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林若還是被媽媽按在馄饨攤上, 看着媽媽從容的應對找來的阿姨，林若憤憤不平。
她跟林炎痛斥大人?的背信棄義，“早都跟我爸爸約好了, 他可以談朋友結婚，但是不能來煩我媽媽。”
“管不了女朋友, 就別談戀愛啊，我知道弟弟是親弟弟了，可我媽媽從來沒在我跟前?說爸爸的壞話，他居然縱容女朋友來找我媽媽, 像話嗎？”
林炎：“你你……你是怎麽知道弟弟是親弟弟的。”
他聽沈俏說過, 林若家的弟弟是收養來的, 一?開始他還想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麽要收養個孩子?。
林若撇了眼找來的阿姨, 說：“弟弟長得跟我爸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早猜到了, 找來的阿姨肯定也知道, 但是她為什麽要找我媽媽？”
“你不恨弟弟嗎？”林炎問。
林若搖頭，“我媽跟爸爸離婚的時候, 弟弟才兩個月大, 恨他什麽呢，我有?個姐姐, 她就挺恨我的，可我又有?什麽錯，我那時候也不想被她家收養。”
林炎不說話了。
林喬生說：“你爸爸的女朋友找來, 這事你爸可能并不知道。”
林若說：“那是他的問題, 我只看到媽媽被打?擾，林叔叔, 你能不能裝一?下我媽媽男朋友？”
林喬生：……“你.媽媽會尴尬的，我覺得你.媽能處理好，并不會在你爸爸女朋友跟前?吃虧。”
“什麽女朋友啊，我爸爸的秘書，我爸都換了好幾個秘書了，沒一?個結成婚的。”
林若看看林炎，又看看林喬生，問道：“林叔叔，你怎麽不找女秘書，是替林炎考慮吧，你真是個好爸爸。”
林喬生：“……你的想法挺清奇，但确實有?這個原因，我吃夠了後媽的苦，不想林炎跟我一?樣。”
林炎這才明白爸爸找男秘書的原因，是為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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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說：“其實也沒事，你把遺囑立好，財産都給我，我也不管你找男秘書還是女秘書。”
林若哈哈樂了，說：“林炎你想的真夠遠的。”
随後她又嘆氣，說了句，“沒勁。”
林炎也覺得挺沒勁的，說：“我媽說她立了遺囑，財産都給我，所以她就毫無顧忌的換男朋友，每次回?去，她帶出來的男朋友都不一?樣。”
林若眼睛都瞪圓了，“你.媽媽蠻厲害的。”
林炎嘆口氣，“沒勁。”
林喬生：……他不應該下車吃什麽馄饨的。
周婉心猜到這女孩盛裝打?扮、還開林文诏的車來，大約是林文诏沒同意結婚。
但找她沒用呀。
周婉心先發?制人?，說：“你來林文诏不知道吧，開他的車出來，我猜林文诏正在飯店跟人?吃飯還沒散場，你是不是得在酒宴結束前?回?去，不怕我跟林文诏說，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來的吧？”
“逼婚不成，就跑來前?妻這找優越感？”
“那你找着了嗎？”
林總前?妻猜的一?點沒錯，女孩臉漲得通紅。
來的時候她懷着自信，心想就算林總惦記前?妻，周婉心畢竟是個生過孩子?、三十出頭的女人?，再好看的美貌，也要凋謝了。
可真看到她傻眼了，如果不是林若叫她媽媽，她根本不敢相信那樣年?輕靓麗的女孩，曾經是林總的前?妻，她氣質淡雅，比林總珍藏的那張結婚證上的照片，還要美麗。
難怪林總念念不忘。
女孩不死心的說：“您既然不願意複婚，總要跟林總把話說死吧。”
周婉心笑笑，“林文诏和他全家，都知道我不會複婚，根本不用我再強調。”
女孩落寞失望的走了，周婉心搖搖頭，林文诏不願再婚，也并不是惦記前?妻吧，可惜這姑娘看不明白。
她回?家把計劃書拿給林喬生，帶着若若回?家了。
林若特生氣，回?家還在氣，她很少像現在這般，氣的像個鼓起來的小河豚。
周婉心拿鏡子?給她照，笑道：“哎呀，你看你現在像不像一?只氣鼓鼓的小河豚？”
林若被媽媽逗的憋不住笑了，但還是過不去心裏的坎。
她氣道：“我跟爸爸約定好的，他談他的戀愛，但是不許在媽媽面前?招搖，他竟然讓女朋友來媽媽面前?炫耀，我不能原諒爸爸！”
周婉心道：“你爸爸未必知道。”
“她不怕我跟爸爸告狀嗎？”
“你會嗎？”周婉心笑問道。
“當然會。”林若毫不猶豫，“媽媽在我心裏第一?位，她敢來，我就敢告狀！”
“那她可能就不怕你告狀。”
周婉心想，林文诏是該敲打?敲打?，得意忘形了他。
林若第二天?去學校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顧年?，還問他，“你覺得我應該告訴我爸爸嗎？”
顧年?心想，這話不能若若去說，起不了最好的效果。
他道：“只要不理你爸爸，他自己會找原因的。”
傍晚林文诏來學校門口接女兒，看到女兒跟着同學一?塊兒出來，靠在車門旁的林文诏笑容滿面的揮手，“若若，爸爸帶你吃好吃的去。”
林若心裏的氣還沒消呢，決定今天?不原諒爸爸。
她加快了腳步飛快跑了，當沒看見爸爸。
林文诏立刻察覺到女兒生氣了，還是很嚴重的生氣，女兒一?直是善良體?貼的小棉襖，從不随意發?脾氣，哪怕察覺到弟弟是親弟弟，也沒有?不理爸爸。
現在不理他，一?定發?生了更讓女兒生氣的事。
林文诏心裏有?些慌，看到顧年?慢悠悠的在後面走，那是若若最好的朋友，他一?定知道。
林文诏問顧年?，“你好，你知道若若生什麽氣嗎？”
顧年?挑眉，“你女朋友昨晚當着若若的面找周阿姨，她不該生氣嗎？”
林文诏：“……我不知道。”
“哦，原來你不知道啊，不知道真是個好借口。”顧年?指指他身後的車，“開的還是你這輛車，盛裝打?扮，可那有?什麽用呢，還是沒有?周阿姨十分之一?的氣場。”
林文诏：……
他确實不知道，他要知道，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第二個周末，來接林若的車上是男秘書，林若打?聽了一?下，爸爸把那天?來找媽媽的女秘書辭退了。
林若在奶奶家裏吃飯，吳桂枝現在越來越覺得林若能當事兒了，她問道：“若若，你.媽媽談對象了沒有?？”
林若本來準備說沒有?的，可爸爸都換過兩三個女朋友了，憑什麽不能說媽媽有?。
她改口說：“有?啊，談了一?個，又帥又紳士，生意做的比爸爸還大。”
吳桂枝：“……這樣有?錢的老板，能看上你.媽？”
林若可不是小時候了，說：“人?家有?內涵，注重精神層次的交流，何況我媽媽還這麽漂亮，奶奶，你說話酸死了，是不是我爸找的女朋友一?個都比不上我媽，你又後悔了？”
吳桂枝嗔怪道：“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難道你不希望爸爸媽媽複婚？”
“不希望。”林若斬釘截鐵，
本來想說她媽媽值得找更好的，但是奶奶的兒子?也是她親爸爸，埋汰自己親爸，林若又不忍心。
她說：“現在這樣挺好的。”
隔天?，林喬生的秘書來通知周婉心，讓她準備合同過去簽約。
抵債的樓屬于沈先生的公司，所以和林喬生的地産公司簽合同的主體?，得是沈從容名下公司來簽約。
蘇意容去老公的公司，拿着秘書準備好的合同，看秘書那張發?白的臉，她優雅萬分，還說道：“你這工作最多再幹兩三個月，早點找下家吧。”
秘書能在老板副駕駛上丢一?只口紅，本身就不是省油的燈。
她恭敬的道：“這是生意，六親不認的，您悠着點。”
蘇意容翻了個白眼，拿着老公簽過字的合同走了。
到了林喬生的公司，簽字蓋章。
林喬生又拿出一?份補充的二級分包合同，單獨跟周婉心說：“我叫法務部?幫你和蘇意容拟定了補充協議，如果沈先生毀約拒不付款，你可以憑着補充合同，告到他太?太?強制執行。”
周婉心翻看了條款，嚴苛的很，如果沈先生違約，憑着合同蘇意容賠不出錢要坐牢的。
周婉心猶豫道：“那是他老婆，不至于為幾十萬違約吧？”
林喬生道：“做個預防，你要是覺得沒必要，可以不簽。”
他補充了一?下，“主體?合同是跟沈先生公司簽的，你屬于二級分包商，沒有?嚴格合法的合同，碰到欠款官司，拖上幾年?你拖得起嗎？”
周婉心一?想也是，“多謝提醒。”
她把自己之前?草拟的合同作廢，跟蘇意容重新簽林喬生準備的補充合同。
合同簽好就能開工了。
周婉心找來之前?合作過的工頭邱良才，跟他商議裝修流程的事，周婉心擔心工人?不夠，畢竟一?下子?要裝三十六套。
邱良才信心滿滿，帶着周婉心去工地、建材城外面轉了一?圈，全是寫着泥瓦工等?着找零工的。
他嘆氣道：“下崗潮，好多人?都來找小工，咱們?什麽時候開工、要多少工人?，周工定個數，哪怕你明天?開工，我都能确保工人?到位。”
第二天?，工地舉行了開工儀式，還請了舞獅隊，開工大吉。
裝修設計方案需要砸掉一?些非承重牆，砸牆的工人?分兩組，一?層一?層的砸好，水電工進場改造水電，改造好一?層，又接着做上一?層的，水電改造後是泥瓦工，泥瓦工結束木工進場，進度飛快。
油漆工進場的時候出問題了，老邱算是工程監理，油漆工開始刷牆漆的時候，那味兒太?大了，是劣質産品。
他知道周婉心對工程質量把控非常嚴格，所有?建材都是她親自去挑選的。
老邱立刻找來周婉心，說道：“出問題的是這一?批天?藍色塗料，比白漆的氣味重多了，周工看現在怎麽辦？”
有?些房間和客餐廳的局部?區域，周婉心設計的顏色漆來搭配。
這刺鼻的氣味工人?都受不了，何況住進來的住戶，堅決不能要，周婉心和老邱帶着打?開的那一?桶劣質油漆去找經銷商。
但經銷商不肯換，還說道：“散幾天?就沒氣味了，有?什麽關系？”
周婉心據理力争，但是經銷商鐵了心不換，這批油漆如果不使?用還不能退換，要損失好幾千。
老邱急的嘴角起了燎泡，“周工，這可怎麽辦？”
別的地方想想看能不能把這筆成本壓下來吧。
但是這一?批劣質油漆得發?揮作用，才對得起損失掉的幾千塊錢。
周婉心叫老周把油漆放到工地參觀入口的顯眼位置，寫上‘堅決不用劣質建材’。
她說：“這一?批油漆作廢，重新買一?批合格的回?來，就當打?廣告了，這樣每個來看房的客人?，都知道我們?的精裝房質量不含糊。”
老邱一?想是這麽個道理，花十來萬買套房子?，誰家都希望買到的是質量放心的，這是口碑啊，口碑可比這幾千塊浪費掉的劣質油漆值錢。
想通後，老邱親自給這些劣質漆做了個雨棚遮風擋雨，供人?參觀，有?了劣質漆的事件，其他建材商也不敢再糊弄了。
林喬生要的樣板房，在售樓部?蓋好之前?裝出來了，48和52的戶型，在一?樓各裝了一?間。
樓梯房也有?樓梯房的優點，公攤小、改造後的得房率幾乎是一?比一?。
每套隔出一?間主卧、一?間次卧，客餐廳是一?體?的，緊湊實用，陽臺預留了下水口，将來可以放洗衣機，還做了洗拖把抹布的池子?，把衛生間的空間解放出來，做了幹濕分離。
精裝出來的樣板房，比圖紙上的更溫馨美觀，看了下工程總造價，超支了千把塊，還是棄用那批劣質漆造成的，可見周婉心計劃書上的工程造價，是費了心血做的。
周婉心在樣板房裏介紹：“窗簾、餐具、家具、床單被罩這些沒有?，但是房間裏只要是木工打?的衣櫃、鞋櫃、餐臺，包括陽臺上固定的晾衣杆，精裝房裏都有?。”
林喬生叫銷售經理記下來。
随後問周婉心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晚飯吧。”
銷售經理詫異的看了老板一?眼，如果他沒記錯，林先生答應了沈先生的飯局，這是要推掉嗎？
他裝不知道，低頭在本子?上記銷售賣點。
周婉心歉意道：“跟我女兒約好了，晚上陪她去吃涮羊肉，這一?個月起早貪黑，是得陪陪女兒了。”
銷售經理筆尖一?頓，他明明聽周工手下管工程的老邱說，周工女兒周末要去親爸那邊。
銷售經理又當沒聽到，奮筆疾書，恨不得當隐形人?。
林喬生道：“下周開始銷售了，有?了樣板房，其他房間的裝修不用那麽趕，合同時間內完工就行。”
“好。”
話是這樣說，周婉心還是想把工程趕快一?點。
林若今天?沒去爸爸家，因為大姑二姑和小姑都要來，爸爸去車站接人?去了。
林若跟媽媽、顧年?、家華去吃涮羊肉！
海市這邊開了家說是正宗的老北京涮羊肉，林若點了四盤毛肚，她一?人?能吃兩盤。
她涮了毛肚，迫不及待蘸了花生醬，細細品了說：“媽，我總覺得跟在北京吃的還有?點區別。”
“食材的原因吧。”周婉心說。
顧年?吃不出差距，但是他不說話。
家華愛屋及烏，說道：“是吧，我也覺得京市的涮羊肉正宗些。”
顧年?笑，家華忙問他，“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顧年?說：“我在想啊，以後你有?了比若若更好的朋友，她要說上海的涮羊肉比北京的正宗，你是不是也這态度？”
家華挺聰明的，“你就直接說我沒主見呗。”
顧年?跟他碰了杯可樂，“為友誼幹杯。”
林若剛想舉杯子?碰過去，兩人?已經喝上了。
林若抗議道：“都不帶我嗎？”
周婉心笑，又加了一?盤羊肉和毛肚給林若，“多吃點。”
林若把一?盤羊肚涮光了，跟媽媽分掉，還跟顧年?和家華說：“不帶我就不給你們?吃了。”
半大的小子?能吃肉，若若也能吃，今天?叫他們?吃的盡興，周婉心又加了好幾盤，給三個小孩喂飽了。
銷售經理今晚恰好帶着家人?來這家新開的涮羊肉店吃火鍋，看到周工真的陪女兒和另外兩個孩子?吃涮羊肉，一?直等?到吃完，回?家後還專門跑出來給老板打?了個電話：
“林先生，周工今晚真的陪幾個小朋友吃涮羊肉呢，我親眼看到了。”
銷售經理被林喬生怼了，“你閑的嗎？”
電話被老板挂斷，銷售經理回?家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他老婆問他怎麽了？
銷售經理說：“我老板可能覺得我有?點多管閑事了。”
林招娣聽了林文诏的建議，這趟來上海，是為了投資買房子?的。
在林文诏家歇了腳，馬上來找周婉心敘舊。
林若沒看到聰聰，問道：“二姑，聰聰表哥怎麽沒來呀。”
以前?還在延平的時候，二姑對她最好，林若心裏都記着的。
林招娣笑道：“他要中考了呀，等?暑假再帶他過來玩。”
周婉心跟二姑姐定期聯系，關系親厚，聽說她要買房子?，說道：“我裝修的那個小區要開盤了，位置挺不錯的，現房，要不要去看看？”
“什麽時候開盤？”
“後天?，但現在就可以內部?銷售了，你看中先下定金，能挑到好樓層。”
林招娣忙答應了，約了明天?就去看。
林招娣又說起大姐林紅棉家的事。
“我聽林文诏說，大姐夫生意做的不錯，去年?在上海承包了一?個工程，掙了十幾萬，再加上之前?在深圳做小工頭，怎麽算手頭都有?二十多萬，可他每個月只給大姐固定生活費，你說這裏面有?沒有?貓膩？”
周婉心說：“要不讓林文诏幫着查查大姐夫呢？”
一?提林文诏，林招娣可來氣了，“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就讓林文诏去查，他竟然說，男人?只要還想好好過日子?，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是不想過了，他馬上去查。”
周婉心搖頭，“那這麽看，林文诏對大姐夫也沒信心。”
林招娣頭疼不已，說：“大姐去年?才超生了個兒子?，三個孩子?了，林文诏猜大姐絕對不會離婚，才不願意去查的，因為一?查搞不好要出問題。”
周婉心嘆氣，“那就勸大姐多買點固定資産，比如房子?，房本上寫她的名字，要全款，這種固定資産無法轉移，對大姐是個保障。”
隔天?去看房子?的時候，大姐林紅棉和林紅毓都來了，林紅毓下崗，這趟來是看看能不能在林文诏的公司找個活兒做。
林紅毓幾年?沒見到周婉心了。
原以為周婉心離婚又帶娃，一?定憔悴不堪，她都想好要譏諷周婉心幾句。
可是看到周婉心比離婚前?還漂亮有?氣質，樣板房竟然是周婉心裝修的，銷售經理一?口一?個‘周工’熱情接待，林紅毓那些譏諷的話說不出口，全都憋了回?去。
林紅棉看了精裝小戶型的樣板房，嫌棄上海的房子?貴，而?且這四十多平的太?小，她看不上。
她說道：“太?小了，等?以後有?合适大套的再買吧，而?且你大姐夫剛接了個工程資金困難，先不買房了。”
林招娣勸不動大姐，還被林紅棉數落了幾句：
“我才剛生了兒子?，你大姐夫對我們?娘幾個可好了，我要這時候拖他後腿問他要錢買房，那不是寒了你大姐夫的心嗎？”
不聽勸就算了，搞得好像會害她一?樣。
林招娣冷笑幾聲，跟周婉心說：“說好不管娘家的事，想着是親姐姐，你看，我這又被埋怨了，以後都不再管她們?的閑事了。”
林紅毓倒是想買，但是她家沒錢，話裏話外都在問周婉心，“你知道我哥給若若存了多少錢嗎？”
周婉心：“沒問過，也不想問。”
林紅毓快氣死了，和大姐先走了。
林招娣懶得理她，跟周婉心說：“林紅毓昨天?嫌林文诏給若若存太?多錢，林文诏本來安排她坐辦公室，她說了若若後，林文诏叫她去工地做大鍋飯去了。”
周婉心問道：“我看林紅毓想買，按照她的性格，怎麽沒跟林文诏借錢？”
林招娣撲哧笑了，說：“昨天?來上海就提了借錢，我媽那個人?，怎麽可能拿兒子?的錢補貼女兒，不但沒借，還把林紅毓罵了一?頓，不許她跟林文诏提借錢的事。”
精裝樣板房裝修好了，其他樓層正在分批做隐蔽工程、水電改造、木工，施工和材料都是可以看得到的。
開盤銷售這天?異常火爆，總共就三十六套，扣掉一?樓的兩套樣板房，剩下的三十四套被一?搶而?空，真的是排着隊拿着錢等?着簽約。
售樓部?人?山人?海，林招娣咂舌，慶幸道：“幸虧昨天?跟你來先定了一?套。”
林文诏今天?也陪着林招娣來了。
周婉心好久都沒再見過前?夫了，兩人?無話，不知道說什麽。
倒是林文诏先開口，問道：“房子?賣掉你就能分錢了吧？”
周婉心：“有?些貸款的客戶，錢款到賬應該就能分了吧。”
林文诏停頓了一?會，說：“房子?都賣完了，樣板房也是要賣的吧？”
“自然是要賣的。”
“要不我買了吧。”林文诏突然說道。
周婉心不知道說什麽，想了想，人?家要買房，沒理由不賣，她道：“那我幫你去問問銷售。”
找到銷售經理，銷售經理去請示老板。
今天?開盤，林喬生正好在，他親自過來了，跟林文诏握手道好後，歉意道：
“不巧，我跟周工提過，要買下這兩間樣板房，留作二期、三期的樣板房，這兩間小戶型哪裏夠您家裏住，林老板再看看其他大戶型，毛坯的，買了正好讓周工幫你設計一?下。”
周婉心疑惑的用眼神詢問林喬生，他什麽說過要買來當二、三期的樣板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