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以身冒險
話說昨晚鴉少主和櫻東俊的比賽,誰贏了,櫻東辰就把白鷺送給誰。
盡管櫻東俊是個傷號,可是為了得到白鷺,鴉少主是鉚足了勁比賽,而且信心十足。
比賽的規則是誰先跑到祠堂再返回誰就贏。可是當鴉少主返回來後哪裏還有櫻谷主他們的身影。
鴉少主好不郁悶:比賽已經結束了?難道自己還跑不過受傷的櫻東俊?不可能啊,一路上都沒看見櫻東俊的影子,所以自己不可能會輸給他的。
就在鴉少主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隊巡邏的鴉兵走了過來。
“站住。”鴉少主逮住巡邏的鴉兵問,“你們看見櫻谷主了嗎?”
鴉兵答:“櫻谷主押着一個女的下山了。”
“有沒有說去哪裏?什麽時候回來?”鴉少主焦急地問。
“這……這,櫻谷主沒說。”鴉兵也是一臉無奈,小兵哪裏來的權利問谷主去哪裏呀?只是質疑了一下誰在夜間行走,就被櫻谷主訓斥了一頓。再問他去哪裏,神仙上吊——嫌命長了嗎?上位者都這樣為難下面的人嗎?
“廢物!”沒問到有用的信息讓鴉少主很煩躁,然後仔細想想鴉少主又感覺櫻谷主耍了他。
可是,櫻谷主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呀,怎麽突然又變卦了呢?鴉少主百思不得其解!
人都走了,山下天大地大,向哪裏去找人問個明白,鴉少主只好在雲櫻臺上慢慢等。櫻谷主總會回來的,到時候再向他讨個說法。
鴉少主的美夢就這麽難産了。
而在懸崖禁地附近的山洞裏,櫻東俊與櫻東辰相認後的第二天,櫻東俊打算辭別櫻東辰。
“東辰,我覺得我還是回到雲櫻臺的好。”櫻東俊拒絕了櫻東辰讓他住一起的提議。
“為什麽?我們住一起相互有個照應不好嗎?再說了,那個櫻東辰知道了我在冒充他,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回去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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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東辰第一時間就提出了自己的擔憂。冒充,誰冒充誰自己心裏有數!櫻東辰自己都被繞暈了。
“是啊!”白鷺也複議道。聽了櫻東辰所敘述的被騙取心頭血的經過後,白鷺都覺得這個假櫻東辰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櫻東俊回去肯定有危險。
櫻東俊看着弟弟着急的臉,心裏卻很欣慰。欣慰于他的弟弟還活着,他找到了真正的弟弟,他的弟弟并不是雲櫻臺上那個一肚子壞水的人,他的弟弟還是那麽的正直,善良。櫻東辰為櫻花族所做的貢獻真的可以載入史冊了,那麽自己去經歷那麽點危險又算得了什麽呢?
櫻東俊說:“東辰,哥不怕危險。想想你經歷的事情,哥都後悔沒能幫你分擔分毫。現在哥只是回家而已,家怎麽會是個危險的地方呢?”
“可是……”
櫻東辰的“可是”還沒說完,就被櫻東俊打斷了。
“東辰,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會注意不和他正面沖突的,我回去才能掌握敵人的動向不是嗎?我們裏應外合才能更快地打敗敵人。”
雖然道理是這樣的,但是櫻東辰怎能不擔心。家是多麽溫馨的地方,讓人想想都很舒服。櫻東俊說是回家,可是家裏有一個披着羊皮的狼,櫻東俊回家就相當于羊入虎口。
“東辰,阿娘還在閉關。不知道哪天就出關了,我得把她照顧好,是不是?她得知道真正的你是誰,是不是?”
怎麽能把阿娘的安危給忘了呢?阿娘現在還被蒙在鼓裏。櫻東俊提到了櫻東辰最擔心的事情,櫻東辰頓時啞口無言。
“哥,那你一切小心。”櫻東辰鄭重地叮囑道。
“我會随機應變的。我是櫻東辰的哥哥,那個假冒的櫻東辰暫時不會動我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櫻東俊把定心丸抛給了櫻東辰,讓他不要太擔心,只要自己不招惹那個人,他暫時是安全的。
一直以來那個櫻東辰沒有對自己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估計也是這麽考量的吧,自己對他還有利用價值。櫻東俊想:那就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價值!
“櫻東俊,”鴉少主在閑逛的時候叫住了正要回房間的櫻東俊,并用身體擋住了他的去路。時隔兩天,櫻東俊居然孤身一人回來了。鴉少主郁悶了兩天的心情從看見櫻東俊之後開始出現了一縷陽光。“好呀,你還敢回來!”
櫻東俊很莫名其妙,對于鴉少主不禮貌的行為也不客氣了,說:“雲櫻臺就是我的家,我為什麽不敢回來!讓開!”
對于櫻東俊的威脅,鴉少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這也是得益于以往櫻谷主給的特權和櫻谷主對他這位哥哥的“尊重”。
“說,你把那只白鷺弄哪裏去了?”
“白鷺,什麽白鷺?”櫻東俊的耐心有限,想推開鴉少主進門。奈何鴉少主不讓。櫻東俊一臉嚴肅的表情等着鴉少主給個合理的解釋。
“前兩天櫻谷主讓我們比賽來着,說誰贏了白鷺就歸誰。我明明跑你前頭去了,回來怎麽沒看見你人呀?不是你把白鷺拐走了?難道是我嗎?你把白鷺交出來!”鴉少主用健壯的身軀擋住了櫻東俊,然後一股腦把這兩天沒整明白的事情說了出來。
櫻東俊後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被鴉少主的唾沫星子噴一臉。
“你還好意思質問我呢?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看不見我就說明我跑你後頭嗎?真是笑話!你怎麽不說你落後我許多導致你連我的背影都沒看見呢?我跑回來也沒看見你們呢?你們幹嘛去了?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你把白鷺拐走了,現在在我這賊喊捉賊啊!”
櫻東俊趁鴉少主懵圈中用力把他掀開,進了房間,“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把鴉少主關門外之後,櫻東俊豎起耳朵好不容易把鴉少主盼走了。他摸着狂跳的心髒,攥緊了拳頭,緩緩地坐在了地上。
忍得好辛苦啊!
櫻東俊從丹田裏吐出一口氣:媽呀,要不出戲,這戲子也不好當啊。差點就露餡了。
櫻東俊已經知道了雲櫻臺上的櫻東辰是假冒的之後,恨不得把所有的鴉兵趕出雲櫻臺,恨不得把鴉少主拖過來揍一頓,恨不得手刃了雲櫻臺上的櫻東辰好為自己的親弟弟報仇。
但是現在實力有限,暫時不能正面撕破臉,櫻東俊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以免誤了大事。
鴉少主的大腦還在快速地整理着櫻東俊一連串的質問,猝不及防被掀開,等站穩了,櫻東俊的房門已經關上了。鴉少主自言自語地說:“原來他也沒得到白鷺呀?那這白鷺到底哪去了呢?不會是櫻谷主私藏了吧?可是他明明答應過給我一只白鷺的呀?”
鴉少主仿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直感嘆櫻谷主是越發神秘莫測了呢。
沒能從櫻東俊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鴉少主只好灰溜溜地走了。邊走邊念叨着一定是櫻谷主把人帶走了。
雲櫻臺依山而建,臺階連廊甚多。鴉少主心裏還惦記着白鷺的事情,走到哪裏了都不在意,走哪是哪。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擋了老子的路?”鴉少主撞到了一堵肉牆,嗓子拉起來就喊。
“你說是哪個沒長眼的東西!”
這聲音很熟悉。
鴉少主擡頭,正好對上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怎麽走到櫻谷主的住處了,櫻谷主什麽時候回來的?大驚失色後,鴉少主說:“原來是櫻谷主呢,小的無意冒犯,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鴉少主心裏在祈禱今天的櫻谷主的心情是晴朗的。那麽他就可以少受些皮肉苦。
“你嘀咕什麽呢?走路都不帶眼睛!”櫻谷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後問。
鴉少主朝櫻谷主身後張望,沒看見白鷺的身影,說:“白鷺,你把白鷺帶哪裏去了?你不是說把白鷺送給我的嗎?白鷺呢?”
到手的白鷺飛了,導致鴉少主很是不甘心,一股腦就把自己心裏所糾結的事情說出來了,一連三個問題,中間不帶停頓的。
白鷺?櫻谷主一頭霧水,說:“什麽白鷺?”
遭了,櫻谷主不會是真的把白鷺私藏了吧?櫻東俊沒有要到白鷺,自己也沒有,現在櫻谷主還親口說出這樣的話,明顯是想獨吞的樣子呀!
“就是你說我和櫻東俊比賽。誰贏了那個成精的白鷺歸誰,比賽我贏了呀,還是你提出來的比賽,你做的裁判呀!”鴉少主據理力争,想要提醒一下櫻谷主,白鷺是自己應得的獎品。
櫻谷主仔細地想了一下,自己是答應過給鴉少主一個成精的白鷺的,可是之前的那只白鷺不是跑了嗎,只能欠着了。可是這跟和櫻東俊的比賽又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呢?
櫻谷主打量着鴉少主,感覺一段時間不見,他的想法有點多。櫻谷主說:“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交代你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鴉少主在櫻谷主的打量下,突然就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連看櫻谷主的眼神都有點瑟縮。
“還沒找到。年輕的根本沒聽說過有這門功法,更是見都沒見過。只是在大戰那天從長老嘴裏聽說而已。連長老們都拷問過了,都說不知道這門功法是誰使用的。只是聽祖輩提起過有這麽一門厲害的功法,但是沒看見過這本秘籍。”
“哼!怎麽會不知道?雲櫻臺總共就那麽點人,一個一個盤問不都問出來了嗎?”櫻谷主顯然是覺得鴉少主沒有盡到全力去追查事情的真相。
“問了,也挨家挨戶搜過了。”鴉少主說,“櫻谷主,你覺得會不會是長老們搞錯了。大戰當天那麽多人,說不定是他們請的外援使用的這門功法呀。”
鴉少主提了一個很有價值的問題,心裏美滋滋的,也為自己沒辦好事情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解釋,但是立馬被櫻谷主否定了。
“不可能!櫻花族的秘術連本族的人都不會,外人怎麽就會了呢?你還是在本族裏找,這個人隐藏得夠深的呀!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是!”鴉少主只好受命,櫻谷主說了在本族,那就掘地三尺找去吧。
櫻谷主揮手讓他退下。
櫻谷主沒治他個辦事不力就不錯了,說明今天他的心情還是很好的。鴉少主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還沒開口,櫻谷主就說:“你還有事?”
鴉少主鼓起勇氣說:“櫻谷主,那個……那個……”
“嗯?”櫻谷主好像對鴉少主吞吞吐吐的行為感到不耐煩了,“有事說事。想好了說。”
自己把自己趕上了架,鴉少主硬着頭皮說:“櫻谷主,白鷺的事……”
“答應過你的,我不會食言。做好你分內的事!”櫻谷主再一次重申了自己許下的承諾。
有了櫻谷主這句話,鴉少主心裏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罷了。自己總不能和櫻谷主搶人吧,那無疑是老虎頭上拔毛啊!
曾經信誓旦旦說要等櫻谷主回來了要一個解釋,現在好不容易見到本尊了,冒着生命危險開口,就是這樣的結果。煮熟的鴨子真的飛走了,鴉少主沒有得到白鷺,再一次黯然神傷地離開了。
經過祠堂的時候,鴉少主看見許多人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一直都在祠堂裏的呀?怎麽會不見了?”一位年長者說。
“是啊,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這可怎麽辦啊?”其他的人附和道。
大家的表情都很嚴峻,迫于好奇心,鴉少主随手抓了一個鴉兵問:“他們在幹什麽呢?出什麽事了,一個個喪着個臉?”
“好像是一本祖籍丢了,他們在煩惱呢!”鴉兵答。
祖籍?難道是那本最厲害的功法?好啊,這幫人嘴裏說着不知道,其實什麽都知道,只是不想說而已。看來是苦頭還沒吃夠啊!
“讓開!”鴉少主一聲令下,衆人紛紛朝他看過來,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麽。
鴉少主來到老者的面前,居高臨下地說:“你剛才說的祖籍是什麽?趕緊交出來。”
“不見了!”老者焦急道。這可是關乎到本族的傳承問題,到了他們這一輩就出現了這樣的差錯,該怎麽向族人交代呢?是不是有什麽預示呢?
看看自己面前的鴉族們,他們之所以在雲櫻臺作威作福,正是他們現在的族長把一切事物都交給了外族之人管理,做了一個甩手掌櫃才導致的。從現在的大環境來看,雲櫻臺正在走下坡路呢。老者又是一聲嘆息。
“之前問你們,一個個嘴巴跟個蚌一樣說不知道,現在說不見了,老東西,誰信你的話呢?再不交出來,要你們好看!大牢裏有的是方法讓你們說!”鴉少主拽着老者的衣領說。
“真的不見了。”老者再一次想要澄清自己說的是實話。
“是啊,是啊,一直都放這裏的。”
“就是啊,好端端的,怎麽會不見了呢?”
其他人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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