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754
奇諾把他的小魚魚裹的嚴嚴實實, 這才放心的帶了出去。
他二哥羅蘭住在城西區的別墅,只是奇諾領着廖彥敲了好久的門,也沒見有人開門, 他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奇諾趕緊找到羅蘭管家的號碼撥了過去,卻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但是奇諾聽到了通訊儀的來電鈴聲,也就是說, 附近有一部通訊儀, 并且很有可能是管家的通訊儀。
身為帝國最強大的哨兵之一,奇諾對周圍信息的敏感程度遠超一般水平。
聲音來自于後花園,奇諾帶着廖彥來到後花園, 發現有一處花草破敗了,看上去很像是人為踩踏的。
奇諾走進花園裏面,在一堆枯敗的草葉裏翻出了一部通訊儀。
上面有一則來電顯示,正是剛才奇諾打過來卻無人接聽的那一通。
這正是管家的通訊儀,管家可能遇害了,他的二哥羅蘭很可能也遇到了什麽麻煩。
這個帝國裏竟然還有敢對皇家出手的存在, 這真是讓奇諾火大。
而那個人不僅膽子大,手段也十分了得, 竟然能在帝國的監控下悄無聲息的帶走了羅蘭和管家。
奇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趕緊把一旁正蹲在地上摘花的魚魚撈過來, 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充斥着鼻腔,奇諾漸漸冷靜下來。
廖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把偷摘的百合花放進自己口袋,問奇諾,“怎麽了?你找到你二哥了?”
廖彥除了一進門就發現羅蘭不見了之外,其餘的什麽也沒察覺到。不過他最大的作用在于他向導的身份, 他可以把處在失控邊緣的奇諾給拉回來。
奇諾揉了揉廖彥的腦袋,心安了不少,“我二哥可能被人控制住了,管家也不見了。”
“那怎麽辦?白醫生還沒找回來,現在又丢了兩個人。”
奇諾拍拍廖彥的肩膀,“沒事,我先把這件事告訴我父親,我會想到辦法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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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諾的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直接派人全城搜尋羅蘭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奇諾就接到了來自他大哥彼斯的通訊。
彼斯說已經找到了羅蘭的下落,就在司徒易的一個隐匿的實驗室中。
但是那個地方是司徒易的地盤,似乎從他哥哥司徒容被抓進去之後,他就一直在這個地方做研究,當時司徒容的實驗室被查封,許多重要資料都消失不見了。他們也去司徒易常去的地方搜過,卻是什麽都沒找到。
現在來看,司徒易應該是把東西都轉移到這個實驗室中去了。
“所以那裏是很危險的,我不能帶你去,你在家乖乖等我,我找到我二哥就回來。”
廖彥也只是好奇才想跟着一起去,既然那裏很危險,那麽為了不拖奇諾後腿,他就不去了吧。
“但是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注意控制情緒,如果你真的不小心失控了,那你就想想我,我還在家裏等着你呢。”
奇諾真是愛慘了他的魚魚擔心他的樣子,他把魚魚撈進懷裏,輕柔的在他頭發上落下一吻。
吃着三明治的居同看到這一幕,見怪不怪的啧啧兩聲,轉身走了。
奇諾走了之後,居同覺得整個屋子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心情大好的居同建議道,“要不咱倆去游泳池裏玩一會吧,我好久沒游泳了,有點想念在水裏的感覺。”
廖彥其實更喜歡自己的腿,因為下面變成尾巴之後,他在陸地上幾乎是個半癱,每次做那種事的時候奇諾都喜歡把他的腿打濕,讓他的腿變成尾巴,然後他就跑不掉,任由奇諾為所欲為。
所以廖彥沒那麽喜歡尾巴。
但是居同不一樣,居同是個帶着魚人族傳承記憶的人魚,他自打出生就生活在海裏,他的內心對大海有一種天生的眷戀。
不像廖彥,一聞到大海的味道就想吃海鮮……
廖彥在水裏撲騰了幾下就爬上了岸,用毛巾把尾巴上的水擦幹淨,等着雙腿變出來。
就在這時,廖彥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通訊。
廖彥愣了愣,最後還是按了接通。
“我是司徒易,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司徒容。”
廖彥呼吸一滞,腦子空了一瞬,才漸漸意識到另一頭的那個男人擁有着何其危險的身份。
“你要做什麽?”
聽信廖彥帶着警惕的聲音,司徒容低笑了一聲,“你不用害怕,我不過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而且隔着通訊儀,我也并不能做什麽,不是嗎?”
司徒容這話說的倒是沒毛病,兩人之間畢竟還隔着通訊儀呢,廖彥稍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冷漠的問,“你想告訴我什麽?”
司徒容不慌不忙的開口,“你現在之所以有底氣,是因為有奇諾給你撐腰,但是你的底氣在我眼裏看來,簡直幼稚到有些可笑。”
廖彥不知道他在扯些什麽,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其實你只是一個替身,奇諾喜歡的人并不是你,只不過你身上有他的影子罷了。當年我用你做原體,複制出了許多人魚,但是大部分都失敗了,留下來的并不多。當時奇諾被他哥哥帶來實驗室玩,正好在那一天他碰到了754,奇諾很喜歡754,但是754後來死掉了。因為754是你的複制品,所以你和754有着同樣的一張臉,而你在奇諾眼裏,不過是754的替身罷了。”
在聽到“754”的時候,廖彥的表情有一瞬間凝固了,但很快就找回理智,反問司徒易,“我憑什麽相信你?”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什麽秘密,廖寧和安廣成也知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還可以去向他們倆求證。”
廖彥咬着嘴唇沒說話,但其實他心裏已經被“754”這個數字給攪得稀巴爛了,因為他的确在奇諾發燒的時候,從他口中聽到過754,當時他還以為這是個密碼,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個名字,還是個和他有着同一張臉的一個人的名字。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小時候其實是我帶大的,我也算是你的半個父親吧。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只是實驗需要,有時候我不得不從你身上取走一些東西。我其實最見不得你流血受傷,因為你小時候很嬌氣,哪怕擦破點皮都要哭好久。我印象裏最深的就是,你受了委屈,被我抱在懷裏,趴在我肩頭小聲抽泣的畫面。”
廖彥還沉浸在754與自己複雜關系的驚駭裏,卻沒想到司徒容巴拉巴拉又說了這麽多。
司徒容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你去白塔之前,我說過要送你一份大禮的,因為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準備了你小時候最愛吃的糖,我已經派人給你送過去了,要記得簽收。我這邊還有事要忙,就先不和你多聊了,先挂了,拜。”
司徒容就這麽挂斷了通訊。
廖彥一臉呆滞的愣在原地,握着通訊儀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就這麽沉默着坐了一會之後,廖彥撥通了備注為“媽媽”的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