柯以默之間的情感糾葛,而是交給她自己處理,這份尊重,她很感激。
她移開視線,靜靜地注視着面前惱怒的柯以默,淡淡說:“柯以默,曾經我當你是我的終生伴侶,我敬你愛你,是你不懂珍惜。我莫言晴敢當着大家的面發誓,在你背叛我之前,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她語氣雖淡,卻是字字斬釘截鐵。柯以默怔住,眼前這個女人,他用盡心力去愛,卻終是未能得到她,他恨自己,卻更恨她。
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柯以默惡狠狠地盯着莫言晴,他伸出食指指着她的鼻子,陰狠的放話,“莫言晴,咱們走着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莫言晴看着柯以默目眦欲裂猙獰的樣子,心裏有些害怕。他放完話轉身就走,窗外豔陽高照,卻帶不走他留下的陰冷。
她下意識捏緊拳頭,怔怔地看着柯以默遠去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很無奈。她的情緒還來不及整理好,莫良矜已經站起來,不顧渾身狼狽沖到她面前,毫不客氣地甩了她一巴掌。
莫言晴沒有防備,被她一巴掌打偏了頭,臉頓時紅腫起來。白景天也沒想到莫良矜會當衆發起瘋來,想要攔已經晚了,此時眼角餘光瞟到莫良矜還要沖上來,他立即閃身相攔。
“莫言晴,你這個賤人,你既然不愛以默,就不要去引誘他,你這樣算什麽,大方的把他讓給我,又吊着他不放,你跟你媽還真是一樣賤。”莫良矜被白景天攔住沖不上去,只能把滿心的怨忿化作惡毒的言語去攻擊莫言晴。
莫言晴氣得渾身直哆嗦,她什麽都能忍,就是無法忍受別人拿她媽說事,那是她心中最隐藏最深的痛。她怒瞪着她,語氣冰冷的說:“莫良矜,你敢再侮辱我媽一句試試。”
莫良矜被她看得生生打了個寒噤,但仍是不甘心就這樣敗于下風,她努力挺直脊梁,不讓自己輸了氣勢,“我說了又怎麽樣?誰不知道你媽扔下你跟別的男人跑了,果然有什麽樣的媽就生出什麽樣的種……”
“啪。”誰也沒看清白景天是怎麽出手的,莫良矜話沒說完,就被他一巴掌抽飛出去,直直撞上走道旁的景觀樹,然後跌落在地面。
白景天看也沒看摔落在地面的莫良矜一眼,走到莫言晴身邊,見她氣得兩眼通紅,低聲問:“你沒事吧?”
圍觀的群衆紛紛抽氣,對女人向來具有紳士風度的白景天,竟然為了莫言晴大打出手,真是幾年裏頭一遭。
他的真情流露令在場衆女士稱羨,更是嫉妒被他維護的莫言晴。
更有新聞嗅覺靈敏的觀衆立即拿手機記錄下這歷史性的一刻,只是誰也沒料到,莫良矜那一摔,卻摔出了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