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下流水溪兮,佳人輕笑伊依。
醉把觞酒入喉,已是春風迷眸。
好酒惹人醉,但若見了這兒的美人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京城裏有一“深青樓”,美人衆多,雖說青樓女子風流,但這青樓男子如何,來這裏便知。深青樓中皆為男子,個個美麗靈秀,其中最令人好奇的便是希未,見過他的人太少,也都說他美。似乎是樓裏的老鸨護着,能不露臉就躲着,都說是老鸨自己藏的。
如今楚陽王好男色,聽說了這話,更想看看是個什麽東西,妖精不成?藏着掖着。
希未自幼就在這深青樓,沒有父母,老鸨待他如親子,事事縱容他。
整日和樓裏一群少年玩,別人有客人了,他還玩。今日好不容易突發奇想,回去撥弄兩下琴,卻讓人聽見了。
希未想,這人真會挑時候,正準備裝作在屋裏,等媽媽忙了出去玩,這人還好死不死的要在門口等。
“我想見希未。”那人說完掏出一錠銀子塞進老鸨手中。
老鸨接了銀子道:“我去問問他。”
老鸨進屋看見希未正撓着桌子,“來了人要見你。”
希未正煩,點點頭,“我見了他,能讓我出去玩嗎?”
“不能。”老鸨繞開他,準備找那人。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閑着。”希未自暴自棄的把琴推到一邊。
希未翹着二郎腿,手撐着下巴等人進來,想着這樣那人就會感覺自己不如其他公子了吧。
那人進了屋,見他這般不雅姿态,咳了聲,“果然身姿不凡。”
希未暗罵了他一句,笑着抖腿,“見笑了。”
這人只好換了話題,“在下流安,今日實在有幸。”
希未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又是個纨绔子弟,若是家裏人知道你來這兒消遣,定要氣死,“公子真是風流倜傥。”
流安心裏犯嘀咕,別人都瞎了嗎?就是個長得好看的小痞子,都猜不出他在想什麽嗎?不過還真挺好看,濃眉杏眼,配上這姿态,真是純美,只可惜出自這風月場。
流安尴尬的站着,希未也不請他坐,仍做着自己的事。
站了好一會兒,流安拿出簫,看了看希未的琴,“不如,奏一曲?”
希未笑着道好,轉身翻個白眼去拿琴,放好後自顧自的彈。誰知流安的簫還挺好,跟上了自己的琴聲。
流安聽着琴聲,倒也不錯,看不出來。
一曲結束了,流安坐到希未身旁,“再奏一曲?”
希未擺手,給他到了杯酒,自己喝了杯茶。
流安咽酒,啧啧嘴,美酒美人。
希未又給他酌酒,流安又喝,重複了幾次,希未才道:“好喝嗎?”
流安點頭,心想,他打的什麽主意。
希未倒酒,喝完趕緊走。
流安倒是順了希未的願,“我該走了。”看對方沒有留自己的意思,也別自讨沒趣。
希未忍住笑,“公子為何這麽快就走?”
流安輕輕嘆氣,“該走了。”
希未覺得這人沒意思,拉住他的袖子,“真要走?”
流安點頭,将簫別在腰間。
希未意外,只有不願走的,哪有喝兩杯就急着跑的。又想,自己真是有病,想讓人家走,順了自己又覺得沒趣。
希未放開他,“那公子再來。”
流安答應,想着以後再看你是個什麽東西。
希未只得找別人玩兒,坐在桌前翻着書,看了忙碌着的莫子争,“子争,我今日見了位公子,好笑的很,竟不願多留。”
“嗯。”莫子争繞過希未,忙着手中的活。
希未放下書,趴在桌子上看他,看他做什麽都好看,又傻了般笑出聲,“以後你當官了,能把我帶走嗎?”
莫子争仍做着自己的事,“不能。”
希未撇着嘴,“我當你的媳婦,照顧你,行嗎?”
莫子争依然拒絕,看着被自己收拾幹淨整潔的屋子,想象不出希未如何照顧別人,更何況自己不喜男色。
希未嘆氣,自己真是厚臉皮了。
只好放棄,不再打擾莫子争。
翌日,流安早早就來。
“公子今日來的真早啊。”希未擠出笑,迎他入門。
“思之如狂。”流安也不等希未請他做,直接坐在桌旁,“只要不打擾希未休息就好。”
希未忍住哈欠,“沒有。”
今日兩人只是聊天,也許是困的,希未懶得想花樣,老老實實。
“希未是哪裏人?”流安仔細看着希未。
希未無心去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記事時戰亂剛平息,無親無故,不過媽媽待我如親人。”
流安嘆息,“當年的戰亂啊……”
“公子又是哪裏人?”
流安不答,說是以後再講。
希未笑道,“秘密不成?”裝什麽神秘。
流安點頭,又搖頭。
希未懶得理他,倒酒倒茶。
流安此後不斷來找希未,還帶些小玩意兒讨希未開心。
希未收的多了竟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別送了,我可不歸你管,總歸有別人送的。”
這倒是給流安提了醒,“我真希望能管着你。”
希未看他一眼,不回話,拿了個玉佩挂在腰間,“好看嗎?”
“好看。”伸手勾了勾玉佩,手背輕輕蹭着希未的腰。
希未躲開,笑罵一聲,又道:“摸不得。”
流安收手,“男人頭,女人腰,你有何摸不得。”
希未氣的過去撓他,“摸也是摸你的。”
兩人打打鬧鬧,氣氛正好。
希未又覺得他挺好的,會帶些外面的東西,還會許多自己不會的事,如果是自己的兄弟多好。
可流安總想着如何把他帶走。
近日兩人關系正好,流安吹完簫,用它敲了下希未的頭,把簫留在這兒,說是過幾日再來拿。
希未不明白他的意思,也只好答應,流安真的接連幾日都不來。
希未總想着那動人的簫聲,終于按耐不住,拿着蕭去找鸨兒,“媽媽,流安送了這支蕭就幾日不來。”希未又輕撫着玉簫,總是想着這好聽的簫聲,“這蕭真好看,連配飾都很精細。”
老鸨先是驚訝,“是啊,奇怪。”看過希未手中的簫,道,“嗯…這配飾确實精細,不像飾民間做工,倒像是宮中的配飾。”
“您進宮見過?”希未不解。
“沒有,沒有。這六院之中定會有些高官來往,見過的。”
這玉簫是流安随身佩戴的,為何留給自己,這配飾又是宮中之物,流安可能就是臣子……
希未這幾日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能不能利用流安進宮?
進宮後能不能向晟王舉薦莫子争?
為什麽流安幾日都不來?
對我失去興趣了?
夜裏難眠,穿了衣服出去,看到莫子争屋裏還亮着,定是在看書,這麽晚。
敲了門進去,莫子争正寫着東西,希未便上前磨墨,“這麽晚了還不睡?”
“寫完這個就睡。”放下筆活動着手腕,“你不也沒睡?”
“嗯…睡不着。”希未仍磨着墨。
莫子争瞥他一眼,笑道:“想誰呢?”
希未頓了一下,又繼續磨墨,“沒有…”
莫子争只是嗯了一聲,“去睡吧。”
希未回了房,更睡不着了,裹着被子玩那玉簫。
似乎發現了簫上的細節,不起眼處,刻的竟是“晟晏”,晟王。
吓得希未險些丢掉玉簫,也不知自己是運氣太好,還是倒黴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是4年前寫的,開頭的詩...不要太在意,懶得改開頭。
第一篇文,但卻是第無數個腦洞。
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請多多指出,如果能有人看到這片文的話(???__???)
研究了一下午才會發文章,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到。不管有沒有人,都會把它填滿,畢竟這個腦洞這麽久才敢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