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像空氣一樣四處存在。
紀楓不住地嘆息,“這個地方的确非常完美,在這裏修煉,速度可是比外面高了十倍。”
“厲害啊,時墨哥哥,以後我可以不可以到這裏來修行啊?”紀靜一臉興奮,大家都暫時忘記了今天的目的。
“随時可以。”雲時墨看了一眼花栖月,天賜則取出身上的那顆夜明珠,和周圍的珠子一對應,這是一模一樣的。
“爹爹這裏真多夜明珠啊!”天賜眨眨眼,不由得興奮地叫道。
雲時墨憐愛地摸摸他的腦袋,而後帶着天賜朝樓梯上而去,此塔不算大,但是足足有十九層高,周圍都布下了嚴密的陣法,使得外面的人一點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響。
皇甫軒跟在花栖月的身後,盯着那婀娜的背影,心潮洶湧。
樓梯扶手乃以高貴的紅木制成,上面亦有狂龍舞鳳。
二樓的天地靈氣比一樓的更為濃烈。
花栖月一眼就看到了二樓的中央,一池藍色的水在沸騰着,而池水的上空,竟然吊着一個長發淩亂的人,因為他的腦袋下垂着,倒看不到他的面容。
但是這個人的全身,卻閃爍着詭異的藍色之光,他身體幹瘦,就如一具被風幹了的屍體……
衆人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都吓了一大跳,饒是見多識廣的紀楓,也不由得吃驚地看着那人。
皇甫軒這才開口,“雲兄,這個是不是你的仇人……雲兄,別人都說天下最毒婦人心,我看應該是無毒不丈夫吧?”
雲時墨卻淡淡地回道:“他不是我的仇人,而是我的父親大人!”
此語一出,衆人更是怪異地看着雲時墨。
仇人的話,大家都覺得殘忍了一些,但是若是親人的話……更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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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雲兄,你這樣也太殘忍了……”
“時墨大哥,這這……他還活着嗎?”紀靜的臉色也煞白,她第一次見到如此駭人的情景。
只有天賜看着那藍色的池,指着池水哇哇叫,“哇,好多靈氣,我看到好多靈氣湧入那個人的身上!”
衆人再次吃驚,花栖月默默地凝望着這一幕,當初她在外面聽到高塔傳來叫聲的時候,就感覺到非常不可思議,如今見到這一幕,更不可思議。
“他……只有一縷殘魂而已。如今生不如死,但是為了能讓他活下了,本五也只有如此了。”
雲時墨淡淡地道,眉宇之間掠過了一縷痛苦之色。
這時有個溫婉婦女從樓下走下來,手中托着三顆很奇怪的石頭,石頭全身流淌着藍色光芒,見到了花栖月等人,那婦人倒是非常歡喜。
“墨兒,這是你的朋友嗎?怎麽帶他們到這裏來?”
婦人道,眼角微微濕潤,不過當她一眼看到天賜的時候,全身如電擊,當場呆立在原地。
“娘親,這的确是我的朋友,這位就是我曾向你提過的花栖月,這位是花天賜。”雲時墨竟然鄭重無比,“這位是我的娘親。”
“雲老夫人。”衆人從來沒有見過雲時墨的親人,如今可算是第一次見到,亦明白雲時墨已将他們這幾個人當作了可以信任的朋友。
這一塊充滿了天地靈氣的地方,如果被皇上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認為是真正的龍脈之地,那麽對雲時墨沒有任何的好處。
反正只會引來了殺身之禍,不會再有和平的日子,畢竟那是皇帝所認為的寶地,也就是說明了雲時墨或者會是長京國的新天子。
“好,好!大家随便走走,這裏靈氣充足,會是一個很好的修行之地!”雲老夫人道,雖然她實際年齡才四十多歲,但看起來像三十歲左右。
衆人對望了一眼,雲時墨沉默着地将他們引向三層。
第三層有一張古樸的桌子,周圍石椅泛着一層藍光,深得天賜的喜歡。亦有幾塊的光滑的石塌,看起來應該是修行之地。
雲時墨率先坐了下來,花栖月只覺得進到這裏整個人舒暢無比,一坐下來,那些涼涼的天地靈氣更是洶湧地湧入她的身體之內。
花栖月不住地稱贊,“嗯,這一塊地方真是風水寶地,不錯!如果在此修行,應該晉級迅速吧?”
怪不得雲時墨那麽妖孽,估計就是在這裏修行吧?
“花栖月,皇後已讓柳家聯合四大家族對付你,在一個月之後你和天賜都會很危險……但也不能保證在一個月後他們才開始行動,說不定會突然之間襲擊你和天賜……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天賜還是留在這裏吧。”雲時墨開口了,目光緊緊地跟在像小鳥一樣雀躍的天賜的身上。
衆人對望一眼,臉色開始慢慢地凝重了起來。
花栖月皺皺眉,其實她得到了天辟所授的三種絕殺技,這幾天又在大量地吃食丹藥與神藥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在未來的話她應該能保全天賜的。
可是一想到前世,當時她不也是認為周智成會好好對自己和天賜的嗎?不也是認為自己能給天賜一種好生活的嗎?
☆、130:天地還元丹
花栖月雖然對自己有點信心,但卻不是百分之百的自信,是以,她猶豫了一會,看着雲時墨那雙深幽的雙瞳,終是颔首。
雲時墨對天賜怎麽樣,她清楚得很。
如果不是真心愛惜,那麽雲時墨怎麽會收天賜為養子?但是她又不得不提防,好歹是活過一世的人了,所以早在前段時間,花栖月在天賜的體內下了某種禁術。
那種禁術,在天賜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開啓,而天賜體內又有一團神秘光團,有了兩重保護,花栖月還是挺放心的。
“天賜就留在這裏修行吧!而我定然是要出去的,畢竟我也躲到裏面來,柳皇後一定會知道我們聽到了風聲……水千若,柳皇後的債,我想讨很久了!”花栖月淡淡地道。
紀楓卻一臉擔憂,“栖月,你真的沒事嗎?我就是擔心你自己在外面,只有采青采寧二人保護你,一旦有強者來襲……”
“我……我可以當暗衛。”一個聲音有些尴尬地道。
花栖月有些驚訝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正是皇甫軒,他不是一向都心高氣傲的嗎?居然願意當她的暗衛?
“花栖月,你的實力還不算很強,不如就讓皇甫世子暗中保護你吧?”
雲時墨淡淡地道,他自然是希望花栖月的身邊有強者在陣,就算不是強者,有好幾個氣術師也不錯。
“我也可以遣派幾名出色的藥童……”
“不必了,現在柳家還不可能會行動的。因為他們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再且……我花栖月也不是很好對付的。”
紀靜面色略憂,于氣術方面她不是天才,所以好象幫不上什麽忙。
“栖月,這裏有十枚驚天彈,如果你有危險,可以引爆它,我們就會知道了。”紀楓說道,将一個小袋子交給了花栖月。
花栖月倒也不客氣接了過去,謝了紀楓後,雲時墨将他們的行動安排一番,他則當即去了四層去修煉一些極品丹藥去了。
花栖月這時才知道,之前雲時墨為天賜煉制藥丹的時候,應該要到這裏來煉制的。
但是因為當時不太相信花栖月所以才在公衆藥殿裏煉制。
花栖月倒是在三層那裏教天賜學一些心法,小家夥非常聰明,一指點就會。
天賜雖然才六歲多,但是在剛剛衆人的讨論之中也明白了發生了一些大事,對花栖月非常不利。
所以小家夥想着努力強大起來,去保護他那美麗珍貴的娘親。
花栖月教了天賜一些心法讓他自己領悟之後,她亦雙腳盤坐在石榻上,開始靜靜地進入神識的神秘世界去修行。
進了神秘世界之後,天辟又教花栖月一些以符文組成的絕殺陣。
絕殺陣與絕殺技配合來用,用天辟的話來說,絕對的天下無敵。
花栖月知道天下之間厲害的大陣多的是,但大部分都失傳了。
而天辟傳她的五大絕殺陣之一的破天滅地陣,就是五陣之中極強悍的一個陣法。
符文卻是非常難記,雖然天辟全部都将那些閃光的符文打入了花栖月的大腦之中,可是笨想一個符文,都會頭痛欲裂。
花栖月坐在池邊,吸收了很強悍的靈氣之後,方才離開了神秘世界。
她學到了天辟的破天滅地陣,自信又增強了一些。
天賜還沉浸在修行的世界之中,這小子的确非常有天賦,也能靜下心來。
花栖月感覺到非常的欣慰。
而雲時墨從四層走下來,他臉色蒼白如紙,花栖月不由得站了起來,“你氣色很不好,是不是又勉強自己煉藥丹了?”
衆人已從修行世界中醒悟過來,聽到花栖月說的這一句話,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世間上沒有本王勉強自己煉的丹藥。”雲時墨沒好氣地看了花栖月一眼,将一個大袋子交給花栖月。
“這裏有十枚天地還元丹,如果你不幸被人偷襲不幸奄奄一息,可以服下去,就算有人打散了你的魂魄,只剩下一縷氣,也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雲時墨風輕雲淡地道。
紀楓震驚地看着雲時墨,“雲兄果然厲害,在一個時辰之內竟然煉出十枚天地還元丹,要知道這種丹可是風雲神丹排行榜裏的第五名神藥,雖然不能令人起死回生,但是臨死之人服下,閻王也不敢索命!栖月,你有這十枚丹藥,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那也要有一口氣服下丹藥才行。”雲時墨無情地道,花栖月白了他一眼,嘴上雖然不服氣,但是心裏暖暖的。
這種丹藥,一旦一口氣煉制數十枚,對于一個煉藥師的傷害是非常大的。
可見……他的心裏,也有她的位置吧?
花栖月覺得這下,可以将上次被占便宜的怨氣扯平了。
“對了,時墨哥哥,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不如你在栖月姐姐的身邊保護她就可以了!”紀靜突然笑道。
“對對,爹爹保護娘親天經地義!”天賜的聲音響了起來,衆人回首,只見這小家夥小臉紅樸樸的沖過來,用小臉蹭了蹭花栖月的衣物。
衆人不由得笑了起來,看向花栖月與雲時墨的眼神都有些暧昧。
皇甫軒與紀楓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在雲時墨的前面輸得心服口服,因為對方太過于出色,才覺得和花栖月很般配。
“本王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數千氣術師。四大家族的氣術師加在一起,大概會有兩三千人。就算他們的氣術等級只有淩霄下階,但是人多力量大……如果本王會一些絕殺陣的話還好辦,但是沒有。就算我們幾個人一起對付兩三千的氣術師,能不能活着也是一個問題。”
雲時墨淡淡地道。
“那現在怎麽辦?”紀靜吓了一大跳。
“現在只能按照我之前所說的去做——将計就計。”雲時墨淡淡地道,剛剛的計劃還被衆人牢牢地記着,一回想起來,大家都不得不佩服雲時墨的精明。
夜已深,花栖月離開了高塔,而紀靜留在塔內照顧天賜。
天賜倒也懂事,知道這一次花栖月兇多吉少,在她離開的時候深深地抱着花栖月,“娘親,你一定要回拉接天賜。”
“放心吧,娘親會的。”
花栖月低低地說,心裏竟然一陣傷感,這種傷感就跟她前生被陷害的時候,想起天賜想到心痛。
花栖月離開了,回到花府,安靜修行。
隔日,雲時墨又讓人送來了數十枚排行榜裏的第六名神精丹。
這種丹藥也是讓人體內靈氣大增,力量大增,提高自己的晉級速度。
在外面的話,數百萬一枚丹藥還是有的,加之雲時墨很少煉制這種藥丹去拍賣,價格更是有價無市。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如水,然,平靜的水面之下,正醞釀着一場巨大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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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皇帝感染風寒,精神不佳,此日不上朝。
衆妃子紛紛去到養心殿前面欲見皇上一面,可惜皇帝拒而不見。
太子與皇甫聖林倒是同時到達,令衆妃嫔驚訝的魔是,皇帝竟然接見了太子與十一王子。
長隆帝平卧于龍床榻上,臉色蒼白,時不時咳幾下,令得一邊的小太監直皺眉。
“兒臣參見父皇。”
太子與十一王子步入,行禮,皇帝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了這兩位兒子,不由得有些歡喜。
長隆帝妃子無數,可是妃嫔們生下的大部分都是公主,王子雖然有十一個,但是有9個很早夭折,剩下皇甫聖林與皇甫長宇這兩子。
自然,長隆帝寵子如命,如今見二人前來,心情極好。
“父皇,兒臣聽說您感染了風寒,特意來看看。這裏還有兒臣托煉藥師煉制的行血丹,據說能驅散風寒,效果非常好呢!”太子率先将自己帶來的藥丹奉上。
長隆帝聽罷,很是高興,“很好!朕現在可是最需要這種丹藥了。只是能煉制這種丹藥的煉藥師要六級以上。長京國內除了雲時墨,好象沒其他人能煉制了。
“這藥丹可是南王所煉制?”皇帝心情大好,随意地問道。
“回父皇,是兒臣新招募的一個高級煉丹師,不是南王。南王一般之下,沒有特別情況,是不會給貴族煉丹的。”太子答道,無意之中又貶低了雲時墨。
如今雲時墨可是太子心頭大敵了,畢竟那家夥竟然與花栖月私定終身,他堂堂太子,竟然敗在了這麽一個家夥之下。
長隆帝聽罷,淡淡地皺了皺眉,他對南王非常重視,不過如太子所說,雲時墨可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情況之下,他不會給貴族或者皇室的人煉制丹藥。
長隆帝招攬他,無非是不讓雲時墨向某個勢力靠攏,這樣的話,他帝皇之位也穩固了許多。
“不過能煉制出這樣的丹藥,都非常不錯了,宇兒,你可是要好好培養那個煉藥師。”皇帝淡淡地說道。
“那是當然,那麽高級的煉藥師可是不好找的。”太子得意洋洋地道,斜睨了一眼皇甫聖林,眼中帶着一抹諷刺。
同是帝皇所出,皇甫聖林顯得沉穩多了,他知道太子在諷刺他拿不出好的丹藥來。
正在太子得意洋洋之際,皇甫聖林揮了揮手,他的貼身小太監立刻奉上了一只方型錦盒。
皇甫聖林接了過來,恭敬地遞到了皇帝的前面,“父皇,這是天地還元丹,特別合适體弱之人,還是于風雲神丹排行榜第五名的丹藥。乃是兒臣向南王所求來的。”
皇甫聖林的話,令得太子的臉色倏地一變。
☆、131:靈石傳音
要知道這種丹藥,可是萬金難求,而這種極品丹藥,大概也只有雲時墨能煉制吧?
當然也會有其他隐世高手,但是那種隐世高手,請也請不到,比西方佛還要難請呢。
所以太子可以肯定這一枚天地還元丹,一定是雲時墨所煉制!
長隆帝的眼睛一亮,大喜道:“這是南王煉制的?”
“正是,因為兒臣親自去南王府求了好幾天的藥,南王被兒臣打動了,故而才答應煉制這一枚天地還元丹。父皇,這種丹藥能強身健體,正合适父皇服用呢!”皇甫聖林輕笑着說,但眼神裏沒有一點張揚的味道。
長隆帝不住地颔首,說實在,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小王子的多。
行血丹只是排行榜上第十一名藥丹,怎麽可能與天地還元丹相比?所以說,這一次顯得皇甫聖林送的藥丹更是貴重有效。
太子的臉色變得煞白,但很快他隐藏了自己的表情,“恭喜父皇,能得到這樣的丹藥,保證百病除,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那是,那是!一切多虧了聖林啊!”長隆帝淡笑着道。
“父皇,這是兒臣應做的。”皇甫聖林謙虛地道。
長隆帝樂呵呵地笑了起來,拍了拍榻邊,“來,聖林,坐坐,和朕說說你是怎麽打動南王的。”
皇甫聖林謝過之後,恭敬地坐在一邊,細細地将自己求藥的經歷一一道來。期間皇帝笑聲不斷,态度熱切,将太子冷落了下去。
太子雖然強撐着笑容,但是他的心裏卻是一片憤恨,如果不是皇甫聖林搶了他的風頭,父皇的眼裏大概也只有他吧?
而南王竟然答應給皇甫聖林煉制天地還元丹,他的手下怎麽一點也不知情?
好不容易從養心殿回來,太子于自己的宮殿中大發雷霆,狠狠地懲罰了自己的探子,還将一只價值五萬兩黃金的古董花瓶打碎了。
“本殿養的都是廢物!廢物!竟然皇甫聖林去求得丹藥也不知道!”太子氣喘籲籲地道,滿目兇光,“那老不死的,竟然因為一枚天地還元丹,就再也沒看到本殿的存在!他知不知道本殿為了找一名煤炭藥師,可是也找得非常辛苦?誠意完全不比皇甫聖林少!”
皇甫長宇這麽一吼,小周子吓得撲嗵下跪,“太子殿下,請勿……胡言亂語,小心隔牆有耳啊!”
罵皇帝老不死,若真的被皇帝聽去了,太子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沒有一個皇帝會喜歡這樣的兒子的。
太子面目狼狽而扭曲,憤怒又失态地叫:“這裏都是本殿的人,誰背叛了本殿就死!本殿從小到大,都被皇甫聖林比下去了!”
“那老不死的,竟然只看到他,一直只看到他!只有皇甫聖林在他的眼裏,就算本殿當了太子……”
“太子太子……奴才求您別說了,別說了!”小周子驚叫着道,“皇後聽去的話,只怕……”
一提到皇後,太子立刻止住了這個話題,他氣喘籲籲地立在那裏,全身氣得顫抖起來。
不管如何,他真的非常想将皇甫聖林千刀萬剮,他乃是太子,永遠都不允許別人騎到他的頭上來。
但是一聽到皇後這兩個字,太子還是畏懼的,有時候他覺得皇後比皇帝還要可怕。
“該死!”太子怒吼一聲,又将一邊的名貴玉盆往地上一摔,玉盆立刻被摔出了一條裂痕來。
下面跪着數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氣動一動,喘一口氣就被太子挫骨揚灰。
這一天,皇甫聖林憂色忡忡地來到了書房前面求見,皇帝服用了十一王子送的天地還元丹之後,當晚風寒立刻退掉,整個人也龍馬精神了。
所以長隆帝對這個小兒子還是非常寵愛的,只是看到皇甫聖林憂色忡忡,不由得迷惑道:“聖林,什麽事讓你如此憂慮?”
皇甫聖林惶恐地道:“父皇,有一件事,兒臣不知道……不知道應不應當說。”
見他如此謹慎,長隆帝更是奇怪,“有什麽事快快說來,父皇也想聽聽。”
皇甫聖林一向聰明能幹,在長隆帝看來,除了他不能當選太子之外,任何一方面的能力都比皇甫長宇厲害。
“兒臣要是說了,父皇……請不要生氣。”皇甫聖林頓了頓,低聲地道。
長隆帝自然首肯了,讓一邊的小太監等退了下去,皇甫聖林這才小心翼翼地将一塊靈石取了出來,戰戰兢兢地将它放到了皇帝的書桌上。
“父皇,這是一塊傳音靈石,父皇應該聽到過吧?這種靈石于天元大陸非常罕有,兒臣有一次于國外玩游,無意中将十兩銀子施舍給了一位白發白須的老乞丐,那老乞丐竟然送兒臣一塊傳音靈石。”
皇甫聖林将當日的事一一道來。
“本來兒臣不相信那個老乞丐的話,畢竟那種傳說中的靈石,據說世間也只有三塊,一個毫無地位的老乞丐怎麽可能得到這種石頭?可是就在前幾天,兒臣的一位貼身氣術師,無意中發現了這靈石的使用方法。”
皇帝聽罷,更是大喜,“這麽說來,你是善心才得到靈石的,快告訴朕,那如何了?”
“兒臣那位氣術師……無意中經過太子的清心殿的時候,恰恰将太子的話錄了下來,兒臣本來不知此事,而那位氣術師将靈石交上來,鄭重地說明了情況,兒臣這才前來書房,不知道應不應信這一段話。”
皇甫聖林緊鎖眉頭,令得皇帝的臉色一沉。
他自然猜到了,應該是對他不利的話。
“朕想聽聽,聖林,不管如何,朕不會怪你,更不會盲目沖動。”
長隆帝淡淡地道,他當了幾十年的皇帝了,什麽樣的風雨沒見過?
皇甫聖林這才從命,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那塊靈石,靈石立刻将一段聲音傳了出來。
“本殿養的都是廢物!廢物!竟然皇甫聖林去求得丹藥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竟然因為一枚天地還元丹,就再也沒看到本殿的存在!他知不知道本殿為了找一名煤炭藥師,可是也找得非常辛苦?誠意完全不比皇甫聖林少……”
一段長長的對話令得皇帝勃然大怒,他騰地站了起來,看樣子好象要忍不住沖出去那般,皇甫聖林跪了下來哀聲道:“父皇請息怒!”
“好!好!朕養的好兒子啊!竟然如此詛咒朕老不死……”皇帝氣得臉都青了,但是好歹他乃一國之君,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父皇請息怒,也許是太子殿下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皇甫聖林被皇帝那突然湧出來的強烈殺氣吓了一大跳。
長隆帝冷哼一聲,其實他心裏還是一直喜歡皇甫聖林多一些的,但是因為柳家太過于強勢,所以只能暫時讓皇甫長宇當太子。
“朕自有分寸,王公公,你去撥幾個高級暗衛給十一王子,必然得保衛王子的安全!若有一分閃失,朕拿你是問!”
皇帝冷冷地道,王公公連忙在外面答道,“是,奴才遵命!”
皇甫聖林怔了怔,“父皇,兒臣已有數名暗衛了。”
“暗衛多一些也無妨,聖林,如今朕就是怕你受到傷害,所以你必定要給朕好好活着!”長隆帝冷聲道,皇甫聖林連忙謝恩。
傳音靈石自然交給皇甫聖林保管,畢竟這一塊石是他得來的,皇帝在皇甫聖林走之後,不由得輕嘆一聲。
“皇上,你何必太過于煩惱,如今十一王子越來越成熟越來越狡猾了。”王僅僅低聲地道,聽此言,長隆帝倒是輕輕颔首。
說得不錯,皇甫聖林現在越來越聰明了,懂得找對方的缺點,而人又不張揚,真是未來太子的好人選。
除了皇甫聖林,又沒有其他王子了,所以長隆帝自然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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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府,也就是大毒師水千若的府邸。
在長京京城,雲時墨與水千若的位置幾乎是差不多的,在皇帝的心裏,不管是會煉藥還是會用毒,都是國家不可缺少的人才。
當然,如果雲時墨是那種可以随意差使的那種人,倒是會比大毒師好上千倍,問題是雲時墨生性高傲,根本不可能成為皇室的奴隸。
大毒師的制毒室之中,水千若那幹瘦的身子于巨大的鼎爐前面,顯得更是瘦小,他熟練地将一種毒草放入了鼎爐之中,手中一小撮黑色的火焰出現。
黑色火焰燒得那鼎爐冒出了一縷黑色的煙,不多時,他便将一顆黑色的毒丹煉成了。
“師父,師母送湯來了。”殿外有人輕聲地道,水千若微微挑眉,一抹喜色讓他的臉有了幾分生氣。
“讓她在膳廳內等本尊。”水千若道,将那顆毒丹放好之後,便朝膳廳走去。
惠雅公主讓人将熬好的湯放到了膳桌上,她安靜地坐在那裏等着水千若,等那人一來,她整個人就像小鳥一樣歡喜地撲上去,兩頰微紅地拉住了水千若的手。
水千若令所有人退下之後,便緊緊地抱住惠雅公主。
兩人尚未成婚,是以不能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但是水千若好歹已和惠雅公主偷吃過禁果,恨不得馬上與其長厮守。
“夫君,還有二十天我們就可以大婚了。”惠雅公主羞澀地道。
“那是,公主,我會好好待你的,還剩下二十天,不要着急。”水千若微笑道,“我有些事要離開,你在這裏等我半個時辰好嗎?”
☆、132:太子的邀請
惠雅公主乖巧地颔首,“好的,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聞言,水千若心滿意足,心想皇後那一副幻藥,讓惠雅公主一直這樣乖巧溫順,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值得。
水千若自然不會認為,他會死在花栖月的手中,畢竟他可是天下第一大毒師,雖然花栖月和雲時墨曾破解過他的毒,但是如果他真的下了狠手……
水千若離開了膳廳,而惠雅公主坐在那裏,眼中閃過了一道複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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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這個符文是這樣寫,不是這樣寫!”
一聲怒喝響起,花栖月無奈地看着眼前的小兔子,實是無言了,都說符文是世界上最難學的東西,每記下一只符文,她的腦袋就跟被千萬支針刺入一樣,疼痛不已。
這就是學符文的副作用,想順利将符文學好,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日月神尊教的符文,花栖月一定要學會,因為這只一萬多歲的兔子,教她的符文可是傳送陣的符文。
只要花栖月學會了傳送陣,哈哈哈,那不可能敗在那些人的手中啦!
“不要罵我笨好不好?符文本來就是最難學的東西了,你還老是罵我?小兔子,你那麽會陣法不還是被人困在絕死陣裏嗎?”花栖月冷哼一聲,有些不悅。
小兔子揚揚尾巴,“哼,你說得真是動聽!你可知道像你這種菜鳥要是真的被絕死陣困住了,保定會在一個時辰之內連灰也不剩下!本尊可是靠着強大的魂力與體力才生存下來的!”
他好歹有一萬多年的修行經驗,所以那個絕死陣,根本不可能殺死他。
花栖月的臉色一變,不得不承認小兔子的話。
論經驗論什麽,日月神尊都比自己要厲害得多。
她不再和小兔子争辯,用心地在地上寫着一個個最難記下的符文,腦袋一陣陣的發痛,痛得她全身的神經緊繃,冷汗大滴大滴地從額頭上滴下來,打濕了她那一襲月白色長袍。
小兔子也沒再說什麽了,躺到一邊一邊吃東西一邊喝酒。
花栖月的心中,這只小兔子,和天辟越來越像了。
将這個陣法學會了之後,已是一天過去了,花栖月頭痛欲裂,只好跑到了神秘世界裏吃了一顆九魂參。
九魂參的功效比千日紅的還要厲害,一吃下之後,就将所有空掉出去的靈氣全部了回來,花栖月松了一口氣。
天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花栖月,得知她竟然學會了傳送陣,不由得一陣石化。
“他娘的……想當年本尊學了一年都還沒學成,你……居然用了一天就學會了,真是太變态了!”天辟低聲地道,用鄙視的眼神盯着花栖月。
花栖月才不管他在說什麽,又吃下了一顆九魂參,這下整個身體才舒服極了。
她再修行一會兒,只覺得一股強大的靈氣于體內流動着,一種要晉級的感覺來了,花栖月連忙加把勁瘋狂地吸取着這裏的靈氣。
“快!晉級!晉級!”花栖月一邊暗念一邊瘋狂地将靈氣吸取,然後一掌打出,打出了最新學到的掌法,轟隆一聲巨響,對面的那棵巨樹被花栖月打翻了!
龍圖中階……龍圖大圓滿……修界……
紅色的光芒将花栖月整個身體籠罩住,等光芒慢慢地消失之後,她才喘了一口氣。
天辟石化于原地,一陣陣想鑽地的羞愧感令他好不沮喪!
變态啊!一口氣竟然晉了三級!人家大部分的氣術師,到了龍圖下階之後想晉一級都難了,她居然變态得一口氣升了三級!
天辟一口血噴出,直接氣暈了過去。
其實花栖月這樣變态,他應該高興,畢竟是自己的徒弟,可是想到他曾經的修行歲月,實是太羞愧了。
花栖月瞄了一眼暈在一邊的天辟,輕聲嘆息,“師父,我天賦逆天變态,所以你這種變态的人才會收我為徒罷!”
正要醒來的天辟一聽,又一口血噴出……
不過花栖月知道,自己晉級到修界下階,并且又會傳送陣,再也無懼了。
不過天賜在南王那裏還是安全一點,好歹自己厲害了,不一定能保護天賜,畢竟柳皇後那一批人心狠手辣,對付不了她,說不定去對付天賜吧。
到時候哪能提防得那麽多?
不管怎麽樣,花栖月總是安心了,睡了個美覺,早晨又吃了一頓非常不錯的早膳,整個人心情大好,然而想起了雲時墨所說的神眼組織,不由得有些怔忡。
她問過采青采寧,這兩個算是不錯的氣術師,都不知道神眼組織的人怎麽聯系。
那麽她應該去哪裏找天下第一接收任務的門派呢?
“小姐,有個人說要見你,自稱是神眼組織。”
幽水突然來報,花栖月全身一顫,來了!
雲時墨曾說過要介紹給她的,那個人來了?
一陣風來,花栖月回首,但見一抹黑影飛掠而來,停在了花栖月的前面。
那人戴着一具金黃色的面具,面具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與鼻子,其他都不可見。
那人雙目如電,冷冷地落到了花栖月的身上,身上帶着一種傲然卓越的氣息。
“你就是花栖月?”來人冷冷地看着花栖月,毫不客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