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喝酒
可以說,對于這個傷心地天賜是有點排斥的,一面是對方無法抗拒的熱情,一面是心裏壓抑不住的反感,天賜覺得自己正在被理智和情感拉扯,不由得腳步緩慢。
可是,該來的總會來,即使你再自欺欺人,不過意外的,天賜在大廳裏看到了廖錦程的身影,此人一般不會幹如此表面的工作,天賜很好奇他怎麽會在此地甘當引路人。
“這位就是天賜的弟弟吧,歡迎歡迎。”廖錦程出乎意料的主動與天林打招呼,讓天賜覺得太陽好像從西邊出來了似的,這貨跟丁凡正好是兩個極端,丁凡是無論對誰都是那麽熱情,笑臉盈人,可是廖錦程正好相反,除了對丁凡有熱情之外,對誰都冷冷冰冰的,好像別人在他眼裏都低人一等似的。
天林規規矩矩的與廖錦程客套一番,大出天賜意外,天林以往的青澀幾乎不見,成熟老道的像個社會人,原來在自己不知不覺中,顧天林同學也成長了,他不再像之前那麽沖動,穩重了許多,看來顧爸的教育很成功啊。
廖錦程輕車熟路的寒暄過後,丁凡便不耐煩的拉着哥倆上了樓上,天賜記得自己上次來的是419房間,所以只看到了四樓的樣子,這次有丁凡在,他們算是全方位立體式的游覽了這間遠赴盛名的KTV。
據丁凡介紹,這家本市最大的KTV隸屬于一個更大的集團,是那個集團旗下最不起眼的一個産業了,說着還一臉得意的樣子,好像那個超級集團就是他們家是的。別人不知道,天賜可是把丁凡家的家底聽個透徹,雖說丁凡家的确不是開飯店的,不過也就是比開飯店能高級點,丁爸開了一家名叫【長樂幫】的會所,專供土豪吃喝玩樂。
“他們才不是土豪,”丁凡每次在天賜露出鄙視的眼神時都指正道,“以前是都給那些什麽都不懂的大款,可是後來漸漸提高了檔次,現在沒有會員卡,你都別想進去。”
天賜內心os自己是不想進去的,近些年【會所】這個詞幾乎就是個貶義詞了,他怎麽會想去趟渾水呢,不過天賜對長樂幫還是有點信心的,能養出丁凡如此的兒子的家庭,想必會所也不會多麽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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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丁凡把天賜帶到聚會地的時候,天賜才知道這座共計6層的,號稱是本市最大的KTV真的是別有洞天啊,自己上次只不過是看到了冰山的一角而已。按丁凡說法四層以下都是供普通民衆玩樂的消費地兒,五樓六樓才是高級會員休閑的地方,原本天賜以為419房間已經夠豪華的了,可是跟這間屋裏有樹,樹邊有水,水裏有魚的601房間來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什麽音箱電視的标配天賜就不說了,光那個全自助水吧就讓天賜驚詫不已。展示櫃上琳琅滿目的瓶子幾乎晃花了天賜的眼,即使自己有一個百科全書的知識儲備,他也認不全瓶子上的名字。
大家都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一起,俨然一個小型沙龍,而屋裏已經有人在水吧裏施展伸手,自己調配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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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放眼望去,發現自己又一次成為了闖入者,人們都自覺的圍城一個圈子,或坐或站的聊着天,就他們三人形單影只,顯得格格不入,天賜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強烈的排外感。
好在尴尬時光并不長,正在天賜躊躇之際,已經有人向他們走來。
“你好,天賜。”那人伸出手來,“歡迎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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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愣了一下,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才找到這個人是誰,只見面前的人拿着一杯雞尾酒,身上還穿着合唱時的羊毛衫,長相嗎,如果他有任何出類拔萃的地方,也不會讓天賜想半天才想起來了,總之就是掉到人堆裏就找不到的那種。
歡迎加入,歡迎什麽,天賜實在是猜不懂那人說話的意思,如果沒記錯的話,面前這人看樣子應該是自己的同學,那還加入什麽。
不過面對此人熱情的邀請,天賜還是有點受寵若驚,第一次有人主動來歡迎他,替他解圍,可是他實在是不記得自己和他有多熟。
“不記得我了嗎?”面前之人并沒有因為天賜的迷茫而惱怒,反倒笑着對他解釋到,“我就站在你的後面啊,間操時……”
天賜終于想起,這個叫原澤的家夥就是跟自己換位置的那個人。天賜驚人的記憶力保證了他能記得所有人的名字,可是卻必須現對號入座,自己原本就沒打算和太多人接觸,所以也就沒有特殊記憶。此人天賜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原本以為自己幫了他一個忙之後就會跟他有所交集,沒想到的是他們倆至此之後竟沒了聯系,此刻原澤突然主動過來打招呼,讓天賜吃驚不小。
“哦,原澤是吧。”天賜馬上反應過來,“一時想不起來而已,你知道的,我坐在最後一排。”
“那還不是你不願意坐前面,”說着原澤看着丁凡,笑眯眯的仿佛話裏有話,“做你的哥們真是幸福啊。”
天賜現在還坐在後面一排,還跟丁凡做鄰居,原本二班的座位是每次考試就換一次,按名次随便做,天賜月考如此之好,本來應該坐到前面,可是在選座的時候天賜還是故意挑選了原來的地方,一是為了陪丁凡,跟他作伴;二也是天賜懶,習慣了一個地方就不太想挪動,何況當時月考過後局面混亂,天賜本能的趨吉避兇,更因為丁凡幾乎是哀求天賜為了自己着想就不要離開他。
這件事本應該是他和丁凡的事,被別人從嘴裏這麽說出來還是讓天賜感到有點不妥。
天賜有點不喜歡這個不好好說話的同學了,為什麽他覺得這個人說話總是那麽拐彎抹角呢,就不能幹脆利索的說嗎?
反觀丁凡,卻仍舊示威一般的和天賜勾肩搭背,意圖展示無論你怎麽說我們就是情比金堅,不對,是,肝膽相照。
原澤依舊笑眯眯的忽略丁凡,他望向天林,“哦,這位是?”說着示意天賜為何不介紹一下。
“我弟弟,顧天林。”天賜拉過天林,指給對方,“這是我的同學,原澤。”
“你好,我家天賜承蒙你的照顧,”天林不知腦筋怎麽抽風了,“給你添麻煩了。”
“哈哈哈,”原澤笑着和天林握起手來,“誰說的,顧天賜同學可是我班的黑馬啊,怎麽會給我添麻煩,反倒是給我班争光添彩了不少。”
說完原澤對三人示意,“有沒有興趣來一杯,我會調酒哦,今晚不醉不歸。”
丁凡和天賜都被吓到了,臉色有些難看,看來兩人都不是什麽能喝的人。
可是天林卻笑道:“我相信原澤同學還是很有原則的,不會逼着未成年人喝酒吧。”
而原澤在聽過天林的話後笑得更加開心了,“當然,”他笑着對天賜說,“跟你們開玩笑呢,你以為就你們擔心喝醉嗎,我比你們更怕出事好嗎,放心,錦程今晚一滴酒精都沒準備,還限定了10點準時停電。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不可能出意外的。”
——
原澤至此就沒有離開天賜他們,天賜有些納悶,之前這人好像有自己的團體,為什麽會加入他們的陣營。此人的行~事風格是天賜最不喜歡的,他總是說些模棱兩可的話,讓你猜測他到底想要表明的意思,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卻又什麽都沒明說。
天賜懶得搭理此人,可是天林卻和此人對上眼了,兩人有說有笑,說着非實非虛的空話,看似親密無間,可是天賜知道,兩人的交情淡的如清湯寡水。
天林這次真的成熟了許多,天賜發現不到半個學期,他就成長的如此之快,不得不說上次的遭遇的确給哥倆好好的上了一課,想想半年期落雨的生日宴上兩人的落荒而逃,一時間天賜感慨萬分。
可惜主人家并沒有給天賜太多悲春傷秋的時間,北京時間五點整,廖錦程準時走到前面,主持起今天的第二場晚會。
由于大家基本都是離開學校就直接來這裏,所以晚飯都沒吃。顧主人家席開四桌,先吃再玩兒。此時大家紛紛坐到圓桌邊,天賜望去,滿滿的四桌人,他只認識不到一半,也就是他的同學,剩下的也都眼熟,幾乎都是二中的學生。
令天賜意外的是,落雨和李隋峰也來了,他們坐在旁邊的一桌,天賜看向他們,兩人紛紛點頭示好。
廖錦程說着四平八穩的客套話,可以看出他早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将了,面對如此之多的人絲毫沒有怯場,還不時來兩句冷幽默。
“好了,我已經快要聽到在座各位肚子的咕嚕聲了,再說下去就挨打了,大家新年快樂。”說着舉起杯子。
“吃好喝好!!”大家舉杯齊呼。
“看來這是保留節目啊!”天林問旁邊的原澤,“你們每年都搞一次這樣的聚會嗎?”
天賜此時也勾起了好奇心,把頭轉向原澤。此時他們四人都坐在一起,天賜的兩邊分別是丁凡和天林,讓天賜沒想到的是原澤竟然坐在了天林的旁邊。
“是啊,跟你們差不多,你們不也是每年都出去再聚會一次嗎,只不過人少而已,”原澤難得的給了一個明确的答案,“而我們的聚會人比較多,這裏只是一部分,有些不喜歡總唱歌跳舞的人去了別的地方。”
“看來那個廖錦程很受歡迎啊。”天林問道。
“錦程從小就很有領導天賦,是我們的頭,這裏很多人和錦程都是老同學了,不僅高中,連初中都是一個班的,還有更厲害的,譬如你旁邊的那位,幾乎是從幼兒園開始就在一起了。”
“怪不得。”天林看着天賜,又看看丁凡。
“說的跟我多愛跟他在一起似的。”丁凡口不對心的抱怨,可惜他翹~起的嘴角出賣了他。天賜這才注意到自己正在一個特定的圈子裏,與其說這裏是好朋友間的聚會,倒不如說是溝通感情的交際平臺。
“看來你被人看上了啊。”天林今天第一次的跟天賜交流,“到底是塊寶,果真就有人惦記了。”
“你瞎說什麽啊,”天賜佯怒,“我到現在還有點不知所以,本以為就是陪丁凡來而已。”
“如果是單純的陪丁凡來就不會有人來引領我們了,”天林靠近天賜,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我旁邊的那位是派來給我們向導,這是臺上那位的私人圈子,所以他才說歡迎加入他們。”
天賜驚訝的看着天林,沒想到一開始天林就看明白了,而自己反倒是最後才想清楚的那個。
“學校生活說到底也是個小社會,與其拼命學習,不如趁早拓展人脈,誰知道将來哪個會用到哪個,你這次考得這麽好,又因為合唱大出風頭,又和他發小丁凡是鐵子,這不就主動來拉你了嗎?在你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時候,早已經就被标簽成為他的人了,你不會還不清楚吧?”
天賜是真的不知道,他這人別看智商高,可是空有個好腦子,除了學習神馬都不明白,難怪自己前段時間被整,這麽傻不欺負一下簡直對不起自己。
“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天林繼續分析,“如果你早就被他标記好了,他應該照着你啊,為什麽看你被耍卻不出手呢,他在等什麽?”
天賜再一次驚訝于天林的分析,覺得原本其樂融融的場面一下子就變得暗流湧動起來,看着各桌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時間有點害怕起來。
天林看天賜臉色有點不好,便用力握緊天賜的手,告訴他還有自己呢,以不變應萬變,一切有自己呢,才讓天賜難得的高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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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久等了各位,”廖錦程最後出現在了天賜他們那桌,“謝謝大家賞光莅臨,希望今晚都有所收獲。”
他挨個碰杯問候,雖然都不是酒,可是在座的人仿佛都是飯桌上的老手,寒暄客套毫不生疏,碰杯時全都低廖錦程一些,明顯的天賜都能看出廖錦程在這些人間的地位。
只有丁凡,毫無眼色,不僅嫌棄他來晚了,還耍性子不喝,而廖錦程竟絲毫在意,反倒讓他少喝點,雖是果汁喝多也不好。
“天賜喝的是什麽啊!”沒想到廖錦程最後竟然沒走,直接坐到了丁凡的旁邊,此時天賜終于注意到了自己這桌的不同,原本還納悶怎麽會空出一個空位,看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主人的位置,看着就他們這桌人數較少,看來所謂主桌,也就是如此了吧。天賜環顧四周,看着桌上的人,的确是自己班的居多,也有很多不認識的,可是像天林和自己這樣完全的外人,卻是僅此一個。
看來那個廖錦程,真的在托原澤照顧他們,這兩人真是關系不錯啊。
“是剛才原澤給我兌的,我也不知道什麽名字,喝起來很不錯,”天賜舉起杯子,“謝謝你今晚的款待,這是我弟弟天林,在我們學校上高二的。”
說完顧天林同學也舉起杯子當面感謝。
廖錦程笑着客套一番,然後才對原澤說:“阿澤我是放心的,有他帶你們給我省了不少力啊。”
“瞧你客套的,可真折煞我了,”原澤笑着說:“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嗎?這點事我還是能幫你的。”
廖錦程含笑不語,一邊幫丁凡夾菜,一邊和其他人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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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聯歡終于開始,吃飽喝足的學生們終于放出了心中的猛獸,沒有了老師們的監管,一個個原形畢露。
天賜又一次欣賞到了群魔亂舞的盛況,他還記得落雨生日聚會時的景象,一時有點打怵,他謝絕了丁凡的跳舞邀請,把天林推出去擋駕,便去一旁休息。好在一旁沙發上不僅有他一人,原澤也在。
“怎麽不去,”原澤靠近了天賜,大聲說:“我看你弟弟都在跳?”
“我倆性格相反,”天賜吼道,沒辦法,音樂聲太大,“我還是喜歡安靜一點的東西。”
“我也是,”原澤笑笑,“每次都弄得這麽花俏,都有點疲勞了。”
“每次,你們每次都回來這麽高檔的地方嗎?”天賜驚訝,這得花多少錢啊。
“确切的說,我們每次聚會,如果沒有意外,都會在這裏。”
天賜咽了口唾沫,“我一直想問,今晚誰花錢啊,AA嗎?我來過這裏,這裏消費好貴的。”
“哈哈,哈哈哈,天賜你太可愛了,”原澤輕松的笑道:“怪不得?”
“怪不得我和丁凡好是嗎?你這是拐彎抹角損人呢吧!”天賜有些惱怒。
“怎麽敢,我要是這麽說丁凡早就被錦程收拾一頓了。你不知道嗎,這個KTV其實就是廖錦程同學家開的。我們可是來吃大款的啊,怎麽會AA。”
“什麽,原來我竟然跟個高富帥一班這麽久,我竟毫不知情,怪不得你要笑我呢?”
“沒有,其實這事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們班個個都是有背景的,你慢慢就會知道了。”
天賜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太不了解自己的班了,怪不得都說插班生難做,的确,半路闖入的人想要融入集體太難了。
天賜看向舞池中央,看着李隋峰和劉落雨在那熱舞,心裏不由感嘆,怪不得李隋峰會在這裏給落雨開生日party,怪不得今晚他們都來了。
原來,他們都是有聯系的。
真像個蜘蛛網,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哦,阿澤你認識廖錦程很久了嗎?”天賜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
“沒有,我跟他是高中才在一個班的,不過我們的父親也是同學。”說着原澤看着天賜,“緣分吧。”
“恩,你們倆真是有緣,像這樣的兩代關系真好。”
“恩,”原澤還是那麽微笑的說:“也好,也不好。”
天賜一時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便喝掉了杯子裏最後的一點兒飲料。
“好喝嗎,你這杯叫Kitty,不知怎地,我看到你的第一印象就是Hello Kitty,于是就惡趣味了一把,沒事吧!”
“當然,你說的kitty,就是那個無嘴貓嗎?”
“哈哈,是啊,和你很像啊。”原澤笑着對天賜說:“都很可愛,溫柔,無害。”
“你們在這裏說什麽悄悄話呢?”廖錦程端着兩杯飲料走過來,将一杯遞給天賜,“嘗嘗,我配的,看看有沒有阿澤弄的好喝。”
天賜趕忙道謝接過,可心裏真的有點疲憊,要應付這麽多沒用的紛紛擾擾,天賜真心覺得還是回家陪顧媽更舒服,也許自己可以晚一些在參加社會活動,天賜不由暢想,心裏覺得自己真不适合出頭露面,簡直各種不适,每句話都讓他思考半天才能回答上,太痛苦了。
“錦程你就別逼着天賜說謊話了,”原澤适時給天賜解圍,“誰都知道你是個連廚房都不進大少爺,還跟我們屌絲比做飯啊。”
“唉,阿澤你就別接我的短了,”廖錦程笑着打哈哈:“為這事丁凡可是沒少說我,最近我可是在苦讀菜譜呢?”
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天賜喝了一口,瞪大眼睛說道,“味道真的不錯,一點也不像新手調制的。和剛才的有點像,但是口味卻略有不同,你們好像都加了葡萄汁吧。”
“厲害。”原澤點頭肯定。
“哈哈,那可不是什麽葡萄汁,”廖錦程說:“這裏的葡萄汁都是一些低度手工釀造的葡萄酒,你這杯可是我請調酒師教我的,就會這一種。”
“什麽,酒,完了,我酒精過敏,不會醉了吧!”天賜大驚失色,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重複一次悲劇。
“應該沒什麽吧,”原澤此時也有點擔心了,“我嘗過的,幾乎沒有什麽酒精,我就以為是果汁呢?”
“天賜你就放心吧,”廖錦程安慰道,“沒加一滴酒的葡萄酒,就是自家釀造的,葡萄,冰糖,白糖,連水都沒加,這要能喝醉了那也太脆弱了。”
天賜心裏呵呵,自己就是這麽脆弱啊。
不過不管怎樣,既然都喝過了,也就只能繼續喝了。
好在目前為止天賜還沒任何不适,恩,而且好甜,好好喝。
天林和丁凡跳完舞後也回到這裏,兩人累的滿頭是汗。廖錦程把手裏的杯子遞給丁凡,先讓他嘗嘗,得到誇獎後才又打開一瓶純淨水給他。
“別說大料你的手藝有所進步啊,這次的很好喝。”
“多謝誇獎,能讓你滿意真不容易。”
幾人紛紛笑起來,天賜也把自己杯子遞給天林,讓他嘗嘗味道如何,可是天林牛嚼牡丹般喝下,楞沒喝出啥區別。
“本來也沒有太大區別,像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而已。”廖錦程笑眯眯的看向天賜,天賜心虛的低頭喝了口純淨水。
大家玩的都很開心,就在許多人都在哄搶争當麥霸的時候,室內突然一片黑暗。
停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