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節是數學,看來要先自習上許久了
大概不想聽若松的咆哮,直接插話。
“你聽進心裏,我的話就起到了宣戰的作用嘛!如果換了征十郎就不是這麽溫柔的話,又要拉仇恨值了,嘛,不要在意了。”壹原愛理乖巧地蹭了蹭青峰,後者“哼”了一聲,不再多說。
比賽開始,壹原愛理轉換進工作模式,舉起了DV。
“話說回來,難得你會來看這種程度的比賽。”壹原愛理一邊調着畫面一邊說道。
“不,我對這種比賽沒興趣。”
“只是被拖過來的啊,不過現在看來會有點意思也說不定,啊!”讓壹原愛理驚訝的叫出聲的,是黑子突然間消失過人的新招。
消失的運球。見識到桃井五月口中黑子的新招式,青峰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誠凜果然值得期待啊。
“哈哈哈,誠凜每次都很誇張呢!一下子就火力全開、來勢洶洶,而且誠凜的攻擊力是都內數一數二的,霧崎第一該怎麽辦呢?(出自漫畫)”今吉翔一饒有興趣地笑道。
“既然是霧崎第一,也差不多要用他們慣用的伎倆了。”壹原愛理完全沒有同情誠凜的意味,客觀的說到。
霧崎第一屢屢在卡位和搶籃板時耍花招,并險些弄傷日向順平,這讓火神大我差一點動手,好在黑子即使抓着火神的腳踝放倒了他才避免了一場危機。木吉的堅韌為誠凜撐起了籃下,卻也讓他傷痕累累,到中場時誠凜領先5分。木吉和現狀惹怒了花宮真,花宮真又惹怒了黑子,誠凜的休息室一片怒火,霧崎第一那裏有人說發現了黑子消失的運球的秘密,總之各種狀況層出不窮。
壹原愛理趁着中場休息的十分鐘,靠在桃井五月懷裏小憩,當青峰去完廁所回來,竟然發現她在如此吵鬧的籃球館裏以完全不舒服的姿勢睡着了。青峰想拍壹原愛理起來,手還沒碰到,壹原愛理突然就睜開眼,同時用力掐住了青峰的手。
“大輝,我說過不要偷襲我吧。”見是青峰,壹原愛理垂下眼睑避開了視線,作為黑手黨被訓練的一年半中所鍛煉出來的,随時随地以最大效率休息和淺眠中伴有防備的習慣,就算“艾琳娜·傑索死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掉的。
“偷襲我要挑地方的。”青峰斜了一眼沉默的壹原愛理,在她腦袋上輕敲一下,揭過了這個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W·C預選賽·續
誠凜VS霧崎第一的比賽進入下半場,縱然霧崎第一那位看不到眼睛的隊員以為黑子是通過觀察對手眨眼的間隙來達成“消失”的效果,但仍然被黑子輕松突破。霧崎第一申請了換人。
“……好像是4號作出指示的,霧崎第一的教練還真是信任他呢。”櫻井良對花宮真指揮霧崎第一感到不解。
“啊,錯了錯了,那個老頭只是顧問而已。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但教練去年就辭職了。”今吉翔一向櫻井良解釋着,壹原愛理心不在焉的插話了。
“我知道霧崎第一的教練為什麽辭職,你想聽嗎?”
“诶?那、那個……”壹原愛理冷淡的語調和霧崎第一的一貫作風讓櫻井良覺得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緊張着要拒絕。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花宮和教練……”壹原愛理沒有回頭,沒看到她身後此刻過分緊張的櫻井良大幅度揮動手臂,卻急的拼不出話來。
“閉嘴了!”青峰的拳頭不重不輕地落在壹原愛理頭頂,壹原愛理也不問緣由,随口敷衍似的應下來,不再說了。
“總之,現在是花宮那家夥同時身兼隊長還有教練的職務。嗯,這個情況和誠凜一樣呢。”今吉翔一也不覺尴尬,繼續解釋。
“霧崎第一換上的這個人,五月你知道嗎?”壹原愛理終于把話題放在了工作上。
“嗯,名字是濑戶健太郎,身高有190,位置是C,二年級。出場很少,暫時沒有特別突出的方面,出場時都是和花宮搭檔的。”桃井五月的業務一如既往的熟練。
“哦~”壹原愛理将視線從DV屏幕轉向了球場,笑道:“那可有好戲看了。根據花宮真作為[無冠的五将]的原因,我大概能推演出來了。”
壹原愛理親眼确認了花宮真将球從伊月手中抄走,這才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青峰。
“吶,大輝,你國中跟花宮真打的時候,是怎麽解決的?”
“切,問赤司去,我不打控衛。”
“小氣!”壹原愛理鼓起臉頰不滿道,“站在你的角度看和征十郎不一樣啊,讓征十郎來回答就只會是他沒感覺哪裏困難了。”抱怨歸抱怨,壹原愛理沒再繼續追問。
花宮連續的幾次搶斷終于讓人們都意識到了不對,今吉翔一再次充當解說,道出了花宮真看穿對手攻擊模式而後搶斷的能力。而花宮真那不念書依舊名列前茅的事跡讓若松孝輔、青峰和壹原愛理都為之一動。真好(心聲×3)!
“換句話說,上半場的比賽可說是所謂的伏線啊。如果能用暴力球風打垮對方也好,就算沒辦法,只要激怒對方,攻擊就會變單調,更容易被預測。不愧是[惡童],真是有夠下流的劇本啊。”今吉翔一微笑着總結。
青峰瞥了今吉一眼,暗自吐槽“你還敢說別人下流”,因為嫌麻煩所以沒說,轉過頭就看到壹原愛理憂郁地盯着球場上的花宮真,嘆道:“姐姐和绮禮應該會喜歡他的,真是個不錯的苗子。”
青峰沒忍住,這一拳重重敲在壹原愛理的頭頂。
霧崎第一在第三節大比分反超,第四節黑子重新上場,用自由行動擾亂部署,反而讓花宮真無法預測球路;木吉的下場并沒有削弱誠凜的氣勢,日向終于冷靜下來,三分球接連命中。誠凜在最後一分鐘終于将比分反超。雖然花宮真成功騙過黑子再得兩分重新讓霧崎第一領先,但黑子的加速傳球以及誠凜絲毫未放松的态勢沒有給霧崎第一機會,最終比分定格在76比70。
壹原愛理正遠遠看着木吉鐵平和花宮真的争執,這邊青峰已經準備走人了。
“阿大?”桃井五月見青峰要走,出言勸阻。
“我回去了。”
“可是秀德的比賽……”
“綠間沒可能會輸的吧。每個人都這樣,拖拖拉拉的讓我等得不耐煩了呢。”青峰說完,嘴角微揚,而後拍了壹原愛理一把,問她要不要一起走。
“我想去和花宮真談一談,大輝你等我幾分鐘?”壹原愛理一邊收拾DV一邊回答。
“你要幹嘛?”
“那種不學習也可以名列前茅的智商我想要利用一下。”壹原愛理認真的回答,換來青峰一個白眼。你還真要勸他加入黑手黨嗎?
“沒問題啦!雖然這會兒花宮心情不好但應該也不會對我這種小孩子動粗吧?”壹原愛理微微一笑,顯然誤解了青峰的意思。
“再說了,就算花宮真的能對我下得去手我也不怕。”壹原愛理變戲法似的,不知何時手中已多出一把銀白色的手槍,“我會自保的。”
“喂!”青峰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怎麽你脫離黑手黨之後行事更像黑手黨了!
“放心啦,這是玩具槍。”壹原愛理動作熟練地退出彈匣,給青峰看那一匣塑料的小圓珠,“所以,你等我一會兒?”
“等個鬼啊!你真去找花宮真嗎?”青峰抓住壹原愛理的手臂拖起人就走,打算直接把壹原愛理塞上回京都的列車。
“你到底誤會到哪裏去了?”壹原愛理踉跄着腳步跟上,無奈道:“花宮的智商和推斷力對我的推演很有用,如果利用他作分析會方便很多,如果是征十郎也一定會去找他談話的。”
“開什麽玩笑,讓其他隊的隊長給你打下手,怎麽想都沒可能吧。”
“反正霧崎第一已經沒機會了,給洛山做個幕僚也算發揮一下餘熱,物盡其用嘛!”
“你以為花宮真是開慈善機構的嗎這麽好心!你擺明是去刺激他,赤司才不會幹這種蠢事!”
“好吧好吧,我也知道可能性不大我放棄好吧。”壹原愛理舉手投降,任命似的跟桃井五月和桐皇諸人揮手道別,然後被仍然不放心的青峰拖走。
桐皇的幾人訝然的看完這場互動,桃井五月極其無奈地表示他們兩個就是這樣你們別在意了。
“嘛,只要能讓青峰在比賽時用點心,別說女朋友是洛山的經理,就算是隊員也無所謂。”今吉翔一笑眯眯地做出了內容相當異常的發言。
被青峰攔着沒能去找花宮真,但壹原愛理是真的很想借助花宮真的力量,超高的智商對于她的計劃是非常有利的,對于完善她對抗仁王雅也的計劃。不過花宮真那樣的人,單憑她說肯定也說不動,她也沒什麽能拿來做籌碼的,若是被他一時興起就說出去,得不償失的反而是她。細細考慮過後,壹原愛理放棄了這個想法。
趁着青峰買飲料,壹原愛理蹭了一支冰淇淋。雖然說着天氣涼不要吃冷的,但在壹原愛理懇求的目光下青峰還是給她買了。壹原愛理滿足的舔着冰淇淋,一手挽着青峰的胳膊,親密歸親密,但那個身高差,從背後看無論怎麽樣都像是父女。
壹原愛理當然不在意這些,吃完冰淇淋,擦掉嘴角和手上蛋筒的碎屑,問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大輝,要不要我幫你補課?”
“哈?”
“如果你期末考試沒有通過,是不能參加W·C的吧?你要是因為這種原因缺席,不是太遺憾了嗎?征十郎也會覺得我身為你的女朋友連這種事都沒考慮過,這麽沒用還是不要原諒我了吧。”壹原愛理笑眯眯地說道,青峰發誓他在壹原愛理的笑容中看到了幸災樂禍和看笑話的成分。
“切,你以為本大爺是誰啊!”
“靠五月的筆記勉強通過的幸運兒,說起來我好像聽說過為了讓你通過拿到學分,今吉君他們全體動員幫你做作業了呢!而且連教練都頭疼你的學業問題了。”壹原愛理眼神清亮,一副“快來請我幫你補習”的神色期待的望着青峰。
“才沒有這種事!別那麽惡心的看着我。”
“那我不客氣地鄙視你喽。”壹原愛理白了青峰一眼。
“絕對不會有事的,你放一百個心。”青峰也不客氣的還了一個白眼回去。
“是是,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加油啊,這次W·C。”
“還用你廢話嗎?”青峰斜了壹原愛理一眼,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咦,你竟然意識到了啊!”壹原愛理欣慰地拍了拍青峰的手,如果她夠得到她就拍頭了。
“你們到底多喜歡把我當白癡!”
“開玩笑嘛,不要生氣啊大輝。”壹原愛理溫順的抱住青峰的腰靠在他身上,輕聲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打敗征十郎。”
“報複?”青峰的眉毛抽動兩下,不解壹原愛理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不是了,我和風間學姐都認為征十郎需要經歷些敗績,你們[奇跡的世代]中,紫原君沒有對抗征十郎的意識,綠間君偏向技術型容易被征十郎找到突破口,進入高中的黃濑君我還沒有見過,所以暫時沒有評價,黑子君雖然有成長,誠凜也很努力,但黑子君是征十郎發現的,是征十郎教出來的,我不知道他要怎麽戰勝征十郎,大輝你是那種就算知道你要怎麽做卻不一定能阻攔的類型,就算是征十郎也一樣,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那個……風間學姐是誰?”
“你給我聽重點啊!”認真而飽含感情的說完後發現青峰的注意力完全不對,壹原愛理一怒之下飛起一腳,這一次青峰沒能躲開,被踹個正着。
作者有話要說: 205話觀後感:
初中的赤司好嫩好可愛看起來好好吃萌的一臉血
究竟發生了怎樣黑暗的事件才讓赤司長成高中這樣的,好像重新去寫初中的赤司
阿大你的形象再創奇跡世代新高
帝光雙花不僅一張臉,那分明是初中的赤司套高中黑子的發型,初中的黑子套高中赤司的發型吧
☆、間幕·二
W·C開戰之前,還剩下最後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期末考試。雖然對洛山的幾個首發而言這問題不大(有赤司在他們敢讓這成為一個問題嗎?),但畢竟還是要未雨綢缪一下,期末考試不是每月的實力測試那麽簡單,需要認真對待。所以赤司一句話,大家把上次實力測試的成績單交了。
“好、好厲害啊,壹原同學。”椎名琥珀看着壹原愛理的成績單,目瞪口呆。
數學:100,英語:100,理科(物理、化學、生物):93,社會(日本史、世界史、地理):92,國語:90
“因為我比較擅長計算,而且我是外國人所以英語比較好,哈哈哈哈。”壹原愛理揉着頭發打哈哈,她總不能跟椎名琥珀解釋說為了成為一個優秀的黑手黨首領,她被硬塞了各種各樣的知識,雖然側重點不同,但無論是歷史(除基本的世界發展史,還側重于各國地下勢力的發展、消亡)、地理(各國黑手黨勢力分布)還是化學(制備毒品、毒藥及緩解劑)、生物(生化武器方向,純理論未實踐),這些她統統都學過啊。
“可是連國語都……”椎名琥珀的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在年級也能占到前五十名,這個學期忙于經理的事情她也沒有放松學習,仍然保持着四十名的水平,本以為終于有一項能拿得出手的,誰知來到籃球館遇上的第一個人就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壹原愛理的成績穩占年級前十名。甚至連大多數人都苦手更別提外國人的國語,壹原愛理也比她的成績好。
“國語啊,因為之前國語一直不好所以這一次下了苦功夫複習呢!其實征十郎的國語才是真的比較好,他上一次所有科目都在95分以上啊。”壹原愛理保持着笑容繼續抓頭發,把話題轉移到赤司身上。
椎名琥珀将成績單還給壹原愛理,低頭凝視着自己的,小聲說:“赤司君……他真的很厲害。”
“下午好。”竹原真宵不知何時已走近兩人,平淡的打招呼。
“啊,下午好,竹原同學!”終于有人可以幫自己擺脫困境,壹原愛理十分開心的打招呼。
“下午好,竹原同學。你的測試怎麽樣?”
竹原真宵比了個OK的手勢,遞上了自己的成績單。
“哦,厲害!你是算過得分的嗎?”看着成績單上清一色的80,壹原愛理驚奇道。
“不,巧合。”
“那更難得了!以概率來說這可是小概率事件,可以讓我拍照發Twitter嗎?”
竹原真宵想了想,表示不拍名字就可以。就在壹原愛理興沖沖地拍照時,葉山小太郎來了,于是關于竹原真宵難得的80分兩人高興地讨論開了,竹原真宵站在一旁無所謂地聽着。對于這不論成績好壞都完全不當回事的三人,椎名琥珀突然覺得拘泥于分數的自己有些落于下乘了,或許真如那個人說的那樣,自己的心态并不适合籃球部,不适合……赤司。
赤司走進籃球館時,葉山小太郎已經換好衣服在熱身了,壹原愛理在清點籃球數,竹原真宵在收成績單,椎名琥珀在整理記錄,神色似乎有些低落。常規的社團訓練時間結束,赤司叫了椎名琥珀出去。
“發生了什麽事嗎椎名?你今天很不在狀态。”
“對不起,赤司君,我……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椎名琥珀垂下頭,小聲說道。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計劃不多,愛理和竹原在就可以了。如果是工作量太大或者不管什麽事情你都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是常勤并不是說不能請假。”
“不不,沒有什麽的。”椎名琥珀急忙分辨,擡頭對上赤司體諒的神色,又慌忙低下頭,“我知道了,謝謝赤司君。”
“W·C馬上就正式開始,這幾天的訓練不會那麽重,如果你需要休息就和愛理或竹原說,我會交代她們。W·C時我們會在東京住上一段時間,這個需要監護人的許可,你回去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見。”
“是。”
“就這些,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
赤司點頭示意,就回去訓練了。椎名琥珀看着專注投入訓練的赤司,終于下定決心,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籃球館。然而她要做的并不是回家,站在洛山第三教學樓二樓盡頭的門前,椎名琥珀沒有猶豫,敲響了門。
“請進。”淡薄的聲音不屬于椎名琥珀要找的風間芽衣,但椎名琥珀咬咬牙,還是推門而入。
銀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滿篇的奇特字符不屬于椎名琥珀認識的任何一種語言;風間芽衣坐在另一邊,面前放着合上的筆記本電腦和一碟曲奇。
風間芽衣淺笑着招招手,讓椎名琥珀過去坐。
“我還在想着上次說的是不是太直白了,你還好嗎,椎名?”
“是,我還好。”
“但是心裏很矛盾吧?不然又為什麽來找我呢?”
“……是。”椎名琥珀咬咬牙,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堅持,這位前輩說話就是這樣,并沒有惡意,她是在好心為自己指點迷津。
“發生什麽事了?”風間芽衣将裝曲奇的碟子遞到椎名琥珀面前,椎名琥珀擺手推讓了,風間芽衣也不繼續跟她客氣,自己端着碟子吃起來。
“那個……”椎名琥珀垂着頭,捏着裙角,因為坐在不遠處的銀而不好意思開口。
“不要在意銀,就當做他不存在啦!”風間芽衣笑着擺手,要椎名琥珀不要在意。
椎名琥珀遲疑着,而風間芽衣始終沒有體諒她一個女孩子害羞的心情而勸銀出去,銀同樣沒有出去的意思,報紙擋住了臉,看不到他是何種表情,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麽。
“我……覺得學姐您說得對,我不适合赤司君。”猶豫過後,椎名琥珀開口了,這讓風間芽衣愣了一下,随即笑的更加溫柔。
“為什麽這麽想?”
“诶?不是學姐您這麽說……”
“我是這麽說的,因為我這麽看,但是你現在為什麽也這麽想了?”風間芽衣并沒有因為椎名琥珀的慢反應而不悅,但椎名琥珀本人卻有些窘迫,她頓了頓,在心裏整理了一下要說的話,重新開口。
“我覺得赤司君喜歡的是壹原同學,雖然不知道是因為壹原同學有男朋友還是其它原因赤司君現在很少理會壹原同學,但赤司君只有對壹原同學不一樣。”
“這是赤司的事,和你适不适合他沒有關系吧?”
“我……太內向,放不開,和赤司君的大氣不相配。”
“也就是說你認為自己的的性格和赤司不合适,還有別的嗎?”
“嗯……”
“如果我說赤司的家庭和你的家庭完全不在一個水準上,你又要怎麽辦?”
“我、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算了,還是來聽我說吧,椎名。我非常贊嘆你的勇氣,在籃球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可思議。你非常緊張,就不說有赤司站在背後,只是那群人也足夠讓你膽怯了,但是你站在那裏了;你沒有壹原的天分和竹原的經驗,靠着更多的努力你堅持下來,這很常見,但你在得到赤司的信任和稱贊後,能有勇氣給赤司寫信告白……”
“你怎麽知道的!”椎名琥珀驚恐的叫出聲,連敬稱也忘了。
“我知道啊,別急,聽我說。”風間芽衣擡手制止驚懼不定想要說話的椎名琥珀,繼續說道:“你自己也說了,你是個內向的人,過于腼腆本就不适合經理這種工作,面對形形色色的人,你能堅持做下來是當得起赤司的稱贊的,是這份稱贊給了你信心嗎?”
“……是。我一直很自卑,但赤司君承認了我,讓我一時昏了頭,以為赤司君對我是不一樣的,所以……”
“嗯,你的自卑的确很嚴重,所以你去跟赤司告白,這份勇氣更讓我動容。我非常好奇呢?你的性格明明是會躲在背後默默暗戀,永遠也不說出來什麽也不敢做的,但你卻一再鼓起勇氣去行動了。之後赤司沒有反應你就裝作沒有這回事,沒有了更多的勇氣當面去告白,現在卻可以因為理智想放棄,感情上還不想放手來找對你說過狠話的我,并且我一再的為難你也跨過來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啊,你這勇氣都是哪裏來的?”
“因為我喜歡赤司君。”椎名琥珀這一句話沒有猶豫,說的非常堅定。
“果然是這個答案嗎?”
“嗯?不對嗎?”
“不是對不對的問題。我不否定你的答案,因為我不了解站在你的角度,你能因為這一點喜歡做到什麽程度。失之毫厘差之千裏,我不是一定要把躲在背後暗戀什麽也不敢做這種套在你身上。”風間芽衣看椎名琥珀沒有說話的意思,頓了頓又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你的表現有趣,我贊嘆你的勇氣,所以我願意說出我的看法給你聽,但這是我以自己的背景看問題得出的看法,對你或許有益,或許會誤導你走上歧途,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思考判斷,我繼續說下去,但我對所有因果都不負責。”
“請您說吧。”椎名琥珀咬咬牙,還是決定聽下去。
“我可以明确告訴你,赤司看了你的信。”
椎名琥珀一下子攥緊了裙角,用力之大讓指節都泛了白。風間芽衣起身倒了兩杯水,給椎名琥珀面前放上一杯,自己重新蜷進沙發裏,抿了兩口水,繼續說。
“仰慕赤司的人不止一個兩個,對他而言把信看完已經是在認真地對待仰慕者的心意了,再多的他沒有理由做,也省的給自己找麻煩。或許你想着,即使他直白的拒絕你也比這樣不做反應無動于衷要好,但希望你理解,如果赤司鄭重的拒絕一個人,不說這個人以後在洛山會怎樣,接下來去找赤司告白的人可就不是現在這樣偶爾暗地裏的了,赤司會煩死的,你不希望吧?”
“……是。”
“赤司是個很難親近的人,壹原跟他關系匪淺,他不還是一樣冷遇。他對自己對身邊人要求都很嚴格,對人對事也分得清楚,所以你寫告白信,就是仰慕者,籃球部裏,就是經理,赤司是不會因為你是經理所以優待你的仰慕,也不會因為你的仰慕而影響經理的工作。”
“赤司君,真的能這樣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椎名琥珀拼命控制着自己不要哭,但聲音還是不免變了調。
“如果一個普通的同學,你并不怎麽了解的,有一天突然說他喜歡你,你已經喜歡赤司了,你怎麽辦?”
“我,盡量委婉地拒絕他。”
“是啊,赤司用他認為合适的方法拒絕你了。其他的感覺,如果你是指被人仰慕的激動感慨,他應該是沒有。你覺得從小學開始被人告白的他可能會有嗎?”
“可是赤司君什麽都沒說,就像不知道一樣,我怎麽知道他這是拒絕的意思?他哪怕故意表現出一點也好啊……”
“如果你連他這是拒絕的意思都不懂,那只能說明你對赤司了解只是浮于表面。赤司能接受這樣的隊友,甚至朋友,但他不會接受這樣的戀人。”
“可是不相處又怎麽了解?”
“有些人願意通過戀人的方式來互相了解,有些人不願意,這有錯嗎?你心系于他自然會留心觀察,時間久了還怕不了解嗎?”
“學姐您又怎麽斷定赤司君是這樣的呢?”在風間芽衣的追問下沉默,椎名琥珀不願意接受風間芽衣的論斷,以“自己的思考”發問了。
“我不是說了,這些是我的看法,我這麽認為所以我這麽說,是不是與事實相符或者符合你的心意不在我的考慮範圍。更何況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吶,銀?”
“不要随便牽扯我。”聲音從報紙後傳來,淡薄中帶了些無奈。
風間芽衣輕笑兩聲,道:“銀也是這種人嘛!”
“所以說,學姐您的意思是,我與赤司君本就不相配,也沒有希望,放棄嗎?”
“不,我不會說要你放棄或者要你堅持,我只是把我認為的現實講給你聽。你想放棄卻下不了決心放手,這不是我的戀愛問題,不需要我來做決斷。我的話,你相信與否我都無所謂,你自己思考後做決定,這是我可以給你的最大的幫助。我的确否定了很多可能性,但并非完全無路可走,如果你覺得我言過其實,你能夠處理那些問題,或者從中開辟出一條道路,我一樣祝福你們。”
“聽說學姐您和壹原同學關系很好。”椎名琥珀因為風間芽衣的話沉默許久,開口卻是這樣一句,正在喝水的風間芽衣動作頓了頓,也不見有被懷疑的惱怒或傷心,保持着笑容語氣不變,大方承認。
“的确是的,我在赤司的問題上也是支持壹原的,即使壹原現在有男朋友也不改我的初衷。”
“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指教,風間學姐。”椎名琥珀一直低垂着頭,給風間芽衣和銀分別鞠躬離開。
“聽着是怎麽都沒希望了直接放棄比較好的結果,但我怎麽覺得你想鼓動她去追赤司?”銀将報紙折起丢到一邊,無奈道。
“我不知道啊。”風間芽衣在銀身邊坐下,躺進銀懷裏,“我自己也說不好,我到底希望她怎麽做。她已經沒有機會,我不想給她多餘的希望,但說不定是想看看吧,這幾個孩子會走到哪裏。算了,這樣也好,就真的是不帶自己的立場了。”
風間芽衣在銀懷裏躺了一會兒,站起來伸個懶腰,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不,你還得再費會兒口舌。”銀伸手給風間芽衣別好耳邊的頭發,那抹幸災樂禍的淺笑讓風間芽衣眉頭一抽。不等她問,毫不客氣直接推門而入的人已經給出了答案。
“被發現了呀!”風間芽衣遺憾的攤手,卻沒有做了壞事被抓包的驚慌和羞愧,淺笑着對上臉色陰沉的赤司。
“能請你解釋一下嗎,風間、學、姐?”
“可以呀,請坐,你想知道什麽?”風間芽衣笑盈盈的一口答應下來。
“你對椎名做了什麽?”赤司保持着面無表情的冰冷撲克臉盯着風間芽衣。風間芽衣越是配合,越讓他覺得事情嚴重。
“嗯,怎麽說呢,開解陷入戀愛煩惱中的學妹?”風間芽衣點着下巴想了想,捏了塊曲奇繼續說:“我去看經理人選的那天就覺得,那孩子會成為經理真奇怪啊。後來發現她喜歡你,我覺得她那難得的勇氣因為盲目而白白浪費就太可憐了,所以就告訴她她不适合你。雖然她之前不以為然,現在終于自己也意識到,就想起我來了,來找我求助呢,想讓我告訴她該怎麽辦。”
“你說了什麽?”
“我對你的看法啊之類的,當然不可能幫她做決定了。”風間芽衣打了個哈欠,道:“還說了我是支持壹原的。”
“你姓傑索嗎?”
“啊?”風間芽衣又一個哈欠才打到一半,被赤司這麽跳躍性地一問,愣住了。
“你想打擊還是鼓動椎名我不管,但你對愛理怎麽樣你心裏清楚,我也不是看不見。你,跟愛理是什麽關系?”
“噗!哈哈哈哈哈哈……”風間芽衣趴在沙發上悶聲狂笑,笑了足足有30秒才停下,一擡頭看見赤司,又忍不住嗤嗤笑起來。“我說,我對你不也很好嗎,赤司?”
“不一樣。”即使風間芽衣做出了這種反應,也絲毫沒能動搖赤司的堅定。
“好吧好吧,你随便猜,反正我保證事實在你的猜測之外。”風間芽衣像是回憶起什麽,微笑着說。因為認定赤司無法猜中事實,風間芽衣像是在說曲奇很好吃一樣随便的說:“我不姓傑索哦,雖然我的确是個純正的意大利人,從父母往前查好幾輩都沒有外國血統,但我從來沒姓過傑索啊。”
赤司斷定了風間芽衣一定和壹原愛理有某種關系,不管有形無形,不局限于血緣關系,他問風間芽衣是否姓傑索也不過是試探。先不說能從風間芽衣的反應中得到什麽信息,但赤司是真的沒想過風間芽衣是意大利人。
壹原愛理有八分之一的日本血統,長得有東方人特征也說得過去,但風間芽衣完全是東方人的長相,一點西方人的特征都沒有,竟然是純正的意大利人?
赤司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風間芽衣一貫懶得說謊,但不排除這是有必要的情況,條件不足,不能做判斷。
風間芽衣滿意地看到赤司的表情松動,咬着曲奇問:“你怎麽知道椎名在這裏的?從籃球館去大門又不路過這裏。”
“愛理回教室拿東西,看到椎名走進第三教學樓。那個時間第三教學樓裏活動的社團個數是零。”
“唔,這樣。真可憐啊,我。你也真是辛苦呢,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