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譚湛
想到可以把白芷微弄殘,弄的無法獻舞,但此時又不是關鍵的時刻。
…。
從這一天開始,白芷微要學習那些舞蹈了,為了舞蹈動作一致,被選撥上去所有的女子都要一起排練。
排練這些女子獻舞的人是京城有名的舞女,雲飛燕。
雲飛燕的舞技已經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用什麽飄若驚鴻,宛若游龍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就這麽一個舞技達到驚世駭俗的女子, 為何會是太後身邊的殺手之一呢?
白芷微上一世在醉微院的要死之前才聽見別人說過。
當今的皇上百裏豐陽和百裏絕塵本來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只是百裏豐陽出生的時候被太後撫養,倒是和太後的關系不錯。
但是百裏絕塵不由太後撫養的,好像和太後之間還有不少的矛盾。
太後自然對百裏絕塵恨之入骨,但是又要顧念和皇上之間的關系,所以只能隐忍。
沒有想到的是雲飛燕居然被百裏絕塵邀請進來給後院的女子指點。
白芷微的眼神若有所思的在雲飛揚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被雲飛燕發現了。
雲飛燕對白芷微淡然一笑道:“你是白芷微吧?”
這就是殺手的銳利,随便一個微笑都能讓人有點害怕。
白芷微垂眸道“正是,我是白芷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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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燕瞅了一眼白芷微的身段,十六歲的少女臉,身高不及周圍的女子,更是沒幾兩肉,一看就知道日子過的極為不舒坦的那樣女子。
雲飛燕道:“身段輕盈了些,站在中間也不及她們個高。”
白芷微還以為雲飛燕要把她篩選出去,心裏略慌。
但是雲飛燕接下來道:“但是你可以領舞,作為這首曲子之中的中心人物。”
白芷微略微嘆氣。
周圍的女子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個子比不上她們的女子居然能成為領舞。
領舞是紅花,那麽她們都是綠葉,這白芷微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雲飛燕排練的舞蹈 叫做《栀子怨》。
故事是一個貴族女子父母雙亡投奔姨夫的家中,但又愛上了姨夫家的公子,姨母一門心思要門當戶對的女子,所以對栀子産生了深深的厭棄之意。
可奈何公子也喜歡栀子,于是二人暗度陳倉的在一起,姨母發現之後把栀子送給了公子成為一個通房丫鬟,連妾都算不上。
後來姨母給公子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正妻,那妻子害死了栀子肚中的孩子,後來又把栀子給害死, 栀子到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心儀的表哥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最後含恨而死…
雖然和白芷微的故事出入比較遠,但都是寄人籬下,然後含恨而死的。
雲飛燕排練了兩次,白芷微都是一點就透,好似她就是那個故事裏面的主人翁似的。
排練完畢後,香園又給白芷微熬了一碗燕窩。
一邊很斯文的喝着燕窩,白芷微一邊對香園道:“你知譚湛什麽時候會來嗎?”
香園道:“上次我把你的話帶給了大小姐,後來在路上我又遇到了老爺,于是把這件事又告訴了老爺,可是這麽幾天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
白芷微剛剛有點郁悶的時候,前院來了一個家丁,那家丁對白芷微道:“譚內侍郎大人找白美人有事。”
後院這些女子只能算的上是姬妾,只要不受寵,幾乎與等同丫鬟的存在。
所以家丁并不客氣。
不過譚湛總算是來了,很好。
白芷微迅速的起身跟随着家丁去了前院。
此時譚湛一個人在流風廳,看見白芷微來了眼神微微一眯,又随即漏出一點拒人千裏之外的神情,道:“芷微。”
白芷微急忙對譚湛深深的福了一下身子,道:“姑父總算是來了。”
譚湛坐在座椅上,神色淡淡道:“你叫我過來可有話跟我說?”
白霜都不喜歡這個外甥女,這外甥女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外人。
白芷微也不生氣譚湛的語氣,這麽多年她已經習慣了。
她對譚湛道:“我被掉包的事情姑父看在眼裏的吧?”
說起這事譚湛就來火,他當初希望譚真真進來的,可是居然變成了白芷微。
譚湛一拍桌子氣呼呼道:“你還想跟我說這事?你把你表姐給掉包了不少,還代替她的位置留在了王府後宅,你表姐回去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想不到你的野心這麽大, 若是知道你有這野心,當初我們譚家絕對不會收留你。”
原來譚真真從這王府出去之後居然是這樣說的。
呵呵,聽聞譚湛的話,白芷微的臉上挂着一陣諷刺無比的微笑。
“呵呵,你女兒是這樣跟你解釋的?”白芷微問道。
看見白芷微此時的神情,譚湛有點不爽,原來白芷微都是小心自卑,說話不敢大聲, 走路都只敢走邊,遇到人也十分的羞怯。
可是她何曾變得如此?
譚湛皺皺眉頭道:“難道不是這樣?”
白芷微站起身子,弱小的身子卻不卑不亢,好似之前在譚家待了那麽久的女子都不是面前的這個女子似的。
面前的女子給人的感覺是脫脫胎換骨了一般。
白芷微搖搖頭道:“不是這樣,但是我知道姑父肯定不相信, 今天我要姑父過來就是為了告訴姑父一件事, 若是姑父再放任表姐的話,後果難以預料。”
牽扯到譚真真,譚湛不能不把話問清楚,他站起來,身上自帶着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問道:“她有什麽事?她能有什麽事?”
白芷微諷刺道:“表姐的眼界很高,可是奈何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以為她心儀的男子以後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可悲的是那個男子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多餘的話她也不想和譚湛說 ,為了在這後宅保命,她一定要要挾譚湛保護她,因為她感覺到陶倩會對付她。
譚湛的興趣是被白芷微給調撥起來了。
他陰沉着嗓子,眼神夾在着不耐而又怨恨的眼神,問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說她喜歡別的男子,那男子還是一個不正常的?”
白芷微道:“是啊 ,我能告訴姑父的就是這些,你的女兒要做的事情很多,姑父現在正在擢升,若是忽然被你女兒的事情弄臭了名聲,那麽高官厚祿都将是浮光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