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無聊
學校只給了新生們一天休息,所以天賜才回家半天,還沒讓顧家人把~玩夠就必須回到學校。
因為開始上課了。
城市大學的課程與之前完全不同,同樣是兩節的大課,高中是老師動而學生不動,大學是學生動而老師不動。
所以課間所謂的休息時間學生們根本沒時間休息,他從一個教室飛奔到另一個,像趕場的明星。
更要命的是城市大學的老師們竟然發明了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簽到模式。
第一節課時天賜還納悶沒發書沒課本怎麽學習啊,結果第一節課老師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
“我念到名字的同學來前面取書。”英文老師輕車熟路的讓每個人都站到講臺邊的攝像頭下,然後才把教材和練習本遞給他們。
“好了,剛才我已經把大家的面貌和書號綁定來,以後在上課每個人都得到講臺前刷臉簽到。一門課程如果曠課40%,連補考都省了,你就直接重修吧。”
“無恥啊,無恥。”
“無恥到用人臉識別來簽到。”
“親,看你這麽流氓我就放心了。”
天賜聽到所有人都默默詛咒發明這套簽到系統的人,這下連用照片帶簽都得在老師眼皮底下才行,簡直是滅絕人性啊。
而且這樣滅絕人性的事每個老師都來了一次。
新官上任三把火。
學生們在這種高壓下總算老實起來。
不過……
一開始天賜還能做到按時上課,認真聽講,可是一個禮拜過後,除了聞啓明還每天按時起床鍛煉身體之外,所有人都動了歪腦筋。
——
十一長假後的第一天,假期綜合症籠罩在302寝室。
早上啓明照例第一個起床,施展一下無比成熟的被子變成了豆腐塊魔術,洗漱完畢後就下樓了
反觀天賜他們,一個個還在被窩裏掙紮。
“啓明到底怎麽了,瘋了嗎?用不用我們給他找個醫生看看。”田曉鵬奮力和床板做着抗争,試圖讓身體離開他的桎梏,可惜慘敗。
“人家這叫有追求,哪像我們幾個。”原澤就算是自制能力較強的了,也對假期綜合症絕望了。
“太無聊了,”天賜嚎叫到,“每天就聽那些垃圾,一天三節課一半是沒用的,就算有用的一節課就半節課講新的,一點新鮮的東西都沒有,簡直太無聊了。”
“那是你,”原澤說,“你不知道法律有多難,我上課就犯困,可是還得聽。”
“我們才坑爹,”田曉鵬吐槽:“上課幾乎什麽都不講,整天欣賞啊,美啊,然後考試就讓你發揮想象力創新,我有想象力還來找你學啊。”
“大學就這樣,”原澤嘆氣,“ 授人以魚,考人以鱽鱾鲀鱿鲃鲂鲉鲌鲄鲆鲅鲇鲏鲊鲋鲐鲈鮑鲎鲝鲘鲙鲗鲓鲖鲞鲛鲒鲚鮮鲟鲔鲕鲑鲧鲬鲪鲫鲩鲣鯊鲡鲢鯉鲠鲥鲦鲺鲯鲹鲴鲶鲳鲮鲭鲵鲲鲰鲱鲻。”
哈哈哈哈哈,唉。
幾個人照例吹了一陣泡沫,然後乖乖的起床。
“我不吃早飯了,減肥。”熊貓同學鬥争未果,決定躺到上課。
“你當你有啓明的毅力呢啊,”天賜說,“你看人家,身材那是越來越好啊。”
“是啊,同樣是增肥,人家軍訓後增了10斤肌肉,你呢,20斤肥油吧。”原澤笑道。
“和你們唠嗑太傷感情了。”熊貓君蒙頭大哭。
————
“商學院好無聊啊!!”
時間:午餐時分。
地點:學校二食堂。
人物;丁凡,顧天賜。
事件:抱怨
“商學院好無聊啊,”丁凡點了一桌子菜,拉着天賜的手抱怨:“我一點都不喜歡。”
天賜小心的四處查看,總感覺有人在監視他們似的。
“你不用看了,大料被學生會的學長們拉去應酬了。”丁凡吃下一個包子,嘟囔到:“怎麽這麽難吃啊,這麽貴還這麽難吃。”
【親,貴和好吃之間好像沒什麽必然的因果關系好嗎!】天賜只能用土豪的世界你不懂來安慰自己。
“我都這麽難過了你還不關心我安慰我。”丁凡看着心不在焉的天賜,怒了。
“親,我也對生物化學很失望好吧,”天賜吃了一口熘肝尖,不得不說,小炒就是比大食堂來的好吃。“根本一點都不高大上,總感覺自己像是進了博物館似的。”
丁凡深有同感的點頭,“是啊,沒想到商學院根本不講怎麽掙錢,全是些理論的東西。”
“那你還不錯了,”天賜接着吐,“我們不光要學理論,還要去實驗室去做那些惡心的實驗。”
天賜沒說的是,他不光白天得學習,晚上還得被辛堯拉去做那些他認為能改變世界的實驗,看着那些儀器天賜就抵觸,只要想到自己可能在那些東西裏待過半輩子他就各應、惡心。
“是啊,是啊,”丁凡點頭,“聽那幫~教授白話的我都要吐來,現在我上課就畫漫畫解悶,都要完成一本了,根本就不聽課,”
“當心考試挂科!”
“放心,反正大料肯定不會讓我挂科的。可是還是好無聊啊!”
“好郁悶啊。”
“好沒意思啊”
“好空虛啊。”
“好想幹點什麽自己喜歡的啊。”
“是啊,是啊”
“天賜你破壞隊形。”
“天啊,你就別無聊到還要糾結這些無聊的東西了。”
————
無聊的日子裏人們就想找點有聊的事。
而這時八卦作為全體地球人喜聞樂見的愛好,就成了調劑生活的甜點。
大家的目标都是【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沒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好像彼此間只剩下低級趣味在蔓延。
所以,當天賜聽丁凡說落雨好像跟李隋峰分手了的時候,他先是麻木的點點頭,然後就呆了。
“你說什麽?”天賜瞪大眼睛。
“小道消息哦,”丁凡眯着小眼笑着對天賜說:“我是聽大料說的。想不到吧,還有更勁爆的呢,李隋峰是被人第三者插足甩的哦。”
“小三上~位,”天賜怒了,雖然他不是個八卦人,可是事關熊哥,怎麽也是他的半個朋友呢,天賜也不得不氣憤一下,“誰啊,竟然比李隋峰還要有魅力。落雨的眼睛是怎麽長的?”
“嘿嘿,你冷靜。”丁凡拉過天賜耳語,“而且這個狗血劇本裏的主人公,你都認識。”
“啊!”天賜這下從驚喜變驚吓了。
“搶走你家鄰居的就是你寝室的好哥們,原澤啊。”丁凡扔出炸彈,然後就悠哉悠哉的畫起畫來。
此刻自習室裏還沒有那麽多的人,可是天賜就覺得好像有無數只眼睛在看着自己,讓他渾身發燙。
怎麽可能是他。
這也太狗血了。
他們倆怎麽不幹脆都【狗帶】。
原澤搶了李隋峰的女朋友劉落雨。然後落雨竟然真的踹了峰哥跟第三者跑了。
這都什麽事兒啊。
天賜突然覺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是無聊透頂了。
以前他是不會關心這些無聊的八卦的。
天賜覺得他真的是迷失方向了。
他怎麽這麽無聊了,這樣下去他跟那些村姑有什麽不同。
這一點讓他尤為懊惱,尤為郁悶,也更加氣憤。
這口氣憋在心裏無處發洩,憋的天賜要發狂,所以當晚當天賜回到宿舍看到李隋峰拉着原澤的衣領,好像要打架時,他終于爆發了。
“住手,”天賜趕緊關上房門吼道,“你們倆還不嫌丢人嗎?被全學校當八卦的樂子取笑還不夠,還要來個決鬥鬥個你死我活怎麽的。”
天賜這一爆發把兩人都震撼了,也是,誰都沒見過拉架的比打架的還火大的啊。
只見天賜一把拉開兩人,對着李隋峰就說:“不就是被甩了嗎,不去找自己原因找原澤幹嘛,你要是有魅力就不會被人甩。還要訴諸暴力怎麽的,難道落雨看你把原澤打了就會回到你的身邊?”天賜邊說邊推開李隋峰,直到他和原澤拉開一定距離,才回頭看向原澤。
“你也是,”天賜不敢像對待李隋峰那樣對待原澤,畢竟沒有那麽熟悉,他只是指着他的舍友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朋友妻不可欺,你是朋友妻不客氣啊。你明知道他們倆早就在一起了,還搶人,要是我我也來找你理論一下。”
“天賜你誤會了,”還是原澤第一個反應過來,“李兄只是來确認一下,問問我而已,我們沒打架,是嗎?”
“呵!”李隋峰沒搭理他,扭過頭去。
天賜心想,你也真是拿我當傻X啊,一進門就看你倆要動手,屋裏的兩個人都直接消失了,現在你還跟我說你們在和談,傻~子才信啊。
“天賜你是聽到什麽八卦了啊,”原澤故作輕松的坐到椅子上,“我是在落雨跟我說她是單身的之後我才追她的,我可不是那種腳踏兩只船的男人。”
“你說落雨是腳踏兩只船?”李隋峰突然站起來,發起狠來。
“我說我們都不是,”原澤道:“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落雨到底是為什麽會和你分手,到底是因為誰,是我的原因嗎?”
李隋峰被原澤問的說不出話。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們要是情比金堅還能輪到別人插手,別忘了千裏之堤潰于蟻穴,沒有平白無故出現的事情,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如果自身做得好,就不會被人甩了,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你要拿我撒氣,這黑鍋我可不背,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原澤越說越有底氣。
而李隋峰,則啞口無言的站在那裏,好像一座雕塑般。
“最後問你一句,你真的了解落雨嗎?”原澤這時好像恢複了往日的風範,他咄咄逼人的問道,“你真的知道劉落雨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嗎?”
天賜看李隋峰無助的樣子,突然心疼的要命。
“行了阿澤,我帶他出去冷靜冷靜。”說完天賜拉着麻木的李隋峰離開寝室,不顧一路上大家的目光,打個的就出去了。
【晚上替我請假。】天賜短信發給原澤。
【好好勸勸他,別想不開在一根繩子上吊死。】
天賜氣的删除了短信,看向旁邊的李隋峰。
李隋峰還是面無表情,茫然的看着外面,讓天賜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那樣,那樣的茫然無措。
車子沒有走遠,天賜讓司機幾乎走了個圈兒就又回到校門口不遠的一家小吃店,天賜他們經常來這家打打牙祭。
“來,峰哥,吃點東西吧,我難受了就想吃,吃飽了就消氣了,今天聽到你們的事氣的我堵的難受,晚飯都多吃兩碗(天賜是越生氣越能吃的主)。”
李隋峰聽完笑了起來,他摸~摸天賜的頭,笑道,“你可真奇葩,你們寝室的人都夠奇葩的了,一個奸巧,一個可愛,一個執着,一個不羁,整個三樓就數你們寝室話題最多,大家都在議論學校怎麽把你們幾個放一起的。”
“我們那是緣分。”
“說你還抵賴,哪有安慰失戀的人不喝酒光吃飯的。還打車饒了學校一圈,真有你的。”
“我這不是怕晚了離學校太遠我害怕嗎,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喝酒。”
“是啊,還被我灌醉了,哭着走了。”
“就這點黑歷史你就別說了。”
“天賜我好像還沒有正式跟你道過歉吧?”
“兩位到底吃不吃啊,在我這地兒唠嗑呢啊,那怎麽也進門裏吧。”服務員阿姨看着門口的兩人,從進門就堵在那幹嘛呢這是。
“阿姨抱歉,今晚不吃了。”李隋峰拉着天賜出來,“走,陪我喝點酒。”說完就去小賣部買了幾聽易拉罐啤酒。
——
“對不起。”躲在學校無人的拐角,李隋峰幾罐啤酒下去,終于打開了話匣子。“今天讓你看笑話了。”
“哪裏,”天賜恐懼的環顧四周,他怎麽不知道學校裏還有這麽僻靜的角落啊,這還是他們學校嗎?周圍怎麽連個人都沒有,“你沒事就好,在怎麽說我們倆也是共患難的朋友。”
“是啊,”李隋峰有點暈,他靠在牆上,又打開一罐:“你還記得啊,像你這樣的好學生沒之前沒挨過罰吧,看你那小心的樣子,一看就是第一次。我都記不清自己第幾次挨罰了。簡直是屢敗屢戰啊。”
“恩。”我能告訴你那是我第一次被罰嗎?之前我根本就不存在好嗎!
“今天多謝你了,”李隋峰難過的說道,“其實我沒想揍他,我只是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樣子一時沒收住手,你沒看到他告訴我他和落雨在一起時的樣子。”
“那你也不應該動手。”天賜說。
“是啊,不應該,我不是生氣嗎,不是真的喜歡落雨嗎,要不我能看出來你當時瞅落雨那點心思。”李隋峰苦笑着看着天賜。
“我那才不是要跟你搶,我只是單純的喜歡,朋友間的。”
“是啊,之後落雨也說我太過分了,她和你只是朋友,鄰居,我無理取鬧,小題大做,不理解她。”說着李隋峰就哭了。
“其實我和落雨早就無話可說了,那個姓原的說的對,無風不起浪,我和落雨之間早就有裂痕了,之前是還在高中,我們都還單純,可是自從假期她接觸了那個大學的學~姐,跟他們參加過幾次活動,我就覺得她變了。那陣我忙着訓練,總讓她自己一個人去參加,于是到後來我要陪她去她都找理由不讓我去,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她變了,以前她看我什麽都好,現在看我總說我土,不會說話,總因為點小事就跟我吵,我有預感,早晚會有這麽一天的。”
李隋峰淚流滿面的看着天賜,“只是沒想到,即使我做了心裏準備,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接受。”
天賜看着哭得如此傷心的李隋峰,第一次發現原來那麽陽光開朗的一個人也會哭得如此難看,他不由得想起之前的自己,想起了自己糟糕的第一次戀愛,那注定失敗的結局,自己是否也曾在天林面前哭的如此難看。
不,他想起來了,他不同,他沒有朋友可以像現在這樣幫他分享,他是獨自一個人熬過那段時光的,因為他的痛苦無法公開說明,他是個小衆群體。
就連失戀,都無法~像正常人那樣找人傾訴。
一時間天賜無比悲哀自己的命運,為什麽老天這麽照顧他,又給了他如此坎坷的性向。
第一次,天賜在一個外人面前哭了起來。
“你怎麽也哭了?”李隋峰看着面前的人,無聲的淚水順着天賜的眼睛滑落,與他的大吵大鬧不同,天賜的淚水是悄無聲息的,可越是無聲,越給人一種痛徹心肺的感覺,此時無聲勝有聲,李隋峰終于知道了有時安靜也是一種力量。
“對不起,”天賜說:“讓你看笑話了,早該讓他流出來,可是一直忍着,結果今晚看到你,它忍不住了。”
“那就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李隋峰拉過天賜,“今晚把淚水都流幹,明天就不要在為她哭泣。”
于是兩個大男人就這麽相互依靠的哭了整晚,哭到兩人都累的倒在一起。
在這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夜晚,在這個被人遺忘的角落,兩個悲傷的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當時他們誰都不知道,這一切不是結束,竟是另一段故事的開始。
——
清晨的陽光照進角落,喚醒了沉睡中的人兒。
天賜感覺自己好久沒睡的這麽舒服了,身體周圍很暖和,意識回籠時不再是冰冷的觸感。
天賜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眼前立刻出現了一排睫毛,李隋峰的一只眼睛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突然清醒了,總算想起來昨天發生來什麽。
天賜沒想到,自己偶爾的失控,竟然導致自己和李隋峰就這樣在外面睡着了。
九月的天氣,雖然不冷,可晚間也夠嗆啊,他竟然睡的出奇的好。
見鬼了。
天賜活動了一下,才發現兩人的尴尬。
此時他正在依偎李隋峰的懷抱中,而這人竟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緊緊的抱在懷裏,臉貼着臉,像一對同命鴛鴦想要殉情般彼此依靠。
我屮艸芔茻,天賜覺得周圍神獸亂飛。
倒黴催的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竟然和熊哥這麽來電,在人家懷裏不僅不難受還歡喜的樂不思蜀,這一認知立刻讓天賜接受無能,再加上李隋峰身上的酒味兒還沒散盡,天賜不舒服的挪動起來。
“別亂動,”就在天賜馬上就要活動出來之際,李隋峰嘟囔了一句,感覺身上的人好像要離開,于是用力的拉回來懷裏抱緊。
“天氣還早,在睡會。”李隋峰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吧唧吧唧嘴就繼續抱着天賜開睡。
“睡你個頭啊。”天賜幾乎就要發狂了,“我才不是你的抱枕。天啊,該不會你跟落雨早就抱過了吧。”
天賜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随即更加劇烈的反抗起來。
“快醒醒,天亮了,今天還有課呢!”天賜用手不停的擊打李隋峰的臉。試圖讓他快點清醒過來。
可能是酒勁太足,李隋峰迷糊的睜開來眼睛,可是還是沒清醒。他笑着拉過面前的人,寵溺的說,“乖,不要亂動,在陪我睡會。”
于是天賜第二次分開兩人的努力,失敗。
不僅沒分開,兩人又更近的靠在一起了。
不過這次,李隋峰的臉上面帶滿足的笑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看着盡在眼前的面龐,天賜發現原來李隋峰笑起來也有酒窩,跟大牛的很像,淺淺的,如果不靠近看,根本看不出來,而且兩人身形相仿,雖然李隋峰沒有大牛肌肉結實,但是同樣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天賜多想在這種安逸的環境裏貪戀一會兒這種溫暖啊,自從離開天林,他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人身體上的溫暖了。
可是不行,理智告訴天賜,不能在同一個坑裏在跌倒了,這種自己一頭子熱的傻事,他真的不能再幹了。
只見天賜運足力氣,大力的推開李隋峰。
兩人終于被分開。
李隋峰倒在地上,兩眼終于睜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