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神秘古堡(十一)
如果是時間, 古堡裏經常出現的,和時間有關的信息是什麽。
時間,鐘!
古堡裏秋漁只在二樓那間會客室看見過一只鐘。
回去從男主人身上搜出一串鑰匙。
果然古堡的鑰匙除了管家有一份外, 主人身上也會有一份。
打開會客室的門, 秋漁直接走到鐘的面前。
“怎麽會是十點?這鐘壞掉了嗎?”王媛跟着秋漁走, 一眼就看見了牆上的鐘。
十點, 這不是提示男主人回來的時間嗎?
溫青:“秒針一直在走,時針和分針卻沒有動。”即使壞掉了, 也只是時針和分針壞了。
“前幾次進來,并不是這個時間,鐘還是好......”秋漁想到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時間好像就一直停留在九點十五沒有動過,就和現在一樣, 只有秒針在不停地走動。
然後是上次,她進來到離開, 時鐘走了十五分鐘,那次鐘應該還是好的。
現在距離那會并沒有過去幾天,除去侍女會進入這間會客室打掃,男主人回來後可能有進來過, 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接觸過這只鐘。
“原來你們在這裏, 客人們,管家在大廳等你們。”侍女開門進來,正好看見四人站在鐘的面前。
秋漁:“這鐘是壞了嗎?時間一直沒有變化。”
被發現了,兩方都很奇怪地沒有提起疑點。
“是的, 那鐘壞了很久了, 是古堡主人留下來的物品。”侍女解釋了一句就催促四人去大廳,管家找了他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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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戲劇團那邊因為一些事情不能來很多人,原本準備好的戲劇換成了另外一個,将在晚餐後在花園演出,四位客人請及早做好準備,不要忘記了。”看見四人是從二樓下來的,管家什麽也沒有問,說完晚上戲劇的事就離開了。
秋漁:“有點奇怪。”
王媛:“是很奇怪,晚上去花園看戲劇就算了,還要準備什麽?”
溫青:“看下有沒有出現新的提示。”
兩人都沒接王媛的話,因為他們指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二樓不在他們的活動範圍,他們也不可能有會客室的鑰匙。
但是侍女也好,管家也好,都無視了這些不合理的細節。
希望書裏出現了新的線索。
秋漁翻到第五張紙。
“這麽精彩的時刻,怎麽能沒有主角領盒飯?”
溫青:“精彩的時刻,主角,盒飯?”
秋漁:“今天晚上是關鍵,王媛,宋肖你們晚上自己當心點,可能會發生什麽事情。”
秋漁只是簡單提醒了一句,就跟着溫青往花園走去,在今晚戲劇開場之前,他們需要先去做點準備。
“今天晚上?是會遇上危險嗎?”王媛追了幾步,回頭發現宋肖還站在原地,“宋肖,我們不跟上去嗎?”
“記得找一件防身的物品帶上,再補充好體力就足夠。”宋肖之前的長劍早就折損,不過他并不急着再找一把趁手的武器。
如果對手是鬼魂,普通利器是沒有用的。
秋漁和溫青直接去了女主人葬身的那片玫瑰花圃。
溫青拿出男主人那把染血的剪刀,挑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直接剪下一朵玫瑰。
然後将之收了起來。
溫青:“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會有結果。”
秋漁:“希望我們沒有猜錯。”
溫青:“除非晚餐上她出現,不然我們就算想找人代替她,也是不可能的。”
溫青說的沒錯,古堡主人的女兒看得出年齡很小,她和王媛加上侍女、廚娘,沒有一個人能成功把自己扮成一個不超過六歲的小女孩。
剪完玫瑰花,兩人在花園裏又逛了一會,然後就回到古堡。
“今天晚上在花園有一場戲劇,不想看見你妻子被招魂,就忘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溫青用染血的剪刀剪開男主人身上的繩索。
男主人看見那把染血的剪刀,目光縮了下,沉默了一會才點頭。
秋漁:“對了,你女兒現在真的在醫院嗎?”
小女孩的下落,身為父親,男主人肯定是知道的。
秋漁還是覺得應該問清楚,不能讓小女孩的存在變成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不在醫院,你覺得應該在哪裏?”男主人聽見這個問題,好笑地反問。
秋漁沒有回答,她感覺男主人這話有點奇怪,直覺告訴她,她最好不要随便回答這個問題。
見沒有人回話,男主人讪讪地說道:“我不追究你們對我的無禮,你們也要把這些東西藏好。”
男主人看了一眼溫青手上染血的剪刀。
連剪刀都找到了,說不定他們手裏還拿着其他相關的物品。
“除非遇到危險,不然我們不會拿出來。”溫青收起剪刀。
晚餐時,古堡裏所有的人都出現在了餐廳。
一頓飯安安靜靜的吃完,然後管家就帶着男主人和四位客人往花園走去。
“管家,戲劇的人已經來了嗎?”用餐前,秋漁刻意去大廳那邊繞了一下,古堡的大門不像是有打開過。
“演員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時間一到,戲劇就會上演。”管家和藹地笑着,走在最前邊領路。
如果沒有人進出過古堡大門,那麽戲劇演員就一定是原本在古堡內但是他們又沒有見過的人。
秋漁只能想到一個女主人,但管家說的是演員們,那就肯定不止一個人,另外一個人難道是小女孩?
表演場地就選在女主人身亡的那片玫瑰花圃周圍。
五套桌椅已經在那片玫瑰花前的空地上擺好了。
等他們坐下後,廚娘就推着餐車從一邊出現,接着取出五杯紅茶和點心放在五人面前的桌子上。
“管家,還有多久開始?”男主人自然記得這片玫瑰花的特殊之處,才剛坐下就開始問管家戲劇開始的時間。
管家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天色已經黯淡了不少。
管家:“請不要着急,主人,很快就會開始了。”
男主人耐心地等了幾分鐘,又看向一邊的宋肖。
男主人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但是看見宋肖一直沒有看他,在轉頭和邊上的王媛說話,男主人又閉上嘴巴将頭轉了回來。
秋漁事先從書房拿了一本書過來,雖然看不懂,可是她不說的話別人怎麽會知道,而且這厚厚的磚頭一塊的書還是很有用處的。
這會,秋漁就假裝在看書,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周圍的變化。
這天天色暗得很快,秋漁感覺他們最多坐了十分鐘,天就完全暗了。
侍女在男主人面前的桌上放了一盞油燈。
管家站在一邊,手裏也提了一盞油燈。
在天黑之前,秋漁看見花匠也過來了。
現在除去提着油燈的管家外,另外三人應該是站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個地方。
歌聲從玫瑰花中傳來,歌聲甜美、輕揚。
即使秋漁聽不懂歌詞,也知道對方唱的很好聽。
歌聲響起顯然代表着戲劇開始了。
随着歌聲漸漸變得沉重、憂傷,玫瑰花叢中一個長發的女人漸漸走了過來。
黑暗中,秋漁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秋漁去看男主人,那盞油燈就放在男主人面前的桌上,男主人的面色和眼神,一看就和平時不太一樣。
對方在悄悄往背後的陰影裏縮進去。
似乎是怕被對面的女人看見一樣。
歌聲很快就停止了,長發女人也停在了玫瑰花叢中,她并沒有從裏面走出來。
一只手臂舉起來,直接指着坐在正中央的男主人。
“我需要你上來配合表演下一幕。”女人的聲音很好聽,但是男主人卻吓得直接看向宋肖。
“你不是說會鎮壓她的嗎?”男主人再怎麽小聲喊,玫瑰花叢裏的女人還是聽清了。
“你在害怕什麽?我是戲劇團派來表演戲劇的,現在人手不足,需要你幫個忙而已。”女人開始催促。
在男主人聽來卻像是催命的符咒。
他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是這聲音,這身形,卻是和他死去的妻子一模一樣。
偏偏這又是那片曾經染血的玫瑰花,男主人實在很難說服自己,現在站在玫瑰花叢裏的不是他那已經死去的妻子。
“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看。”男主人推開油燈,直接站起來。
一瞬間,男主人就感覺到至少有三只手壓在他身上,逼着他不得不坐下去。
本來油燈就只能勉強照到他一個人,現在油燈推遠,男主人更加不知道阻止他離開的是誰了。
黑暗中什麽也看不清,坐下後又分不清是不是幻覺,男主人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溫青拉着秋漁,悄悄地帶着人走到了邊上。
黑暗中果然沒有人去注意他們。
王媛本就坐的遠,就算男主人那邊發生什麽,她也來得及跑開。
宋肖那邊轉頭了一下,狀似無意地看了他們這邊一眼就繼續看向前面。
廚娘和花匠都站在王媛左前方的位置,侍女卻是站在了男主人的身後。
管家站的位置幾乎就在玫瑰花叢旁邊,不過距離玫瑰花叢那個女人最近的仍然是坐在對面的男主人。
“不願意嗎?為什麽不過來?”女人似乎有些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