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然後就是讓別人知道,此時的晟王與希未确實不合,晟王不過是找了個狐媚的娈童,小娈童又太把自己當回事,晟王趁此抛掉包袱,換回王子。
講完計劃,希未狠狠将沒吃完的瓜子扔在流安身上,“昏君!”
流安無奈的笑了一下,低頭親他,小聲道,“确實想當回昏君。”然後又摔了個花瓶,“賤貨。”
希未聽見這确實氣到了,又想起自己在演戲,但流安罵的也太難聽了,“你不是人!”
流安正準備推門出去,朝希未翻了個白眼,甩了門。
希未跺腳,氣的錘床。
流安出門,看見墨白和莫子争跪在地上,定是求情的,不等他倆說話,就回答了,“看好他就行了。”
墨白看看流安身上挂着幾片瓜子皮,也不敢說話,扭頭瞪了莫子争一眼,不是說沒事嗎?
等流安走了,墨白才進屋看,希未正急的跺腳,“公子。”
“真不是人。”心裏想着庫師王子。
這話讓墨白吓了一跳,“說什麽呢,小心隔牆有耳。”
希未看墨白的緊張樣就知道他想什麽,“沒事,沒事,我睡會兒。”
墨白緊張兮兮收拾地上的碎片,又聽見希未道:“給我弄點浴香。”
墨白覺得奇怪,公子從不用這些東西,但還是去要了。
第二天希未早起說要沐浴,墨白覺得希未反常,也許是因庫師的事給擾的。
希未泡在水裏,用了浴香,香的自己犯惡心,還是忍着泡久一些。
墨白備好衣裳,希未卻要穿那件海棠紅的,平日裏希未多穿月白色,說是看着清涼,今日非要反着做,墨白有些不理解。
更了衣,希未竟坐在桌前一絲不茍的敷粉,墨白驚的傻看,不過這打理完,容貌更是媚了,海棠色的衣裳也是媚而不俗,希未将頭發散着,也不紮起。
為了不讓旁人起疑心,自言自語道:“好看嗎他喜歡這樣嗎?”
收拾好便出了寝宮,令莫子争将自己帶到殿前,希未看着這殿門,緊張到不行,還是咬了牙跑進去。
莫子争在後面擋住侍衛,殿內的臣子都看着希未竊竊細語。離希未近的臣子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香氣,配上這容貌,晟王當真是養了個妖精。
流安被希未吓到了,擔心侍衛傷了他,連忙過去,“做什麽?”
希未上前揪住他的衣袖,滿臉委屈,像是将要落淚,“你別送走我,我害怕。”
“晟王,這東西當真是妖,霍亂人心,還是快送走的好。”有的臣子借機發表言論。
希未扭頭看那臣子,淚水已經滾落,“你胡說!”又摟着流安,将眼淚蹭到他的龍袍上,“他胡說,別讓我走,我害怕。”
流安也不曾見過他這般打扮,這會兒可憐的讓他難過,像是真的要送走希未一般,撫摸着希未的臉,耳邊仍是他的聲音,別怕,別怕,怎麽會送走你,不送走,“好。”
流安剛答應,就被希未掐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又是在演,轉頭看那臣子,“好,答應庫師王子。”
“不!我不去!”希未落的淚更多,快要淹沒流安的理智。
莫子争進來跪下領罪,流安擺擺手,“罷了,罷了,帶他回去。”
希未被拽着往外走,還不忘回頭望着流安,嘴一張一合的說着什麽,流安知道他說着害怕,自己更不敢繼續看,明知是假的,還是難過的不行。
莫子争帶希未出了殿門,路上走着說着,“你就不能等到下朝,現在好了,前朝的人都罵你,晟王還要送走你。”
希未抹着眼淚,“罵我就罵我,我做錯什麽了嗎?”
莫子争不知如何回話,你沒錯,誰都沒錯。上前拉住希未,“你還信他嗎?”
希未點頭,還沉浸在剛剛殿前的場面,像是真的一般,但他還是信流安的。
莫子争嘆了氣,松手跟在希未身後。
墨白在寝宮裏等着希未,也聽說希未去了早朝。這會兒見希未滿臉淚痕,更是擔心,“公子這是怎麽了?”
希未自己進了屋擦臉,墨白去問莫子争,聽他講後不禁後怕。
墨白本打算進去勸勸希未,卻看見他給自己盛了碗飯,慢慢吃着。
過了晌午,雨下個不停,希未看着外面,等着流安,天色昏沉間,看流安撐傘來了。
流安仍是遣走了所有人,希未紅着眼叫他,便上前抱住希未,“怎麽真哭了。”
“就是想着你要把我送給那庫師王子了。”希未仍穿着那件海棠色的衣裳,身上散發香氣。
“我今晚陪着你,行嗎?”流安怕希未又去演,誰知他卻像受了傷般,蹭着流安胸前。
墨白不知道屋裏發生了什麽,又爬着聽,莫子争見了啧嘴,墨白瞪他,“誰讓你帶公子去前殿了。”
“他讓我帶的。”莫子争照實回答。
墨白繼續偷聽,雨聲壓着屋裏的聲音,只好溜着牆走,到了床旁的窗子才聽見聲音,希未哭的厲害,不停叫疼。
墨白打顫,晟王氣這麽大。回頭找莫子争,到他跟前捶了一拳,“你都不會攔着公子!”莫子争也是不停嘆氣。
屋裏面希未撓着流安,“輕點啊。”
“別總吃辣的。”流安緩緩向前。
希未倒抽着氣,“嗯……說…不定……是…是…女孩兒……”
流安苦笑不得,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擦掉希未臉上的眼淚。
墨白被傳進屋時,流安剛披了衣裳,看紗帳後面,希未像是趴在床上。
“墨白。”流安看他瞄着床那邊,便叫了他。
墨白這才回神,伺候流安沐浴。
實是希未嫌累,非要睡會兒。
今日這雨,沖的天涼,希未卷了被子摸到一人,“流安?”
“嗯。”流安摟着他。
“沐浴。”希未睡得沉,不知道剛剛流安已經抱他去清洗了。
“洗過了,睡吧。”流安抱他,像是抱着個小孩,若是別人抱着他,希未也會是這般模樣嗎?
希未閉上眼點頭,流安感覺癢癢的,舍不得放開。如若自己真要送走希未,恐怕是難以入睡了。
兩人睡醒時到了用晚膳的時間,都不願起,空着肚子聊天,多半是希未小聲罵庫師王子,又問了秦茗的孩子。
希未這幾日也沒睡好,不多久又睡着了,流安今日也偷了懶,一下午都和他賴在床上,現在又舒舒服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