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27)
,可目前為止你依然是輸給他,所以你心裏不平衡了,你把樓伶留在身邊,因為她曾經是莫笙的女人,就算她被莫笙抛棄,你也自我安慰以為擁有了他的女人就是贏過他了,你這是自欺欺人!”
“你給我閉嘴!”秦牧海鐵青着臉怒斥,“我是純粹的想照顧她想和她一起生活,我愛她沒有任何動機,并不是你想的那麽龌蹉!”
秦茹玫被吼得一震,一時忘了掙紮,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推出了門外。
她難以置信自己那麽優秀的哥哥竟然會愛上一個被對手抛棄了的女人,而且還愛得那麽深!
當初她還以為樓伶是想勾·引自己的未婚夫,沒想到到最後栽在她手裏的是自己的哥哥。
怎麽辦?她要怎麽做才能讓哥哥醒悟,趕那個女人離開?
她皺着眉邊思忖着邊往電梯口走,而秦牧海憤怒的甩上門後一走進客廳就看到了臉色蒼白若雪的樓伶。
他從她的表情看出她聽到了他和妹妹的那番談話,卻只能嘆息一聲,不知如何解釋。
他走過去,樓伶一動不動的望着他,在他走到自己面前站定時才開口:“我不會介意你把我留在身邊是因為什麽,這是我和你的交易,你做到了我要求你為我做的事,我出賣自己的身體和自由,銀貨兩訖,這很公平,你無需感到歉意或內疚,也不用解釋。”
這些話讓秦牧海的心一下就冷了——他好不容易才讓她對自己有了那麽一點點的親近,讓她終于肯對自己展開一點點笑顏,可這些都因為妹妹那些話瞬間就煙消雲散了,他和她的關系又回到了原點。
“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如果你覺得回答這個問題很為難也可以對我提條件交換我想要的答案。”
她這樣一副交易的口吻讓秦牧海心頭如同堵了塊大石,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不會瞞着你。”
樓伶深吸口氣才說:“我想問的是有關莫笙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有一些他的秘密沒告訴我?比如他的身世,他是一開始就被莫家帶回來撫養,還是四年前才被莫家承認認祖歸宗?”
秦牧海沉默了,只靜靜的望着她,卻不開口。
因為他的确還隐瞞了她一些事情,可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Advertisement
又或者是怕說了她和他的關系會更僵。
“你為什麽不回答?我說過如果你覺得為難也可以向我提條件交換。”
“你別這樣,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他心疼的按住她的肩想把她摟進懷裏,樓伶卻伸出雙手抵在他胸口阻止他的舉動。
她微微仰頭,眸底一派平靜,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那你就告訴我真相到底是什麽?”
秦牧海有些艱澀的動了動嘴唇,嘆息般說:“其實我對他那些事也不是很清楚,那次在馬場意外碰面是我和他分開二十年後的第一次見面,那時我還不知道他是整個事件的幕後主使人,也不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什麽恩怨,後來是陸彥南無意說漏了嘴,我才知道一些……”
他說到這裏又頓住,神情有些凝重的望着緊緊盯着他的樓伶,幾秒後才又說:“他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穆亦,他一直是莫笙。”
猶如晴天霹靂,樓伶徹底傻住了,既無法思考也無法出聲。
而秦牧海還在繼續說:“莫笙和穆亦是孿生兄弟,他是在替穆亦報複樓家,這些是我從醉酒的陸彥南口中套出來的,你也知道他一喝醉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我知道了莫笙原來還有一個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就是你認識的那個穆亦,回港工作前也是一直生活在美國,和莫笙一樣,莫笙十歲那年因為被他二姐險些推到車輪下喪身,所以被他爹地送去了美國,之後就一直在那邊生活,直到去年才回港。”
“孿生兄弟?”樓伶呆呆的複誦這個詞,腦海裏浮現出那張熟悉的面孔,可她卻已經分不清這張面孔代表的是誰。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她難以置信自己這半年多來愛着恨着的人竟然不是同一個人!
她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
秦牧海見她頻頻搖頭,口中反複喃喃着‘這不是真的,他們不可能不是同一個人’,心裏越發心疼,強行摟過她說:“我知道要你面對這樣的事實很殘忍,可這些都是真的,莫笙不是你愛着的那個穆亦,他只是在替穆亦報複樓家,所以他才那麽狠,把樓家逼得家破人亡了還不肯罷休。”
“不,我不相信……”就算是長得再像的孿生兄弟也不可能連一些生活小習慣都一模一樣,這絕對不可能!
“伶伶,你要接受事實,如果你還是不信,我可以約陸彥南出來讓他當面告訴你。”
“他和你們都是一夥的,我怎麽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樓伶突然激動的掙開他的懷抱,顫着聲說:“你們一個個都騙我,所以我不相信你們說的,除非他親口告訴我他不是穆亦。”
秦牧海皺眉:“那如果他不肯承認他和穆亦是兩個人,你是不是就要懷疑是我騙了你?你別忘了,他才是徹頭徹尾的大騙子,他對你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你難道寧願相信一個沒有一句真話的大騙子也不願意相信我?”
樓伶閉上眼:“我要見他。”
秦牧海的臉冷下來,眼底的熾熱也褪去。
“樓伶,你見他是為了要答案還是因為你心裏還惦記着他?”
樓伶猛然睜開眼,可秦牧海沒等她回應,已經轉身離開了。
——————
(這章更新中莫笙和穆亦的身世還不完全,其他更新因為出版問題可能要斷更一段時間,我下月底交出版稿,屆時再更新網絡這邊,至于劇情會不會有很大出入就要等出版稿定了才通知大家,如果沒什麽出入我就直接上結局,如果有出入就按網絡版的繼續更新網絡劇情~出差十天沒有說得太清楚,很抱歉大家一直等更新~)
你愛上我就是你的報應(笙哥痛苦鳥~` %>_< %)
更新時間:2013-7-21 9:06:13 本章字數:3353
意識到那溫熱柔軟的東西是唇,她本能的扭動身子想擺脫它們的糾纏。言咣玒児可她越是掙紮,懷抱着自己的那人就吻得越狂野,幾乎是強迫性的撬開她的牙關就把舌頭刺了進去。
她雖然大腦昏昏沉沉渾身發軟醒不來,可也知道自己是被非禮了,于是又氣又急,下意識就想咬掉那人的舌頭。
可那人仿佛是能洞穿她的心思,她剛有這樣的念頭下颌就被一只厚實的大掌給牢牢攫住了,掌心完全包住她整個下颚,力道之大讓她根本就動不了分毫,只能任由那人越發放肆的反複蹂躏她的唇,一會啃咬她的唇瓣,一會又含着她的舌尖吮·吸,不停的變着法子逗弄。
她氣得幾乎昏過去,因為她終于不在自欺欺人的肯定這個正抱着她狠狠親吻她的人是誰,雖然她想也不敢想,可是這種親吻的方式以及被吻得頭皮發麻的感覺太熟悉,而且一離開醫院裏那種消毒水氣味的包圍,獨屬他的那股氣息就特別清晰。
一肯定是他,她就有種想狠狠給他一耳光的沖動,可事實上她卻昏了過去,徹底失去了意識栉。
也不知道昏過去多久,她竟然又做起夢來,夢裏夢見一對親密相擁的男女,像是熱戀中的情侶,男人看女孩的目光深情而溫柔,女孩看男人的眼神溢滿了愛意,她在夢境裏像個偷窺者偷偷的躲在不知名的陰暗角落裏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買了兩張今晚23:30飛倫敦的機票,你到時先去機場等我,我把我媽安置好再去和你會合。”英氣逼人的男人從皮夾裏掏出機票遞給抱住他一條手臂小鳥依人的女孩,又問:“你晚上能順利脫身趕去機場吧?”
女孩揚起小巧的下颚沖他俏皮的眨眼:“放心,我保證可以在不驚動爹地媽咪的情況下偷溜出去,你就等着我和你一起私奔吧。氈”
“傻丫頭。”男人笑着低頭親吻女孩的額頭,“希望你不會後悔。”
女孩偎進他懷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永不悔。”
……
仿佛是電影片段,場景一下切換到機場,眼看香港飛倫敦的航班即将起飛,女孩心急如焚,不停撥打男人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喚她的熟悉男聲:“伶伶。”
女孩欣喜回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和一具殘缺不全的身體——
“啊!”
她尖叫一聲從夢中醒來,本能的想坐起,卻被橫在腰側的一條強健的手臂圈得死死的,身子壓根無法挪動分毫。
瞠大的視野一片昏暗,只有深藍的夜色透過大片落地窗照進來,依稀可見窗外被風吹動的樹葉晃動時搖曳出的斑駁光影。
夜深人靜,耳邊似乎只有自己亂序的‘撲通’心跳聲,想起夢境裏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和殘缺不全的身體,她下意識打了個寒戰,一轉頭,就看見身側陷入沉睡中那張在幽藍天光下五官越發立體的面龐。
“伶伶。”
恍惚中似乎又聽見那個聲音在喊,她不自覺伸手撫上男人斜飛入鬓的眉峰,指腹小心翼翼的輕挲指下棱角分明的俊顏輪廓,心如同漲潮的大海,一下比一下更洶湧澎湃。
“我是誰?”驟揚的聲音讓她動作一頓,像是被驚下住般,連心跳都漏了半拍,根本不能言語。
“我再問你,我是誰?”阖攏的眼眸一下掀開,漆黑的眸底是不帶一絲睡意的清明和冷冽,顯然是醒來已有一段時間。
樓伶嘴唇動了動,仍是開不了口,只是依舊瞬也不瞬的望着男人。
兩人的目光對峙片刻,一個茫然,一個森冷。
男人終是耐不住這樣的沉默,猛然一個翻身将發怔的樓伶壓在身下,不等她反應,置于她胸口的大手一用力,‘嗤’地一下将她身上睡袍撕開,低頭野蠻地吻了下去。
唇上傳來的痛意讓樓伶混沌的大腦很快清醒過來,她終于意識到正在發生的這一切并不是夢境的延續,身上正邊親吻她邊撕扯她身上睡袍的男人是真實的存在。
她記起自己昏迷前被人肆意親吻的那一幕,心想果然是他,是這個陰魂不散的魔鬼,他竟然在秦牧海的眼皮下明目張膽的将她從醫院帶走。
而她當時大腦昏昏沉沉,身體也發軟,怎麽都醒不過來,現在她知道了,一定是他在抱她離開醫院前對她做了什麽,或許是在她睡着時喂他喝了下了藥的東西。
就像許多次他不想她懷孕所以在她喝的水和牛奶裏下避孕藥一樣,這次他不想她醒來,所以給她下了讓她一直昏睡的藥物。
想清楚這些,她越發的怒不可遏,開始激烈的反抗,像是徹底被激怒了的小獸,恨不能将身上的男人撕成碎片。
一不小心臉上被抓出幾條血痕,傷口的灼痛終于讓莫笙停下來。
他望着瞪着自己雙眸像是要噴出火來的樓伶,在她的手高高揚起朝他臉上打來時并沒有阻止,重重的一耳光落在他被她抓出幾條血痕的那半邊臉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樓伶的怒氣卻還絲毫未減,她憤恨的抱住他一條手臂就要咬,這次他卻沒如她的願。
他抽出自己的手臂輕而易舉制住她的雙手,漆黑的眸鎖住她氣極了的俏顏,仿佛是安撫般低聲說:“別鬧了,睡吧。”
他想要強·暴她卻還要她別鬧了?
樓伶怒極冷笑,好不容易才壓下喉嚨裏那股脹痛擠出一句話來:“打電話給秦牧海讓他來接我,否則我告你綁架和強·暴。”
也不知道是她提到秦牧海刺激到他了還是強·暴那個詞太傷人,即使是在夜色中,莫笙的臉色也看得出明顯沉了下來。
“我不會再讓你和他在一起。”
這些日子他忍受着那些有關她和秦牧海大秀恩愛的頭條報導不去找她,可在路遠告訴他她出了事時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她從醫院帶走,知道她如果醒了不會願意,所以他給她喝了加了少許安眠藥的水。
他一路上抱着她說了許多,不管她有沒有聽到,他已經決定把她留在身邊,哪怕她不願意也好,他是不會再放手讓她離開。
“你憑什麽不讓我和他在一起?你只不過是一個冒牌貨,你有什麽資格和權利說這句話?”
冒牌貨那個詞讓莫笙牙關一緊,幾乎想要反駁什麽,卻終究只是忍耐的深吸了口氣。
他松開她的手從她身上退開,她身上那件睡袍已經支離破碎,幾乎掩不住她身上誘·人的春光。
轉開眼他拉過被子要替她蓋上,卻聽她說:“你剛才問我你是誰,你是不是希望聽到我說你的名字?”
他沒回她,只是耳邊反複有個細弱的聲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穆亦的名字。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像是被蜂蟄了一下,莫笙驀地擡眼,眼底那抹驚痛落入樓伶眼中,她先是一震,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緊跟着又笑了,笑得眼淚都險些流出來。
“你真的愛上我了?像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愛上人?”她坐起來,伸出一只手撫上他赤·裸的胸膛,停留在他胸口心髒的那個位置上,喃喃說:“這顆心髒不是你的,你沒有資格用穆亦的心來愛我,我也永遠不會愛你這個卑鄙的冒牌貨,你別癡心妄想了。”
她說話的語氣難得的竟然十分溫柔,一字一句卻有如刀子毫不留情剜着莫笙的心。
他雖然正視了自己對她的感情,但卻從沒想過要讓她知道。
可是現在她察覺了,她的反應果然像他預料的那樣,她果然不需要他的愛,甚至是鄙夷,以及厭惡。
他一言不發的望着她,那目光裏隐隐流露出的傷痛讓樓伶覺得無比快意,終于有種手刃仇人的感覺。
她說:“這就是你的報應。”
他像是震了一下,問她:“你說什麽?”
她冷笑,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胸口說:“你愛上我就是你的報應。我雖然無法讓你家破人亡也不能殺了你,可是你這輩子也得不到我的愛,我會和秦牧海結婚,會和他生兒育女,會和他白頭偕老,我們會很幸福的在一起一輩子,可這些卻是你永遠也得不到——”
“別說了!”他怒聲打斷她,腦海裏卻浮現一幕幕她和秦牧海抱着一雙兒女幸福甜蜜的情景,讓他的心仿佛是浸泡在了硫酸裏,痛苦難當。
——————
(接下來就終于到了大家心心念念的船了。。。。但是芥末今天很忙,先更三千,不确定今天還會不會有二更,所以先給大家提個醒。)
是不是懷孕了(劇情白熱化)
更新時間:2013-7-21 11:26:01 本章字數:5555
半晌他才冷靜下來,轉過身去打開一盞床頭燈,背着她說:“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和他在一起,哪怕你說我出爾反爾,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言咣玒児”
她冷笑:“你真以為你關得住我?只要我想,我總有辦法離開你,就算是死,我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
他死死攢緊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從齒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我不信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你大哥和你妹妹的安危,畢竟他們好不容易有了平靜的生活,一個安心求學,一個努力經營汽配廠,如果你不想他們好過,就盡管給我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奉陪。”
樓伶早見識過他的狠,絲毫不懷疑他說的這些話,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半點人性。
可她不甘心自己一再的被他糾纏,更不甘心自己竟然被他威脅得無法反駁栉。
可既然他讓她不好過,那她也不會讓他痛快。
她想起自己剛才提及和秦牧海的未來時他眼底閃過的傷痛,就說:“你真是不及秦牧海的萬分之一,難怪我轉來轉去最終還是愛上他。而像你這樣的人,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真心愛你,你也不配得到真愛,活該孤獨終老一輩子。”
說出這樣傷人的話,莫笙卻難得沒有動怒氈。
他只是僵了一下,然後就緩緩回過頭來,深幽的黑眸目光定定的望着她,在那雙充滿挑釁的眸子裏看到彷如大病過一場後狼狽不堪的自己。
他知道她是想激怒他,她成功了,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戳中了他的痛楚,痛入心扉。
樓伶捕捉到他眼中流露的絲絲痛楚,而他越是痛,她就越感到快意。
她又說:“你以為你換了穆亦的心,這張臉也和穆亦一模一樣,我就會把對他的愛轉移到你身上嗎?你別做夢了!我寧願愛秦牧海,寧願和他結婚一輩子在一起,也不願意留在你身邊每天度日如年。”
她的話一句比一句更傷人更難聽,她以為他一定會忍不住動怒,會撲過來掐住她的脖子置她于死地。可他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他只是望着她,神情已經恢複他一貫擅長的鎮定。
兩人對峙了那麽幾分鐘後他先轉開視線,下了床邊走向卧室門口邊說:“你睡吧,我去隔壁房間。”
直到他走出去帶上門,樓伶才渾身發軟的癱倒在床上,像一具被抽幹了所有力氣的空殼,蜷在那裏一動不動。
經過剛才那樣一場争吵和搏鬥,她仿佛精疲力盡,也忘了害怕,忘了種種所有,就那樣卷着被子蜷成一團睡着了。
隔壁卧室裏莫笙背靠着露臺的雕花欄杆望着遠處五光十色的燈火霓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突然返回卧室,也不管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拿起電話就撥給路遠。
等電話接通,他說:“代我傳話給秦振坤,只要他能管住他兒子不再糾纏樓伶,我就對他女兒綁架樓伶的事既往不咎。”
對于并不樂意看到兒子和樓伶結婚的秦振坤來說,這樣的交易想必他非常願意合作。
—————
第二天樓伶醒來時已經是九點多了。
睜開眼望着天花板時她大腦空白了片刻,好一會都沒想起來自己在哪,直到看到身上那件支離破碎的睡袍,她才想起來,昨晚的那一幕幕記憶電影片段般紛紛湧上腦海。
她想起昨晚他說不會再讓她離開,仿佛是要将她囚禁在他身邊,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被他囚禁起來會不會徹底瘋掉。
她坐起來想下床,大腦卻一陣強烈的暈眩,連太陽穴四周都隐隐有些刺痛。
她下意識伸手揉了一下,觸及一個鼓起來的包,她才記起當秦茹玫的跑車撞上防護欄自己彈起來又摔下去時頭部撞到了什麽硬物。
在醫院時只覺得大腦昏沉沉的卻不覺得痛,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樣疼,仿佛有無數根細長的針在有一下沒一下的紮在太陽穴四周,她越是清醒,疼痛就越明顯。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
她驚了一下,直覺以為是莫笙,于是一把抓過被子裹住自己近乎赤·裸的身體。
可門外卻傳來輕柔的女聲:“太太,您醒了嗎?”
她不答,裹着被子忍着劇烈的頭疼下了床,想去衣櫥裏随便拿一套衣服穿上,門卻開了。
進來的年輕女孩子是莫笙請來照顧樓伶的女傭阿秀,她手裏捧着一疊高高的疊得整整齊齊的女裝,從裏到外,樣樣俱全。
“原來太太已經醒了?這是先生給您準備的。”阿秀把那些衣服碰到樓伶面前,微笑說。
樓伶看了她一眼,沒沖動的一把将那些衣服統統仍到窗外去,而是随意拿了一套去更衣室換上。
出來時阿秀已經整理好床鋪,并把落地窗的窗簾給掀開了,細碎的陽光灑進來,如同金子一樣鋪滿了大半個卧室的面積。
“太太,先生在樓下等您一起用餐。”阿秀見她出來,于是說。
樓伶昨天一整天才喝了一小碗粥,可她一想到要和莫笙面對面吃飯就覺得胃裏像是塞滿了石頭,根本就沒有半點餓的感覺,反而堵得難受。
她也不答阿秀,自顧自的走出卧室下樓。
這裏是莫笙位于大潭紅山半島的別墅,她昨晚就發覺了,可她不敢也不能再細想,就怕那些曾在這裏發生過的往事會瘋狂占據她整個大腦。
在餐廳邊看報紙邊等她下來用餐的莫笙從入耳的腳步聲辨別出下樓來的人是她,他放下報紙起身走過來,樓伶仿佛是沒看到他,徑直走去玄關。
意外的莫笙竟然沒攔她,只是漫不經心的說:“只要你從這裏走出去,我保證你大哥和他朋友合夥的那家汽配廠立即從香港消失。”
這樣赤·裸·裸的威脅自然勾起了樓伶的怒氣,讓她本來就疼得厲害的大腦雪上加霜,一時撐不住,腳下一軟就倒下去了。
莫笙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幾乎立即就沖了過去。
樓伶臉色青白,嘴唇發烏,頭部更是疼痛欲裂。
可她的意識仍很清醒,在莫笙抱她時她還知道要推開他,只是頭疼得太厲害了,她手上使不出半分力氣,就這樣被莫笙抱着快步走了出去。
————
送入醫院急症室做了一系列檢查後急診科教授兼主任拿着樓伶的頭部CT片神色嚴肅的對莫笙說:“莫先生,我們在樓小姐的大腦右側颞葉颞下回後部發現有陰影,初步診斷是腫瘤,但也不排除是車禍引起的顱內出血,為了更近一步确診,我建議再給樓小姐做一系列針對腦瘤的詳細檢查,最遲明天中午之前就能給您确切的答複。”
“腫瘤?”像是挨了一記悶棍,莫笙感覺大腦空白了一秒,一時什麽都想不起來。
“還不能确診到底是不是腫瘤,要再做些檢查。”頓了頓,科室主任又補充一句:“不過以我行醫二十多年的經驗判斷,樓小姐顱內的陰影十有八·九是腫瘤。”
這次莫笙是徹底懵了,連科室主任什麽時候離開的都沒察覺。
直到護士進來查看樓伶的點滴情況,他才像是如夢初醒,回眸望着病床上因為打了鎮定劑而沉沉睡着了的樓伶,她的臉色還是蒼白,但嘴唇已經是正常的顏色了。
護士離開後莫笙在她病床邊坐下,掌心輕輕托住她裸在被子外那只紮着針的手放進被子裏,手卻沒抽回來。
他望着她,不能想象她昏過去是因為顱內長了腦瘤,那樣可怕的字眼,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驚恐無措,因為他知道病痛不是他的權勢所能控制的。
他伸手撫上她微微有些發幹的唇,她似乎感應到了,下意識蹙了下眉,卻還是睡着,濃密的眼睫在下眼睑上投下一圈暗影。
————
樓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阿秀見她醒來高興的咧嘴笑了笑,問她:“太太您餓了吧?我煮了粥給您帶過來。”
樓伶環顧一圈沒見到莫笙,暗自松了口氣。
她坐起來,雖然還是有些頭昏眼花,但頭疼已經控制了,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給她打了止痛針。
阿秀打開保溫食盒,誘·人的粥香飄出來,她這才感覺到饑腸轱辘。
因為是VIP病房,有全套的洗浴室,她在阿秀的攙扶下洗漱完出來又把她帶來的粥吃了三分之二,感覺到四肢恢複些力氣了,她才開口:“拿我的衣服過來,我要出院。”
阿秀搖頭:“您下午還有好幾項檢查要做。”
好幾項檢查?樓伶怔了一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忙問:“醫生說我怎麽了?”
“這些我不清楚,我接到先生的電話一趕來醫院他就離開了。”
樓伶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也就沒繼續問。
下午阿秀陪着樓伶去做了腦電圖、眼底檢查,以及MRI(磁共振成像)和生化測試,而每做一項檢查樓伶的心便又忐忑一分。
等做完所有檢查,她終于忍不住問醫生:“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做這些檢查?是不是我腦袋裏長了東西?”
帶她來做檢查的年輕醫生微笑說:“樓小姐您別擔心,這些只是排除一些可疑病症的例行檢查。”
可疑病症這幾個字眼讓樓伶心頭一跳,還想問什麽,對方卻已經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路遠來接她,樓伶雖然有很多話想問他,可她知道路遠對莫笙十分忠心,根本就不可能給她她想要的答案。
接下來的幾天莫笙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沒再在她眼前出現過,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只有她和阿秀兩個人。
可她知道她逃不出這裏,雖然他不在,但他有一千一萬種能夠把她囚禁在這裏困上她一輩子的方法——比如大哥和宋明蘭的汽配廠。
好不容易大哥有了事業心并且為之努力奮鬥,她怎麽忍心毀了他的夢想讓他再變回以前那副頹廢的樣子?
所以就算大門随時敞開,她也不能逃,甚至不能打電話給任何人。
“太太,嘗嘗我剛烤出來的新鮮蛋糕。”阿秀端了一小蝶烤得金黃的蛋糕過來,香味十分濃郁,老遠樓伶就聞到一股奶香味。
她正百無聊賴的數客廳地毯上的花紋,聞言擡起頭來,拿過一小塊蛋糕正要送入口中,喉嚨卻驀地一緊,胃裏迅速湧現一股酸意。
她臉色一變,把蛋糕放回碟子裏,快步沖向樓下的洗手間。
阿秀呆了一呆才放下碟子跟過去,樓伶已經趴在那兒搜腸刮肚的吐得昏天暗地。
等她吐完,阿秀立即遞上一大杯溫開水和毛巾,在樓伶接過時她欲言又止的遲疑了幾秒,仍是忍不住問:“太太您是不是懷孕了?”
因為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發現樓伶有晨嘔的習慣,而且飲食上也偏好偏辣或者偏酸,這些類似懷孕症狀的種種征兆很難不讓她聯想到樓伶或許是懷孕了。
樓伶睨了她一眼,淡聲說:“不要再叫我太太,我和他不是夫妻。”
阿秀看她臉色不悅,點點頭。
這時門外傳來汽笛聲,阿秀回頭看了眼門外的方向,欣喜說:“一定是先生回來了。”
剛擠好牙膏打算刷牙的樓伶身子一僵,本來就因為劇烈嘔吐而變得惡劣的心情頓時更壞了。
阿秀已經出去了,不一會聽到一陣腳步聲朝這邊逼近,樓伶自顧自的刷牙,莫笙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鏡子裏的她滿嘴白色的泡沫。
只是她的眼睛是閉着的,大概是知道他要進來不想看到他,所以才閉上眼睛。
将近一個星期沒見,她的臉雖然還是瘦小得可憐,但氣色卻還不錯,臉上也微微有了一絲紅潤。
察覺到他的注視,樓伶越發不想睜開眼。
可她突然想到一句或許可以讓他痛苦萬分的話,而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讓他痛苦的機會。
她刷完牙又洗了把臉,在轉身目光對上莫笙的時,她的嘴角緩緩浮現出一絲微笑:“我最近一直吐,阿秀說我可能是懷孕了,我算了算上次和秦牧海出海釣魚時激情難耐忘了做保護措施,大概是真的懷了他的孩子。”
如她意料的那般,莫笙的臉色就變了,之前還算得上溫柔的目光也突然淩厲起來,一副要動怒的樣子,牙關咬得緊緊的,仿佛是咬牙切齒,連頰邊的肌肉都綳緊了。
可他最終也只是握緊了拳,随即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樓伶見他這樣心頭變覺得痛快,她追出去,見他上了樓,也跟着上去。
莫笙一路脫外套,見她跟來也不理她,一進卧室就直直走向大床,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他已經将近一個星期沒怎麽休息,每天都加班加點的處理一些緊要的公事,只為了能夠抽出一段時間來陪她。
雖然他知道她根本就想看到他,可他有足夠的耐心讓她的态度軟化。
可他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她對自己說那樣的話,雖然他知道她并沒有懷孕,因為她所有的檢查報告都在他那。可她那段時間每天和秦牧海朝夕相處,就算她不愛他,也難保不會……
他努力克制着被她挑起來的怒氣不再繼續往下想,但樓伶卻顯然不願意放過他。
她說:“你不是說我不愛他麽?可是我和他上床了,而且感覺很好,比和你要好上一萬倍。”
他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牙齒咬得咯咯響:“你不要再說了,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對你做些什麽。”
她嘲諷般地輕哼:“怎麽?想殺了我?那可是一屍兩命,以秦牧海愛我的程度,若是他知道你殺了我和他的孩子,我想他會不惜一切和你同歸于盡。”
終究是忍不住了,他一下掀開被子坐起,樓伶都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拖了過去,她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人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
(哦哦~~估算錯誤,船明天才開。。。PS:請看文的親在劇情沒有完全出來之前不要拿我的文和其他文對比,她們是她們,我是我,等你看完就知道大有不同了,實在覺得無法忍受這種劇情的親可以避過不看,感恩大家的支持。)
我警告過你,是你不聽
更新時間: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