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邊回的很快:你還是留着命去追霍祁宥吧,再提醒你一次,祁宥不喜歡太粗魯的女人。
粗魯你個叉叉,老娘再粗魯跟你女人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徐子澄一口老血梗在喉,默默地趴在桌子上,瞅着南辰的眼神有些打顫,心虛的不行。
她這算不算為了自己的幸福賣了閨蜜?!
不算不算,顧北淵這種男人,挑着燈都沒處找,人還自己送上門來,怎麽能放過?她當然要替南辰接收了!
那姑娘上輩子是拯救了全人類吧,不然能被一衆女人的夢中情人看中,不聲不響一堅持就是這麽些年,都快趕上八年抗戰了。
那是大概兩個月前,顧北淵搬着一箱照片出現在蛋糕店,徐子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全部是南辰,還有和奶奶或者和她的合影,從大學開始,一張一張看完,感動地都要哭了,因為有許多不經意的小事,她已然忘記了。
雖然這行為乍看有些變态,但也确實非常讓她震撼!
徐子澄問顧北淵為什麽等到現在。
他拿着一張南辰在花房裏澆水的照片看了許久,說:我知道她心裏有結,二十多歲還很年輕,我可以等她慢慢想透徹,但現在她少了一個最重要的依靠,我想來填補,所以不能再等了。
沒有任何的花言巧語,但徐子澄信了。
顧北淵這樣的男人,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他關注了南辰七年多,卻從未用任何方式去打擾過,這樣一份默默地珍視,這樣一個極品中的極品,徐子澄覺得辜負了,純屬腦子有病!
她那時候才知道那些勾走南辰“男友”的女人都是特意安排的,人顧北淵心心念念的姑娘怎麽可能允許他人觊觎?!
至于後來未婚妻神馬的是徐子澄現編的。
那天南辰忽然說想認真試試,徐子澄吓了一跳,立馬致電顧北淵。
南辰這種沒有接受感情的勇氣,又有些抵觸婚姻的人,兩人正愁着不知該怎麽下手才合适,借着這個契機,狼狽為奸挖好了陷阱,等着南辰來跳。
顧北淵掃清了網上所有自己的照片和相關信息。
那對小情人出現在蛋糕店,徐子橙立刻叫來了南辰,裝模作樣地告訴她,她打聽過那三個女人都是顧北淵的“未婚妻”。
南辰這姑娘徐子澄捏得透透的,她太樂意看那些惹到她的人不好過了。
徐子澄稍稍地推波助瀾,她當下就決定把那綠雲壓頂的苦主揪出來,看着他痛苦,她好解氣!
一切順理成章。
當然徐子澄會這麽做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顧北淵答應幫她追霍祁宥。
擦,誘惑太大,無法拒絕!
咳咳!徐子澄點了點桌子,“你該不會對人一見鐘情了吧?”
“我更相信我對他的身體一見鐘情了。”南辰低頭看了看指尖,那人冰涼的唇和滾燙的手掌滑過她皮膚時,那奇異的觸感似乎都還在。
那具線條流暢,肌肉緊實的身體,想想都忍不住口幹舌燥,真是有做色女的潛質,鄙視自己一分鐘。
徐子澄被口水嗆住,咳了會兒,竟覺得臊得慌,又有些痛心疾首,“從現在開始,你二十四小時跟我待在一起!”
進度太快!顧北淵,得晾着!
南辰挑了挑眉,戲谑的目光停在她胸口,“二十四小時?包括洗澡的時候?”
徐子澄眼角跳了跳,雙手護胸。
南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搶過她的奶茶喝了幾口,涼涼地掃了她一記眼風,“不止看過還摸過,遮鬼!”
徐子澄:“……”
麻蛋!果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中午時分,蛋糕店來了位熟客。
江河,南辰的繼兄。
雖然江河也是一表人才,但那張冰塊臉還有暴躁的脾氣,徐子澄有些忌憚,偏偏南辰總愛跟他作對,那點陰暗心裏在他面前暴露無遺,不把他氣得暴跳如雷絕不罷手。
開了門,江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朝南辰走去,那一副睥睨天下的臉孔,徐子澄看得直磨牙。
“你很久沒回家了。”他坐下直入主題。
南辰眉梢微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每天都回家。”
江河擰眉,“你知道我的意思,爺爺奶奶還有阿姨都很想你。”
“那裏姓江,我姓南,怎麽會是我家?”
“你願意,可以改姓江。”
南辰往前傾了傾,笑得沒心沒肺,許久才輕描淡寫道:“不如這句話你去跟我爸說?說實話你們兩家這麽和睦我有點不爽,我特樂意看你們彼此看不順眼,沒事鬥一鬥,啧啧,想想都熱血沸騰!”
江河的爸爸是南辰媽媽的初戀情人,對于這層關系她一直很膈應。
南辰也知道父母離婚并不是因為哪一方對不起另一個,而是純粹的沒有感情。
但南辰就是別扭得慌!
看着江河逐漸陰沉下來的臉,徐子澄在心裏把南辰從頭到腳咒罵了一遍。
上個月江大公子發起脾氣來,可是把她店裏的客人都吓跑了。
麻淡!他可別狂躁起來把她的店拆了!
死丫頭,好好說話是會少塊肉?!
早知道就不開……門……
诶,她不如南辰有氣魄,面對江河那羅剎,就算有種視而不見,那位爺一準兒能把店門大卸八塊!
“別扭了十多年,還不夠?說好了每個月回去住幾天,南辰,一個半月了!”低沉的聲音壓着幾分怒火。
挑戰江河底線這件事,十多年來南辰尤為幹的得心應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誰都拿她沒轍。
南辰想着哪天把江河惹急了,他前腳收拾她一頓,她後腳便去南爸那裏告狀,再理所當然地跑去江家鬧得雞飛狗跳,她好在一旁看熱鬧。
可是這一天等了十幾年也沒等來,有時候江河明明被她激得恨不得沖過來掐死她,然而下一秒就偃旗息鼓黑着臉離開了。
興許是怕被江老爺子和江老夫人收拾吧,想當小人都不能如願,真他媽沒勁!
在江家,這兩位長輩是受南辰尊敬的,理由很簡單,都是部隊出來的人,扛着亮瞎人眼的肩章。
南辰再渾,也不敢造次,相反,格外會賣乖,江家三代單傳沒有女娃娃,對于這個雖半路出家但善解人意的孫女,老人家喜歡的緊。
南辰不緊不慢地睨了江河一眼,拿着勺子在杯子裏一陣亂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鬧別扭?十幾年?我吃飽了撐的?”
江河被那叮叮當當的聲音吵得不耐煩,劈手奪過杯子勺子一起扔進垃圾桶。
幹得漂亮!
南辰眉梢一吊,擡眼看了看黑着臉對着江河背影磨牙,又轉身過去折騰咖啡的徐子澄,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那可是橙子最喜歡的一套杯子,花蝴蝶霍祁宥送的!
就連她拿來用也屬于人勉為其難可以忍受的範圍,居然被江河扔了,啧啧!
“你幹嘛扔店裏的杯子?”
這不痛不癢的問題,江河捏了捏拳頭耐性瀕臨耗盡,“少跟老子扯廢話!你最好現在就跟我回……”
“請你喝咖啡!”南辰淺笑着擡了擡下巴。
江河被截斷了話,不爽地回頭。
徐子澄正端着一杯咖啡過來,笑的那叫一個陰狠毒辣。
“慢用!”杯子重重地擱在桌子上,濃稠的咖啡晃了一些出來。
接着她瞪着江河,彎腰将垃圾桶裏躺着的杯子勺子撿了出來,假假一笑轉身走開。
江河擰眉,徐子澄那丫頭什麽時候見到他不是客客氣氣的,幾天不見,脾氣見長,非常不習慣!
這時南辰卻兩手撐着下巴,笑得特別乖巧,“喝完就跟你回去。”
難得這麽好說話,江河頗為意外,也沒多想,只想快點拎她回去交差,于是端起咖啡一口氣喝……完……
靠!
“洗手間在哪邊?”他瞪着噴火的眼睛捏着嗓子問。
南辰才擡起手往身後的角落指了指,江河已經火燒屁股似得竄了過去。
這麽誇張?!
南辰狐疑地看向徐子澄,後者拿起一管被擠得扁扁的芥末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南辰嘴角抽了抽腦門兒頓時挂起幾條黑線,聽到洗手間方向隐隐約約傳來幾聲咳嗽後,她撓了撓頭。
呵呵!這下他媽的玩大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南辰說:芥末的味道怎麽樣?
江河說:沒事,遲早收拾得她起不來!
南辰說:啥玩意兒?
江河說:咳!收拾得她趴在地上滿地找牙,起不來!
作者菌說:咦,沒人理我,那我自己來刷刷存在感,賣萌,撒花。
江河說:滾蛋!老子不想說話!
作者菌說:嘤嘤,我走了,你們記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