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2)
産嗎。”金在中洩氣的看着安文殊“健身還行,長高這個太強求了,增高鞋墊行嗎?”
安文殊大笑,笑的前仰後合,金在中斜靠在走廊邊,一邊給她順背,讓她差不多行了,一邊羨慕孔劉“哥的比例真的很好,就是那種随便穿穿就感覺很好看的模特身材,我在這方面沒優勢啊,你就不能別只看臉,也考慮考慮才華嗎?男人重要的是才華!”
好不容易收了笑聲,嗓子都笑的有點啞的安文殊好奇的看着他“又重新從孔劉變成哥,是你放棄了,還是換了新招?現在走男閨蜜路線嗎?”
“哦,既然你喜歡的不是特定的陽光型,只是喜歡孔劉那種陽光,那我準備多換幾種風格試一下。”金在中半眯着眼睛開玩笑“在我沒有找到你喜歡的男人的類型的時候,你和哥能發展慢一點嗎,總要給我個機會吧。”
安文殊笑着說好,同時提醒他“下次不要不打招呼就過來,你的粉絲給我造成了困擾。”
“那我可以約你出去嗎?”金在中笑問她。
點頭說‘有時間就可以’的安文殊,被金在中一句‘這話是我以前拒絕姑娘的套路啊。’又逗笑了。
“算了,報應。”金在中認命的對安文殊擺擺手“走了啊。”等她說了聲‘再見’轉身往前走,兩步後回頭“哥哥得提醒你,喜歡我的姑娘很多的,你下手不快一點就可惜了。”
安文殊用金在中很少在她身上看到的那種柔軟的近乎溫柔的笑容,對他說“我和侑天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對他說,你們是藝術家,還記得嗎?”看他點頭,繼續道“藝術家的多愁善感是上天的禮物,但別被它限制住了,好好的往前走,路上的風景更多。”
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的金在中笑問她“如果我已經遇到了想要停留,就此定居的風景名勝,要怎麽辦?”
“那不是太可惜了麽,路途那麽長,好好玩才能盡興。”安文殊擺擺手“再見。”
金在中低頭笑笑,擡頭時笑容超級燦爛“我才不和你說再見。”說完轉身就走,一步一步走進黑暗中,這次既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留下什麽話,連個回頭都沒有。
九月的一個夜晚,金在中離開了民臣街。
這個夜晚的結束了外界對高恩雅和劇組的各種關系猜測,因為小妹妹回來了。高恩雅回來的隔天,李夕顏這位許久未動筆的預言家,給處在輿論漩渦中心的《殉道者》寫了一篇超長篇的影評,內容太長就不贅述了,核心表達就一個意思,《殉道者》值得千萬人的選擇。
看到這篇影評的圈內人士各種評價都有,有說沖着這篇影評都值得買張票,也有說,李夕顏出道至今未嘗一敗的戰績,看來要被打破了。而被安文殊拜托寫這篇影評的李夕顏,很認真的對安文殊說,內容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電影真的值得。
網上的風風火火随着各種似是而非的消息傳出來,真真假假很難判斷,作為這場輿論裏最大的收益方安文殊,硬生生把《殉道者》挂在熱搜上堅挺了一個月,就算有時短暫的掉落前十也會快速的再刷進去。線下的宣傳除了那個搞事情的記者會,安文殊都沒有插手,showbox家大業大不是白白坐大的,她的主要經歷都在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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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場牽扯太廣,以至于很難判斷幕後到底誰在控場的營銷,讓安文殊得到一部分和showbox關系不錯的導演的關注,不是作為投資人,而是作為制作人。安文殊的手段是制作人的手段,而且是很高明的制作人。
挂着制作人名頭的李俊毅?看看他過往倒黴的履歷就知道,跟他沒什麽關系。順便,金瞳也算刷了把知名度,至于這個知名度到底能多知名,就要看《殉道者》上映後真正的票房成績了。
9月22日,《殉道者》的首映禮,邀請函發遍了娛樂圈,不管是出于誰的面子,大部分都來了,弄的跟個小型頒獎典禮都差不多了。這個看過的人都覺得以藝術性來說很值得一觀,但商業性有待商榷的作品,真正的獠牙現在才開始撕咬獵物。
當天零點,首日票房出街,以七十萬人次為開局的成績來說,不算差了,開畫的數字維持中游,類型片的限制,這個安文殊也解決不了。但她可以為那些遺忘了故事的人,再添一把火。
23日全國新聞速報,特地幫電影宣傳了一把大的,電影基本所有角色都有原型,其中判決法官之類在現實中還依舊在位的人,李俊毅更是按照安文殊的要求,找盡量像,越像越好的人,名字、職位都沒有任何更改。而這個行為導致片中判決‘無罪’的那位法官,在昨天下午被人發現殺害在家中,兇手在他的屍體邊放了一張《殉道者》的電影票。
這條消息堪稱一石激起千層浪,熱搜秒速置頂的同時,韓國最頂級的三大報業集團中央日報,點名抨擊《殉道者》違背基本人權道德,不應該把政府官員的隐私暴露給大衆,劇組雖然不是直接的兇手,但劇組得為此承擔應有的責任。
熱搜還在挂着‘殺人者,殉道者’時,金瞳一封狀告中央日報,一封狀告中央日報記者,還有一封狀告中央日報社長的三張律師函,分別以中央日報集團妨礙電影創作自由、記者要求授受賄賂,以及社長監管不利要求負擔連帶責任為名,再次從熱搜裏搶了個位置下來。
至于律師函中的事情真假?誰管,看撕逼啊!中央雖然時不時就被撕一下,但這種蜉蝣撼樹的戲碼,還是很值得看看金瞳怎麽死的。23日下午四點,《殉道者》的票房以高抛的曲線,一下沖擊到150萬人次。
很多不了解這個行當的人會認為韓國是個小市場,安文殊曾經就是這麽認為的,到現在還是。但得說,那要看跟誰比,跟未來的基建大國比,那肯定是小的。但是以現在的數據來說,韓國是世界前十大票倉國家的第七位,實打實買票砸出來的成績。
韓國因為大力發展文化,對本國的娛樂産業的發達是給了非常大的幫助的,國家是否重視文化培育,很容易對比。以基建大國舉例,國家目前有2.1萬塊電影銀幕,而韓國只有3000塊,是大國的1/7,卻産出了相當于大國電影2/5的票房。
在韓國之所以票房按照人次算,是因為票價大部分是固定的,工作日7000,雙休八千一張票,所謂千萬人的選擇保守估計票房至少七百億以上。當然中間有打折,有特價,有午夜場,可以和雙休加價沖抵。但是都很很便宜,以高消費著稱的首爾,看一場普通電影也就那麽點錢,韓國的人均收入是遠遠高于電影所付出的票價的。
按照韓國電影人次算票房的話,只算一百五萬人次整,安文殊明面上投入在《殉道者》的錢已經掙回來了還是翻倍的,現在的票房已經到達一百零五億了。按照常理這筆錢頂多只有一半不到能到安文殊的手上,每賣出一張電影票,刨除附加價值稅10%、電影發展基金3%,影院可以分成43.5%,制作公司和發行公司分成43.5%
Showbox作為發行和院線方有李德業作為謝禮分文未取,主創全部簽署過協議,安文殊要是給就是獎金,是她大方。但安文殊要是不給,不管是情理都站得住腳,因為前期放棄收益的協議可不是被逼着簽的。也就是說,安文殊只需要減去稅收,剩下的都是她的!而現在電影上映才第二天。
很多小成本電影到七十萬人次就能燒高香了,破一百萬就能全組聚餐慶祝。但《殉道者》不一樣,第二天就過了損益點的票房黑馬不是沒有,《殉道者》還不算最出色的。更關鍵是,作為制作方的金瞳在和中央日報打打官司呢,慶祝個毛毛啊!
還別說,真的有專業律師出來,估計這次中央日報得吃虧,因為報業有言論自由,電影有創作自由,這兩者都是立法的。金瞳以幹涉創作自由為筏子,還真能告贏也說不定。輸?輸就輸了呗,看看人家票房的成長曲線,一個官司,多少上百萬人關注,這些可都是會買票進場的觀衆!
金瞳大概天生和法院有緣分,不管是自家會社還是自家出品的作品,包括作品裏的人都容易引來官司。以中央日報為開端,《殉道者》為大家刷新了一部電影到底能打多少官司的新紀錄。
其中最蛋疼的是人物原型的家屬以版權沒有授權為由要求賠償。但這是不現實的,因為這是現實事件改編,不是紀錄片,不能你說這個人是你家人就是你家人。哪怕孩子們發生了同樣的事情,也不代表是同一個,何況我片子裏的都死了!你的弟弟還活着!關鍵是,我這個是女孩!
這場官司讓中央日報少有的丢了一次臉,因為他們當初以吃人血饅頭為标題,報道劇組不和當事者以及家屬溝通,就改編劇本。作家孔枝泳都氣病了,中央日報這麽寫,罵的是她!不管是小說還是電影改編,她都是第一作者!
還是李俊毅和孔劉前前後後給安文殊解釋,怕作家呗誤會。孔枝泳根本沒有用那孩子的經歷,那孩子她還去見過的,但是對方是個腦力障礙者沒辦法溝通,她根本不知道對方發生了什麽。她當初為了小說去取材的,家人聽說有錢拿就各種編故事,這在孔枝泳這裏太不靠譜了,根本沒搭理。
韓國作家抱團極其嚴重,尤其是女作家,關起門來大家互相怎麽咬都行,但是打開門永遠一致對外,因為女性職場生存真心不容易。尤其是真正男權占高位的時候,彼此格外的團結。
孔枝泳在作家圈不大不小算個名人,在現實主義題材裏也算個老前輩了。寫這篇稿子的記者叫孔枝泳一聲前輩孔枝泳都帶搭理的,這篇稿子出街,安文殊還沒動手,孔枝泳在作家協會吆喝一聲,中央日報還吃了個暗虧。
女作家組團脫稿,理由特別統一,還沒辦法說什麽,人家說創作講究靈感的,寫不出來我也沒辦法啊。當然了,事情說到底還是中央日報先挑釁,對于寫現實題材的作家來說,這種奇葩都能跟他們打官司,那小說也不用寫了,成天帶着律師打官司好了。
中央日報其實也屬于被坑,哪能想到真有人為了錢什麽謊言都敢說。不過事情都發生了,自然是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不就是打官司麽,打呗。安文殊特地找了個長得一身正氣的律師,只要打官司就召集記者圍觀。
贏了就說是正義的勝利,輸了就說世道不公。然後成天讓水軍給網民發洗腦包,首爾地檢壞啊,他們和光州地檢是一夥兒的,政府部門都不是好人,巴拉巴拉。弄的首爾地檢的人看到金瞳的名字就頭疼,這根本不是來打官司的,是借着打官司免費宣傳電影的!
對強制出現在眼前,還發的到處都是的洗腦包的水軍套路,還沒有完全适應但已經快被安文殊忽悠瘸了。謊言重複了一千次都能成真理,成千上萬次呢,不是真的人家為什麽要瞎說?一定還是你本來就有問題。
和政府機構作對基本就是韓國電影圈的開胃菜,有一個神奇總統頒布的創作自由法案護身,你不給我電影上映可以,但是我電影上映了,你想要撤了我的電影,那我能請一幫律師把你生撕下現在的位置!
2011年的九月基本可以分為《殉道者》上映前和上映後,一直強勢刷存在感,只要開手機,只要玩社交軟件,只要刷網頁,就一定能刷到電影相關話題。刷的要是不知道這部片子,小年輕都要懷疑自己跟不上時代的地步。
安文殊停下了互聯網掃蕩,再弄下去就會從看習慣了,變成也太煩人了。收尾的網絡宣傳給電影帶去了第一個記錄。在他們和中央為那個奇葩打口水仗的時候,《殉道者》以207.4萬人的周末票房記錄,刷新最高首周末票房記錄。
現在進行線上收尾轉戰線下的安文殊,拿着499.1萬的人次記錄看着那個憋屈的小數點研究半天。她雖然不是強迫症,但是這也太蛋疼了。好好過個五百萬多好。此時《殉道者》正式被業內稱之為黑馬,要知道它明面上的投資不超過四十億!這票房都要三百五十億了!哪怕安文殊只能拿走一半,她也是賺翻了!
外面打聽《殉道者》什麽時候開慶功會的時候,尹武榮正拿着安文殊給他的票房數字感嘆人生不易“我辛苦存一輩子的錢,你一下就賺到一大半了?”
“一大半,你夠窮的啊。”安文殊表示“真心沒看出來,我以為你存款最少能有五百呢就不錯了。”這家夥除了吃飯幾乎不花錢,衣服要是不去特殊的場合有造型師搭配,他的那些都是地攤上買一送一的款式,可節儉了!
跟她混多了的尹武榮太了解她腦子裏瞎轉什麽“我要是最少有五百存款,我幹嘛不直接買船出海,跟你這混什麽。”說節儉大家半斤八兩好嗎,你也對什麽衣服首飾不感興趣,化妝品還是金智香買,夠懶的。
“船?出海的郵輪嗎?多少錢才能買得起?過千億?”安文殊好奇道。
尹武榮嫌棄的看她一眼“你怎麽只要是我懂的都不懂?”掏出手機給她看自己的小寶貝,一張豪華游艇的照片“游輪指的是那種幾千人的大游輪,單獨出海都是買游艇,像是這樣的。”
手機被好奇的小夥伴抽走研究去了,尹武榮也沒在意,接着說“買的話肯定是買得起的,三十幾億就能買個世界一流的了。關鍵是你得照顧好它,要有好的碼頭,要定期出海,還要定期護理。我總不能把所有錢都砸進去吧。等我什麽動不了了,我就買一艘,生在海上,死在海上。”
“聽着不像是買船,像是買狗。”安文殊把手機遞給他“這東西當寵物養的嗎?生在海上是什麽意思?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怎麽生在海上了?”
“我偷渡去日本之前只是活着,上了船,見識了風浪,我們整條船的人,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尹武榮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完全舒展開,四肢大張“那才是生命的意義,我在那一刻才算是找到活着的原因。”
常年務實路線的小夥伴突然玩什麽夢想,安文殊有點不太适應“所以,你短期內生命的意義是買船出海?”
“都說我買得起了,我只是現在買沒意義,我沒辦法長期出海。”尹武榮看她要說話,先打斷她“低于一個月都只是去晃一圈,半年才叫出海。”
安文殊站起身沖他招手“走了,做事了。”順便給他實現夢想的建議“你應該去在漁船上混着,成天都在海上。”
“所以說你不懂,漁船很少有追趕風浪的,就算有也是為了特地的某種魚。但我要追的是浪,不是魚。”尹武榮站起身扶了下西裝的褶皺,低頭扣着袖口,跟着安文殊,看她突然停了,疑惑擡頭想問怎麽了,
他們從屋內出來,門外是單面的鏡面牆,頭頂的光源太亮,晃的人眼睛疼,擡頭的尹武榮看着鏡子裏穿着套裙的安文殊,再看看一身正裝的自己,男人比穿高跟鞋的女人還高半個頭,四肢修長,不看臉的話身材超好,看臉就有點兇了。
今天是網路組宣布休息,也是票房正式過了五百萬人次,更是之後不管是安文殊還是尹武榮都會變的非常忙的一天。過一百在打官司,過四百還在打,總不能真的不慶祝了。所以雖然現在過了五百萬人次依舊在打官司,安文殊手一揮,聚餐狂歡!尹武榮?他是過來露個面證明下公司老大沒換人的。
值得慶祝的一天,也确實是要慶祝的一天,在這麽特別的日子裏,尹武榮看着鏡子裏的男女,對安文殊說“斯文禽獸,是這個詞吧,我們特別像。”
“我負責斯文,你負責禽獸。”安文殊讓尹武榮先等着,自己跑回單獨的包間,這是專門被尹武榮準備的,他不耐煩人多,露個面是極限了。裏面有造型師的一大堆東西。社長總要有社長的樣子才能去露面吧,不然露面幹什麽。
尹武榮看安文殊拿着個無框的平光鏡往自己這邊走,笑話她“我要是戴上這個,我就是斯文了。”話是這麽說還是在她過來的時候老實的彎腰,像是被馴服的猛獸,眉眼間有自己都沒察覺的親密。
給他戴好眼鏡的安文殊,看他低眉順眼很無害的樣子就想作死,手指順着耳後悄無聲息往下滑,還沒到下颚,別人的脖子沒掐着,自己的脖子就被人掐住了,松松的掐,比起威脅更像是玩鬧。
尹武榮用眼神警告她別作,安文殊用下巴戳着他的手,亮出一口大白牙,笑的特別乖巧。微微收緊威脅了一下放開的尹武榮,半開玩笑的提醒她“有些動作不能玩,不想死就不要做類似從我背後撲過來的動作知道嗎。”
安文殊再次乖巧點頭,把白皙的手腕放在他面前,前後翻了一下,什麽都沒有,再翻一次。剛剛那只停在下颚沒找到機會下去的右手,中指和無名指夾着一個刮眉刀式樣的薄刀片。手再一翻,手裏空空如也,白皙粉嫩,很好看。
“麻醉劑,沾了就倒,我沒你想的那麽弱好嗎”安文殊像個炫耀新玩具的小孩子。
尹武榮就是那個打擊小孩的壞家長“以為會變個魔術就厲害了?要不是我讓這你,你能靠近我三米都算你有本事。”
“我是腦力工作者,看着又那麽柔弱,只要能在對方放松警惕的時候一擊斃命就行,不是我靠近你三米,是你先要找我麻煩,的你先靠近我。”安文殊鄙視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沒說出來就被打,都躲不開。
捏着她的後頸把人掐在手心裏的尹武榮果斷開嘲諷“奶貓一樣,你有腦子有用嗎。”
“作弊啊!能不能好好玩游戲了。”安文殊拍真被他單手拎起來,連忙讓他放手“這姿勢太蠢了。”
尹武榮假笑“蠢的又不是我。”說着放下手,例行警告“老實點,別作!”
常年維持乖巧笑臉的安文殊笑的依舊很乖巧,尹武榮看都沒看她大跨步往前走。套路依舊失敗的安文殊長嘆一聲,慢吞吞跟上去。那個腿長三米八的漢子,從大跨步變成小碎步,慢悠悠的走了一會兒等着後面的小短腿跟上。
高跟鞋和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咔噠咔噠’的聲音交纏,幾步之後,兩個人的腳步聲就變成一個人的了,因為習慣了。
因為,一個人,習慣了。
因為,習慣了,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三萬,手腕要抽筋了,本大爺超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