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倉庫裏的溫度在激情的撞擊下,瞬間升了好幾度。在充斥着刺鼻氣味的悶熱空氣裏,兩人如渴望得到氧氣的魚兒,彼此的氣息成了互相唯一的依賴。
昏黃的燈光下,辛菲雙手臂纏着齊皖的頸脖,她微張開的嘴發出嘆息似的呻`吟,發梢的水珠劃過她小巧挺直的鼻尖,混着汗水滴落在齊皖早已汗濕的肩頭。然後,沿着他挺拔的背脊滑入了松垮的牛仔褲內。
“皖皖……”
一瞬間,辛菲除了能聽見背後的木箱被撞得咯吱作響,就是兩人喘息和心跳的聲音,木板摩擦的疼痛在強烈的感官刺激下,一度讓她沉淪深陷。
齊皖輕咬着她的左耳垂,呼出的熱氣噴散在她的耳中,就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暢快,他輕嘆着笑說:“咬着這麽緊,是想我了?”
辛菲被他說得渾身一顫,将環住他的手臂又緊了幾分。齊皖側頭瞧了眼她紅透的耳廓,身`下故意退了出來,可辛菲卻貼着他喃喃道:“別……”
被她纏着,齊皖挑眉,一手就将她抱了下來,然後将她反壓在木箱上,雙手握着她的細腰,就往後面沖`刺了起來,直到體內那股躁動要從最深處噴發而出,他突然抽了出來,抵在她的大腿內壁……一股滾燙的黏稠液體沿着辛菲的大腿根部往下滴落,齊皖的炙熱貼在大腿內側最細滑的肌膚上,辛菲甚至能感受到那種愉悅的灼傷感。
齊皖低頭,一手抹過她大腿內側的滑膩,水褐色的眼膜瞬間被一片情`欲的沉色掩蓋。他一把攔腰将辛菲抱起,就朝小浴室裏走去……
狹窄簡陋的浴室內,讓彼此的距離又近了幾分,冰涼的水從頭頂灑下,卻依舊無法澆滅彼此的浴火。
辛菲背靠在透涼的瓷磚牆上,她摟住齊皖的頸脖,讓他躬身吻着了自己,冷水沿着兩人交接的唇流進喉管,如同一種極致的刺激,讓辛菲禁不住的顫栗。
當兩人吻得幾乎窒息的時候,齊皖松開了辛菲,他抵着她的額頭,低沉的聲線已有些不穩,他勾着嘴角,突然問她:“那天你站在馬路中央給我說了什麽?”
被他一問,辛菲霍然睜開雙眼看他,兩人的視線被一層層水光覆蓋。她看着他那迷人的眼眸,輕咬了下自己的唇:“……不記得了。”
看她這模樣,齊皖一眼便知小丫頭又在說謊,他雙手提着她的雙腿,就将她壓在瓷磚牆上,故意蹭了一下她的敏感。
“是不記得了,還是不好意思說?”
辛菲被他淩空提起,有些吓着了,她雙手緊抓着他結實的臂膀,驚呼的抱怨道:“都說不記得了,你可真讨厭!”
齊皖哼笑一聲,身`下猛地将她貫穿,将自己的那處頂在了她的最深處,低頭咬着她的下唇,嘴角的笑意邪魅蠱惑:“說謊的小孩可沒糖吃。”說着,他又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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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讓辛菲覺得難受極了,她剛要勾住他的頸脖貼上去,齊皖卻松開了她。
“……你怎麽這樣……”
辛菲輕嘆,然後一把将他推到另一邊的瓷磚牆上,将自己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胸前。
齊皖一手勾着她漂亮的下巴,擡起她楚楚動人的小臉蛋,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告訴我,你當時對我說了什麽?”
“不要!”那樣的話,辛菲不認為自己還有勇氣再說第二遍。但,有些事還真不是她能控制的。
見她不肯再說,齊皖也懶得追問,現下可有比這更需要做的事情。他一手攬過她的腰,就吻了下來。
這夜過後,辛菲辭去了愛麗斯裝修公司的工作。傑瑞在看見辛菲上了齊皖的車後,似乎并不吃驚。
而當時與齊皖交談過的黑人夥計好奇的問了傑瑞,他倆是什麽關系。傑瑞只是聳了聳肩,說:“他說是兄妹,誰知道了。”
回到齊皖的住所的第一件事,辛菲就是脫了衣服沖進他的浴室,泡了個熱水澡。這一次要命的離家出走,讓她全身想散了架。
齊皖靠在門邊,看着浴缸裏合上眼睑的少女,不免好笑。而前些天的郁結也在這一瞬間釋放了,或許他真是被鬼迷了心竅,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辛菲睜開雙眼,在水霧中,趴在了浴缸邊緣,她對着門邊齊皖說道:“皖皖,你是什麽時候過生日?”
“1月30。”齊皖挑眉回了句。
辛菲歪着腦袋靠在右手臂上看他,臉頰紅撲撲很是可愛的說:“原來皖皖是水瓶座的啊。”
見她感嘆,齊皖輕笑道:“小家夥,說話只說一半可不是好習慣。”
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辛菲似乎很高興,她故意轉過身裝作沒聽見,就玩起了浴池裏的泡泡。
齊皖剛要走上前的時候,客廳裏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他眉頭不經意的蹙了一下。
當辛菲回頭時,原本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已不見,她起身從旁邊的架子上随手拿了件男士的換洗上衣,也沒用毛巾擦幹身子就套上了。
正當她光着腳丫走出浴室往外看去時,齊皖正站在玄關前,而他身前卻多了一個身着紅色禮服的豔麗女人。
辛菲一見這女人,便皺起了一雙秀眉。
這時,艾莉雙手環住了齊皖的頸脖上,正美豔妩媚的嬌笑道:“皖,我祖父過來了,今晚的宴會你一定得陪我出席,不然他又得唠叨。”
“你知道我從不參加這類活動。”齊皖在落音的時候,特意強調了“活動”兩字,便擡手拉開了艾莉搭在肩上的雙手。
艾莉早知齊皖不喜歡出席商業類的應酬,可她就想試試,他能不能為了自己破例一次。顯然,齊皖并沒有那麽好心腸。
不過,艾莉并不死心,她突然就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是那孩子,你也會拒絕嗎?”
自從辛菲出現,艾莉那冷傲的性格也出現了裂縫,她開始妒忌能讓齊皖着迷的辛菲。而,齊皖似乎也察覺到了。
他不由輕嘆:“她和你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難道你更在乎她?”艾莉有點生氣。
在乎?可能吧,不然他也不會在她離開後,那樣的煩躁。
但,齊皖并不想承認他會為了一個女人打亂了自己的習性:“艾莉,辛菲只是個孩子,你何必為了她找不自在。”
聽他這麽一說,艾莉本是有些僵硬的臉蛋也緩了緩。而這時,樓上傳來了一聲巨響,是卧室門被用力撞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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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菲不知道齊皖昨晚的舉動算不算是求婚。但,他确實在最後的一刻,将一枚串着婚戒的項鏈帶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低頭從衣領裏拿出鑲了鑽石的漂亮戒指吊墜,心裏有點捉摸不定。
正在辛菲愣神時,一個人走入了面試的辦公室。
“戒指很漂亮,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辛菲倏地一驚,擡頭就對上了面前人的雙眼。袁青岚将一份簡歷放到桌子上,坐在了面試官的座位上,然後保持着那招牌似的甜美笑容,對她說:“聽彥默說你和孩子的父親團聚了,恭喜。”
在這裏她并沒有用“前男友”來稱呼齊皖。當然,辛菲知道她這麽聰明的女人是不會給別人任何的諷刺機會的。而,她那句“聽彥默說”,辛菲也明白她這是有意在自己面前逞能。彥默是怎樣的人辛菲很清楚,他并不會把別人的私事當成閑話與人攀談。
辛菲并沒回應她的祝賀,而是将項鏈放回了自己的衣領裏,将昨晚整理的她在巴黎美院的所有作品複印件放在了袁青岚面前的桌子上。
“我在美院的全部作品都在這裏,什麽時候準備考核?”
袁青岚拿過她的複印件翻了幾頁,看着裏面那細膩卻獨具特色的畫風,還真是越看越覺得辛菲就是天生搞美術的料。
“怎麽想通過願意接受這份工作了?”
袁青岚低頭依舊欣賞着她的畫,辛菲将雙手放在膝蓋上相握,神情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淡然的說:“有份工作并不是一件壞事。”
“這話我愛聽,女人經濟獨立的确是件好事。”袁青岚合上手裏的夾子,擡頭看她,嘴角的笑意依然。
都說女人這類動物最易善變,當她們還是情敵的時候,簡直水深火熱。現下,卻可以因為同一個立場相視而笑。畢竟,彼此已不再為一個男人争風吃醋。
辛菲淡笑:“看來我們也有共識的時候。”
“誰說不是了。當初我聽彥默提起你的時候,其實也覺得你和我挺意氣相投的。自主、獨立并很有遠見,我喜歡有思想的女孩。只是可惜,咱倆那時是情敵,不然應該能成為朋友。”
現在聽袁青岚在說起過去事時,竟恍如前世。或許因為齊皖的出現,辛菲已開始學會淡忘那些痛苦的記憶,并能坦然的面對一切不愉快的過去。只是,她當年知道袁青岚這個人的時候,已經對其産生了敵意,現在想起倒是挺無奈的。
“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其實,一直以來有個問題困擾了辛菲很久,而如今她想趁着這個機會弄清楚實情。
袁青岚問:“什麽?”
辛菲思忖了一下,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她并不希望把剛建立起來的和諧給破壞掉。
“九年前,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使你那樣?如果不是現在在和你交談,我可能會以為你是個瘋子,但如今看來你顯然是個理智的女人。”
袁青岚似乎料到了辛菲會問起那塵封已久的“事故”,她雙手交叉托着腮,想了一下,才回道:“我現在說了你可能會後悔一輩子。所以,為了你我的和平共處,還是什麽都不要提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二十五字以上的留言送積分,我覺得我這是在為索要留言找借口……【寂寞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