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趙毅煊走在最前面,後面有人跟着,個個都挺直腰板,神情嚴肅,動作整齊劃一。守門人看見趙毅煊來了,立刻把門打開,恭敬地請人進去。趙毅煊走進去,就看到了手腳被捆綁着,倒吊在空中的光頭。
在光頭正前方架着一張椅子,趙毅煊走過去,坐在椅子上,身後跟着得人站在椅子後面,趙毅煊背靠椅子,冷冷得看着那個光頭。旁邊有個走上來,俯首對着趙毅煊耳朵說了幾句話,趙毅煊點點頭,原來這貨就是劉壯,看來他還是心軟了,留下了禍種。
之前那事,劉壯好像收到了風聲,走路了,他只顧着唐佳佳的事情,就沒有再追查下去,畢竟這個劉壯也只是和賴三的老婆偷情而已。
劉壯也就是光頭,此刻正在被兩個精壯的男子拿着木棍在招呼,身上衣服褴褛,臉上也是帶傷,嘴裏發出哀嚎,眼睛被黑布給蒙着。
劉壯聽到一陣腳步聲,知道有人來,于是大喊道:“識趣得就放開我,知不知你爺爺我是誰,你知不知道罩你爺爺的人是誰,說出來吓死你!”
趙毅煊冷笑一聲,兩指并攏,做了一個手勢,正在動手的人會意退到一邊,趙毅煊接過一根木棍,抵在光頭的胸口,笑了笑,發出冰冷的聲音,“我真的好怕,說出來吓吓我,看誰先死!”說完就猛得一棍打向光頭的肚子,光頭呲目欲裂,生理性的流淚了,痛得嘴巴張得大大的,但是因為痛到極點發不出聲音。
劉壯也知道自己遇到狠角色了,恐怕兇多吉少,咬牙忍着痛竭力嘶啞道:“我錯了我錯了,求您放過我!”
趙毅煊把手中的木棍抛給了旁邊的人,拍拍手,又坐回到椅子上,屬下也不知道從哪裏泡了杯茶,端給了趙毅煊,趙毅煊拿開茶蓋,吹了吹,抿了一口,好茶,然後才正眼看向求饒的光頭,“好好想想,該說什麽?”
劉壯心中慌亂得想,自己最近是不小心得罪了什麽大佛嗎?仔細想想,又覺得最近欺負得都是一些小魚小蝦啊,應該沒有這麽能耐的人,于是小心得說:“您大人有大量,我有眼無珠,肯定是不小心冒犯您了,你說出來我一定改!”
趙毅煊把木棍揚了揚,便有人拿着一團破布,塞進光頭的嘴裏。趙毅煊把木棍往旁邊抛去,旁邊的人很利落得接住了,然後兩邊的人又開始拿着木棍狠狠得砸向劉壯,趙先生說了只要留着命就行,劉壯痛得全身都在抖,躲也躲不開。
趙毅煊一聲冷哼,“那我幫你回憶回憶,你下午不是砸得挺歡得嗎,我那可是全球限量定制的,把你全身器官都割了也不夠陪的!”。
光頭聽着地獄一般冷酷的聲音,黑布後的眼睛瞪大,莫非是他小弟說得那輛車,自己這下真是有眼無珠了,那該死的王大貴,不是說唐佳佳家裏沒什麽後臺,就一小農家嗎,怎麽有這麽一號人,當真是狠得咬牙切齒,要是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把王大貴整死不可。
趙毅煊又對着兩個動手的人示意了一下,兩個人退到一邊,其中一人還把劉壯嘴中的破布拿出,劉壯一得到開口的機會,就大聲的哭喊:“我錯了,我該死,不過這都是王大貴的錯,是王大貴的錯,是他指使我幹的,是他指使我幹的!”
“我最讨厭對我說慌的人!”趙毅煊當然不信只有王大貴,王大貴是什麽貨色他能不知道,只不過他沒想到王大貴還有點能耐,可以請得動人。看來他不發威,這些人真以為他是病貓,不敢壓這些地頭蛇。
趙毅煊的兩個手下,又拿着木棍對着劉壯的關節,狠狠得砸過去,劉壯痛得差點暈死,這個可怕的男人真的要廢了他,大難臨頭各自飛,其他人也別怪他了。
劉壯痛哭流涕,急急地說:“我說,我說,是王進財,王進財,就是縣裏公安大隊的王隊長,他說天塌了有他頂着,我們才敢動手的,我也冤枉啊!”
Advertisement
趙毅煊琢磨了一下,大概想明白了,轉身就走,他已經知道想要知道的了,這個劉壯他當然也不會放過,敢動他的心頭寶貝,他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生不如死。跟着趙毅煊來的人也跟着他走了,被蒙着眼睛的劉壯聽到走遠的腳步聲,心裏恐慌得不得了,急忙大喊:“求您放了我吧,我豬狗不如,求求……”劉壯還沒喊完,嘴裏又被塞進了黑布,腦袋被狠得一撞擊,嗡嗡直響,立馬就沒了意識。
劉壯很快就被人解了下來,又被人用手指探了探氣息,确認沒死,然後很就被擡出去,套上麻袋,裝進了一輛裝滿了魚的貨櫃車,車子發動後直奔c市得地下拳市去了。
趙毅煊又坐着車趕回了酒店,在別的房間洗了澡,在悄悄得回到他們的房間,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看了蘋果,睡得很香。然後就上了大床,一點點得挪到被子裏,并沒有驚動到床上睡着的人,他看看唐佳佳,發現睡着的人眉頭有些攏起,好像夢到了什麽,有些不安。
趙毅煊馬上把人抱在懷裏,用手去撫平對方的眉頭,又親了親,才攬着人躺下,唐佳佳可能感受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懷抱,可靠安全,他自發得更加靠近趙毅煊,把臉埋在對方的胸膛,神色也安然多了。趙毅煊輕輕撫摸着唐佳佳的溫熱的背脊,發出滿足的嘆息,誰也不能傷害他的寶貝。
唐佳佳早上醒得很早,酒店的房間裏的室溫剛剛好,蓋着被子很舒服。唐佳佳張開眼,看到就是一個結實精壯得胸膛,又擡起頭,看到趙毅煊還閉着眼睛,難得趙毅煊比他起得遲,他湊過去親了親趙毅煊的嘴角,就準備下床去洗漱。
趙毅煊哪裏能放過自投羅網的獵物,一翻身把唐佳佳壓在身下,親了下去,撬開對方的貝齒,進去嬉戲一番。唐佳佳用手去推,含糊得說還沒刷牙呢。
趙毅煊才不管,親了個夠才放開人,然後笑着說:“我不會嫌棄你得,不管怎麽樣都好甜!”
唐佳佳推開他走下床,鄙視了他一眼,嫌棄得說道:“我嫌棄你行了吧!”
趙毅煊馬上雙手捧心,作出受傷狀,把唐佳佳逗樂了,跟個小孩子似的,笑着搖搖頭,轉身去了浴室洗漱。
“大爸爸,你怎麽不高興了?”蘋果在床上伸直小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起來坐在床頭,看到他趙爸爸一臉受傷的樣子,就關心得問道?
趙毅煊看到兒子醒了,就走到蘋果的小床,把蘋果抱上大床,然後跟他說:“唉,你爸爸嫌棄我吶,我好可憐!”
蘋果伸出小手,摸摸趙毅煊的臉,又親了一下,脆脆得說:“大爸爸,我不嫌棄你噠!”
唐佳佳刷完牙出來,摸摸蘋果的頭,對着蘋果說:“你別聽他亂說,你大爸爸他不喜歡刷牙,我批評他呢,老師說大家都要好好刷牙,是不是啊,蘋果!”
蘋果覺得爸爸說得很有道理,一定要刷牙,不刷牙會臭臭得,然後板着小臉教育起他大爸爸,“大爸爸,雖然我不嫌棄你,可是一定要好好刷牙,好孩子都要刷牙的,大爸爸你也要好好刷牙,要不然爸爸嫌棄你,我也沒辦法了。”
唐佳佳聽了蘋果的話開心的笑了,對着趙毅煊得意的眨眨眼,看,兒子還是向着我的哈哈!
趙毅煊無奈得笑了笑,對着父子倆的統一陣線,他敗下陣來,雙手叉起蘋果,笑着說:“我們一起去刷牙喽!”
兩父子,一大一下一起刷牙,蘋果站在小凳子上,拿着兒童牙刷,用着青蘋果味的兒童牙膏正在認真的刷牙,趙毅煊則站在一邊也在刷牙。
唐佳佳靠在門上,看着雖然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但是動作和習慣都差不多,就感嘆血緣這東西真奇妙。
唐佳佳洗漱好之後就去了父母的房間,看看父母睡得好不好,唐爸唐媽說還沒住過這麽高級得地方,不過雖然環境陌生,但是安排的很妥當,也不吵很安靜,睡得還行。
趙毅煊帶着一家子在頂樓的餐廳用了自助早餐,這個唐爸唐媽倒是挺熟的,模式就跟g市的早茶一樣,也沒有那麽拘謹了。為了不讓唐爸唐媽待在酒店覺得煩悶,趙毅煊親自看着一輛大空間的越野車,帶着唐爸唐媽去了c市有名的小江湖水看看風景,散散心。
唐爸唐媽帶着蘋果在前面走着,趙毅煊則和唐佳佳在後面走着,親密得挨得很近,本來趙毅煊是直接想把人摟着,但是唐佳佳不讓,讓趙毅煊覺得有些可惜。
這一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照在身上不刺眼,暖暖的,很舒服。風景也是宜人,湖面上倒影着兩旁的青山,陽光被揉碎了撒在湖裏,沉浮在湖水中,成就了一片波光粼粼,驅散了寒冷的氣息,風也應景,只是微微吹起,牽起一陣陣微顫的漣漪。看着如此好的風光,唐佳佳心情也變得好多了,趙毅煊自然是唐佳佳高興他就高興的。
“毅煊,我想下去就回去看看,我不放心大棚,你就留在這裏陪着爸媽,我放心。”唐佳佳看看父母,又轉頭對着趙毅煊說道。
趙毅煊拉出唐佳佳放在自己口袋的手,和他十指緊扣,“你要回去,我就和你一起回去,你一個人回去我怎麽放心。我已經拖人幫忙看着大棚了,你就放心吧,我們之前都種好了,這段時間應該沒太多要忙得。”
唐佳佳還想說些什麽,趙毅煊又指了指唐爸唐媽,“你一個人回去,你覺得爸媽他們能放心嗎,他們肯定不放心要讓我跟你一起回去,那你又得擔心這邊了。”
唐佳佳得手被趙毅煊放到嘴邊親了親,“有我在,你別擔心,就安心得在這裏待幾天,等家裏收拾好了,就馬上回去。”
唐佳佳也只好點點頭,然後要把手抽回來,趙毅煊不肯,唐佳佳耳朵紅紅得,“你放開手,大庭廣衆之下像什麽話,你看人家都看過來了。”唐佳佳還是不能像趙毅煊那樣放得開。
趙毅煊知道唐佳佳是怕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趙毅煊眼睛定定得看着唐佳佳,溫柔的說:“別怕,你越怕別人越覺得你另類,我們就是要坦蕩蕩得,我們又不犯法。”說完,還牽着唐佳佳得手示威得看了一眼一對男女鄙視的目光,那對男女被趙毅煊看得不好意思,急忙走開了。
“你給我一點時間适應,我沒你那麽超脫,抱歉!”唐佳佳覺得自己要是有趙毅煊這種心态就好了,自己應該要勇敢一點。
趙毅煊搖搖頭,把唐佳佳得手放進自己得大衣口袋,邊走邊說:“永遠不用和我說抱歉,就算你一輩子不适應,我也不會在意。不過,我覺得你得花一點點寶貴的時間考慮考慮,是不是該跟我去見見我父母,你也該給我一個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