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塗言讨厭發情期。
非常讨厭。
因為發情期會讓他變成一個毫無自制力和反抗能力的破爛玩偶,被顧沉白擺弄成各種姿勢,然後随着顧沉白的動作一次次被頂到深處。
塗言一般只能抵抗五分鐘,他會用盡自己所有力氣去推顧沉白,罵他“臭瘸子”“趁人之危的小人”。可他都不能用腳踹顧沉白,因為他一擡腿,後穴裏的水就會流出來,弄濕床單。
他不想這樣,就像被迫證實了omega就是專為性愛而生的這個自然事實,羞恥又傷自尊。
顧沉白的眼神和語氣太有欺騙性,所以當他第一次在床上展露出alpha的殘暴天性時,塗言确實是被吓住了,等顧沉白捅到一半了,他才反應過來要推開他。
他總是一邊輕輕地喊他兔寶,一邊把尺寸驚人的東西厮磨着軟嫩的腸肉,挺進到塗言的生殖腔腔口,作勢要撞開,他逼着塗言求饒。塗言還能怎麽辦?他被發情期折磨得沒了性子,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用手背擦了滿臉的眼淚,然後軟着嗓子求顧沉白不要射到那裏,再敞開腿,罵也不敢罵了,只能主動配合。
顧沉白的信息素并不像傳聞裏說的那樣,差到沒臉見人,相反,他大概是塗言見過的alpha裏等級最高的一個。
床上的顧沉白會散發出一種強烈又兇猛的信息素味道,像是被剝離了雅致的木香,融進烈火炙烤,焦灼,滾燙,這讓塗言感到害怕,平日裏的張牙舞爪和理直氣壯全都縮到角落裏去了,等神志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正摟住顧沉白的脖子,坐在他懷裏,被他從下往上頂弄,親密得像多年眷侶。
他不讓顧沉白完全标記,不讓他頂進生殖腔。
顧沉白有的是方法懲罰他,好像要把平時受的欺負全在床上補償回來。
沒離婚之前就是如此,離婚之後顧沉白心裏的怨氣自然更甚。
此時塗言已經射了好幾次,肚子上的精液淌到腿間,和穴口的泥濘融為一體,顧沉白扶着自己的性器在穴口打了兩下轉,重新頂進去,然後俯身去吻塗言,笑話他:“兔寶,你是水做的嗎?”
塗言恨恨地罵他:“混蛋。”
顧沉白咬了咬他的耳垂,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今天為什麽來找我?”
塗言閉口不答。
“又來偷我衣服?”
顧沉白的輕笑聲傳進塗言的耳朵裏,塗言感覺整個人都被燒着了,他把臉埋在枕頭裏。
“好好好,我錯了寶貝,我不笑話你了,”顧沉白的手慢慢地摸着塗言的後背,從後面抱住他,在他耳邊說:“我的衣服你随便偷,順便把我也偷走。”
塗言不知想起什麽,臉紅得像鐵烙,在枕頭裏悶悶地罵了一聲“滾”。
窗外的雨聲停了,天色全黑的時候,顧沉白在塗言身體裏射完第三股精水,然後給他做了個臨時标記,順利度過這次突如而來的發情期。
他拉過被子把塗言蓋住,摟着他睡了。
再醒來的時候,懷裏沒了人,但床尾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他知道塗言還沒走。
他伸手打開床頭燈,只見塗言穿着他的睡衣上衣跪在床尾,手裏握着一塊擰幹水分的小毛巾,可能是有些燙,他換了好幾個拿法才把毛巾展開,正準備往顧沉白的小腿上敷的時候,一轉頭見顧沉白開了臺燈,目光溫柔地望着他。
“你還記得啊。”
他下雨的時候小腿會疼,用熱毛巾敷一敷會舒服些。
第一次上床,也是一個雨天,那天顧沉白伺候完塗言,夜裏一個人偷偷下床,瘸着腿去衛生間拿毛巾的時候被塗言發現了,問了之後才知道顧沉白腿疼發作,在床上要面子都忍着。
塗言嘴上笑話他不自量力,但還是主動接過毛巾,幫他過了兩遍熱水。
後來就養成了習慣。
塗言被顧沉白問得一愣,他想:真是個壞習慣。
他把毛巾扔到顧沉白腿上,然後下了床,撿起自己的衣服一聲不吭地換上,出門前對床上的顧沉白說:“你別自作多情,不過就是約個炮而已。”
邁出卧室時,他聽到顧沉白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有些低落,“兔寶,你說這些話,我也是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