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九二
沒看到‘大力出奇跡’, 周舸有些失望的撇嘴,葉文不禁滿頭問號,他很懷疑,“你們為什麽想看這個?”
白竹念彈幕, 【對啊, 葉文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們産生這樣的想法,我們也想康康!】
葉文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彈幕沒有自身的觀點, 但把它挑出來念的人有就了。”
白竹:這個和我彈幕機有什麽關系,我又聽不懂人話。
葉文:白竹又在說怪話了。
白竹:……
“要不你先把人放下來?”顧夙小心提醒。
“诶。”葉文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肩上,發現左邊是昏迷不醒的盜獵者,右邊是蹦跶的小松鼠, “怪不得我覺得左右肩重量不太對。”
顧夙:???
【這是不太對的事情嗎,你扛着一個人呢!】
【葉文這是什麽魔鬼啊, 怪力少年嗎?】
葉文:謝邀, 我是魔鬼,基建狂魔。
葉文把盜獵者放到地上, 再把身上的//獵//槍//放到一邊。
周舸看着盜獵者不自然彎曲的腿, 碰了碰,“葉哥, 我怎麽覺得他有腿傷?”
“哦,”葉文平靜的說,“我追過去的時候, 他好像腳滑摔了,我把他敲暈帶回來。”
葉文:他自己跌倒了,跟我葉文又有什麽關系,你們問他也是他自己跌倒的。
“怪不得呢,就覺得他的腿奇奇怪怪的。”周舸了然的點點頭,“不過沒發生打鬥,直接帶回來真是太好了。”
彈幕:【周舸已經是一名成熟的主舞了,能夠精準看出對方身上的腿傷和腳傷。】
“嗯,他還想開槍打我,但是是我更快一些。”葉文看向傅子銘,“怎麽處理這個人,非法持槍,非法盜獵,這得報警了吧?”
“報警了。”傅子銘說,“現在已經出警,他們很快就會到。”
“我們在這裏等着?”葉文問。
傅子銘歪頭,“不等着警察來,你想幹嘛?”
葉文說,“爬山啊。”
傅子銘痛心疾首的問,“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爬山?”
“明明是你說帶大家出來爬山,現在又說不爬了,你這個人怎麽出爾反爾。”葉文指指點點傅子銘,“真是不檢點。”
傅子銘:???
警察最快也要一個小時才能趕過來,葉文沒事情做了,拎起盜獵者晃一晃,把他晃醒,“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為什麽出現在這裏,持槍攻擊我們?”
盜獵者冷哼一聲,察覺到葉文并沒有捆住他的手腳,不老實了,掙開葉文的手企圖逃跑。
但葉文沒有把他綁起來,正是相信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現在開着直播不能嚴刑逼供,如果不讓盜獵者作死逃跑,怎麽好對他重拳出擊,進而套話?
葉文:沒有理由,那就制造打他的理由。
傅子銘:現在的偶像心都這麽髒的嗎?
葉文追上去打了一拳,盜獵者嗝屁在地,疼的蜷縮身體。
周舸拿着手機開直播,全程跟蹤,不放過一點畫面。
“知道他手裏拿着的是什麽東西嗎?”葉文指着周舸手裏的手機,問盜獵者。
盜獵者覺得葉文沒話找話,沒什麽好氣的說,“不是手機嗎?”
“不,你錯了,這個叫,執法記錄儀,你知道嗎?”葉文指鹿為馬,“你可以保持沉默,你可以拘捕,但你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的證據,我勸告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傅子銘等人:???
直播間觀衆:???
盜獵者隐隐約約記得有這個東西在,但到底是不是這個樣子,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叫嚷着,“你警察,你打人,你不對!”
葉文笑了,“我又沒有穿警服,你憑什麽說我是警察?”
盜獵者被葉文的話噎住,“你有執法記錄儀!”
葉文:誰說的,我那個是手機!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不追究你剛才試圖逃跑的責任,”葉文說,“你考慮清楚,你現在人被我們抓住,槍支被繳獲,我們還有一只松鼠作為你偷獵的實證,你到底要不要抵抗到底?”
“顧夙,把紙筆拿出來,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把我剛才說的都寫上,他不說也沒關系,現在證據這麽全,零口供我也能把他送到牢裏!”葉文理直氣壯的說。
【葉文:我超橫!】
【葉文:我披上警察叔叔的衣服作威作福!】
【警察:希望某些偶像有點公衆人物的自覺,這次就算了,下次就追究你責任(bushi)】
“我說我說。”盜獵者見自己沒有一點逃避的可能,像竹筒倒豆子般交代自己的犯罪經歷,“我是xx,山下xx村人,平時務農,偶爾上山打獵補貼家用……”
【農民怎麽了?農民吃你家大米了,農民叫你做違法的事情了?】
【狡猾,還在洗刷罪名,推卸責任!】
顧夙刷刷的動筆記錄,好在他寫字速度很快,字又清楚,洋洋灑灑,跟得上盜獵者的口述速度。
葉文一邊聽他自述,一邊問他問題,“你打的獵物都賣給誰了?”
盜獵者支支吾吾的不肯供出上線,想着能少說一點就少說一點。
【這個人不老實,他背後肯定有大魚。】
【葉文不要放過他啊,要深挖。】
“你想清楚,非法持有槍支彈藥,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違反狩獵法規進行狩獵,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兩罪并法,我覺得五年是沒跑了。”葉文拍了拍盜獵者的肩,“你也成家了,進監獄五年,面臨你家人的會是什麽?”
“我來幫你想一下,首先是你的孩子政審無法通過,你親戚家的孩子也會受到牽連,沒辦法當公務員,沒辦法去國企,沒辦法當老師,其次是你的家裏人承受壓力,你的孩子會被其他孩子欺負,你的妻子能忍住委屈不跟你離婚改嫁嗎?你的父母生你養你,結果你卻在他們年老的時候進監獄,你盡到自己作為兒子的孝道了嗎?”
葉文一條一條誅心的問盜獵者,問的直播間的觀衆都心有戚戚焉了。
【別說了,好可怕啊。】
【犯罪是深淵啊,朋友們千萬不要想不開。】
“我……這……”盜獵者陷入對未來的恐懼。
“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事了麽,你咬死不說,是很有義氣,但他們反手把所有的黑鍋都丢到你的頭上,讓你蹲大牢,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來。”葉文說,“壞人就是壞人,你進了監獄,你家孤兒寡母的更好欺負……”
盜獵者吓哭了,把他的上線供出去了。
“你上線說都說了,順便把賣你槍的人也交代一下呗。”葉文繼續壓榨盜獵者的價值,“//1//2//號//獵//槍//還有那把//麻//醉//槍,怎麽看都不像是随随便便能買到的東西。你現在不說,我們也有的是辦法能讓你開口。”
盜獵者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沒有任何的畏懼了。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眼睛一睜一閉,一個字就是幹,盜獵者徹底沒了心理負擔,什麽都往外說。
顧夙記筆錄記得手都開始哆嗦了,但他還是在記筆錄,記好之後,給盜獵者看,簽字畫押。
接到報警電話感到的民警,對眼前的一幕表示不解,“這是怎麽回事?”
“哦,我們已經錄完口供了,”葉文說,“他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有一名民警接過筆錄口供,草草看了幾眼,對後面盜獵者交代的事情十分震驚,“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們是做直播的主播,來爬山的途中遭到他的襲擊,直播間的觀衆都可以為我們作證。”葉文說。
盜獵者有點呆滞的擡起頭,“不是執法記錄儀嗎?”
【犯人:可惡,虧我那麽相信你,誰知道你只是想套我的話。】
【葉文:沒想到吧,我會騙人。】
【葉文沒有心,越漂亮的男孩子越會騙人。】
“你要說是的話,它也算咯,”葉文看了一眼直播人氣,“人氣已經一千多萬了,你是幸運的,這麽大的曝光,你不會有事的。”
盜獵者一想到自己先是摔斷腿,又是被套話簽字畫押,現在不只是當地的人知道他犯了事,全國人民都知道他幹壞事了,這種認知氣的他瞬間暈過去了。
“加油,把他擡下山哦。”葉文給民警鼓勁。
民警的呆滞程度不遜色盜獵者,問,“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審問他?”
“我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幹啊,”葉文說,“在這裏幹等着,你難道不覺得無聊嗎?”
傅子銘:這慘案的源頭竟然是我!
【我們無聊玩手機,葉文無聊審犯人……】
【你永遠不知道賽季末的劍三er有多無聊,為一只大鵝打上三天,同樣你也不知道葉文無聊的時候會做出什麽事情。】
把盜獵者移交給民警,葉文想繼續爬山。
“爬山啊,你不是說有山上有溫泉的嗎?”葉文說,“一起泡溫泉啊。”
傅子銘不由得打出一個問號。
【哈哈哈哈哈什麽都沒有爬山重要。】
【雖然我遭到襲擊,抓到壞人,順便錄了口供上交給國家,但我知道我今天要爬山泡溫泉。】
小松鼠見民警挪動盜獵者,跑過去在盜獵者身上蹦迪,十分記仇。
“這松鼠怎麽回事?”民警問。
葉文說,“這是物證,它被他打了一槍麻藥。”
小松鼠靈巧的一個轉身躲開民警抓它的手,看向葉文,它想繼續欺負盜獵者,但它又舍不得葉文。
葉文:你不要想了,你是物證。
葉文想起,他可以給小松鼠包紮一下腿傷,蹲下,拿出一塊紗布。
小松鼠試探的伸出一只jio,“是這樣嗎?”
“錯了,是另外一只。”葉文說。
小松鼠說,“另外一只jio我已經沒知覺了,擡不起來。”
葉文直接抱起小松鼠,給它綁腳。
周舸覺得這是觀衆們想看的東西,是人民群衆日益增長的精神需求,于是拿着手機猛怼。
葉文□□擾發揮,很煩,對着周舸露出充滿殺氣的表情,舒舒服服在葉文腿上伸jio享受的小松鼠吓到身體僵硬。
這在以前,是白竹小黑屋的專屬福利,其他人沒機會見到,而如今人人有份,十分平等。
“我錯了。”周舸交出錢包,土下座道歉。
直播間觀衆紛紛說着我錯了,噼裏啪啦的打賞送禮物,“對不起,我們欠葉文一張專輯錢。”
擁有抗體的白竹,在其他人都動不了的情況下,輕松自如,收取周舸的錢包,放到葉文的口袋裏。
白竹:“您請。”
彈幕:【白竹這個男人好強哦,不怎麽說話卻過分可靠,愛了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