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渣掉反派第五步(含入v公告)
老父親宋伶俜感到十分的憂傷。
他覺得自從善善對他表白後,他和善善的溝通就越來越困難了。
兩人之間隔着的仿佛不是代溝,而是一整條東非大裂谷。
怎麽會這樣,明明他之前也沒少和善善交流啊。
宋伶俜此刻的內心就是:你變了,你變得好陌生.jpg
善善顯然不懂他的傷悲,很奇怪地說:“難道我不能喜歡……”
宋伶俜瞥到鷹俊幾人正在迅速靠近,想到這番令人焦灼的對話被人聽了去會是什麽後果,就覺得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他忙捂住善善的嘴,生無可戀道:“善善,你真不是我親兒子。”
你他媽是我親祖宗!
善善眨了眨眼睛,張嘴想說話。宋伶俜生怕他繼續口吐虎狼之詞,忙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這時鷹俊幾人終于打破了那神秘女子随手布下的結界,飛奔而至,驚魂不定道:“我等來遲了,老板可有事?”
這可是宮主夫人!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無事。”那女子身份尚未确定,宋伶俜不願多生事端,便将此事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是我的一位故人,方才碰巧遇上,便敘了會兒舊。”
鷹俊不是很相信他的說辭,可無論身為下屬還是被雇傭的護衛,他都無權質疑宋伶俜的話,見他的确無事,便不再多問,退守一邊。
片刻後,善善繼續去接近那團鳳凰炎,宋伶俜看了一眼,見這回的确是沒有波折了,這才終于有空去關注從天而降的白竹。
方才他被善善一通魔鬼操作攪得方寸大亂,白白害人家姑娘在地上躺了半天,這時便有些愧疚,令人給她喂了幾粒補血益氣的丹藥,而後認真地端量了她片刻,最終确定,這的的确确,就是秦楓的未婚妻。
那麽問題來了,他出發之前,才聽說秦楓和他未婚妻一起去了某新出世的秘境探索,那也就是不到半個月前的事,怎麽一轉眼,白竹就獨自到了陽平谷,還被那神秘女子擒住?
想不通。
白竹還昏迷着,一時片刻也無法為他解惑,宋伶俜确認她轉危為安,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善善身上。
善善此時,正到了最兇險的時候。
沒了先前那女子的幹擾,鳳凰炎很是順暢地和他親近了起來。可他雖有鳳凰的血脈,卻終究還是肉|體凡胎,修行也沒到大成的地步,人的身體要将一團熾烈的火硬生生地納進體內,還要使那高溫的火苗游遍骨骼血肉的每一寸,該是多大的痛苦?
只一會兒,善善的臉色就已煞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呼吸紊亂急促。種種情狀,看得宋伶俜揪心無比,不住地想,善善從小嬌生慣養,就連修行時都沒吃過太大苦頭,他怎麽受得了?
他要是受不了,他又能做點什麽,讓他堅持下去?
善善的這一次洗經伐髓,足足用了七天。
這七天,無論對于他還是宋伶俜都是極其煎熬的七天。
宋伶俜沒有一刻合過眼,他又不是鷹俊那些修為高深的高手,到後面眼睛都熬紅了,眼裏滿布血絲,卻還是不敢放松一下。
一開始他在想,這事兒這麽難熬,善善堅持不下來怎麽辦;後來則是在想,怎麽還不結束,這都幾天了。
無時無刻不在焦心。
還好,第七天的夜幕降臨時,這場煎熬終于結束了,而善善也堅持到了最後。
善善已精疲力盡,鳳凰炎一脫離他的身體,他就晃了一晃,直往水裏栽。宋伶俜吓了一跳,忙飛身過去接住他,卻忘了自己只是個修為平平的三腳貓,不眠不休這麽多天,哪還有什麽力氣。方才攬住善善的背,就直接被帶着一同掉進了水裏。
衣裳霎時濕透。
善善眼皮動了動,半張開眼睛,看到他,下意識地露出一個虛弱的笑:“伶俜,我好累……”
宋伶俜費勁巴拉地把他從水裏扒拉出來,低聲說:“累了就睡吧,我在呢。”
善善就放心地昏睡過去了。
宋伶俜自己也累得夠嗆,在野外也沒法講究什麽,讓鷹俊一人給放了個清潔術除去身上污漬,再給善善換了身衣服,把人放進帳篷裏安置妥當,自己也終于撐不住,回到帳篷倒頭就睡。
他累極了,睡得也格外沉。可在他的隔壁,卻又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子時一過,被褥裏睡得正香的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依然是那副五官,依然是那個人,可在他睜開眼的一瞬,他的整個氣質就變了。
他生就一張美得極具侵略性的臉,眉飛入鬓,鳳眼淩厲,只是這麽多年以來,五官天生的鋒利感都被那副柔軟天真的神态給模糊掉了。
而此刻,那雙眼睛裏淨是冰冷的殺意,就像一把被塵封了數年的劍,在這一刻終于解開了封印。
——又像是沉睡了漫長時光的妖魔,終于蘇醒。
他不是善善,他是容停。
這十八年于容停而言是不存在的,他的記憶仍停留在十八年前,他記得自己受過怎樣的挑釁,而他要做的,就是把那個有眼無珠的蠢貨,立、刻、殺、掉。
他花了一些時間來适應現在的身體,修為大幅度降低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這沒關系。
随着記憶的複蘇,他飛揚的眉尾處開始顯化出一顆朱砂痣,初時極淡,而後漸濃,直至最後,殷紅如血。
萬籁俱寂的深夜,他無聲地坐了起來,偏過頭,長久地注視着左側,仿佛能透過兩層障礙,直接看到那此刻正在呼呼大睡的人。
——他當然記得,當初就是這個人,害他淪落至此。
他并沒有去管這十八年裏的記憶,他十分清楚,那十有八九會是一段愚蠢的過去;他也無意追究,那個小人“養”他這麽大是有心還是無意:
他從不在乎死人的想法。
容停一步步地走出了帳篷,悄無聲息,身如鬼魅,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宋伶俜的帳篷。床上的人不知死期臨頭,還在無知無覺地睡着,他一張手,輕而易舉地掐住了那毫不設防地露在外面的脖子。
——只消用力一擰,這個知道他的弱點的人,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這時,宋伶俜毫無征兆地醒了過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會醒過來,整個人還被濃重的困意糾纏着,上下眼皮直打架。不過就算是困成狗了,他也還是看到了,自己床前有個人。
——是善善。
他困得神志不清的腦子裏劃過一個很離譜的念頭:善善這就會爬床了,也太會學了。
清醒的時候他會勸善善回去,但眼下他困得不行,又記得善善才吃過怎樣的苦,難免地,就做不到那麽鐵石心腸,無奈地伸手摸了摸那近在咫尺的腦袋,掀起一邊被子:
“過來睡吧。”
反正善善也不會做什麽。
很奇怪,“善善”聽了這話,居然沒有動。
宋伶俜莫名不安,強行睜開眼,恰巧“善善”也擡眸看他,昏惑黯淡的帳篷裏,只有他眉尾的一點朱砂痣,是唯一的亮色。
……朱砂痣。
宋伶俜:“……”
宋伶俜:“???”
睡意瞬間不翼而飛,宋伶俜瞳孔驟然放大,大腦因驚吓過度當場死機,一只爪子凝固在半空中。
半夜醒來發現大boss就在你床邊凝視着你是什麽體驗!!
宋伶俜,你好樣的,你居然敢rua大boss的狗頭!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勇士,敢于觊觎老虎的屁股,敢于撫摸boss的狗頭。
寶寶們,本文明天就入v了哦,到時會有萬字肥章掉落,謝謝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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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文《師尊你人設崩了》
文案:
直男紀忱穿書,綁定的系統讓他走完原身的劇情,即:無所不用其極地勾引他的劍仙師尊。
還好師尊是直男王者,紀忱貞操得保,勉強放心。
然而他穿過去後,卻每晚都做奇怪的夢。
白天的師尊是這樣的:
他給師尊送愛心甜點,師尊:大老爺們吃什麽甜品,拿給你師弟師妹吃。
他裝柔弱扮可憐,師尊:多喝熱水。
他借口修行找師尊獨處,師尊拔劍:來來來,咱倆打一架!
嗯,很正常一直男。
但夢裏就不一樣了!
夢裏師尊會帶他雲游四海,會為他撫琴而歌,還會引他上高樓,指着萬裏河山說:
看,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
總之,紀忱覺得這個師尊簡直彎得不像話。
直到後來,夢境漸漸照進現實。
某夜紀忱醒來,聽聞窗外琴聲悠揚。
他匆匆起身推開窗,見窗外月華流瓦,桃花似霞。而他師尊在樹下撫琴,靜谧飄然如神祗。
他聽到動靜,偏頭看向紀忱,問:怎麽醒了?
又嘆息:看來這安神曲也無甚用處。
紀忱一聲不吭,啪地關窗。
他驚疑不定:這不對勁啊,夢裏彎的人明明是他,怎麽現在我卻……
系統冷漠:你醒醒,夢裏彎的人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