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沒有不甘心,下一秒,花栖月已殘忍地開口!
“跪下!”
花栖月冷喝一聲,那花夢詩便感覺到自己的雙腳一屈,一點也不聽自己使喚地跪了下去!
是的,她的整個身體,都像被定在了那裏。
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了操控的權力,花夢詩可以預見自己的失敗,她滿心驚恐,卻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花栖月。
“花夢詩!你作為花家的二女,卻時刻意欲暗自本小姐,殺害本小姐,你的狼子野心還是到此為止吧,我不殺你,因為我永遠都不畏懼被你追殺!”花栖月說罷,大手一揮,一股狂風席卷向花夢詩!
兩個侍女終于清醒過來,大叫一聲撲上去緊緊地揪住了花夢詩。
然而花夢詩被那股狂風卷中,四肢啪啪作為響,她口中一甜,花夢詩整個人和兩個侍女都被甩出了數裏,狼狽地倒在山腳之下。
“不要再來惹我,否則本小姐不會再給你好面色的。不過你還活着,本小姐就可以給花府一個交待了!”花栖月冷漠地說,要不是看在同一個爹爹的份上,她早就廢了花夢詩的經脈了。
在天元大陸,一個被廢了經脈的人再也無法修煉氣術,到時所有積下來的名氣,必定消散掉。
“滾吧!花夢詩,我沒有廢掉你的經脈,是不想讓你重走我的路!不過如果你還是不識趣的話,本小姐不介意讓你嘗嘗我當年被人欺淩的滋味!”花栖月看了那掙紮着爬起來的花夢詩一眼,冷冷轉身,大步地朝萬靈洞天而去。
花夢詩恨恨地瞪着花栖月的背影,她受了不少的內傷,但是都無大礙。
兩個侍女吓得不敢哼聲,而花夢詩卻突然反手一拍,将一個侍女直接拍死!
另一個侍女震驚地瞪大眼睛,她們不是花夢詩的貼身侍女,最值得信任的侍女嗎?怎麽花夢詩會殺了她的同伴?
還沒等這個小侍女想通,一又掌拍來!花夢詩全盡自己的全力,令得這位小侍女一聲不哼就挂掉了。
畢竟,這兩個侍女看到了她被“侮辱”的過程,還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自然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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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夢詩飛快地朝城外趕去。
而花栖月,對花夢詩其他的幾個隐衛設下的陣法,幾秒時間就解掉了,驚得呆立原地好幾分鐘這才回過神來,後來自然不敢找花栖月,作為鳥獸散了。
回到萬靈洞天,花栖月又開始加入了忙碌的修行。
玄機時不時會給一些秘術她,兔子自然也不會少掉了他的珍藏絕殺技。
花栖月拼命地修煉,而紀楓則大部分注重于種藥草,當然也會抽時間修行。
但是廚房的活,大部分都是紀楓搞定的。
用紀靜的話來說,紀楓可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子,不僅僅是氣術師,還是廚藝精湛的美男。
放在外面,可是無數千金搶着要的好男人啊。
可惜花栖月不管紀靜說什麽都不會搭腔,也就代表着她的心,不放在感情上,而是修煉上。
皇甫軒自從那一次“強吻”之後,再也不敢随意出現在花栖月的前面,更不敢打擾她修行。
時光飛逝,轉眼之間,半年已過。
萬靈洞天的日子依舊安靜美好。
雖然也有些氣術師非常不怕死地來冒犯過,但是都被玄機一掌拍飛了。
花栖月的氣術,才晉升到圓日中階,但是用兔子的話來說,半年升一階,已長虹是非常妖孽的了。
————————
某一山洞之中,雲時墨捧着一碗濃香的湯走到了千陽公主的身邊。
千陽公主正在做刺繡,之前她亦不屑于這種手工活,可是自從和雲時墨成親之後,卻對這種女紅有了興趣了。
千陽公主想繡一條腰帶送給雲時墨,畢竟成親大半年了,他居然還沒和她圓房!
作為女子,自然也不好開口,只好多找事兒來做,表示自己的心意了。
“千陽,辛苦了,先喝碗湯吧!”雲時墨淡淡地道,将那碗微溫的湯放到了一邊。
千陽公主溫柔一笑,放下手中的針線,“又是娘熬的湯麽?唔唔,好香!”
“嗯,說你要好好補身子,以後……好生兒育女。”
雲時墨的這一句話,千陽公主聽了呆了呆,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紅暈。
她最愛聽這樣的話了。
但雲時墨的絕殺技不成,他們就不能同房。
所以千陽公主也在默默地等待着,如今婆婆天天熬着香噴噴的湯給她補身,是不是意味阗他快與她圓房了?
想到這裏,千陽公主歡喜地捧起了湯碗,“夫君,代我謝謝娘,我一定會将它喝完的!”
雲時墨輕輕地颔首,眼裏掠過了一縷奇怪的光芒,可惜千陽公主并沒有注意到。
千陽公主咕嚕咕嚕地喝完那碗湯之後,心滿意足地抿唇,放下了碗,輕輕地圈住了雲時墨那壯實的腰。
“夫君,我好困,我們一起睡吧?”
“好!”雲時墨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就答應了,兩人和衣而睡。
千陽公主本來還想誘惑一下雲時墨的,可是只覺得睡意太過于濃烈,竟然就此沉沉睡去了。
她睡得很香,臉上還挂着滿足的笑容,雲時墨默默地将她搭在腰上的手拿下,無聲無息地下了床。
可惜千陽公主睡得太沉了,根本就沒有聽到他下榻的聲音。
雲時墨離開了山洞,外面正是一片銀月清輝。
他穿過對面的小樹木,來到了對面的山洞前面,看到天賜正郁悶地玩弄着那只尋人蟲。
這只蟲子,乃是紀楓送給他的,據說如果拿着某個人的信物給它聞聞,只要在五百裏之內,都能找到那個人。
蟲子全身淡綠色,黑黑的眼睛滴溜滴溜地眨着。
天賜的聲音還略帶奶氣,将那尋人蟲一抛,“快,去找找那個人!”
雲時墨一聽,頓時大步地走過去,大袖一揚,就将那只尋人蟲打落了下來。
尋人蟲只好委屈地爬回到了天賜的身邊。
天賜看到來人是雲時墨,不由得撇撇嘴委屈地道:“爹爹,你怎麽又阻止我的尋人蟲了?”
雲時墨看了一眼他的腰帶,那腰帶,是花栖月繡出來的,繡的圖案也一般般,可是天賜當寶一樣系在腰上。
花栖月給天賜的每一樣東西,都被他好好珍視着,連那繡得不成樣子的手帕也保存得非常好。
畢竟花栖月雖然生在一般家庭,但是她還真的不善于女紅,所以年紀小小就跟着爹爹守茶樓。後來嫁張了周智成,周家小富,自然将生意越做越大了。
“你要找什麽人?天賜,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麽,你的娘親就是目前的那位。”
雲時墨皺皺眉,心想這孩子吃了能忘記前塵的藥丹,居然都沒能徹底地忘記花栖月。
否則,他不會三番四次地讓尋人蟲去找人的。
“哼,爹爹你當我是三歲孩子,當我是傻瓜啦?那位醜女是我娘親?她根本就不會女紅!你看,我腰帶多漂亮,一定是親娘親給我繡的吧?”天賜臭美地拍了拍腰間笑着說。
可是眼神裏卻掠過一縷憂郁。
雲時墨的心微微一痛,握住了天賜那粉嫩的小手,“天賜,為什麽你要這樣想?”
“不知道,直覺吧!我還做夢呢,夢見一個女人叫我天賜,她應該就是我的娘親吧,她好寵我的呢!”天賜想了想,笑着道。
他覺得腰間那條腰帶就是娘親送他的,否則每一次千陽公主讓他丢掉腰帶的時候,他都非常不情願。
并且,越來越覺得千陽公主虛僞了,天賜總是能捕捉到她眼裏的那縷一閃既逝的厭惡的呢……
“天賜,你想多了,可能是娘親在你小的時候太忙,所以你和她沒有親切感……”雲時墨想了想,也只好用這個借口來應付天賜。
天賜跺着小腳,“才不是才不是!我才不要她當娘親,我才不要嗚嗚……”
小天賜急得哭了,一想起千陽公主那陰冷的目光,心裏就非常不滿,非常想捏碎這個事實!
“天賜……”看着天賜急哭了,雲時墨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哄他。
“好啦好啦,不要為難孩子了!”雲夫人從洞內走出來,連忙拉過天賜,“瞧你,又将天賜弄哭了,天賜,我們快進洞裏,祖母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烤雞。”
天賜一聽,立刻停止了哭泣,跟着雲夫人一起進洞裏享受晚膳時光了。
對于孩子來說,有得吃,玩得歡,要忘記一些煩心事還是挺容易的。
等天賜睡了之後,雲夫人叫住了雲時墨,“墨兒,你先等等,娘親有話跟你說。”
☆、222:天賜的打算
雲時墨本來想離開的,不過雲夫人這般說,他便留了下來。
雲夫人細心地給天賜拉上了被子,如今已然是入秋,天氣極涼,在山洞裏更為清涼。
雖然花栖月不在這裏,但是天賜被照顧得很妥當,只是他的心裏,一直在質疑着千陽公主的身份。
“墨兒,你将天賜帶來這裏,栖月……她一定會很傷心吧?哎,娘親也不知道你怎麽樣,那麽久了娘親不問你,是因為相信你,可是差不多一年過去了,怎麽還不見栖月找到這裏來?”
雲夫人自然對雲時墨帶他們到這裏隐居非常不解。
想到花栖月那俏麗的小臉,雲夫人對她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
總的來說,她喜歡花栖月多于千陽公主,千陽公主雖然在外面長大,但是她還是極嬌氣,并且對天賜也不夠好。
雲夫人是何人,千陽公主心裏想什麽,她自然知道。
雲時墨淡淡搖首:“花栖月不會來的,娘親,不要多想了。”
雲夫人驚訝無比,看了一眼呼吸均勻的天賜,“可是以前天賜多麽纏他娘親,如今你讓他們母子分離……”
“娘親,這些事不必擔心,天賜現在不是忘記花栖月了嗎?”雲時墨淡淡地道。
雲夫人輕然一笑,“表面看着似是忘記了,但是他一直質疑着,難道你從來沒有發現過嗎?栖月那麽好的孩子……你這樣對她……”
雲夫人也為花栖月打抱不平了。
畢竟一個女人失去了孩子之後,心裏不知道有多麽的焦急。
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雲夫人也明白,花栖月對天賜已勝似親生。
“娘親,我喜歡的是千陽。”雲時墨淡淡地道。
雲夫人怔怔看着雲時墨那張臉,輕嘆一聲,仿佛不想再說什麽了。
這時從洞的深處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是雲軒回來了,他幾乎一整天就在洞的深處修行,以免氣息外洩,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墨兒這樣做的确對不起栖月……我們愧對她,真難為她了。”雲軒淡淡地嘆息道。
他也明白,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決定。
雲時墨沉默着,他的确沒有什麽話可說了。
“既然沒有其他辦法,墨兒,那你也要小心一些。”
雲軒低聲說道,雲時墨默默颔首,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雲夫人奇怪地盯新舊雲軒,“老頭子,你說這話是啥意思?小心一點……是指好千陽公主……很危險?威脅着墨兒?不可能吧,看她平時斯斯文文,就算再狠毒,也不可能是墨兒的對手啊……”
雲軒看了一眼老伴,搖首,“這些是他們的事了,你不要亂猜,墨兒什麽也沒有對我說過,但是我能猜到一點點……”
雲夫人聽罷,眉頭緊擰,“墨兒一定是有什麽苦衷才到這裏來的吧?但天賜……為何他要将天賜也帶來這裏呢?栖月那麽疼愛天賜,一定會找到發瘋的!”
“不要亂猜,你歇息吧,我也小睡一會。”
雲軒淡淡地道。
雲夫人看了一眼安靜蜷縮在床榻上的小家夥,輕嘆一聲,只好到另一張榻上躺下歇息去。
等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天賜突然微微地睜開眼睛,打量着周圍,只見雲軒和雲夫人在對面安靜而眠。
天賜眼中掠過一縷光芒,剛剛雲時墨等人的話,全被他偷偷地聽去了。
他眨了眨眼睛,翻了一個身,面對着牆壁瞪大眼睛,壁上那顆夜明珠在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我的娘親……就是他們所說的花栖月吧?難道就是夢裏見到的那個女人嗎?爹爹竟然将我從娘親身邊搶走,聽祖母他們的口氣,爹爹也是無奈的?”
天賜已有差不多七歲了,對這種事情的幻想能力開始有了一定的進長。
“爹爹對我那麽好,一定是真的爹爹,但是千陽公主,哼,那女人絕對不是我的娘親,我的娘親是花栖月!可是在這裏怎麽能找得到她?她一定也在找我吧……聽他們的話,娘親一定很喜歡我,這不是廢話嗎?娘親一定愛我,我也愛娘親……”
小天賜胡思亂想,在半個時辰之後,終于決定,先好好修行,等他有能力自己出去之後再去找娘親。
不過他現在的氣術才是修界下階,在同齡孩子中算是妖孽中的妖孽了,這種天才,幾乎是萬年才得以一見。
如果花栖月知道天賜的氣術已到達修界下階,一定會驚喜無比的。
因為天賜比她更天才,更妖孽!
天賜打定了主意,這才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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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時墨離開了山洞之後,倒是沒有回對面的山洞,而是朝山峰上走去。
他施展了喪魂步法,這步法乃是從花栖月那裏學到的,不多時雲時墨就來到了山之巅。
夜風呼嘯而來,吹得他的墨發、衣袂飄飛不已。
雲時墨那張俊逸的臉龐,在星月之輝下,顯得更是高貴如玉。
雲時墨坐了下來,運氣,吸納靈氣,慢慢地開始進入修行狀态。
然而只覺得腰間一熱,他好奇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從花栖月身上取走的綠玉葫蘆正發着微微的光芒。
咦?
這真綠玉葫蘆,當初小兔子說一定內藏玄機,讓雲時墨取走,因為極可能天辟就在綠玉葫蘆之內。
不過小兔子也說不準,但是那綠玉葫蘆散發過的氣息,令他想起了天辟。
因為害怕天辟會傷害花栖月,所以讓雲時墨将綠玉拿走扔了,可惜雲時墨沒有扔。
因為他覺得,是花栖月一直随身攜帶的玉,那麽一定是她心愛之物。
雲時墨就将它帶在身邊,只是這大半年以來,都沒見過有什麽特別的情況出現。
今晚,它終于亮了。
雲時墨連忙将綠玉葫蘆取了下來,放到了手心之中。
綠玉葫蘆散發着微弱的光芒,雲時墨怔了怔,他想起了花栖月那張俏麗的小臉,絕國絕色的眉目,那雙水亮如星辰的眸子。
她的體香仿佛還在鼻端纏繞。
想起了曾經的一切,那灼熱纏綿的吻,那低微的喘息,雲時墨突然覺得身體升起一股燥熱!
“栖月……栖月……”他喃喃地念着花栖月的名字,好想好想出現在她的前面,深深地擁抱着她。
突然,手心上的綠玉葫蘆光芒大作,一股凜冽的殺氣彌漫而出!
雲時墨大吃一驚,連忙以靈氣護體,才不至于讓這一股殺氣傷害到他。
殺氣雖然凜冽,但是還是不敵雲時墨那強悍的靈氣。
那殺氣緩緩地消失了,綠玉上的光芒,也漸漸弱了下去,最後恢複了往日的樣子。
雲時墨怔了怔,捏着那塊綠玉喃喃地道:“難道那個邪魔真在綠玉裏?可是栖月又是怎麽進去?它的原理……跟戒指空間一樣,只有主人才可以進去嗎?”
綠玉葫蘆的世界裏——
“該死!雲時墨!我就是在這裏,怎麽着,來殺本尊啊?一來到本尊前面,本尊一個手指就捏死你!該死,竟然令得本尊和花栖月分開了,從此再也沒有美酒加烤雞了啊!!!”
天辟又在裏面發狂了!
他憤怒地吶喊着,雖然沒有人聽得見他的喊聲,可是能發洩一下內心的憤怒還是可行的。
天辟一掌就砸在了對面的那棵參天古樹上。
那棵參加天古樹立刻炸飛成粉末。
天辟發了一次狂,将附近的藥田、樹木等等都毀掉了,他這才無力地坐了下來,呆呆地看着那片毀掉了的藥田。
藥田,是花栖月一手種出來的。
“該死,要是以後小丫頭進來看到了,豈不是要氣死她了?”想到這裏,天辟又悻悻地站了起來,從自己的空間戒指取出了一些神藥種子,一顆顆地種在那片被毀掉的藥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辟終于将種子種完了,那張邪美妖孽的臉龐上滑下了汗水。
他坐到了沒有被毀掉的參天古樹之下,輕輕地拭掉了臉上的汗水。
“丫頭……看來這差不多一年來,你進步也很大,本尊沒有一點倒退的氣息。只有你進步了,本尊才會有好日子過……該死的詛咒啊!”
天辟輕嘆一聲,迷離地看着天空,想念着那丫頭燦爛的笑容。
多麽想再一次見到她,分離了,才發現那丫頭的好,有她在,美酒烤肉從不少呢!
“雲時墨……等本尊一旦出去,必定将你碎屍萬段!哼哼,竟然敢将花栖月的綠玉葫蘆偷走……可恥的日月神尊!”
天辟想了想,便惡狠狠地道。
只是周圍的一切,皆是平靜無風,再也沒有出現過花栖月的影子了……
他好寂寞,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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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靈洞天之中。
花栖月緩緩地睜開眼睛,又從修行的狀态出來。
她眉間凝着堅定,花栖月堅信着,天賜還好好的,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所以她才會拼命地修行!
只要達到了蝕月大圓滿之上,那麽出去行走,再也不顧忌任何人了!
當然,要找到雲時墨與天賜也容易得多。
紀楓在外面大聲地叫道:“可以用晚膳了,大家快來吧!”
花栖月的心底微微一暖,紀楓現在徹底淪為廚子,每一頓都花心思弄得很好吃,當然每一頓的湯水之中,都有一些靈藥補藥,搭配得很好。
衆人每每喝過那種湯水,體質都會變得更好。
不知不覺,又半年過去,時光飛逝,月升日落,花開花落。
菩提樹下,花栖月時不時都于那裏靜默修行。
半年,花栖月到了蝕月中階,這種速度來說還真的非常不錯。
“栖月,白城主托我帶了東西給你。”玄機不知道何時從樹後飄了出來,一襲青袍顯得他更是清爽俊朗。
☆、223:有消息了!
這一天,花栖月剛剛從修行狀态出來,玄機便出來遞給她一個小瓶子。
花栖月接過來一看“又是極天神丹?白城主煉制這種藥丹好象吃飯一樣,很容易嗎?”
花栖月不由得驚訝地問道。
畢竟這種天下第一神丹,不是随便人都能煉制出來的。
“當然不是,這種極天神丹,大概要七天才能煉制出來,一個高級的煉藥師将它煉出來之後,大概要休息兩個月左右才能恢複精神。當然有的煉藥師沒有煉制成功的話,便會爆體而亡!”玄機淡淡地道。
花栖月聽罷,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種天下第一神丹,還真的太過于恐怖了。
怪不得就算煉藥師有了這種煉制神丹的能力,也不會為別人煉制這種丹藥。
“看來,煉制一顆極天神丹還真的很麻煩,也有生命危險……”花栖月輕輕地道“代我向白城主道謝,這樣危險的藥丹還是少煉為好。”
花栖月有些內疚,沒想到白千雪對她如此好,萬一有危險呢?那花栖月就是賠上命也不會安心的。
玄機淡淡抿唇,倒是沒有說什麽。
花栖月收下了極天神丹,奇怪地看了呆立的玄機一眼“對了,白城主的符文術練到哪一級了?”
“應該是符文術一級了吧?他的天賦很好,你不必擔心。”
玄機道,淡然地迎風而立,望着不遠處的那個地方。
花栖月怔了怔,這個男子,看似淡漠,但是對她還是挺好的。
只是他的身份還是那麽神秘,就算在這裏大家相處了一年多,可是他依舊保守得一點消息也不肯透露。
花栖月嘆息一聲,無端端地想起自己和雲時墨。
她就是太信人了,現在連天賜都失去了。
菩提樹下,清風撩人。
不知道何處飄來了女子的歌聲,聲聲幽怨。
花栖月的心微微一痛,她立刻運轉氣息,努力地抵禦着那一種難以壓抑的悲傷。
這一年多來,她一到情緒低落的時候,都是努力修行,從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而就在此時,萬靈洞天之外,來了幾個外人,叫嚣着花栖月滾出來送死。
紀楓見花栖月正在凝視屏息,便和紀靜、皇甫軒去解決那幾個叫嚣的人。
原來那些人乃是愛慕着慕容夢詩的氣術師,他們的等級于龍圖中階左右。
這些氣術師連花夢詩的面都沒見過,就非常愛慕着有着莫大名氣的花夢詩。聽說花夢詩的兩個貼身侍女被花栖月打死了,所以就故意來找事。
這一年多來,以這種原因前來挑釁的氣術師不止兩個了,花栖月都記不清到底是多少個,反正他們都是腦子有些不靈光的人。
當初花夢詩親自殺了自己的侍女,回到慕容家之後就向長輩撒謊說花栖月因為一點小事殺掉了兩個侍女。
慕容家顧忌着花栖月在天靈城,很得到白千雪的重視,所以一直沒有讓家族的人親自來挑釁。
倒是有不少的外族人、無腦氣術師,想着一怒博芳心,可惜都被花栖月一一打了回去。
花栖月的名氣也傳開來,因為尋上門的氣術師沒有一個能過得她的一招。
而還是有不少氣術師前赴後繼,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能力都比其他人強,找上門一定不會輸。
花栖月不得不佩服花夢詩,竟然不用自己出手就讓很多男氣術師上門找她晦氣,結果花栖月一出手,又得罪了不少人。
紀楓等人外出,只用了一招就将那三個氣術師拍暈了。
回到菩提樹下的時候,花栖月正在吃葡萄。
想來玄機從白府裏帶回了許多水果點心,都是白千雪吩咐別人做好讓玄機帶回來的。
“啧啧,沒想到白城主對姐姐那麽好,知道大哥不會做這種點心,才特意讓人送來,真是有心了!”紀靜也跑過去,挑了一塊桂花糕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花栖月淡淡一笑,這一次玄機的确從白府那帶來了許多東西。
想來白千雪亦是個體貼之人,能送來這些小食物,花栖月也很是感激。
“白城主的确是個有心人!”紀楓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玄機“玄兄,你和白城主交情不錯,不過你的身份,我們還不得而知。”
原來紀楓一樣好奇着玄機的身份。
玄機微微挑眉,眼中奇光滑過,淡然地道:“不可說,不可知,時間未到。”
衆人一聽,頓時都掃興極了。
花栖月淡淡地看了玄機一眼,他不想說,想什麽辦法逼他都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傍晚,天空烏雲密布,雷聲大作。
花栖月的心微微一怔,近半年來,有過很多次行雷閃電,但再也沒有上一次那樣詭異的情況發生了。這一次,她的心裏隐隐感覺到不安。
花栖月推開了窗,看到那淩厲的閃電一道道地将夜空撕裂,心裏油然而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連忙關上了窗口,然後在床榻上坐了下來,調息運起了靈氣,慢慢地,她全身被一層薄薄的白色靈氣籠罩住了。
轟隆——
一記悶雷,又一道白色閃電鑽了進來,頓時閃到了花栖月的身〖體〗內,卻沒見她有何種異樣。
花栖月只覺得〖體〗內那股怪異的力量,倏地變大了。
不過幸好她還能控制住那股力量,暗中松了一口氣。
吱呀。
門被人輕輕地推開,卻看到玄機倚門而立,每逢這樣的天氣,玄機總是出現在花栖月的門前,也許是害怕她發生什麽不測吧?
花栖月正微閉着眼睛,即使聽到了門聲她也懶得睜開眼睛看看。
因為她知道,那一定是玄機無疑。
咝咝——
又幾道閃電從外面鑽了進來,映得屋內亮得刺眼,亮得看不到東西了。
那幾道閃電又鑽入了花栖月的〖體〗內,她的身體微微一顫,臉色微白,然而她又強悍地将那由閃電化成的怪異力量控制住了。
慢慢地将那些怪異的力量,變得自己能控制得到的。
玄機看着眼前的一切,花栖月一次又一次地将閃電化為自己的力量,不由得露出了驚訝之色。
“想不到……爹爹說的都是真的。”玄機想到這裏,不由得露出複雜的神色。
他像打量着新大陸一般看着花栖月,仿佛要從她身上找出與衆不同的地方。
玄機想起了自己在十歲之時,與玄家有着一樣實力的白家欲将自己的千金與玄機配婚,沒想到玄老頭一口拒絕,并且讓玄機出了家,以免絕了那些人的念想。
畢竟當時的玄機才十歲,卻出類拔萃,玄道、命道這兩方面非常出色,幾乎連有名氣的玄老人也無法比得上他。
命道,就是指占蔔、算命之類,在天元大陸,這一種職業的人也特別的少。
出色的也不多,相對于氣術師來說沒有那般泛濫。
從此之後,玄機就成為了出家人,不管他願不願意,父親就一意孤行地為他剃了發出了家,引得他的娘親也與玄老頭決絕了。
玄老頭讓他飄零四方……後來的事,他想想,就覺得非常奇怪。
“哦……舒服死了,這閃電,不知是哪類子的怪異力量,怎麽都鑽入我〖體〗內……唔,每一次得到過閃電的力量之後,我好象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又升了一個大層次!”
這時,花栖月喜悅地道,原來是雷停了,閃電也停止了。
花栖月臉色紅潤,再也不見得剛剛的一點點的難受。
玄機抿抿唇,轉身大步地朝他的卧居而去,那一襲青袍于風中飄揚,那般的潇灑〖自〗由。
花栖月奇怪地盯着他的背影,更是好奇他的身份了,不知道為何,花栖月總感覺到他在保護自己那一般。
否則她在吸收閃電之力的時候,為何那麽緊張?
難道他喜歡自己?噗——
想到這裏,花栖月自己都笑了,一個道士怎麽可能喜歡上女人呢?
翌日,雨過天晴。
只不過花栖月剛剛用了早膳,就有一個外來人在外面叫道:“請問花栖月——驚華郡主在不在?”
咦,這可是尊稱哦!
花栖月想起了好久沒有人叫她郡主了,而外面的那個人,是不能擅自進入萬靈洞天,畢竟這是已有主人的地方。
一旦踏進來,就會受到白千雪設下的罰之法則,普通人不僅僅修為下降,嚴重的還會挂掉。
所以在天靈山修行還算非常平靜,安全的了。
“貴客請等等!”花栖月連忙傳音道,施出喪魂步瞬間就來到了谷外,而皇甫軒等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倒是緊緊地跟了出來。
站在谷外的是一名傭兵裝束的大漢,大漢是一名修界大圓滿的大漢,見到花栖月瞬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都吓了一大跳。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女子十七八歲模樣,絕色傾城,但是神色倒是淡然,然而那雙美眸卻帶着期待。
“我是花栖月,你是不是傭兵中介領了任務的人?”
“的确,我是領了任務的傭兵鐵漢,在十五天之前我經過了北部的軒轅城,曾打聽到了這位男童天賜的消息。據有好幾個人說在一年三個月之前,曾經看到過這位男童出現在軒轅城裏!”
傭兵鐵漢道,他眼裏寫滿了真誠“郡主若是不信,可到那裏問問,若你真的聽到了相同的消息,請郡主可以告知一下中介部,讓在下領一點點的生活獎金!”
這些傭兵打探消息,都要經過主人的認同才可以領到獎金的。
不過一般發布這樣任務的人,都不會太摳,也就是說一般傭兵都能領到獎金。
“謝謝鐵公子的通告,如果情況實情,我定然會告知中介城的!”花栖月拱拱手。
鐵漢哈哈大笑,爽朗無比“久聞郡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與衆不同,在下有事先走了,後會有期!”
花栖月揮手與他道別,立刻打算回屋收拾東西離開,去軒轅城找人!
☆、224:送君千裏
雖然花栖月臨時決定,不過玄機等人還是默默地跟着收拾行囊,不用說,他們一定是追随着花栖月的。
雖然大家都只是朋友的關系,然而共同生活一年,幾乎都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再且……在她的身邊,仿佛成了一個可怕的習慣,再也改變不了了。
“栖月姐姐,聽說越武國的北部,本來就是魔門重要占據之地。魔門的強大,連皇帝都要讓七分。魔門的人作惡多端,但是正派與邪派的力量都于同一個水平上。所以正派與邪派相互鬥了那麽多年,依舊沒有一個結局。到軒轅城,必定會有人盯上我們的。”
紀靜有些擔憂地道,畢竟他們幾人的修為都不太高。
紀楓輕然一笑,“靜兒你何必擔心,現在栖月可是圓日中階……唔,感覺她在這幾天裏應該到圓日大圓滿了,而我又是蝕月下階,雖然比不起栖月,但是也比以前強很多倍,所以我們不必擔心,我們這個超強的組合,絕對不是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