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ZX”男性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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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家高檔餐廳用餐後,津政帶他去了“ZX”男性酒吧。
與外面冰冷的空氣不同,裏面氣氛熱烈,音樂灌耳,絢彩斑斓燈光閃爍,中間的一個大舞池,舞動着男人和一群不男不女的人。舞池周圍是一格格的桌,許多衣着時尚的男人三三兩兩地坐在那裏喝酒聊天。陳溪皺眉,這是什麽鬼地方?
津政拉着他優雅地穿過人群,一邊在他耳旁解釋:“這是間男性酒吧,專為白領階層的男人提供喝酒聊天的地方,不過,也有少部份是同性者。”
聞言,陳溪不客氣地說:“你就是其中之一。”津政只是沉默地握緊他的手,繼續往前走。看着沉默不語、毫無表情的津政,陳溪突然覺得自已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是不是太在意他是否同性戀。
電梯直上了最頂層的一樓,走廊處,有一名服務員恭敬地領着他們進入一間大包廂。語封痞痞地聲音,喊起來:“津政和他的小情人來了。”
剛進門的陳溪面紅耳赤地呆立在門口,接受着裏面七八雙男性目光的洗禮。此時,李安澈站起來打破尴尬,“新年好,津政,陳溪。”一旁的倫以及幾個不知名的男子也熱情地點頭打招呼。
津政溫柔地摟住他的肩膀,冷冷地對語封說:“語封,你現在自罰十杯威士忌。要不然,我請你家老頭子來領你走。”
語封舉手投降狀,“好的,我現在馬上喝。”說罷,真的自倒威士忌,猛喝。其餘幾人有點同情加幸災樂禍地看着。津政溫柔地摟着陳溪落坐在中間的藍色沙發上。寬大的藍色長沙發呈環形狀連在一起,中間是一張大的黑晶石長方桌,上面放滿玻璃杯和各種酒。
陳溪有些拘束地坐在那裏,畢竟,這裏的人對他來說,很不熟悉。李安澈溫和的聲音提議道:“津政,你和陳溪來遲了,讓我們等了半個小時,是不是該自罰兩杯?”
剛灌完十杯威士忌的語封忙附和:“對,陳溪也要。”津政勾勾唇,拿起一瓶酒,正要倒時。一個成熟穩重型的男人已拿着一瓶濃度40的威士忌倒了兩杯酒,放在他和陳溪面前。成熟男子王定文禮貌笑笑,說:“請喝。”
津政看了一圈周圍幾個人,嘴角微抽,看來今晚他們謀定主意要宰他。陳溪自然不知道他們幾人的暗湧,只知道周圍幾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和津政,只好規規矩矩地拿起酒杯,喝起酒來。兩杯酒下肚,陳溪只覺肚子、喉嚨火燎燎的熱。
李安澈溫和的聲音再次傳響:“津政,你有了情人,也不告訴我們,瞞了我們這麽久,太沒義氣了。因此,我們商議後,要你們兩個自罰兩杯。”
“你!算了,我喝吧,陳溪就不用了。”
語封該死的聲音又來:“不行,所謂有難同當嘛。你們說是不是?趕快喝。”成熟的王定文再次為他們倒了兩杯酒。陳溪想死的心都有,他和津政根本不是什麽情人。想發作又發作不得,郁悶地喝下兩杯威士忌,渾身燥熱,神情已帶有醉意。
津政摟住他腰,擔憂地問:“溪,怎麽樣?有那裏不舒服麽?”在坐的幾人從未看過華京集團赫赫有名的總裁如此溫柔地對待過他的男伴。李安澈的目光有點暗沉。
陳溪拿掉他的手,冷道:“我沒事。”
一旁沉默的倫,突然舉起酒杯,道:“津政,我們祝你和陳溪有情人終成眷屬。”
“你誤會了。我和他不是情人。”陳溪微醉的聲音響起。衆人想不到會有這麽一出。倫笑笑地把舉着酒杯的手大方收回。
衆人的目光明顯帶着玩味地在陳溪和津政之間循回。此時的津政有苦說不得,他的溪不是一般的難搞。溫柔地再次摟住他,“溪,你醉了。”
顯然,陳溪不領他的情,瞪着他,道:“我沒醉。我們根本……”
“呵呵,你好,陳溪。我是香港華京分公司的總經理,陳友峰。”一位坐在李安澈左側,儀表端正地男子突兀地插入陳溪未講完的話。他帶着香港口音地說:“我們既是同姓又在同一家公司,算是很有緣份,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機會來香港時,記得找我哦。”
陳溪只好停住對津政的情緒發洩,恭敬地接過陳友峰的名片,并且笑笑地應了聲,“好。”
此時,一位東北口音的高大男人爽朗地笑了,“唉,難得今天大家能聚在一起,今晚我們不醉不歸。來,快喝酒。”他是來自北京的陽典商。于是,大家一哄而起,酒越喝,氣氛越熱烈。語封帶頭扔股子,猜酒令,拼酒等節目層出不層,酒一杯接一杯猛灌對方。
平時少喝酒的李安澈今晚大反常地喝得爛醉如泥。到最後,這群衣着光鮮地商業人士東倒西歪,衣杉淩亂地爛倒在沙發上和地上。倫痛苦地趴在一個角落,嘔個不停,酒臭味充斥着整個房間。
唯有陽典商和微醉地白津政仍屹立不倒。陽曲商清醒而滿意地看着這群人醜态百出,潇灑地拉開西裝外套,哈哈大笑,“南方的人兒真是太嬌嫩了。這些丁點酒就醉成這個傻樣了。哈哈……”
津政攬着整個人爛醉在他身上的陳溪,掃了眼地上四十多只空酒瓶,感嘆道:碰到這個出了名千杯不醉地酒鬼,這群人算是載了。不知是哪個蠢貨帶他來的?
津政厭惡地掃了一圈房間,抱起陳溪,對陽典商淡淡地說:“我先走了。你負責收拾殘局。”
陽典商精明的眼藏着一絲笑意,“行,你放心。我等會吩咐手下把這些人全部打包回家。”
津政抱着陳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經過長長地走廊時,與從另一個包廂開門而出的沈岱相遇,兩人目光交彙一秒,随即散開。沈岱冰冷地目光掃過津政懷裏臉色潮紅的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