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仇上加仇
櫻東辰練功心切,意外受傷,白鷺請求老頭子幫忙時意外遇見了賀爻。經過了英雄和賀爻鬧的一陣烏龍後,賀爻救了危在旦夕的櫻東辰。
櫻東辰暫時脫離了危險,但是還沒有醒過來。大家夥就在山洞裏等待。在此山洞裏的人都是為櫻東辰而來的,而此時的主角正躺在石鋪上睡得不省人事。
賀爻除了跟白鷺認識,誰也不熟悉,所以他坐在離櫻東辰最近的石頭上。
英雄跟賀爻鬧了一個大烏龍,所以離他遠遠的;和老頭子也不是很熟,也離得遠遠的;又因為和白鷺打鬧間接害了櫻東辰,這會兒也離白鷺遠遠的,自己單獨坐最遠的位置。
白鷺坐在了賀爻的下手,擔心的心情寫在了臉上。
大家誰也不出聲,誰也不動,就連空氣都沉默了。
“咕嚕”,大家夥的視線一致轉向聲音的出處——英雄。
忙着照顧櫻東辰這個病號,一天都沒吃東西,這肚子現在來抗議了。抗議來得真不是時候,英雄“呵呵”地笑着說:“大家都餓了吧,我去給大家夥找點吃的。”
說完英雄飛奔走了,實在是沒臉待在這裏了。同是修煉之人,怎麽就那麽丢人呢!都怪這肚子不争氣!
英雄走了,老頭子也不等了,這櫻東辰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等下去也沒什麽意義。老頭子向白鷺提出了請辭。
老頭子要走,白鷺很是過意不去,說:“大叔,謝謝你來幫忙,改天我再去看你。”
“傻丫頭,我也沒幫上忙,謝啥呀?以後有事找我就去小河邊第二道橋那裏,我經常在那裏釣魚,想吃魚了去我那裏拿。”老頭子怕白鷺下次再找不到他人着急,自己說了個常駐地址讓白鷺好找。
“怎麽沒幫忙呢,你可幫了大忙。你不知道沒找到你之前我心有多慌,你來了我放心多了。”沒找到賀爻之前,老頭子俨然成了白鷺的主心骨。
這就是一個孤兒的悲哀吧,發生了事情只能自己解決,但凡抓到一根稻草都是救命的浮木。
“好了,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你旁邊這位小哥法術了得,有他在你放心吧。好生照顧你的櫻大哥吧,他醒來就沒事了。”老頭子臨走再給白鷺一顆定心丸。
白鷺把老頭子送了出去,回來正好看見英雄提着吃的東西回來了。
Advertisement
發現白鷺走在外面就問:“你出來幹什麽?櫻東辰醒了沒?”
“沒有。我出來送送大叔。”白鷺沒精打采地說道。
既然老頭子走了,英雄想賀爻應該也走了,回去不用那麽尴尬地面對他了。
可當英雄看見賀爻坐在那裏,入定一樣,他的尴尬癌又犯了。心裏想這人怎麽還在這裏啊,難道今天晚上就不走了。不走的話更尴尬了,山洞空間有限,也沒地方讓他住啊。
“鷺仙兒,來吃點東西。你肯定餓了!”英雄招呼白鷺吃東西。
白鷺沒胃口,把吃的遞給賀爻。
“我不吃,你吃吧。”賀爻沒有接白鷺遞過來的東西。“我已經不需要吃東西了,偶爾有想吃的東西時才吃點,就當作滿足一下食欲而已。”
白鷺以為賀爻覺得東西少讓給他們吃的呢,原來是修煉進展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就不用吃東西了。白鷺對賀爻滿滿的崇拜之情。也可以說同是一天修煉成型的,賀爻都練到可以不吃東西了,太厲害了。
英雄狠狠地咬着手上的蘋果,心裏在想吃東西是一種享受,這土包子不會享受,沒口福!反而在炫耀,有啥好炫耀的,切!
“賀爻,你今晚睡我的床鋪吧,我來守着櫻大哥。”
英雄以為自己聽錯了,嘴裏的蘋果都忘了嚼就咽下去,差點沒把自己卡着了。白鷺這是要主動邀請賀爻住下來的節奏啊,那這尴尬什麽時候結束啊,這不是折磨人嗎?
“鷺仙兒,櫻東辰我守着就行,就不用你個姑娘家的守着了。你好好睡覺,養好精神,白天你看着櫻東辰。”英雄自告奮勇地提議晚上由他守着櫻東辰。有人守着櫻東辰了,賀爻就可以走了,英雄的算盤打得非常漂亮。
鑒于英雄有前車之鑒,白鷺立馬就否定了英雄的提議。
“英雄,你白天看一天櫻大哥也累了,還是我來吧。晚上我看着,白天你看也是一樣的。你就別推辭了。”
英雄更加無地自容了,白鷺都不信任自己了,昨晚那真的是意外好吧。他也不知道怎麽就把櫻東辰踢下床鋪了呢!
“鷺仙兒,你去睡覺吧,我來看着櫻東辰,他要是有事,我也可以幫忙。你就放心地睡吧。”賀爻把照看櫻東辰的重任包攬了過去。
有賀爻照看當然比英雄照看靠譜了,白鷺高興還來不及呢。
然而高興如白鷺,失望如英雄,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夜深了,白鷺和英雄把照看櫻東辰的重任交給了賀爻,然後都回各自的地盤去休息了。
山洞裏,只有一堆羸弱的火照亮着櫻東辰所在的山洞。山洞南北貫通,夜晚還有風吹進來,賀爻怕櫻東辰冷,把自己的披風蓋在他的身上,自己則在一旁打坐。
打坐很無聊,但是賀爻把打坐當做是一件修身養性的事情之外,更多的是在打坐的同時,也在修煉。
白鷺不明白,為什麽賀爻的功力精進那麽快,而她自己卻沒有,櫻東辰更不用說了。原因就是賀爻除了專心修煉的同時連打坐也是在修煉。而且打坐修煉比認真修煉功力提升更快。
能忍着食欲就挺不容易的了,要是英雄知道了賀爻修煉的秘訣是枯燥的打坐更會氣得吐血。
一套功夫修煉完成,賀爻收勢。順便看一眼櫻東辰,賀爻發現這家夥是真的能睡呢,睡了那麽久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呢?淤血都吐過了難道沒吐幹淨嗎?
看到櫻東辰蓋着的毯子,賀爻回神後立馬拿走。這毯子一般人可蓋不了,他還清楚地記得白鷺因為蓋了這個毯子差點被烤糊了。自己居然大意了給櫻東辰蓋着。
賀爻掀開櫻東辰的衣服,忙着檢查櫻東辰的身體。除了心髒的窟窿外沒糊一塊皮。賀爻暗自慶幸:幸好,完好無損,沒什麽損失。同時賀爻心裏也開始奇怪起來:為什麽白鷺蓋不了這毯子,而櫻東辰卻可以?
迷迷糊糊中,櫻東辰感覺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摸索,這讓他很不舒服,還把他的被子掀開了,冷氣飕飕地進來了。
“被子,還我被子!我冷!”櫻東辰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聲音盡管微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聽得很清楚的。賀爻撒開手,幫他把毯子蓋起來。
感覺到溫暖,櫻東辰還把被子裹得緊緊地又睡了過去。
賀爻看到這一幕更加目瞪口呆了:櫻東辰居然能蓋這個毯子,這說明什麽?
“我們鳳凰屬于火,火能燃燒得旺盛歸功于柴。火盛極而衰,需要柴來調和。火盛則添柴,火弱則抽柴。火屬陽,柴屬陰,這叫陰陽調和。”
“為什麽火盛添柴,而不是火弱添柴呢?”
“火盛,不及時添柴,火勢過了就會熄滅;火弱說明柴太多,沒能發揮火的厲害。懂了嗎,賀爻?”
“不懂!我才不想別人來分享我的小毯子呢。沒人配得上我的小毯子。”
“你呀,太高傲會吃虧的哦。”
賀爻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來這麽一段話。究竟是誰和自己說過這段話呢?賀爻有印象但是不是很清晰。
陰陽調和,誰要和這家夥陰陽調和了。不分是非黑白,急功近利,這樣的人配得上乾坤毯嗎?賀爻把蓋在櫻東辰身上的毯子拽了回來,披在自己身上。毯子回到賀爻身上就是披風。
櫻東辰沒有了毯子一會就感覺冷了,蜷縮着身體,嘴裏呢喃着:阿娘,櫻哥兒冷。
沒爹沒娘的孩子,看着都讓人心疼。為了報仇還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跟街上的乞丐一樣,也不知道自己那麽着急火燎地趕來救他圖的是什麽?賀爻看看自己的身上,到現在還有兩個窟窿沒痊愈呢。
然後兩人一對比,裹着小毯子的賀爻沾沾自喜道:以德報怨說的就是自己吧,多高尚!再看看躺着的櫻東辰,賀爻不禁搖頭,這人的品行跟自己的小毯子真的不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在賀爻神游天外的時候,櫻東辰被凍醒了。櫻東辰睜開迷糊的眼睛發現英雄在發呆,便問:“英雄,冬天到了嗎?我冷。”
“英雄”沒有回答他的話,依然盯着櫻東辰看。
櫻東辰的視線逐漸清明,看見眼前的英雄變成了賀爻又變成了英雄,又說道:“原來是夢!賀爻也只會出現在夢裏了?”
說完這句話,櫻東辰是惆悵的。
“為什麽賀爻只能出現在你的夢裏?”
“我把他的蛋殼打碎了,害他變成了小孩子。我還把他給殺了一次。他恨我!”櫻東辰仿佛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丢臉的事,轉過身都不敢面對“英雄”了。
“恨你不是應該的嗎?你看看你都做的什麽糊塗事!換做誰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又不是故意,還有,誰讓他瞞着我他是鳳凰族的。櫻花族和鳳凰族不共戴天。”
“蛋的事你不是故意的,可以原諒。但是他參與櫻花族和鳳凰族的大戰了嗎,你就把罪名安在一個剛從蛋裏出來的鳳凰身上,你覺得合理嗎?”
“不合理。”
“不合理,你是不是欠賀爻一個道歉呢?”
“道歉,不可能!他明知道我和雲櫻臺的櫻東辰有仇,他們還做朋友了,他的眼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朋友。我幹嘛要道歉?你們都向着賀爻,哼!”櫻東辰生氣了,一說起賀爻的事,大家都怪他,現在連英雄也偏心了。
“你怎麽知道他們成了朋友?”
聲音冷飕飕的,不像英雄的語氣。除了英雄還會有誰在山洞裏。櫻東辰轉過身,看見賀爻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很不友好!
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櫻東辰努力地眨巴着眼睛。一陣迷霧過後,眼睛清明了,眼前的人還是賀爻。櫻東辰掐了自己一把,疼!
原來不是夢!眼前的人不是英雄!櫻東辰一直認為自己和英雄在聊天的。怎麽會變成賀爻?賀爻怎麽找到這裏來了?他到底聽到了多少他和英雄的對話?
“說啊?滿腹的牢騷,滿眼的仇恨,不把這些污濁的東西排除了,你還想突破弱基,簡直是癡人說夢!”
賀爻抱着手,盯着櫻東辰,語氣是那麽的平淡。可是櫻東辰卻覺得仿佛暴曬在大太陽底下一樣,背脊的汗都把衣衫汗濕了。接着賀爻的話又把他打入了寒冬裏。
“從你第一次踏入藏書閣我就知道是你了!櫻谷主!”賀爻笑着說。
賀爻的笑在櫻東辰眼裏就是諷刺,嘲笑,報複。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櫻東辰,把我當猴耍的戲很好看嗎?”櫻東辰咆哮道。
想起自己讓賀爻稱呼自己“櫻谷主”,送賀爻回房又中途出事故,還跟賀爻說去藏書閣是為了幫助櫻花族的人突破弱基。
原來小醜一直是自己!
這一切都被賀爻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裏,櫻東辰是那麽地無地自容。
“是你自己隐瞞在先的,怎麽能怪我呢?之前不分是非黑白要我償命,你是不是找不到仇人想在我這裏找點安慰,所以才捅了我呀?一段時間不見,別的本事不長,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賀爻繼續說道。
“你混蛋!”賀爻的話讓櫻東辰有種脫光了站在人群中供人觀賞一樣——屈辱,無助!
賀爻說的沒錯,櫻東辰一開始就是這麽想的,所以他無話反駁。體內的氣血在翻騰着,急需一個突破口發洩。
“噗”櫻東辰吐了一大口血,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櫻東辰咆哮的聲音驚醒了白鷺和英雄,他們齊齊跑出來看個究竟。當他們跑出來看到的是櫻東辰已經倒在了地上,地上、衣服上還有血跡。
“櫻大哥!”白鷺趕忙跑去問賀爻,“賀爻,究竟是怎麽回事,櫻大哥怎麽又吐血了呢?”
賀爻把櫻東辰放在石鋪上,說:
“沒事,吐出來就好了。他身體內的淤血終于清理幹淨了。以後練功也不用畏首畏尾的了。就是這過程有點不愉快,他醒了肯定會郁悶一段時間,要讓他振作起來,你就讓他來鳳凰宮找我報仇就行了。”
“啊?這樣能行嗎?”白鷺對這兩人的恩怨情仇只限于櫻東辰毀了賀爻的蛋,後來櫻東辰又要了賀爻的命。賀爻都能主動來救櫻東辰了,他們之間還有什麽仇呢?
“你們之間到底結了多深的仇啊?之前他已經找你報仇了,現在你又要他去找你報仇!賀爻,我真不明白你們之間的矛盾?”
“這你都不明白嗎?賀爻怕櫻東辰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報仇能讓他振作起來!”英雄好心地給白鷺解惑。
“櫻大哥的日子不都是這麽過的嗎?為什麽仇家要換成賀爻?”白鷺還是不懂這兩人打的啞謎。
“其他的仇家他暫時沒把握能報仇,我這不是他熟悉的嗎,對于他來說難度小一點。對抗整個鳳凰族或者櫻花族對于櫻東辰來說,目标太高,他夠不着會失去信念。”賀爻解釋道。
“就是讓櫻東辰先打倒最弱的賀爻再去找厲害的報仇。這麽說懂了嗎”英雄耐心地給白鷺解惑,俨然也成了賀爻的翻譯官。
賀爻感激地對着英雄一笑。
“你好生照顧他吧,我走了。他要是醒了看見我會不高興的。”賀爻也向白鷺請辭。
“你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
白鷺不希望他們兩人弄成這樣的局面,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多開心呀,怎麽就成了仇人了呢,而且兩人也沒有直接的仇恨。
“解釋沒用的,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鷺仙兒,保重了。有事可以去鳳凰宮找我。”
賀爻告別了白鷺,踏上了鳳凰宮的路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