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玄淵話出口的瞬間, 顧淩內心就愈發興奮。
她湊近,在他耳邊,嘴裏猶如咬着一顆糖:“玄老師, 所以你?承認自己在吃醋, 嫉妒羅?”
男人?猛然?閉上了眼?睛, 搭在腿上的雙手握緊成全, 眉心都皺成川字:“我......這種情緒在普通人?看來是吃醋,嫉妒?”
“你?是喜歡我吧。”顧淩繼續追問:“因為喜歡我,才見不得我對其他男人?好。”
“我不知道。”
“那?就是喜歡。”她幫他定義, 漂亮的臉蛋越發靠近。
玄淵看向她,女人?明豔的濃妝讓他眩暈, 眼?神?帶有一絲攻擊性, 似乎想要穿透他的眼?鏡探究他此刻的想法。
但女人?的眼?睛同樣明亮而清澈,眼?角多出的那?顆黑色小痣在透粉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在十分魅惑的粉黛色眼?影襯托下,微微眯起時,令他想起極淵海那?些狡猾又天真可愛的野生小狐,以及獨自一人?在極淵海底看星星的日子。
黑夜裏星辰, 總會吸引人?去探究宇宙深處的奧秘。
此刻的她也一樣。
顧淩的鼻子挺翹, 微張的嘴唇像兩般玫瑰色的果凍, 唇上仿佛還有一層亮晶晶的釉色——适合接吻。
她此時的衣料确實有些太少,又緊巴巴。她故意抱臂朝他勾着肩膀用牙齒咬着小拇指指甲,順便突出自己洶湧的本錢時, 越發像一顆包裹在琉璃糖漿中的水蜜桃。
他這兩天意外剝開過?那?層糖漿, 知道水蜜桃有多潤, 多甜,多野。
但是, 享用的方法跟他理想中完全不同,誰會想到汁水淋漓的桃肉裏獠牙森森,他才是反過?來被連皮帶骨吃幹抹淨的那?個。連續兩次,他被吃的眼?冒金星,涕淚橫流,至今沒有理清到底是為什?麽。
昨晚他又做了奇怪的夢,夢裏他動彈不得,被一顆大?人?參纏住手腳。
大?人?參的參須在他頭臉上瘋狂抽打,他心裏氣的半死,嘴裏卻只能發出咿咿呀呀毫無意義的哼吟,像是還在吃奶的幼獸般毫無半點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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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奇的夢境中,他聽到大?人?參的口吻極像他的女鄰居,人?前?極為禮貌總對他星星眼?的顧女士,人?後蔫壞:“叫啊,叫大?點聲,叫破喉嚨都沒有人?理你?。”
又下流暧昧的說:“承認吧,你?就是個離不開Alpha的騷貨Omega。”
不,我不是,我的身體就算适應新時代,也是Alpha,絕對不可能分化成Omega。
早上他在驚心動魄的冷汗中睜開眼?,身體殘存的,被滿足後酥麻欲念讓他的靈魂與肉.體近乎分裂。
玄淵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忍不住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對于顧淩給出的喜歡二字定義,他說不出反對,但也不完全正确:“更精确一些來說,我喜歡着顧女士的身體。”
沒有過?多掙紮,他臉皮發燙的承認這點。
恰逢此刻,輪.盤裏的象牙小球停止,他再次贏得了巨額籌碼,周遭響起歡呼聲,那?些跟着下注的賭客們也贏麻了。
新來的中年男子荷官也老馬失蹄,荷官沉着臉再次将小山般的籌碼推向玄淵,并朝身後打了個手勢。
二樓一位望風的黑衣大?漢收到訊號,很快去到內賭場保安部搖人?。
“顧女士,要跟我玩一盤嗎?”玄淵朝顧淩指了指賭桌,又瞥向她随身背的鏈條小包:“你?好像也兌換了一些籌碼。”
“我有五千星幣的籌碼,是我所有的流動現金。”顧淩忙從包裏翻出五個代表一千星幣的藍籌放在桌上:“你?眼?睛真尖。”
玄淵淺淺勾了下唇角:“要玩嗎?”
“跟着你?下注,會輸嗎?”顧淩俏皮的問。
“會!”他微微一怔。
“騙人?,你?今天明明鴻運當頭。”眼?看玄淵目光移到某個數字上,顧淩忙跟進,周圍那?些已經?十分相信玄淵的賭客也紛紛跟進,荷官重新開始沖球,這位中年老手的速度更慢,擺明拖延時間。
賭客們噓聲一片,有脾氣暴躁的更惱怒說:“開賭場的,才玩幾盤就輸不起了嗎?”
玄淵朝荷官輕輕一點頭,比了個手指:“我只玩最後一盤。”說完便将自己面前?的所有籌碼全都梭.哈。
這下賭臺氣氛更加熱烈,剛才跟着他一起贏錢的賭客們紛紛梭.哈。
玄淵既然?有超能力,他一定是用了什?麽方法早就知道最終的贏錢號碼,所以顧淩對他莫名就有信心,将自己手裏的籌碼同樣全部梭.哈。
這張桌上所有賭客都跟着他賺了錢,她剛才看了好一會兒?,心裏也有些火熱,存了撈一把的心思。
荷官臉皮厚,慢的像烏龜,但新局終于還是在幾分鐘後開了。
因為自己也下了注,顧淩放開了玄淵的胳膊,不由自主的身體前?傾,美眸湛湛的盯着輪.盤。
小轉盤五分鐘後終于慢悠悠停下
荷官舒展眉頭,高聲道:“莊家贏。”賭桌斜後方安全通道那?波正準備出動的安保全都又悄悄退了回去。
噓聲四起,顧淩心頭一涼,待看向玄淵時,身側的男人?老神?在在,竟根本沒有盯着小球,反而打了個盹般剛睜開眼?睛。
男人?面色毫無波瀾的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便似那?堆小山一樣從面前?被挪走?的籌碼,從未屬于過?自己。
顧淩心裏有些惱怒,但不過?區區五千星幣還不值得她發脾氣,依舊能保持優雅湊近他耳邊小聲問:“你?故意的?”
玄淵站起身:“有些累了,要不要去那?邊喝杯咖啡。”
顧淩只得跟着他一起,小鳥依人?的挽着他的胳膊,兩人?來到偏僻的飲品區,各點了一杯咖啡。
顧淩灌了一大?口咖啡,終于沒忍住,還是發問:“剛才你?是故意的嗎?”
“嗯。”他松了松領口的領帶,惬意的翹起二郎腿往高背椅後一靠,興味盎然?的打量着賭場中正在發生的一幕幕。
“為什?麽?”
“賭博不過?就是個零和游戲,有人?贏,必然?就有人?輸。贏的人?固然?欣喜,輸的人?會積攢怨氣,剛才我贏了太久,是時候輸一次。”
“可你?一次就輸光了所有。”那?可是接近上億的星幣籌碼,顧淩現在回過?神?都在後悔,為什?麽沒有在玄淵梭.哈前?阻止他。
“那?又怎樣,這些在我眼?裏只是一場游戲。而且......”他輕輕掃了顧淩一眼?:“很久以前?,總有人?說我做事從不考慮後果,不講規矩。在大?衆眼?裏平凡是最簡單,最安全,最容易被接受。所以我現在試着去做一個守規矩的平凡人?。我總告誡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麽事,多想一些,多考慮一點。”
他頓了頓:“我現在身份不一樣,我是個爸爸了。”
“想要不惹麻煩,最好的方法,就是主動遠離麻煩。所以我寧可不要那?些錢。”玄淵端起熱咖啡,優雅的抿了一口。
他這話真是騙鬼。
“你?會怕麻煩?”顧淩露出無語的表情,今天就算是這個賭場所有安保加起來,若他真的發怒,只怕也抵不上玄淵動一根小手指。
顧淩甚至開始懷疑,玄淵會那?樣做,只是為了設計讓她輸掉手中所有現金,那?五千星幣。
他這個人?思考問題的方式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一向古怪。
顧淩充滿疑慮跟惱火的目光出賣了她的想法,玄淵看到她的表情時,心裏微感舒暢,甚至想要更多的激怒她:“你?猜的沒錯,因為你?也跟了一注,所以我更加故意輸掉。”
他在故意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說完還對她一舉杯,眼?中露出得意神?色輕輕又抿了一口咖啡。
這樣子真是夠氣人?。
可顧淩的影後也不是白拿的,她已經?察覺到玄淵的警惕跟防備,以及若有似無的試探。
這個男人?太聰明了,因為在床上處于下風,所以他不動聲色的想要逆轉并試圖主導他們相處時的氛圍。
那?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這是一種對男女關系精妙的拿捏。
但善于跟男人?相處的顧淩敏銳的感到有些隐秘而玄妙的東西,正在他和她之?間滋生。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她不能露出破綻,哪怕一點點。
“那?我這幾天,可就要喝西北風,你?舍得嗎?”她适時露出柔弱神?态,眉間微蹙,向他展露楚楚可憐。并伸出秀手攥住男人?随意搭在桌上的胳膊,小貓似得搖了搖他手腕。
緩和氣氛,撒嬌的正是時候。
“不舍得。”他果然?舒展了緊繃的眉頭,順着顧淩給的臺階也軟下來。
顧淩舉杯湊近,伸出舌尖适時舔了舔嘴角,眼?神?火辣辣盯着他的臉:“剛才在賭桌上某一刻,玄先?生是想吻我的對吧。”
她這句話用的是反問,其實是陳述句。
玄淵額角青筋一跳,頓時想起自己之?前?舔嘴唇的一幕一定是被女人?看到了。
他垂眸,半天不說話。
顧淩自覺又贏了一分,暢快喝下一口咖啡。
熱騰騰的咖啡還沒完全咽下
他偏在這時開口:“顧女士,你?把身體賣給我,開個價吧。”
噗嗤——顧淩一口咖啡噴出來,咖色液體順着下巴往雪白的鎖骨間滾落。
玄淵這一次卻比任何時候都主動,立刻湊近長?臂一舒将她纖腰一攬往懷裏一帶,顧淩還沒回神?,就感到一股大?力襲來,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坐在了男人?大?腿上。
玄淵低頭含住了她的下巴,先?從脖子吻起,順着那?些半苦半甜的咖啡液一路往下,用上舌和唇,溫柔的在她每一寸肌膚流連。
顧淩嘤/咛,臉皮瞬間漲紅,這裏可是公共區域。
她伸出手想要推開玄淵,他卻又用牙齒輕輕含住她脖子上的軟肉一吮。
這一下顧淩瞬間像是被通了電,整個手臂連同後背雞皮疙瘩全體起立,連同骨頭也有些酥軟。
你?說他是好意,他衆目睽睽。
周圍已經?有看到他們的賭客嬉笑出聲,她甚至聽到有人?議論:“哇,你?看那?紅裙美女真是夠牛,天還沒黑,飲料區就迫不及待開始送外賣。”
“身材真讓人?流口水,就不知多少錢一次。”
“你?上去問問呗。”
“算了算了,那?金絲眼?鏡看起來很不好惹。”
“那?就等他爽完在上去問問,我賭他們等不及去酒店,三分鐘內肯定去二樓的衛生間。”
“三分鐘,太久了,我賭兩分鐘。”
“我賭一分鐘。”
“哈哈哈。”
你?說他是惡意,他又吻得全情投入,甚至不顧自己臉面,竟還有些無師自通的新吻法,在她心頭點火。
周圍将她誤以為是做那?種“生意”的污言穢語,以及男人?熾熱的唇舌,讓顧淩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好變态,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