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飄忽過來,卻又帶着震懾人心的威嚴。
“畜生!還不快快退下,休得驚擾天靈城的貴客!”
男人的聲音在天地之間回蕩不息,不遠處的幾個高級氣術看了過來,發現了花栖月一行人和一群修羅雞,吓得一下子懵住了。
畢竟一大群的八階修羅雞,就算花栖月是圓日大圓滿,都很難以逃掉。
不過那男子的聲音倒是成功地喝止了魔獸修羅雞,它們眼裏流露出畏懼的神色,顫抖地跪伏于地上。
花栖月和紀靜等人驚訝地對望了一眼,倒是玄機朝着傳出方向的聲音拱手道:“多謝白兄出手相助!”
“玄兄,有時間來到白府上來喝喝茶吧,當然,你的朋友我同樣歡迎。”那個聲音淡然地道。
花栖月暗暗吃驚,那人的聲音那麽遙遠,是不是千裏傳音?不過她感應不到那個人的氣術級數,然而能讓八階魔獸跪伏的,一定會是在圓日大圓滿之上的人,才會對八階魔獸有征服之力!
“一定,到時就勞煩白兄了!”玄機青袍于風中飛舞,那神色卻是波瀾不驚。
那聲音不再出現。
花栖月心裏有些失望,她直覺那個人應該是天靈城的城主。
她一直以為那個人會是雲時墨,但是如今确定了只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不由得有些失望。
“剛剛那位白兄,就是天靈城的城主白千雪,白千雪在陣法方面有很深的造詣,等有空的時候,我們去拜訪一下他吧。”玄機淡淡地道。
花栖月頓了頓,她也是一個符文師,不知道這個天靈城,用的是符文還是晶石投下的。
但可以肯定地來說,對方的造詣比她高得多,因為花栖月都不能設下這樣的大陣來。
“并且,他也是一位高級的煉藥師,但是很少煉藥,所以名氣沒有雲時墨那麽響亮。”
Advertisement
玄機解釋地道。
“我怎麽覺得那神秘的城主,想見栖月姐姐?”紀靜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213:雲時墨的下落
大家都看向了花栖月,花栖月無奈地搖首,“我可沒有這樣的感覺。”
小兔子冷哼,眼中流動着一些奇怪的神色,“丫頭,本尊怎麽覺得你走到哪裏都惹桃花呢?”
花栖月慢悠悠地笑了起來,“不惹桃花怎麽行?好歹本小姐現在可是孤家寡人,乃為雲時墨的棄婦,再怎麽着,也有些姿色,再加上本小姐會這樣會那樣,喜歡上本小姐的自然多了。”
花栖月的話,其實帶着自嘲的意思,但是聽在皇甫軒的紀楓的心裏非常不是滋味。
就因為競争對手太多,所以他們才擔心,就算花栖月不和雲時墨在一起,卻依舊有太多的追求者。
先是來了玄機,又來一個白千雪……
衆人不再停留,那一群修羅雞還因為剛剛那一個聲音的威壓而跪伏于地,瑟瑟顫抖,不敢輕易動彈。
花栖月等人就将打到的那只修羅雞運回了萬靈洞天,而紀楓則着手開始用一種藥粉令得雞的毛全部輕易撥落後,就開始搭起了火來烤修羅雞。
修羅雞還沒烤熟,香味便洋溢開來,引得在菩提樹下修行的花栖月也不由得停止了修行,一躍下去跪到了紀楓的身邊。
紀楓正用匕首将修羅雞的肉一塊塊地割了下來,用鐵絲竄了起來,再架到木架上烤了起來。
看着那白嫩的肉滴下了黃金色的油,散發出迷人的氣息。
花栖月不由得驚嘆起來,“紀大哥,你的廚藝真好,呵呵,想不到紀大哥将廚藝藏得好好的。”
紀靜在一邊吃吃地笑,“栖月姐姐,大哥的廚藝是最近才學的,他可是很有天賦的哦,當然你以後想長期嘗到他吃的東西嫁給他就最方便啦!”
紀楓的臉一紅,低聲喝道:“阿靜,不要胡說八道,吓到栖月了。”
花栖月倒是自然地笑了起來,紀靜開的玩笑開多了,她都聽得非常平淡,“沒事,我自然知道阿靜是開玩笑的。”
紀靜踢了紀楓一腳,“我才不是開玩笑!”
紀楓鬧了個大紅臉,始終沒有敢怎麽表白,只是低着頭繼續轉動着手中的烤肉。
花栖月看着火光中的那張俊臉,其實紀楓真的很好,脾氣好,人又溫柔體貼,的确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
可惜她現在真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不過有了這幾個追随她而來的朋友,這一條尋子路上,最終沒有那麽寂寥和難受。
因為這些人都那麽關懷她,怕她傷心怕她難過,她愛吃什麽,喜歡什麽,都一一就了她。
就算只有幾面之緣的玄機,都送上了極天神丹,雖然玄機梋學有其他目的,但是花栖月真的寧願相信了他們。
因為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雲時墨。
——————————
越武國,北方某一座山的入口,某個有着朦胧光線的山洞。
雲時墨嘩啦一聲,就從那個清澈的池中起來,放于前面的那件長袍與浴巾憑空而來,雲時墨剛剛從池裏上來,一個人便急急地沖進了洞裏,“時墨……”
那人看到了已到池岸上的雲時墨,不由得有些失望,“不是說讓我來侍候你嗎?怎麽又起來了?”
那女子幽幽地怨道,心裏有幾分不悅。
此女子,正是千陽公主,那天雲時墨在戰場上醒來,匆匆回到京城去找千陽公主,攜着家人急匆匆地離開了。
當然,千陽公主也偷偷地同行,所以她只好臨時在皇帝的書房裏留下了一張紙條。
對于千陽公主來說,名利都是過眼雲煙,一個公主的稱號,她也不屑。
畢竟從小到大都在天門派長大,千陽公主都習慣了無名無利的生活。如果沒有遇到雲時墨,她自然會在皇宮裏好好地呆着。
但是第一次遇到了自己心動的男子,她不顧一切地跟他走。
這幾個月以來,千陽公主都極為愉悅,畢竟她打敗了花栖月,雲時墨連告別也沒向花栖月告別就離開了,花栖月一定會非常憤怒非常痛苦吧?
想起了花栖月那痛苦的模樣,千陽公主心裏爽極了。因為她跟着雲時墨來到這裏隐居,不僅僅打敗了花栖月,還在一個月之後與她拜堂成親了。
雖然雲時墨沒有碰她,但是千陽公主深信着雲時墨的話,那是因為他需要修煉一種絕殺技,需要的是童子身,一旦了童子身,那麽雲時墨便會前功盡棄。
“不必了,我怕你累着。”雲時墨淡淡地道,盡管口氣冷淡,但是千陽公主早就習慣了他的口氣。
臉上微微一紅,“哪裏累呢,我真不累,下次一定要讓我親自為夫君搓背。”
千陽公主笑道,眼中流轉着千萬希冀之光,現在只能先增進一下感情,否則等以後正式洞房的時候……
“爹爹,爹爹……”
一個男童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雲時墨怔了一下,連忙飛快地走出了山洞,山洞前面是一個片小平地,平地之後是一片小樹木,林中立着一個六歲多的小男童。
男童穿着白色的長袍,墨絲高高地束了起來,顯得很幼稚可愛。
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略為憂郁。
雲時墨大步地走了過去,蹲下來看着男童的眼睛,“怎麽了,天賜?”
天賜呶呶嘴,掃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千陽公主,千陽公主的眼神略為陰森,但是看到了雲時墨,又将那陰森的神色掩飾了起來。
“剛剛天賜在對面的山洞裏和祖母在一起,可是睡了一覺之後覺得頭很痛,爹爹,為什麽我總是覺得我忘記了一些東西啊?”
天賜抿抿唇,眼裏有一抹憂傷。
雲時墨的心一滞,連忙微笑着搖首,“哪裏有,天賜,你一定是做夢做多了,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感覺。”
天賜蹭了蹭雲時墨的手臂,“好吧,那就當我做夢做多了,不過我老是夢見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我在夢裏還叫她娘親呢!”
天賜眨眨眼,挑釁地看着雲時墨身後的千陽公主。
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喜歡這個千陽公主,這個女人每一次靠近,他都會躲得遠遠的。
“天賜,你在胡說着什麽?我才是你娘親呢!”千陽公主連忙笑着道,雖然她也不喜歡天賜,但是天賜可是雲時墨的的命根子。
雲時墨對天賜,可不是一般的好,在兩個月之前,千陽公主曾設下了一個小小的陰謀讓天賜離“家”出走,雲時墨當時可是發瘋了似的,那種着了魔發了瘋的感覺,千陽公主可是徹底地怕了。
幸好那一次雲時墨也沒有覺察到是她的計謀,後來找回了天賜,她才暗中松了一口氣。
雲時墨極寵天賜,天賜要吃什麽,他都偷偷地出去給天賜買來,從來不許他離開這裏一步。
如果能拉攏那小家夥,雲時墨一定會更愛她的。
可惜這小家夥每一次見她,都會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着她,總是故意和他作對。
“哼,你才不是我的娘親!我不記得有你這樣的娘親!”天賜揮着小拳頭,冷冷地道。
雲時墨頭痛地撫額,“好了,天賜,不要鬧了,爹爹帶你去祖母那邊吧,可以用膳了。”
天賜勝利地瞪了千陽公主一眼,滿臉燦爛的笑意,仿佛在對她說:瞧,我又贏了!
“時墨,他為什麽老是這樣對我?”千陽公主不悅了,郁悶地跟在兩人的身後。
雲時墨沒有說什麽,但千陽公主也知趣地閉了嘴,她之前從母妃那裏讨來了很多奪得男人歡心的秘訣,那就是在男人的前面,他們不願意面對的而在自己看來不算太大的事,絕對不要再提第二次,至少不可在第三者在場的時候再啰嗦地拉。
雲時墨拉着天賜穿過了那片小樹林,來到了一個山洞之前,裏面住着雲軒夫婦,亦是天賜的“祖母祖父”。
千陽公主郁悶無比,不管怎麽說,她始終是雲時墨的正妻,就算花栖月以後會出現,雲時墨會娶她,她也是天賜的娘親。
在長京國,小妾生的孩子,都得叫大房為娘親,千陽公主現在坐穩了這個位置,才不怕以後天賜不叫她娘親。
但是天賜小家夥可不般一般的孩童,一般東西能收買到他,這段時間來,不管她怎麽努力,都得不到天賜的歡心。
堂堂一國公主,卻被一個小屁孩困住了,千陽公主是有些不甘心的。
不過她覺得天賜的回憶裏,可能還殘留着關于花栖月一點點痕跡,畢竟花栖月一向不喜歡千陽公主,所以天賜才會排斥她。
待在洞中用過了晚膳之後,雲時墨和千陽公主回到了對面的洞穴內。
這個地方,可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雲時墨泡過了澡,則于玉榻上打座靜修,這三個月來,他的晉級速度也很快,已來到了圓日中階了。
不管花栖月怎麽努力,她的速度,好象都永遠趕不是雲時墨。
兩個人都是天才中的變态,變态中的天才!
而千陽公主在一刻之後,穿着薄薄的睡袍走了進來,那一襲月白色的睡袍,如同朦胧的月光罩在了她那唯美的身上。
“時墨!”千陽公主走了過去,伸手靜靜地圈住了雲時墨的腰。
雲時墨的身體一僵。
☆、214:微妙的關系
兩團柔軟抵在了雲時墨的背部,令得他有些不舒服,雲時墨回過神來,他輕輕地拉開了那雙圈住自己腰部的手,“千陽,以後在夫君修行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
千陽公主聽罷,略有委屈地撇撇嘴,“夫君,人家都是擔心你太累了,明天再修煉吧,反正我們在這裏很安全呢!”
千陽公主笑着道,雲時墨則搖首,“你想得太天真了,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并且我們雲家的仇家,不是你所想的那麽簡單。”
“好啦,就算很厲害,我也不會後悔嫁給你的。”千陽公主溫柔地笑道,雲時墨輕嘆一聲,聲音略為溫柔。
“那好吧,明天再修行,何況你都來了,我怎麽還會有心思修行?”
雲時墨将話說得那麽暧昧,但是他的眼神卻冰冷如雪,千陽公主于他的背後,自然沒有看到他那如雪的眼神。
“夫君真好,嘿嘿,真不枉我跟随你私奔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對于千陽公主來說,她本來就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子,以前在天門派,或者在皇宮,哪個地方不是她所熟悉的?
然而能為了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她自然是努力地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千陽,委屈你了。”雲時墨低聲地道。
千陽繼續伸手圈住了雲時墨的腰,二人親密相貼,雲時墨閉上眼睛,眉頭卻擰了起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時墨,為什麽天賜都不喜歡我?大概是上次你下的藥太輕了,他根本就沒有徹底忘記花栖月呢!不如再給他喂一次上次的忘情丸吧……”
千陽公主幽幽地道,聲音裏充滿了失望。
“其實我也很喜歡天賜,可惜他就是不理我。”千陽公主心裏卻充滿了恨不得将人撕毀的憤怒,那一個小毛頭,要是沒有雲時墨,她早就将他碎屍萬段了!
畢竟她于天門派,是個人人捧的弟子,回到了京城,是皇宮裏高貴的公主。
天門派門風不怎麽好,出來的弟子自然也如此,而隐居于此處的千陽公主,明顯不知道天門派的掌門等等都被花栖月的人幹掉了。
“不必了,天賜調皮,你剛剛和他在一起不久,我還是因為曾經為他解毒,他才喜歡我的,否則不會将我稱為爹爹。”雲時墨淡淡地道。
千陽公主将雲時墨的身子轉了過來,他的眉已松開,眼中已是一片平靜,看不出喜怒。
“花栖月太不要臉了,唆使天賜叫你爹爹,就是想率先地占有你,不過現在你可是我的夫君啦,嘿嘿。”
千陽公主天真地笑起來,心裏卻毒得恨不得将千裏之外的花栖月撕成碎片呢。
賢妃曾經說過,一個女人再毒,也不能在男人的前面表現出來,否則男人都會讨厭這樣的女人。
雲時墨微微地扯了扯嘴角,沒有說什麽,和千陽公主和衣躺下,兩小口子成親以來,一直是這樣相處的模式。
千陽公主的臉部泛着淡淡的暈紅,眼神略有羞澀,小手輕輕地在雲時墨那壯實的腰上移了移,“夫君……你什麽時候才能将那門功煉好?”
雲時墨幽默一笑,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你的意思是問,我們什麽時候能圓房吧?”
“當然不是啦,你好讨厭!”
千陽公主羞澀地伸出小手握成小拳頭,粉拳落在了雲時墨的身上,不重不痛,卻似是挑逗。
雲時墨默默地将那只手握着,“千陽,請耐心等待,不會有很久的……最快的時間,也要一年半。”
什麽?
一年半?
千陽公主吓了一大跳,沒想到一門絕殺技也要修那麽長的時間,一定是威力相當厲害的禁術了。
那她豈不是要再守一年半的苦寡日子?
這樣的話,千陽公主自然不敢說出來,只怕雲時墨會嘲笑她是個小蕩婦。
不過天賜的問題,她可是不想讓步。
“時墨,天賜真的不能再服用上次那藥丹了嗎?他對我一點也不好啊,我想對他好,可是他都不需要,總是一次次地和我作對。”千陽公主幽幽地道。
“那種藥吃多傷身,所以還是不吃的好。我會慢慢開導他,總有一天他會喜歡你的。”雲時墨輕輕地移了移身體,下巴抵到了千陽公主的頭頂上。
“那好吧,只能慢慢來了。”千陽公主心裏極為不悅,心裏的不爽慢慢地堆積了起來。
“睡吧,明天還要修行呢。”雲時墨淡淡地道,千陽公主嗯了一下,整個人像只慵懶的小貓,蹭了蹭雲時墨的身體,然後很快沉入夢鄉。
千陽公主以前有睡眠障礙,但是來到這裏之後,好象好了許多。
一靠着雲時墨,她就馬上進入了夢鄉,而雲時墨,默默地将她的手拿開。
睡得正香的千陽公主,自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得到。
夜明珠靜靜地懸挂于洞的上空,發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将千陽公主的臉襯得更朦胧,美得如同回憶裏的人。
雲時墨的目光,慢慢地冰寒起來,想起了那個女人——她,可還好?
雲時墨閉上眼睛,那張俏麗的臉龐,那冷漠的眼神,一切一切,他都熟悉得像是自己一樣。但是他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最恨的就是他了。
——————————
“轟隆——”
花栖月的滅仙指已修煉到了中階了,沒想到她随便到萬靈洞天外面試試滅仙指的威力,一指之下,一聲巨響,眼前那塊偌大的石頭竟然便化為了粉末。
“啧啧,威力很大,比過去強了幾倍,這樣遇到了圓日大圓滿的人,你也不必畏懼了,直接一招可以秒殺他!”小兔子不由得驚訝地道,上上下下打量花栖月,覺得這個丫頭還真是怪物。
別人要用半年甚至幾年,才可以将一門絕殺技煉至中階或者大圓滿,可是她居然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來到中階了。
“自從我的氣術升至圓日下階後,感覺來世不可待什麽都很順利,也許是玄機送的那顆極天神丹的效果吧。”花栖月收回了手,想起了那個青袍男子,實是有些奇怪。
為什麽他要送自己那麽名貴的東西?
畢竟,那種極天神丹,乃是風雲排行榜的第一位,不是一般煉藥師能煉制出來的。
就是雲時墨,也未必能煉制出這種極品丹藥。
“應該是吧,那種極品丹藥,一百年都沒有一顆,估計天下之間,能煉制出這種丹藥的大概也只有那麽一兩個,當然是指煉制過程沒有失敗的人。”
小兔子想了想,也确定地回答。
花栖月松了一口氣,“玄機,到底是什麽人?”
兔子一下子啞口無言了,像看白癡一樣看着花栖月,“不是吧,你連他是什麽人都不知道,還敢相信他的丹藥?”
花栖月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剛剛那一指,就将這裏的小範圍都染滿了塵霧。
“因為我沒有什麽利用價值,現在還是魔門的通緝頭號,還有……如果我真有利用價值,只怕玄機早就行動了,而不是等到會面之時。”
花栖月淡淡地說,眉宇間有一股冰寒的氣息,“再說了,有些人你全心全意去相信他,不也被背叛了。所以說……這種東西就看自己的運氣吧。”
小兔子簡直無言了。
佩服花栖月,竟然又扯到了雲時墨的身上去,花栖月雖然沒有點名,但是小兔子還是聽懂了。
她在利用各種機會打擊小兔子,引誘小兔子将自己所知的東西都交待出來。
可惜小兔子一直沒有透露過什麽,花栖月偶然記得,便總是拿他來打擊小兔子。
小兔子越來越習慣被花栖月鄙視了。
“哼哼,想本尊乃是堂堂的日月神尊,哪會被你的鄙視而引誘得将一切都交待清楚?再說,本尊還真的不知道雲時墨去哪裏了。”
小兔子無奈地攤攤爪子,态度萌人可愛,可是花栖月還真的提不起對這個只小家夥的喜歡。
花栖月沒再理會小兔子,而是到周圍走了一圈,因為她剛剛的那一招威壓太厲害了,吓得周圍的魔獸妖獸都逃的逃,避的避了。
花栖月本想去魔獸山脈打個修羅雞回來的,現在她的實力,就是一個人去也不會害怕那些成群的修羅雞。
畢竟她拿修羅雞來練手,一旦像上次那樣來了很多修羅雞,那麽她就可以以傳送陣逃回來。
“花施主,請留步。”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花栖月回頭一看,卻是那個不算太熟悉的玄機美男。
花栖月突然被人這樣叫,叫得全身不自在,她倏地又想起了和雲時墨一起去青山廟的那一段日子。
花栖月連忙穩住了心神,差一點整個人又被牽扯到了回憶之中。
“玄機大師,有什麽事嗎?”
花栖月客氣地問道,玄機微微一笑,“不知栖月何時有空和我一起去城主府作客?”
花栖月怔了怔,原來是這一件事,她以為當時的玄機乃只是開一下玩笑,沒想到說的是真的。
“什麽時候都可以。”花栖月沒什麽事兒,整天只顧着修煉,抽一點時間去一下白府也是行的。
“那就明天一早吧。”玄機淡淡一笑。
花栖月頓了頓,“我想問清楚一點……那枚丹藥,是不是城主送給我的?”
“的确如此,城主早就有耳所聞你的事跡,畢竟大陸上的女氣術師比較少,出色的女氣術師更不多,他更欣賞你的品行。畢竟未婚女子卻敢領養養子,加上噬魔門之戰,你的出色,大概大陸之上,也只有你一個罷。”玄機淡淡地道,風拂來,他衣袍輕飄,整個人更出塵脫塵。
☆、215:怪異的力量
花栖月頓了頓,沒想到白千雪看中的就是她的品行?難道為她煉制了一顆那麽強悍的藥丹,就沒有別的想法?
花栖月真的弄不明白,白千雪何以對一個未曾見過面的女子那麽欣賞,大概有的人只看個人品行,而沒有其他目的吧?
花栖月對這個白千雪很感興趣,總感覺到他是未來一個很關鍵的人物。
“我也想看看,一個能布下天靈城如此大陣的大人物。”花栖月彎腰,将自己摘來的一大包野果提了起來,朝山谷走去。
“你去哪裏?”
“打一只修羅雞回來。”
“不必了,之前我已帶了一只回去了。”
玄機淡淡地道,自從上次大家去打獵得到了一只修羅雞,紀楓就将整只修羅雞蒸的蒸,烤的烤,都弄熟了,然後放到了玄機送的那只天玄空間戒指去,那只空間戒指比一般的戒指都要高級了好幾倍。
因為放到裏面的食物,都會保持着剛剛放進去的樣子——也就是說,就算一只剛剛烤熟的雞,一萬年之後取了出來,依舊保持着剛剛烤熟的樣子。
保質的空間戒指,可不是随便人都有的。
所以那一只修羅雞倒是能吃半個月,花栖月覺得味道不錯,加上雞肉裏面蘊含的天地精元也不少,故而才想再去弄一只回來。
她自然想不到,玄機居然打了一只修羅雞回來。
“怪了,你們出家人不是不殺生的嗎?”
花栖月眨了眨眼睛,轉身和玄機一起朝萬靈洞天走去。
小兔子怪聲怪氣地笑道:“他哪裏是個道士,只不過是個假道士!人家堂堂正正的道士,從來不會和女子住在一起的。”
玄機面不紅心不跳地看了一眼小兔子,“前輩,玄機的确是個自由的道士,但是絕對非你所想的那樣。”
花栖月微微一笑,“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無惡不有,反正弱肉強食,是自古至今之理。”
她的意思,是偏向了玄機,畢竟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如此,強者為尊,弱者別想着出人頭地,能生存就很不錯了。
小兔子哼哼,看他的樣子,好象非常不喜歡玄機似的。
花栖月剛剛走到了萬靈洞天的入口,只見紀楓和皇甫軒等急急地迎了出來。
“栖月,你去哪裏了?害得我們以為你失蹤了,到處走你呢!”紀楓親切地道,看到花栖月平安歸來,無端端地松了一口氣。
天靈城,雖然是由一個陣法所造成的一個靈氣之城,但是這天靈山的魔獸多到極點,聽說十階以上的魔獸都有可能存在。
花栖月如果遇到了十階以上的魔獸,只怕……
“沒事,我只是到外面走走,透透氣而已。”花栖月道,将手中的那袋果子交到了紀楓的手裏,“這是我閑時摘的,很好吃。”
紀靜眨眨眼,“栖月姐姐,你也不知道,你這麽一失蹤,吓得我哥哥臉都白了,他很擔心你呢!”
紀靜又“胡說”了,紀楓清咳了一下,紅着臉道:“天黑了,看來就快有一場大雨,快回到裏面吧。”
花栖月擡眸一看,果然看到烏雲開始從天邊飄來,道道閃電輕微閃現。
衆人回到木屋之中,花栖月不知道為何,突然之間覺得很昏昏欲睡,便回到住房裏小睡一會。
天空越來越黑,閃電更是明亮,猙獰地将天空撕裂,那些光影映入了木屋之中,人們的臉龐時隐時現。
“砰……”又一記巨雷落在不遠處,閃電更是張牙舞爪。
“這一次的雷電好象突然的厲害,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到有些特別的事發生……”紀靜不安地皺了皺眉。
玄機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閃電,花栖月已上了二層,而衆人都于一層的大廳裏呆着,這裏雖然很簡陋,但是于衆人而言,已非常不錯了。
在這種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修行速度可是外面的數十幾倍,環境安靜又優美,即使住的條件略簡陋,但是大家只有對氣術的追求,而不是物質上的享受。
二層,花栖月的房間裏。
如果有人在外面,一定會發現天邊那些一道道巨型閃電,都在最末,鑽入了花栖月的房間裏。
花栖月正靜靜地躺在玉榻上,這裏的環境看起來簡陋,但是睡榻全是特別的玉榻,冬暖夏涼,此時此刻,她的臉色卻異常的蒼白。
因為——那一道道的雷電從窗外而入,沒入了花栖月的體內。
那麽強悍的雷電,居然也沒有将花栖月電成烤豬,她只是靜靜地安睡着,眉時不時地擰起了,似乎夢到了什麽。
整整十幾道雷電沒入花栖月的身體,擊得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花栖月在睡夢中亦感覺到陣陣的疼痛,但是她只是蜷了蜷身體,接着又繼續沉睡……
如果有外人在,一定能看到花栖月的身體,顯得有些透明,能看到身體裏的每一條經脈,氣脈等等,有着恐怖的白色雷電在裏面橫行流動!
花栖月的嬌軀微微顫抖,然而,她依舊沒有醒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雷電停止,寸竟然沒有下成。
花栖月朦朦胧胧地睜開眼睛,全身像被什麽碾碎過似的,力氣全無,柔軟得根本就坐不起來。
略微一動,疼痛便傳來,令得花栖月輕哼一下。
“你可是好了一些了?”
突然,床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吓得花栖月擡眸望去——玄機靜靜地立在床榻的不遠處,雙目流淌着奇怪的光芒。
“你……怎麽進來了?這可是我的閨房!”花栖月皺皺眉,好歹她還是個未婚女子,可是玄機沒有敲門什麽的都進來了,實是讓她有些惱火。
玄機淡淡地看着她,眼中無悲無喜,“栖月,你的體內過多的他界力量,如果你還相信我的話,将這一顆藥丹服下吧!”
他說罷,就将一個小白瓶子放于桌面上,轉身便離開了花栖月的房間,一句廢話也沒有。
花栖月怔了怔,只覺得頭有來暈眩。
體內有着強悍的怪異的力量在沖擊着,令得她根本就沒有能力掌控力氣似的,現在連站了站不起來。
花栖月大吃一驚,玄機怎麽知道自己現在身體有他界力量?那些無法控制折力量,被稱為他界力量?
他界——指的是哪一界?
花栖月感覺到一頭霧水,她歇息了好一會,這才勉強地坐了起來。
花栖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跌跌撞撞地走下了榻,費了好大的勁才來到桌邊,只不過幾步之遙,然而卻感覺到有如千裏之遙,她來到桌邊,已氣喘籲籲了。
“這怎麽回事……體內多了一種不屬于我的力量……”花栖月驚恐無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随時都要被那一股強悍的力量撐炸了一般。
她的額頭冷汗涔涔,體內那股力量竟然聚到了一起,只覺得心髒那裏傳來巨痛!
花栖月更是驚駭,那股力量,像要毀滅了她似的,專門攻擊她身體最重要的地方!
是要毀滅她再來操控她嗎?
花栖月不敢多想了,連忙伸手拿起了那只小白瓶,将裏面那顆白色的藥丸服了下去。
服下了藥丹之後,花栖月再狂喝了兩口水,感覺到那顆藥丹在體內迅速地融化,迅速地發揮着強悍的力量。
這一股藥力與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對撞,花栖月口中一甜,血絲從嘴角滲出。
兩股力量都不相上下,相互壓制着,花栖月只覺得忽冷忽熱,終于在半個時辰之後,她大汗淋漓,體內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終于消失,或者被壓制了。
花栖月連忙跑了出去,力量已恢複了,只不過整個人都像大病了一場,臉色煞白。
“玄機大師……”
花栖月在木屋前面的菩提樹下找到了玄機,他正在雕刻着什麽,手中那一塊木頭跟拳頭一般的大小。
看到了花栖月,玄機的臉上劃過一道驚慌的神色,但很快将那木頭放了下來,淡淡地看着跑過來的花栖月。
“怎麽了?”
玄機淡定地答道,花栖月的捕捉能力卻是極強的,她剛剛明明看到玄機的驚慌神色啊,怎麽一下子淡定起來了?
“你給我吃的藥丹,是哪裏來的?你怎麽知道我會變成那樣子?那一股力量……又是從何而來?”
花栖月一口氣就問出了好幾個問題,她滿臉期待且急切,恨不得立刻将幾個問題都了解透了。
玄機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我占蔔才知道的,以後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