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天從民政局出來後,南辰說身份轉變的太過突然,需要時間來緩一緩。
顧北淵忖了忖,準備發揮三寸不爛之舌忽悠她搬家的想法打住。
确實不能得意忘形把她逼的太緊,南辰是個聰明的姑娘,被她察覺出什麽彎彎繞繞,到時費的功夫可就多了。
反正人已經是他的了,以後多的是朝夕相處的時間,有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顧北淵本尊雖沒再出現過,卻每天都派人送花過來,昭示他的存在。
從各地找來的極品多肉植物,唯一一種南辰只栽培珍藏,卻從來不售賣的花種。
比如現在。
奉命過來送花的林軒被南辰一聲喝止,捧着一盆冰燈玉露屏吸凝神,站在花房的過道上,一動不敢動。
南辰放下噴壺,踩着小碎步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接過林軒手裏小盆栽,在一旁的木桌前坐下。
簡卓,隋唐和雅雅也圍了過去,趴在桌上,看着那盆多肉。
林軒撓了撓頭,他不懂花,只覺得那盆冰燈玉露名字好聽,長得也好看,非常通透,像冰一樣晶瑩透亮。
南辰這裏也擺着幾盆,他完全看不出這一株有什麽特別的,能讓她露出一副如獲珍寶的模樣。
之前林軒還覺得顧boss不會哄女人,直到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顧boss太會把人命脈投其所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南辰才選了個好位置把花擺在了架子上,又抱起一盆千年木遞給了林軒,還是那四個字,“禮尚往來!”
吊蘭,綠蘿,仙人球,龜背竹,萬年青,千年木,顧總的辦公桌上已經要擺不下了。
林軒特意查過,這些都是淨化空氣的植物,顧太太雖然從來不給顧總好臉色,其實心底還是挺在意顧總的吧?
林軒走後,雅雅湊到南辰面前讨好般地笑,“姐姐,我覺着顧姐夫真的挺好的呀!”
南辰嘴角抽了抽涼涼的一眼掃過去,“閉嘴!”
雅雅扁着嘴又死皮賴臉地去抱南辰的胳膊,開始第一千零一次忏悔,“我的好姐姐你就原諒我了好不好,那可是顧北淵欸,多少女人心中yy的對象,突然出現在家門口說來跟你求婚,我腦子一懵就什麽都忘了嘛!我想起來的時候立刻就跑回來了,可是你們已經離開了,真的!你信我啊!信我啊!”
簡卓和隋唐對視一眼,識相的假裝忙碌,好在都是男人,不會被南辰抓去煮咖啡!
“南姐,你別那麽固執,就給自己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是真的很希望能有一個人可以護你一世無憂,我看姐夫就很好,雖然,咳,我跟他不熟!但誰都知道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來着!”
南辰眉稍微吊,斜睨着雅雅,那一臉的真誠,她都要信以為真了!
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是這樣?可惜了,她不知道!
“顧北淵是怎麽收買你的?”
“啊?”雅雅眨巴着眼,無辜道:“我不是被南姐你收買了?好東西都趕着往你這裏劃拉!”
聞言簡卓和隋唐同時嘴角抽搐,還真是大言不慚!
南辰卻是突然饒有興致地看向雅雅身後,勾唇一笑。
某個好東西正信步從前面走了進來,眉心微微地皺着,南辰想他多半是聽到了雅雅的話。
玩味地審視了一番,好奇地問:“你是個什麽好東西?啧啧,包裝了一下,看着怎麽更像個人呢!”
被光明正大地罵了!
顧北淵也不惱,只是挑了挑好看的眉,不鹹不淡地睇了她一眼,別有意味道:“顧太太的靈牙利齒,還是那麽的讓人記憶深刻!”說着有意無意地舔了舔下唇。
南辰額角蹦了幾下,別開眼去。
麻淡的!怎麽沒把你咬死!
簡卓三人當然聽不出這其中的深意,擠眉弄眼地走向顧北淵,整齊的一鞠躬,“姐夫好!”然後竊笑着走出溫室,順手關上了玻璃門。
南辰有些呆滞,這三個小兔崽子,什麽情況?
“他們,都認識你?”
顧北淵淡淡地“嗯”了一聲,脫了西裝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拿起剪刀娴熟地修剪起枯老的葉片,最後停在一大盆水生綠蘿前。
玻璃花盆裏養着七八條很小的金魚,顧北淵屈指敲了敲,小東西受驚嗖地都躲進了綠蘿的根裏。
南辰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大步過去将幼稚到極點的顧先生拉遠了些,“說清楚,你們怎麽會認識?”
顧北淵理所當然,“你沒聽到他們叫我姐夫?我們認識很奇怪?你以為給你時間緩沖,我就會閑着?自然是籠絡人心了!”
南辰語結。
顧北淵放下剪刀,眉間透着淺笑,“一個星期,夠久了,等下要出差,特意來找你聯絡感情,能不能配合一下?”
“聯絡,感情?”
“嗯,不是說了要讓我對你死心塌地,再也離不開你?”
他語氣淡淡的,表情極為自然,只是眼神控制不住地難免有些熾熱,看得南辰心頭一悸。
“你真的決定了,打算愛上我?”南辰輕微蹙了蹙眉,這個字從自己嘴裏吐出來,真他媽的古怪!
顧北淵沉吟良久,慎重點頭,“決定了!我不讨厭你,你也不讨厭我,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開始,你說呢?”
南辰有些語塞,片刻擡眉問:“你就那麽确定我不會讨厭你?”
“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已經讨論過了?不過,”他話語一頓,眸底滑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然後挑眉勾起一側唇角魅.惑一笑,聲音低沉又輕又緩,“為了保險起見,試試好了!”
說着顧北淵突然一個跨步上前,反剪了南辰的手,攬住她的腰往上托了托,在她的驚愕之跡以不可抗拒之姿,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心底就是一聲喟嘆:得嘗所願!
南辰毫無防備,所以顧北淵的突然襲擊,顯得格外成功。
因為被制住了雙手,死死地按在懷裏,南辰掙紮無果,只能瞪大了眼睛僵着身子,腦袋拼命地向後仰。
顧北淵不滿地咬了她一口,松開攬在南辰腰間的手,向上扣住她的後腦壓近,并惡意的以指腹不輕不重的在她耳後婆娑着。
有過一次真刀實槍的體驗,這姑娘身上有幾個敏感點,顧北淵摸得一清二楚。
南辰果然一個哆嗦,腳底有些發軟。
顧北淵滿意地勾了勾唇,輕阖上眼,濃密的睫毛輕顫着,一副享受極了的樣子。
不似剛才的溫柔淺嘗,他用力吸吮摩擦她柔軟的唇,以強勢不容躲閃的姿态長驅直入撬開她牙關,與她的唇舌共舞,無所顧及,肆意而狂放。
讨厭麽?
并不啊,喜歡極了!
這男人的吻技突飛猛進的,簡直讓她不可思議啊!
靠!該不會找人偷偷練過吧?!
南辰一陣惡寒。
不過她的思維很快就被那滑膩狂浪的舌,攪成碎片飛去了十萬八千裏之外。
感覺到她的軟化和若有似無的回應,顧北淵手上一送松,南辰立刻掙脫了出來,卻是意外地勾上他的脖子,墊着腳主動地貼了上來。
緊貼着胸膛處的柔軟,彈性極佳,顧北淵狠狠一震,心神不禁有些激蕩,體內各路神經噼裏啪啦地一陣亂跳。
更要命的是,下一刻南辰的手就很不老實地從他的肩頭一路緩慢地下移,伸進西裝裏在他胸肉上胡亂捏了兩把。
牙齒輕合咬着他的舌頭,嬌笑一聲,然後解開了他外套的扣子,又抽出他襯衫一角,那只靈活柔軟的手,就這麽從下擺處滑了進去。
略帶冰涼的指尖在他燥熱的皮膚上輕輕的刮過。
明明是柔軟地不可思議的觸覺,此刻竟像一把被烈焰灼燒過的刀刃,剜着他的皮膚,剜着他的心跳呼吸,剜着他所有的感知神經。
巨大的愉悅傳來幾乎要抑制不住的呻.吟出聲。
太陽已升至頭頂,穿過頂面的玻璃照射進來,帶着暧昧的熾熱緊緊地裹着兩人,連周圍的花花草草都仿佛收斂起了香氣,害羞地垂下了頭。
這姑娘分明就是故意的!
顧北淵眸色郁發地沉,他突然将吊在身上的人抱了起來幾步走去木桌放下,更重更狠地吻了下去。
身體暧昧地擠進南辰腿間,一只手仍緊扣着她不盈一握的腰,隔着一層衣衫不輕不重地揉捏着,另一只手就貼在她穿着牛仔短褲的大腿外側光滑的皮膚上,發燙的手指竟有沿着褲腿邊緣往裏探的趨勢。
南辰吓得渾身一個激靈,重重的一口咬下去,顧北淵卻識破她的意圖,提前收回了舌頭,反而是用了些勁在她軟軟的唇肉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