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證人
——‘砰’
歐陽勳站在門口, 茫然的擡起手,一時半會有些回不過神來。
看着身後緊閉的房門以及同樣茫然的同伴們。
歐陽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們好像……被趕出來了。
社恐的教授摸了把胡子, 有些緊張的問:“你覺得,他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歐陽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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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錄制中出了柏喬這麽一個小插曲,乃至于手握跳過機會的玩家們分外輕松, 直接導致錄制時間縮短, 快速完成了任務。
《怖眠之夜》錄制傳統, 錄制結束後無論當天拍攝結果怎麽樣,導演都會在錄制場地邊上的酒店請客吃飯。
也算得上是另一種慶祝拍攝完成的慶功宴。
慶功宴的時候,單彷桦把柏喬也叫上了。
“我?”柏喬掩下手機上的購票系統, 将手機待機, “你們聚會, 我去做什麽?”
他不過就是一個中途露過面的素人, 參與他們的聚會有些說不過去。
單彷桦摩擦着指尖感覺有些尴尬, “導演強烈要求你參與。”
剛才拍攝結束後, 導演特別嚴肅的把他叫到一邊說晚上聚餐的事,三句不離柏喬, 暗示的十分明顯。
在他委婉的表示柏喬可能對這種場合不感興趣以後,嚴肅的導演嗷一嗓子就開始哭,邊哭邊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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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大……那麽大一個導演抓着他手哭啊。
這給單彷桦吓得, 只能趕緊同意了再談別的。
“不去。”柏喬說:“我有事。”
單彷桦挑了挑眉, “什麽事啊?陸斯博又不在,你回去不也是自己一個人嗎。”這倒不是為了讓柏喬去聚餐故意說的,只是純好奇。
柏喬瞥了他一眼,單彷桦頓時慫了,“诶呀, 去嘛,怎麽說也是我第一個綜藝,要是不去被看成是對導演的不尊重,得罪了導演以後可怎麽辦吶。”
柏喬想了想,合适的機票已經沒有了,回去的話也正如單彷桦所說的那樣,他沉默片刻說:“去吧。”
“好!”
本來只是臨時起意,結果一出門,嗚嗚泱泱的人堵在門口。
為首的正是之前被他趕出門的幾個研究院的人。
柏喬:“……”
好像知道為什麽一定要叫我去了。
導演見到他頓時樂呵的說:“好了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帶隊,大家今天放松放松。”
“對對對,走走走。”
歐陽勳也跟着湊熱鬧,衆人簇擁着柏喬往前走。
像是生怕他趁他們不注意跑掉一樣。
酒店的大廳被導演包場。
節目組人員加上參與節目的嘉賓也有不少人。
包間是根本坐不下的。
柏喬找了個角落坐着,本意是想安靜的待一會。
結果,所有人都好像以他為中心一樣,他在哪,焦點在哪。
他移動,啃豬蹄啃到一半都要跟他一起走。
柏喬:“……”
單彷桦看的直樂,“柏喬哥,你看你多受歡迎。”
柏喬夾了一塊豬蹄塞他嘴裏,“吃你的吧。”
歐陽勳磨磨蹭蹭的湊過來,但因為柏喬是貼着牆坐的,而柏喬旁邊又坐着單彷桦,他沒地可坐,幹脆盤腿蹲坐在柏喬面前,“柏喬啊,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我們團隊很需要你這種人才呀。”
柏喬淡淡道:“我不需要你們拖後腿。”
作為一個優秀的……柏喬有絕對的自我行動能力。
他不習慣和任何人為伍,習慣了一個人。
歐陽勳一噎。
一個能媲美甚至超越了計算機的人,他需要團隊嗎?
唔……或許需要些打下手的人呢。
雖然很傷人,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居然是事實!
“那、那你一個人做研究,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加入我們,可以掃平一切。”歐陽勳知道自己的劣勢,也知道自己的絕對優勢。
那就是特權。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柏喬态度有所轉變。
柏喬說:“确實有很多不方便。”
歐陽勳眼睛一亮,說:“對啊,那你……”
“所以我放棄研究。”
“???”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诶不是,其實不加入我們也可以有點特權。”
你可千萬別放棄啊啊啊!
歐陽勳恨不能把人抓回實驗室。
柏喬起身,一群人的視線‘欻欻’的看了過來。
歐陽勳連忙跟着他起來,“別走啊,有話好商量。”
柏喬疲于應對別人的熱情,他捏了捏眉心說:“我去下洗手間。”
歐陽勳:“一起。”
柏喬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歐陽勳能纏人到這個地步。
“好。”柏喬打開門,“能跟上就一起。”
說着,反手關上了門。
歐陽勳幾乎是在他關門的時候就意識到他想幹什麽,“你把門鎖上我上哪跟你去啊。”說着話,下意識的按了一下門把手,本以為是按不動的。
沒想到……
‘咔噠’
開了?
歐陽勳狐疑的打開門。
“你這樣搞,我會覺得你在放水……?诶,人呢?!”說句話不過幾秒鐘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歐陽勳退出來看了一下門牌,心想,這也不是衛生間啊。
人呢?
為了不加入我們,跳窗跑路了啊?
歐陽勳在樓下找的迷迷糊糊。
柏喬站在樓上走廊,背靠着扶手,側身垂眸看着他。
直到歐陽勳在房間裏面轉了兩圈也沒找到人,這才回了大廳,像是在和單彷桦說些什麽。
柏喬抿了抿唇,随手從服務員手上的托盤中拿起一杯紅酒,短時間內他是不想下去了。
等什麽時候聚會結束再下去好了。
‘嗡嗡’
拿出不停震動的手機。
發現是陸斯博的視頻通話。
未查看消息99+,應該是忘記回了,陸斯博着急怕他出事才打來的。
該說不說,這種連不在一起的時候都被關照着的感覺,倒是讓人很是向往。
接通後,看着視訊對面的陸斯博,柏喬莫名笑了一下,歪了歪頭輕聲問:“怎麽了?”
陸斯博急促的腳步驟然一頓,柏喬的皮膚很白,在酒店內白熾光的照射下更是有些透明的蒼白,此刻的臉頰卻滿是緋紅,黑色的眼眸蒙上一層朦胧的水氣,原本平整的頭發在左邊額角處翹起一根呆毛。
他本人似乎還沒有發覺異常。
陸斯博蹙眉說道:“你喝醉了。”
柏喬搖了搖頭,拿着酒杯的那只手艱難的豎起食指,“一口。”
只喝了一口。
“……一口?”
柏喬點點頭,頭上的呆毛随着他的動作而晃悠,他抿了抿唇,小聲說:“苦。這個不好喝。”
“嗯。”陸斯博看的好笑,腳下卻加快了步伐,“你現在在哪?”
“不告訴你。”說着,柏喬又喝了一口。
陸斯博問:“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騙我。”柏喬有些悶悶的說:“我很擔心你。”
“對不起。”陸斯博自知錯大了,便哄道:“我知道錯了,以後有什麽事我都不會瞞着你,好不好?”
“不好。”柏喬把空了的酒杯放到一邊,左右看看似乎在找服務員的人影,但是沒看到人,就幹脆邊走邊找。
陸斯博柔聲問:“為什麽不好?”
“我沒怪你。你騙我我也不怪你。”柏喬走路不穩,搖搖晃晃的速度卻不慢,沒找到服務員,幹脆打開酒櫃拿了一瓶,徒手掰斷紅酒上面,拿了個新的杯子喝。
喝着自己親手起開的酒,柏喬滿足的笑了笑,“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怪你的。”
甚至……
我還會幫你遮掩你的錯誤。
無條件的偏向。
陸斯博猝然聽到柏喬這番話,神情難掩錯。
這是怎麽樣的信任,才讓對方……
陸斯博心口砰砰直跳,完全控制不住,仿佛下一刻就要蹦出來一樣。
他身後的莫忘察覺到不對,連忙給他喂了一顆定心丸。
莫忘幫他拍背順氣,“怎麽了這是?”都多久沒犯病了。
莫忘見他在擺弄手機,湊過去看了一眼。
陸斯博一把将手機扣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莫忘輕咳一聲,在Boss眼神的威懾下,直接坐了回去,讪讪道:“不看,我不看。”
陸斯博這才把手機拿起來,然而這一放一擡間,柏喬對面柏喬的臉大了不少。
仔細看去,柏喬和攝像頭差一點距離就貼到一起了。
“嗯?”看着手機裏重新出現人臉,柏喬往後退去,“你回來了啊。”
“嗯。”
柏喬喝口紅酒,“我都想進去找你了。”
“來找我?”
“對啊。”柏喬說:“在手機上裏,我是數據,可以順着信息網找到你。”
“好。”陸斯博看着醉酒的小呆毛心裏軟的一塌糊塗,那管對方是在開玩笑還是在吹牛,“你來找我,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柏喬彎了彎眼睛,揚起的嘴角顯得十分單純,“我對你好不好?”
“好。”
“那你愛不愛我?”
“愛、最愛……”
‘砰!’
“啊!救命啊!”
女人尖銳的叫聲赫然劃破酒店三樓的寧靜。
然而卻沒有波及到一樓大廳,相比于三樓的叫嚷,一樓要更加混亂嘈雜。
手機對面的陸斯博臉色很不好看,任誰溫溫柔柔的哄自家小可愛的時候,莫名冒出聲音打斷自己,都會很煩。
柏喬歪了歪頭,“有人在叫救命。”
陸斯博連忙屈起手指敲響手機屏幕,試圖吸引柏喬的注意力,“不是,寶貝你聽錯了。”
“唔……等我回來,我順着網線去找你哦。”
“不行!柏喬你聽話!”
然而,回饋給陸斯博的只是收入口袋以後,手機攝像頭中的一片漆黑。
“柏喬!”
任由陸斯博怎麽喊,柏喬都沒有半點回應,似乎已經将手機的事抛之腦後了。
握着漆黑一片的手機,陸斯博咬緊牙關,恨不能把對面的柏喬抓過來揍一頓。
默默在一邊看戲的莫忘也意識到了什麽,看着自家Boss那憋氣的模樣,心下忍着悶笑,故作随意的說:“慣着要有一個度是不是,看看現在,要我說,還是得軟硬皆施,要打!不打不成器。”
陸斯博斜睨他一眼,冷聲道:“你打得過?”
莫忘:“……”
想起虞湛對他的評價。
莫忘可恥的慫了。
莫忘:“該慣還是得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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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趴在地上,艱難的收攏領口的衣物,手上滿是鮮血,連衣服上也沾了不少。
“嗚嗚嗚……救命啊。”她想跑,但是卻沒有力氣,只能艱難的在純白色的毛絨地毯上往前爬。
血粘在白色的地毯上,一眼望去讓人忍不住犯怵。
三樓的走廊并不冷,但是女人卻覺得渾身散發着涼氣,由內而外的冰冷讓她感覺到呼吸困難,疲憊困倦乏力紛至沓來,讓本就虛弱她更難脫身。
饒是如此,她也沒有放棄,用盡渾身最後一絲力氣往前爬。
即使是死,也不能死在這。
不能……
絕對不能!
女人的眼神猛的變得堅定,她惡狠狠的将流血的手指按在綿軟的地毯內。
突然,她眼前出現了一雙白色運動鞋。
看着上面那價值不菲的标志性Logo,女人眼神黯淡,還是逃不掉嗎?
“趴着做什麽?”
青年的冷冽的聲音有了紅酒的浸潤變得綿軟,夾雜着些許狐疑,像是品嘗帶着冰渣的酸奶,雖然冷,卻奶味十足。
女人猛的擡起頭,對上柏喬那雙濕漉漉的眼眸,她慌慌張張的伸手想抓住他,像是垂死的人拼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在她動手的瞬間,柏喬連忙後退,腳步有些慌張,見沒有沾上血跡這才松了一口氣。
柏喬說:“起來。”
原本在柏喬後退躲閃的時候女人心就沉了下去,沒想到他還願意幫自己,女人手上顫了顫,小心翼翼的擡頭,神情楚楚可憐的:“你、你可以扶我一下嗎?”
言語間沒了剛才的歇斯底裏,倒有點像是誤入獵人圈套的小鹿,委屈的求助着。
“不可以。”
“……”
“起來。”
女人咬了咬牙,目光不聽掃向身後,心裏思緒萬千,最終還是沒能敵過恐懼,扶着左側的把手,艱難的站起來。
動作緩慢且累的喘着粗氣。
她的體力已經快透支了。
堅持到現在只是靠着一個不想死在這裏的念頭。
饒是如此……她也快堅持不住了。
柏喬問:“去醫院嗎?”
“不。”女人搖了搖頭,“我只是,掉了幾片指甲,死不了。”
女人請求柏喬,“你能帶我離開這裏嗎?”
“往前左轉電梯。”
“我自己出不去。”女人抿了抿唇,“我真的出不去。”
“是出不去,還是怕出去以後被抓回來。”
“什麽?”
柏喬擡腳直接邁過女人,徑直的朝着後面房間走去。
一二樓是吃飯的地方,三樓往上是休息的房間和娛樂場合。
他記得,剛才那個女人,是從房間裏出來的。
但是……是哪個房間呢?
柏喬左右看看,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運作有些緩慢,後知後覺的低頭看向地上的血線,這才将目光鎖定在一個房間上。
3023?
柏喬擡手正要敲門,身後的女人突然喊到:“不要敲門!她要殺我!不要讓她知道,她知道我還沒死會……求你不要!”
“殺你?”柏喬抿了抿唇,“拔你指甲嗎?”
女人哭喪的表情一滞,“你、你胡說什麽呢啊,我說的是她要殺我!”
柏喬淡淡道:“拔指甲不會死,你自己說的。”說着,他緩緩擡眸,纖長的睫毛微顫,“還是說,你在騙我?”
“我沒有,沒有騙你。”女人小聲說:“她想一點點折磨我,然後在我絕望的時候殺了我,我在她動手的時候就趁她不注意跑出來了。要不然,我早就死了!”
女人說話間帶着哭腔,聲音委屈的不行。
與之相反,柏喬:“哦。”一個字,簡單且漠然。
“你——”
柏喬不再理會她,擡頭看了一眼監控,其中有紅點閃爍,顯示正在運行。
幹脆擡手敲響了房門。
“不!住手!”女人扯着嗓子喊道:“不要這樣!別開門!”
柏喬充耳不聞,繼續敲門。
女人見狀,咬牙往前一撲抓着酒櫃裏的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樓下丢去。
“卧槽!什麽東西?!”
“啊啊啊!貼着我臉掉下去的,吓死我了啊!”
“我他媽魂都吓沒了!”
“砸到人了嗎?有人受傷嗎?”
……
一樓聚會的節目組慌張的擡頭,目光搜尋着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看見滿身是血,妝發淩亂的女人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視角看過去,誰看都害怕!
正在這時,女人突然往裏面跑去,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導演連忙拿出手機報警,同時說道:“快上去看看!”
人多力量大,這麽多人一起上去,都是對方的底氣,于是,大家帶着酒店的服務員經理啥的,人擠人一起走了上去。
“不要!”女人呼喊着撲向柏喬,大張的雙臂似乎想将他納入懷中,借此來阻止他的動作。
但是,柏喬的速度永遠比她快一步。
女人搖搖晃晃的沖撞,柏喬輕而易舉的躲過她的動作,還有閑心用紙巾清理剛才敲門的手。
有血。
門上都是血。
沒有幹淨的地方。
女人那一下可沒有收着力氣,直接撲了上來,她似乎也沒有想到,在這麽近的距離內,柏喬居然能躲開!
“啊!”這一聲慘叫是真的。
“柏喬哥!”
“柏喬!”
上來的人一眼就看見站在門邊的柏喬。
而那個看起來重傷的女人卻沒有得到他們的一絲目光。
“怎麽回事?”單彷桦趕過來,“你沒受傷吧?她打你了?你那裏難受?”
落後一步的衆人:“……”
這濾鏡是不是有點過分的厚了。
柏喬甩開他的手,緩慢擡眸瞥了他一眼,“你好煩。”
單彷桦在看他第一眼就覺出他不對來了,鼻子聳動間聞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你、怎麽這麽大酒氣?你喝酒了?”
柏喬打了個酒嗝,“一點點。”
“一點點會醉成這樣?”單彷桦有些難以置信,柏喬的酒量有這麽差嗎?
差是一回事,現在差的有點奇怪了。
單彷桦問:“你喝了多少?”
柏喬眯起眼睛,仔細思考着,“服務員給的一杯,還有一瓶別的。”
“別的沒有那麽苦,服務員的好苦啊……不好喝。”說着,他好像還回味了一下酒水的味道,然後肯定的點了點頭,确實不好喝。
女人死死攥着拳頭,“你們……能幫我叫救護車嗎。”
“救護車已經叫了,別着急。”導演站出來把外套脫下來給她,“你這是怎麽了?”
女人一聽頓時要哭了似的,“我和我朋友一起來這裏玩,沒想到她把我騙過來要殺我,你看我的手,手指就是被她拔掉的!”
“我趁她不注意跑了出來,嗚嗚……我好害怕呀。”
導演連忙說:“沒事沒事,先別哭,我們這麽多人在呢。”
柏喬看着裝模作樣的女人沒說話,扭頭砰砰敲門,“開門。”
“柏喬。”導演繞開女人走過去,“你喝多了,別摻和這事了,先回去吧。”
“開門!”柏喬不理,自顧自的敲自己的。
導演跟他不熟,再加上實驗室那邊虎視眈眈,導演也不太敢動手,便看向單彷桦。
單彷桦接到導演求助的眼神也頭疼,但見柏喬一定要開門,心下狐疑間下意識的偏向柏喬,“柏喬哥……房間裏有什麽問題嗎?”
柏喬說:“有人。”
女人喝道:“當然有人!兇手還在裏面呢!”
經理摸了幾把冷汗,連忙上前說:“我幫您把門打開吧。”
“不、不可以。”女人還想阻止,單彷桦直接把人擋住,不讓她接近柏喬。
經理操作了一番,冷汗更多了,“門從裏面鎖上的,外面打不開。”
柏喬點了點頭。
經理說:“強制破門也很難,這門的材質特殊,當下最結實的木材加石料結合制造,那是外面都沒有的工藝。”
導演建議道:“那要不,先回去,然後找開鎖——”
柏喬沉默着推開單彷桦。
“柏喬哥……?”
——砰!
一腳下去。
號稱最新工藝十分結實的門,頓時搖搖欲墜。
經理:“???”
衆人:“……”
柏喬輕輕一推,沉重的房門轟然倒地。
開門後,屋內燈光閃爍。
女人懸挂在正中央的水晶燈上。
在她腳下踩着一塊巨大的冰塊,雙手雙腳都死死的纏繞在一起,脖子上挂着上吊繩,上吊繩的頂端就系在水晶燈上。
女人嘴上沾着膠帶無法出聲,見有人進來,當即拼命掙紮,神情激動,不斷低頭示意自己腳下,眼中充盈的淚水随着她的動作揮灑,模樣看起來可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