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作者有話要說: #靖蘇心理活動小劇場#
蘇: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是誰!
靖: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是誰!
蘇:如果他知道了,他肯定不會答應我做危險的事情!
靖:如果他知道了,那他肯定會不高興我不讓他做危險的事!
蘇:我是為了他好,這些陰暗的事情就讓我來承擔吧!
靖:我是為了他好,這些危險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吧!
蘇:我得保護好他的赤子之心,不能讓他被污染!
靖:我得保護好他的性命,不能再讓他玩脫了!
蘇:我愛他!
靖:我愛他!
(更新過程中的一個小腦洞O(∩_∩)O~~)
蘇兄突然覺得心好累,反正今日該講的話也講的差不多了,他回去還不行嗎?
全程沒理一旁蕭景琰滿臉戀戀不舍的表情,去演武場叫回了玩的正高興的飛流,梅長蘇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潇灑走了。徒留我們的靖王殿下獨自一人暗自神傷,就差上演一出十八裏相送了。
這跟他想象中的劇本怎麽不符啊?說好的相認以後的如膠似漆、心心相惜、和睦相處呢?
“父王,蘇先生這是怎麽了?他好像不大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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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帶着飛流哥哥和庭生玩的正開心,結果飛流哥哥就跟蘇先生回去了,憶辰和庭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蘇先生想做一些事情,父王沒同意,所以他和佛牙一樣,有些鬧小脾氣了。沒事,回頭哄哄就好了。”
“……”
可憐的小憶辰,有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他家父王此時的畫風有點不大對勁,那身邊一堆粉紅色的泡泡到底是什麽鬼?
佛牙,你在哪裏,為什麽我心裏突然有點方Σ(っ°Д °;)っ
…………
冬至過後,年關将至,本該是喜氣洋洋的日子,但是因為靖王雷厲風行的辦理了濱州侵地案的事情,京中一時有些震動。
各地陸續收到消息,大大小小類似的案子接踵而至,也多虧靖王挑選出來作為三司協理的官員都是盡責能幹的人才,這才能配合的兩廂愉快,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輕重分明的解決完畢。
如此的行事任誰看了都不得道一聲好,可惜梁帝看了也只是淡淡的誇了幾句,反而是譽王只是因為沒有添亂還得了不少賞賜。這讓陪同靖王一起上殿複旨的一衆三司官員在心裏都為他抱不平。
然而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無法讓蕭景琰的心裏再起什麽波瀾了,與譽王虛與委蛇了一番之後,他就回了自己的王府。接下來又要上演的這一場鶴蚌相争,可是不容錯過的好戲。
果不其然,秦般若給譽王帶來的消息無疑就是一盆冷水。紀王爺成了何文新妓館殺人案的證人,吏部尚書的這個兒子想要保住,那就變得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了。
譽王這邊還在亂糟糟的聽吏部尚書各種哭訴,謝玉和太子那邊就已經開始籌謀要幫越氏複位了。這不,禮部尚書的兒子被謝玉保了出來,為了作為報答,他就在梁帝面前以年終尾祭的借口又提起了越氏的身份問題。
謝玉恰到好處的出現,回答了梁帝關于霓凰郡主是否會心生不滿的問題。晚年的梁帝早就到了耳順之年,疑心病也越發的重了。這不,被謝玉這麽一說,當場梁帝就下旨,讓越氏又回到了貴妃之位上。
這一消息一傳出去,不僅譽王那邊氣的牙癢癢,就是穆王府裏的穆青小王爺也差點氣的将他那個楠木的椅子咬出了牙印。
之前因為被蕭景琰反将了一軍的梅長蘇本就在心裏還憋着一股悶氣,暗暗不爽着。如今這禮部尚書大人又如此行事,那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絕佳出氣筒。
“小殊,你真的打算要幫譽王打壓這次太子的氣焰嗎?”
剛從穆王府出來就往蘇宅來了的蒙摯,在聽了梅長蘇對于這次越妃複位之事的評論之後,頗為不解的問到。
“其實我也不僅僅是在幫譽王,如果這次譽王能夠成功的讓太子吃下這個虧,那麽太子的地位在朝堂中就會大受打擊。而且,大家也就會意識到一個已經被遺忘了很久的事實。”
梅長蘇擡頭,對上了蒙摯依然疑惑的雙眼,聲音裏帶着一絲不屑:
“太子非長非嫡,他的身份和其他的皇子們其實是一樣的。這些年來只不過是梁帝寵愛太子,寵庶滅嫡,這才讓大家都以為仗着兒子是太子,越妃就能與皇後平起平坐。只要這次譽王贏了,那就能讓大家重新記起來,這中宮的位置,依然是後宮中最為高貴的。”
“是啊!”
蒙摯激動的錘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如此以來,不僅僅譽王的身份提高了,靖王以及其他皇子們的身份也就都被提高了,大家其實都一樣嘛!”
梅長蘇見他總算是明白了,笑着點了點頭。
“既然這位禮部尚書陳元直大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讓他也挪一挪位子好了。”
對于這次因為年終祭禮而鬧出的事情,譽王聽了梅長蘇的話,派了許多的人彈劾了禮部尚書,順勢就在一片混亂中提出了朝堂論禮。
這朝堂論禮自古以來就是好事,梁帝無法拒絕譽王的要求,最終也只能答應了。太子和譽王又開始了私底下的較勁,對待請來的客卿們,他們也算是下了血本的讨好,就怕被對方比了下去。
如果沒有後來梅長蘇讓穆小王爺拿着舊時信物去請了周玄清老先生來,可能在朝堂上譽王的氣勢還真的不能壓倒太子。
不過那也是如果,最終,那枚代表禮部尚書的木牌,還是被梅長蘇丢入了火盆之中。
周玄清老先生這次前來幫忙,主要就是看在了舊人的面上。事後相約城外相見,梅長蘇又怎會不去。對于這位老先生,梅長蘇自己也是很尊敬的。
目送老人家的馬車遠去,梅長蘇剛回過身就看到了一路騎馬飛奔而來的蕭景琰。
“景琰?他怎麽來了。”
“想必是知道宗主您會來送周老先生,便也來了吧。”
小心的扶着梅長蘇從涼亭裏走出來,黎綱猜測到。
“殿下,這朝堂論禮才剛結束,你就這麽離開了,不大合适吧。”
蕭景琰的馬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梅長蘇的面前。看着他幹脆利落的翻身下馬,梅長蘇官方式的打了個招呼。
“這裏又沒外人,殿什麽下!”
把馬的缰繩交給了伸手過來的黎綱,蕭景琰頗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反正他們也清楚,我就是這個性子,無妨。”
“景……咳咳咳咳!”
本來還想笑着說些什麽的梅長蘇,蕭景琰的名字才念到一半,胸口一股突如其來的癢意不得不打斷了他的話,連忙掏出袖中的手巾捂住了嘴巴。
“小殊!”
看着眼前的人咳的撕心裂肺,自己卻無法替他減少痛苦,蕭景琰又一次的感受到了無力的感覺。
“殿下,快扶宗主上車,蘇宅裏有大夫。”
聽到了黎綱的話,蕭景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一把把人抱了起來登上了馬車。
“景琰…我…我沒事……”
靠在蕭景琰的懷裏,梅長蘇把剛剛用來捂嘴的手巾悄悄的抓了起來,想不着痕跡的藏進袖子裏。
“別藏了,我都看到了,都這樣了你還說沒事!”
當他是真瞎嗎?那麽刺眼的紅色,他怎麽會看不到!
蕭景琰從梅長蘇手中奪過了那一方手巾,那上面原先的潔白,此時早已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你就是拖着這麽副身體回來的嗎?你這哪裏是翻案,你這是在用自己的命在熬啊!”
只要想到自己依然随時都會失去懷中的人,蕭景琰就控制不住的低吼道,眼裏不知何時,早已爬滿了血絲。
“景琰……他們已經等了十二年了……七萬!七萬弟兄們的生命啊……咳咳咳!”
情緒一個激動,梅長蘇忍不住又咳了起來。
“別說了,快別說了!要翻案,你總得先好起來吧。”
蕭景琰有些焦急的輕拍着對方的背,就希望他能舒服點,如今他已經再也受不起任何刺激了。
“我必須親……親手還他…他們一個清白……”
斷斷續續的說完這麽一句話,梅長蘇就沒了下聲。蕭景琰吓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暈了過去。
小殊,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抱着懷中的冰涼的身體,蕭景琰滿眼都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