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注意到了雲時墨看着花栖月的眼神,很特別。
跟在雲時墨的身後,千陽公主的心難受至極。
雲時墨那樣的眼神,千陽公主又怎麽會不懂得,畢竟她是深愛雲時墨的女人,那種痛苦又纏綿的眼神,那是看情人的眼神啊!
千陽公主只覺得自己建立起來的心牆轟然倒塌,她還以為雲時墨只愛自己一個,看來這只不過是她的幻想而已。
不過,為何雲時墨要放棄花栖月,和她私奔到此?還與她成親?
難道她剛剛看錯了?
千陽公主不敢亂想,也不希望自己剛剛想到的是真的,只能于心底騙自己,“那只是我的幻覺,他只愛我一人,怎麽可能看上花栖月?看上她的話,早就和她在一起了,為何還要和我一起私奔至此?”
千陽公主加快了腳步,輕輕地拉住了雲時墨的手。
雲時墨的身體一僵,但是沒有甩開。千陽公主感覺到背後,有着冰冷的眼神,嘿,花栖月,瞧,他沒有拒絕我的親近,他是愛我的。
“再說了,如果他只是利用我,那也不對呀,因為我什麽也沒有……”千陽公主這樣想,心裏的痛也就慢慢地淡掉了。
花栖月收回了目光,心中難以接受這樣的畫面,雖然她早就知道,雲時墨已娶了千陽公主,兩人雖然沒有圓房,但卻有夫妻之名。
而她,只不過是一個旁人罷了吧?
“栖月?栖月?”紀楓在一邊低聲地叫道。
花栖月尴尬地回過頭,在別人的前面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再看雲時墨一眼,恨得跟要将他撕裂一樣,可是如今在紀楓他們眼裏看來,她是非常嫉妒千陽公主的吧?
花栖月微微抿唇,“紀大哥,你也快去換衣服吧,感染風寒就不好了。”
紀楓的衣袍也盡濕,在那古樹參天的樹林裏打獵,自然是一件辛苦的事,密不透風,就算如今是秋天,往那裏一站,依舊是大汗淋漓。
Advertisement
“嗯,我這就去!”得到花栖月的關心,紀楓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
皇甫軒的眼神黯然了一下,倒是沒有說什麽,轉身就朝木屋走去。
玄機立在一邊,淺淺地擰眉,看到花栖月關心紀楓,看到她的眼裏的疼痛,他的心,竟然不可壓抑地痛了一下。
“娘親,等一下一定又有好東西吃了,嘿嘿,不如我們先去爹爹修行的地方等吧?”
小天賜拉了拉花栖月的手,詢問地道。
“為何要去他修行的地方等?”
“爹爹修行的地方,那裏的靈氣很濃郁啊!”
花栖月冷哼一聲,倒是沒有說話,她現在修行都是以靈體進入綠玉葫蘆去修行的,雖然肉身在外面,但是依舊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不必了,我去原來的地方,天賜,你也跟娘親一起去,娘親帶你去一個地方。”花栖月溫柔地撫了撫他的頭發。
天賜眼裏充滿了好奇。
花栖月帶着天賜來到了西邊的樹木中,于一棵巨大的菩提樹下坐了下來。
她拉着天賜的小手,左手則摸出綠玉,輕哼一聲,“啓!”
綠玉葫蘆的世界,就對着她開啓,花栖月拉着天賜,往裏面走去。
“娘親,這是什麽地方啊?”天賜吓了一大跳,看到四周都是白霧茫茫,他有幾分害怕,但是在花栖月的身邊,又感覺到新鮮無比。
花栖月微微一笑,綠玉葫蘆內的空間,一般只能讓主人進入,但是花栖月的意志若是容得下另一個人,那麽那個人就可以跟着進來。
“這裏是娘親修行的地方!”花栖月淡淡地道,眼前的白霧倏地消失,出現在天賜眼前的,是一個神奇的世界,這裏風輕雲淡,藍天碧雲,一大片五顏六色的藥田。
十步一棵古樹,古樹上都結着散發着奇怪光芒的果實。
不遠處,一口泉池正在靜置着,一個紅發美男子,安靜地坐在那裏。
天賜驚訝地看着那紅發男子,盯着那張妖孽的臉寵,“娘親,他是誰呀?哇,長得比爹還要好看!”
花栖月心裏有幾分得意,“那是娘親的師父。”
天賜一下子驚訝地看着花栖月,小孩子不知道天辟的身份,如果知道是邪魔,也許會害怕得很吧。
天辟倏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天賜,眼中閃過了道寒光。
☆、249:不痛了
天賜捕捉到那一縷寒光,頓時不悅地撇了撇小嘴,“娘親,他好象不喜歡我。”
“怎麽會呢?天賜,走,跟我過去,叫他一聲師公。”
天賜聽罷,眼前一亮,倒是沒說什麽,乖乖地跟着花栖月朝天辟走過去,天辟恢複了妖邪的微笑,看着走到前面的天賜。
“他就是你的養子?”
“嗯,是我的犬兒,天賜,快叫師公!”花栖月拍拍天賜的小腦袋,心想這小家夥以前挺機靈的,怎麽現在老明和陌生又不屑的眼光看着天辟?
天辟好歹是邪魔,曾經肆虐了數十萬的生靈。
一旦惹他不高興,花栖月還是有些害怕的。
“師公好!師公,你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是不是很老,可以當天賜的祖父了啊?”天賜眨着大眼睛,狡猾地看着天辟。
天辟倒不喜也不怒,輕哼一聲,“當你祖父又怎麽樣了?有本尊願意當你的祖父,比你那破祖父好上一千倍。”
天賜一聽,頓時來了氣。
平時雲軒雖然極少出來,但是對天賜也非常的好,所以一聽有人诋毀自己的祖父,天賜怎麽能不生氣、
“師公,我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不和你生氣,但是請你不要這樣說我祖父,在天賜的心裏,可是沒有人能代替得祖父的地位呢!”天賜像只驕傲的鳳凰,斜睨着邪魅的天辟。
兩人一見面就對上了,花栖月有些頭痛,“好了,師父,天賜還小,你也不要跟他計較了,我們先去修行了。”
天辟冷哼一聲,明顯非常不悅,花栖月擠擠眼,“師父別氣,等晚上栖月給你帶一些美酒烤肉來。”
一聽到又有美酒烤肉,天辟這才微微一笑,看着天賜那張紅撲撲的蘋果臉,“看在你娘親那麽懂事的份上,本尊自然也不會和你計較了。”
花栖月暗地松了一口氣,天辟伸手過來狠狠地戳戳她的腦袋,“你啊,當本尊是三歲孩子,要跟六七歲的孩子生氣?還不到至于吧?”
花栖月吃吃一笑,倒是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也許雲時墨和兔子給她提過太多次天辟是邪魔了,所以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畢竟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在天辟的身上就試過了。
花栖月帶着天賜走到不遠處的那棵蒼勁的松樹下,盤腳在樹下修行。
天賜也有模有樣地坐下來,靜心地吸納着周圍的靈氣。
于天元大陸,一般有天賦的孩童也是很早就開始修行了,而天賜在這個年紀,倒也不算得太過,但是他的天賦卻不是一般孩童能比的。
他一坐下,周圍大量的靈氣瘋狂地鑽入了他的體內,令得天賜體內的靈氣大漲,可是奇怪的是,他的丹田好象填不滿似的,怎麽吸也吸不夠。
花栖月先是觀察了一番,見天賜那麽熟練,也就放心了。
兩母子修行了約半個時辰之後,花栖月突然聽到了一些聲音,不由得睜開眼睛,卻看到天賜苦着小臉,捂着自己的腹部,“娘親……我肚子好痛!”
又來了!
花栖月的心頭一跳,連忙收斂了修行狀态,扶着天賜,“天賜,你一定要喝爹爹那種紫色液體方才可以解除痛苦嗎?”
天賜搖頭,有氣無力地道:“不知道,反正……每一次都好痛啊,娘親,我的肚子……越來越痛了怎麽辦?”
天辟見有情況出現,也大步地走了過來,将天賜的手腕拿了起來,細細一摸,臉色倏地大變。
“栖月,快去撥兩棵通靈草,一李照雄九魂參來!”天辟立刻吩咐花栖月。
花栖月放開了天賜,瞬間來到藥田裏去,撥了三棵天辟吩咐要的藥材。
“給他服下去!”
天辟冷喝一聲,正往天賜的體內輸靈氣。
花栖月連忙将三棵藥材洗了洗,而後就将它以靈氣絞成液體,灌入了天賜的嘴裏。
天賜蒼白的臉扭曲了起來,但是随着花栖月弄的那些藥汁下肚,方才覺得那疼痛不再如剛剛的厲害。
“這藥也只能暫緩一時。”天辟的眉擰了起來,停止了往天賜的體內施靈氣。
“我那至陰靈氣,也只能令天賜體內的東西略為安分一些。不過一個時辰之後,大概天賜又要痛了。”天辟的臉色極為凝重,深深地看了天賜一眼,又看了看花栖月。
“栖月,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是紫天靈體、”
天辟的話讓花栖月摸不着頭腦,“什麽是紫天靈體?”
“不對……你身上,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那種靈體的氣息,難道你的靈魂……是?”
天辟猶豫地看着花栖月搖了搖首,但是想到了什麽,不由得怔住了。
“師父,快告訴我什麽是紫天靈體,需要什麽樣的方式,才能讓天賜好一些?”
花栖月抓住了天辟的衣袖,急急地追問。
“你不是聽說過紫天混沌珠了嗎?一般體內生過紫天混沌珠的人,或者體內被種植紫天混沌珠、服下混沌珠的人,都稱為紫天靈體,他們的體質會比一般人的強悍,一但爆發起來,那可不是人……”
天辟低聲地道,天賜已抱着小腹在地上喘氣,雖然疼痛不再像剛剛的厲害,不過還是有隐隐的痛意,讓他不能直坐起來。
“天賜的體內,有小半顆紫天混沌珠!”天辟的話在花栖月耳邊響起,令她震驚得呆住了。
紫天混沌珠!
那不是雲家所擁有的東西嗎?
紫天混沌珠怎麽會在天賜的體內?花栖月記得自己生下了天賜之後,天賜根本就沒有拜過什麽奇人為師,更沒有得到過什麽奇遇。
他的體內怎麽可能有紫天混沌珠?
難道是雲時墨給他種植下去的?
“我現在也可以确定,雲時墨将天賜帶走的原因,應該就是紫天混沌珠了,丫頭,我不是讓你小心他嗎?以後,你更要小心了。”天辟道。
花栖月啞然,在天辟的前面,他讓她小心雲時墨。
在雲時墨的前面,他讓她小心天辟。
到底誰才可信?
花栖月心痛地将地上瑟瑟發抖的天賜抱了起來,“師父,為什麽天賜體內有了紫天混沌珠,他會疼痛?”
“一點點的紫天混沌珠,它會有一種自我完美的意識,所以在它每隔兩天蘇醒的時候,就要瘋狂地吸取着外界的精氣、靈氣、血氣來築固自己的珠體。它只有一點點,那麽它會自己在人的體內生長成完整的一顆,然後徹底地融入了人類的身體裏,誰也搶不走,不過……”
“不過什麽?師父,我現在只想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令這種情況停止!?天賜這樣下去,會痛死的?我也不想再求于雲時墨。”
花栖月淡淡地道,小心翼翼地将天賜額頭上的冷汗拭掉。
“不知道,因為我只是聽說過,并沒有見過真正的紫天混沌紫,但是我認識的一個人曾是紫天靈體,所以天賜的體內有這種氣息,估計就是紫天混沌珠在內生長。而你……你的身上,也有那種氣息。”天辟第一次遇上了如此讓他為難的問題,眉頭擰得成一條小蟲子。
花栖月心急無比,輕輕地問天賜:“天賜,你現在感覺到怎麽樣?”
“比剛剛沒那麽痛,可是還是痛……”天賜紅着眼睛,輕聲地道。
他現在只覺得自己像死了一樣,力氣全無,連說話也要很大的力氣才可以說出零碎的幾句話。
花栖月看着天賜那張蒼白的小臉,倏地站了起來,“這一次不求他也不行,我先出去了,師父!”
說罷,花栖月抱着天賜閃身而出。
天辟靜靜地立在那裏,看着花栖月消失的地方,抿着唇,眼中充滿了複雜和不甘。
——————————
“雲時墨,快來!”一從綠玉葫蘆裏出來,花栖月就大聲地喝道。
雲時墨正好剛剛從修行狀态出來,就聽到了花栖月的叫聲,他連忙從山峰上躍下,來到了花栖月修行的地方。
古樹之下,花栖月抱着氣息微弱的天賜,滿目焦急。
“天賜又發作了?”
雲時墨瞬移至花栖月的前面,連忙将懷中的那白瓶取出來,讓天賜張開嘴,滴了四滴紫色液體進入了天賜的嘴裏。
天賜只覺得一股清涼直入心髒,那疼痛,一下了緩解了。
花栖月松了一口氣,看到天賜停止了顫抖,她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天賜才七歲多,為什麽他會受到這樣的折磨?
在她的前生,沒有好好保護天賜,令得他小小年紀,全身是傷,簡直是不堪入目。
而這一生,花栖月強大起來,依舊不如人意,天賜受到的這種折磨,到底是從何而來?
花栖月抱着天賜,輕聲溫柔地安慰他,“天賜乖,不要怕,不痛了,不痛了……”
這時千陽公主、玄機、紀楓等人全都來到了這一邊,剛剛花栖月的喊聲,自然是驚動了這些修行的人。
畢竟雲家惹上了軒轅大家族,他們就算是修行,也不敢全心全意地投入。
“天賜又發作了,到底是什麽病?”紀楓看到這情景,不由得也覺得心痛不已。
雲時墨輕輕地搖首,沉默不言。
花栖月掃了一眼雲時墨,突然發現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難道是受了內傷之後才會這樣?
花栖月再一次看看玄機,發現玄機倒是沒那麽凄慘,最多是有些無精打采而已,看起來還挺健康。
“夫君,你沒事吧?”看到雲時墨的臉色煞白,千陽公主不由得伸出雪玉的柔荑,挽住了雲時墨的手臂。
千陽公主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倒也跟雲時墨一般,煞白無色。
雲時墨搖首,“千陽,你看起來不太好,還是先到裏面去歇息吧。”
千陽公主還沒等雲時墨的話說完,身體搖晃了一下,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倒在了雲時墨的懷裏。
☆、250:風暴将至
“千陽!”雲時墨吃了一驚,叫了一聲,連忙将千陽公主平放而下,對着她的手心施入了靈氣。
花栖月等人都驚訝無比。
千陽公主怎麽無端端跟雲時墨一樣臉色煞白,難道兩人都吃了一些不應該吃的東西?
天賜好奇地看着雲時墨,又看看花栖月,“娘親,公主姐姐怎麽突然暈倒?爹爹那麽着急,是不是爹爹喜歡她?”
花栖月搖首,并未作答。
大家都沉默了起來。
兔子跳到了一邊的石頭上,皺着眉看着這一切,看它的樣子,也非常擔心千陽公主一般。
花栖月的心裏有些難受,千陽公主脾氣刁蠻,可是突然之間變了那麽多,大家對她的印象也好了起來吧?
而她,是不是将要慢慢地淡出了衆人的視線了?
花栖月在發呆的當兒,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花栖月回過頭,但見玄機那張俊逸而又無波瀾的臉上,有着某種關切。
花栖月的心一暖,原來他們,還是關心她的。
紀靜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衣角,“栖月姐姐,不管怎麽樣,你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是最好的。”
花栖月笑了笑,輕輕地颔首,紀楓和皇甫軒的目光也在她的身上。
她能走到今天,還不是這幾個朋友的不離不棄嗎?所以不管雲時墨愛不愛千陽公主,她都應該有自信。
就算雲時墨不喜歡她,但喜歡她的人,卻多的是呢!
地上的千陽公主,煞白的臉色漸漸地有了一些血色,而雲時墨的臉色亦更是蒼白。
“唔……”一聲輕輕的呻吟,千陽公主緩緩地睜開眼睛,當看到為自己渡氣的雲時墨,她歡喜地握住了雲時墨的手。
“夫君……我沒事了。”千陽公主的聲音溫柔無比,有如春風拂耳,令人心柔軟了起來。
就算是女人,聽到千陽公主的聲音,也不由得有些為她所動。
花栖月沉默地牽着天賜,默默地朝外面走去,這麽一來,她再也無心修行了,就算要修行,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
看到雲時墨和千陽公主如此“深情”相對,她的心就如被刺了千千萬萬的孔,那麽痛,痛得連嫉妒的力氣,連恨的力氣也沒有了。
衆人擔憂地看着花栖月的背影,竟然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她。
雲時墨将千陽公主扶了起來,發現花栖月走了,掉頭望着花栖月的背影,幽幽深瞳泛起了微妙的痛楚。
這麽一個微妙的眼神,被千陽公主看在眼裏,再一次将她的心,擊得粉碎!
“夫君?夫君?”千陽公主壓抑住心底那就要湧出來的怒氣,低聲地叫了兩下雲時墨,雲時墨這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
“我好累,扶我回去歇息。”千陽公主無力地靠在了雲時墨的胸膛上,柔弱地道。
雲時墨默默地将千陽公主抱了起來,朝他們所居住的地方而去,皇甫軒見狀,拳頭握得緊緊的,他就要沖上去,卻被紀楓拉住了。
“皇甫兄息怒,他們這樣,我們也幫不了……再說,雲兄對公主是自願的,就算栖月不願意看到,栖月傷心難過,我們能做到的,只是去勸解一下栖月。”
紀楓輕聲地道,但是心裏也開始對雲時墨有所不滿。
玄機冷哼一聲,“自古以來,都不缺負心之人。”
紀靜也憤怒地颔首:“玄大哥說得對,雲時墨都是這樣的人,我們何必為他置氣,還不如去勸一下栖月姐姐吧!”
紀楓的眼神黯然了下來,沉默地跟着花栖月離開。
如果安慰就可以撫平心中的傷痕,那麽世界上再也沒有那麽多為情所困的人了。
玄機也轉身,飄然而去。
“不如這樣吧,我們想想哪些是栖月姐姐喜歡的,努力給她一些快樂,如何、”紀靜向皇甫說道,眼中帶着某種期盼。
皇甫軒颔首,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皇甫世子,你是不是喜歡栖月姐姐呀、”
紀靜突然笑了起來,看到皇甫軒那若有所失的眼神,就知道了他的心意。
皇甫軒在別人的前面,還是以往的狂妄樣。
“哪裏,我才不喜歡她!只不過覺得花栖月也算是個英雄,并且跟着這個女人多的是靈藥奇遇,所以我才呆在她的身邊!否則……哼,別想着我皇甫世子跟着她闖世界了。”
皇甫軒傲然地道。
紀靜受不了他的口氣,“好了好了,我知道一切都是誤會,你不喜歡她就好了,免得傷心一場。”
皇甫軒轉過身,聽到紀靜這話,心中一顫,動動唇瓣,最終,狂妄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
是夜。
千陽公主泡澡之後,發現雲時墨正平躺在玉榻上,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在想些什麽。
夜明珠發出了柔和的光芒,映在了千陽公主那張泛着紅暈的臉上。
她小心翼翼地坐上了玉榻,望着身邊那人美好的臉龐,心中一動,想起了雲時墨看着花栖月背影的時候,所呈現的那種痛苦的目光。
千陽公主頓時只覺得心中有一條刺,時不時令她疼痛不已。喉嚨更如有條梗,令她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她真的沒看錯,雲時墨用那種眼神看花栖月?
那種見而不得,見而不能相處的眼神,讓千陽公主感覺到憤怒,羞恥!
現在雲時墨都是她的夫君了,他的心裏,居然想着另外那個人?
“千陽?千陽,你歇息了嗎、”
外面傳來了雲夫人的聲音,千陽公主奇怪地看了雲時墨一眼,連忙答道:“夫人,我還沒有歇息呢!”
“那好,你出來一下,我給你熬了湯,很補身的。”雲夫人的聲音在外面傳來,千陽公主系好了腰帶就朝外面走去。
月光之下,雲夫人的面容溫柔慈祥,手上的托盤上,的确是有着熱氣騰騰的湯水。
“這是時墨叮囑我做的補湯,你的身子有些不好,所以得多補補,乖,将這個端進去喝了吧!”雲夫人輕笑着道。
千陽公主颔首,感激地道:“謝謝夫人,你對我真好,我一定會将它喝完的,不浪費夫人的一點心血。”
“公主客氣了,如今你和時墨已是夫婦,待你,自然要如待他那般的好,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雲夫人笑意盈盈地道,千陽公主再一次謝過,而後這才折身向洞內走去。
雲夫人的眼神裏的笑意,淡了下來,她看着千陽公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由得輕嘆一聲。
“其實……我更喜歡栖月一些,可惜的是,時墨選擇了你,我自然只能接受你了。”
千陽公主端着湯回到洞內,不過是在大洞之內,沒有進入作為寝居的小洞之內。
這湯,散發着紅棗等等補物的香味,令人一聞就想試試。
千陽公主将湯放到了桌上,輕輕地攪動了一下,只覺得那湯水又濃又香。
若是以前,千陽公主早就開動了,不過今晚她卻沒什麽心情,只是攪動了好幾下,終于端着那碗湯朝一邊的小溪而去。
洞內,亦有一條小溪橫穿洞之內,通向外面。
千陽公主将那一碗補湯毫不猶豫地倒入了水溪之中,随着水的流動,湯的香味,漸漸地臉了。
千陽公主輕嘆一聲,将碗洗了洗,低聲地道:“雲夫人,真對不起了,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我不得不防……”
她本是聰明女子,怎麽會由男人随意擺布?雲時墨,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想利用她的男子罷了。
只不過愛上他,所以千陽公主這才會認下,并不會動手殺掉他。
回到了寝洞之內,千陽公主再一次輕手輕腳地坐上了玉榻,伸手拉掉了腰帶,将外袍脫下,再将裏衣也褪掉,剩下了那紅豔的肚兜。
千陽公主靠着雲時墨躺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抱住了雲時墨的手臂。
雲時墨頓時感覺到有兩團軟綿綿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不自然地擰擰眉,他是正常男子,被女人這樣親近,自然也會有生理反應了。
千陽公主眼中閃過一道狡猾的光芒,她故意緊緊地貼着雲時墨,“夫君,我好冷……”
可是雲時墨沒有反應,像睡着了一般。
千陽公主知道雲時墨的反應能力、感官能力其實很強,所以一定知道她在緊貼着他的。
千陽公主用柔嫩的小臉蹭了蹭雲時墨的手,然後再用力地貼近,她那兩團柔軟緊緊地抵到了雲時墨的背部上。
雲時墨只覺得身體着火了一般,他連忙動行體內的氣息,令得體內那一股火就這樣被壓了下去。
可是千陽公主不肯松手,所以雲時墨一時之間也是極為難受的。
雲時墨不得不開口,“千陽,好好睡。”
千陽公主一聽,微微地抿唇,湊到了雲時墨的耳邊輕聲地道:“夫君,原來你沒睡啊?”
“被你吵醒了。”
雲時墨淡淡地道,千陽公主抱歉一笑,倒是糾纏不休。
“夫君……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圓房?雖然……由女子的嘴裏問出來非常難堪,不過我渴望和夫君做真正的夫婦,這樣別人不會用怪異的目光看着我們。”
“你想多了,栖月他們不會這樣想。”雲時墨淡淡地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
一提到花栖月,千陽公主的眼中掠過了一道陰寒的殺氣。
☆、251:親近的機會
又是栖月!竟然叫得那麽親熱,令得千陽公主心裏的憤怒與痛恨積得更厚重。
然而雲時墨背對着她,所以根本就未能看到那一縷痛恨的眼神。
千陽公主的口氣依舊充滿了嬌氣與不甘,聽起來就跟一個小女子撒嬌一樣,沒有任何的埋怨與恨意。
“夫君……不要嘛,難道你還沒煉好那一種絕殺掉?”
“嗯,那門絕殺技需要童子身,不能破戒,很快就能修煉好的。”雲時墨應付地回道。
千陽公主冷漠地勾了勾唇角,心底諷刺不已,他還真當她是三歲孩子了,一直能用這樣的借口去騙她?哈!
“那好吧,那我靜心等待,也許是我真的想多了,怎麽會覺得他們用怪異的目光盯着我看呢?”
千陽公主奇怪地道,又用小臉蹭了蹭雲時墨的手臂。
雲時墨真想發飙!
明知他不能“破戒”,這女人還老是用這樣的動作來挑、逗他!
“你想多了。”雲時墨淡淡地道,千陽公主狠狠地将指甲掐入了掌心裏,鈍痛令她清醒,語氣依舊溫柔,“夫君,睡吧,你的精神也不太好,不要太操勞了。”
雲時墨應了一聲,再也沒有哼聲了,而千陽公主于柔和的光芒之中,那張俏麗的小臉漸漸地扭曲了。
花栖月!
如果不是花栖月,雲時墨不會突然之間又對她冷了下來!
又是那個女人,明明雲時墨都和她成了親,他們已是有名義的夫婦了,可是花栖月一來,看來事情又變得是撲朔迷離起來!
千陽公主的心裏積起了越來越多的恨意,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
翌日。
花栖月在木屋裏修行,再也不去西面那個樹林裏了。
因為花栖月不願意步出木屋,不願意與雲時墨、千陽公主突然遇見。
花栖月的靈體于綠玉葫蘆裏修行,自從昨天天辟知道天賜和她的靈魂都是紫天靈體之後,他就坐在樹下整天整天地發呆。
就連花栖月給他帶來了酒和肉,他好象也高興不起來,花栖月知道,紫天靈體和紫天混沌珠,一定隐瞞着某些重要的事情。
否則天辟不會變了一個人似的,有時還用怪異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什麽都沒有變好吧,為什麽天辟突然變得奇怪起來呢?
“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怎麽你的目光怪怪的?”花栖月走了過去,推了推天辟的肩膀。
天辟那張妖邪的俊臉泛過了一縷邪氣的笑,“沒有啊,只是覺得,我們家的丫頭,長大了。”
長大了?
花栖月奇怪地看着天辟,再看看自己——咦,怎麽感覺到自己的胸脯高了不少,啊!花栖月想起這一年多來,老是吃紀楓的營養餐,所以她長胖了不少,胸脯也跟着高了起來。
花栖月的臉一紅,踹了一小腳地天辟,“師父你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麽呀!”
天辟微微一笑,花栖月不再理會他了,掉過頭去繼續修行,而天辟的俊臉也跟着沉了下來。
“紫天混沌珠……紫天靈體……到底有什麽樣的關系,才會讓花栖月的靈魂帶着紫天靈體的淡淡氣息呢?”
天辟如是地想。
半個時辰之後,有人敲響了木屋的門,花栖月從綠玉葫蘆裏抽回了靈魂,回到了現實之中。
門被推開了。
只見到一張帶着笑意的小臉探了進來,“娘親!”
那張蘋果臉泛着燦爛的笑意,天賜那白白胖胖的樣子,讓花栖月一陣心暖,“怎麽了?找娘親有事?”
“娘親,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小家夥提着一個菜籃走了進來,打開,裏面竟然擺着好幾道小吃。
全是花栖月喜歡的甜點,像什麽桂花糕啊,千層糕啊,五仁翠蓮月餅,手抓餅,南瓜酥等等……還有一大碗清湯。
這些小食看起來簡單,但是要全部做好,倒是浪費不少的時間和心思。
而且這湯,可是下了極品的丹藥——花栖月的九魂參,但是卻熬出了不同的味道。
天賜小小人兒,卻将一大籃的食物送上門來,花栖月感激得幾乎要哭了起來,連連颔首道:“天賜,你真乖……謝謝你給娘親送來這些東西。”
“娘親,你喜歡吃的吧?其實天賜真不記得娘親喜歡吃什麽了,所以嘛這些都是爹爹親手做的。”
天賜笑眯眯地道,然後看向了門外,“爹爹,快進來!”
花栖月的心一頓,沒想到這小家夥還是偏向了雲時墨,竟然引狼入室了。
雲時墨走了進來,他一襲墨袍飄着淡淡的藥香,面容有些憔悴,但是那眼神柔和不少。
花栖月抿抿唇,看在天賜的份上,沒有将他趕走。
玄機倒是倚在門口,令得天賜無奈地擺手,“這位大哥哥,麻煩你離開一下好不好?”
聽着天賜那奶聲奶氣的聲音,玄機覺得好笑,“為何要讓貧道離開?”
“你打擾我們一家三口了!”天賜理直氣壯地道。
花栖月連忙将天賜拉了回來,“天賜,不要胡說八道,玄大哥是在保護娘親。”
天賜聽了,一臉的不悅,甩開了花栖月的手,“娘親,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為什麽還要別人的保護?”
花栖月啞口無言,恨恨地看向了雲時墨,一定是這家夥的主意,否則天賜哪會做出這種看起來抽了腦筋的事?
玄機挑挑眉,倒是沒再和天賜争論下去,和一個小屁孩子吵架,這不是玄機的本色。
雲時墨坐到了花栖月的對面,看着她一臉的不悅,淡淡地開口了,“是天賜讓我做的,說他想吃。”
天賜眨眨大眼睛,連忙擺了擺手,“沒有啊,爹,你怎麽說謊啦?”
雲時墨溫和地看了花栖月一眼,“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