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當然是要撲倒了
夜闖皇宮非同小可,況且伏淵也不覺得沈蔚傾真的能搞出什麽花樣來,畢竟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封璃願意為了他冒這種險,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封璃看了他一會兒,“你是不相信我的身手?”
單論武功,禁衛軍高手如雲,封璃自知不是對手,但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在不被人發現的前提下,安然無恙的回來。
正如他師父所言,輕功嘛,就是到了關鍵時刻逃命用的。
他的輕功伏淵自是領教過了,便順着封璃的話說:“夫人的輕功自然了得,可萬一到了不得不正面交手的時候呢?到時夫人可有把握能在拳腳功夫上取勝?”
伏淵就是想讓封璃想清楚,強中自有強中手,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這其中的代價可不是鬧着玩的。
看封璃的樣子并沒有動搖,伏淵繼續軟磨硬泡,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纏起人來,也會讓人受不了。
最後封璃實在憋不住了,無奈道:“從你進來以後我就沒打算去了。”
他早就知道伏淵不可能讓他去,給他開門的時候封璃就仔細想過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真的?”伏淵嘿嘿一笑,伸長胳膊抱了過來,“夫人最好了,說好不去了?”
“嗯。”封璃點點頭,就伏淵這種纏人的勁頭,他真怕伏淵再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那咱們就寝吧。”
伏淵美滋滋地抱起了封璃,心道:管他沈蔚傾要做什麽,什麽都比不過跟媳婦兒親親我我重要!
白天氣氛那麽好,晚上當然要趁熱打鐵了!
對于他心裏那點小九九,封璃自然知道,把頭埋在伏淵懷裏,任由伏淵把他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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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把封璃抱到了床上,伏淵看着他身上的夜行衣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嗯?今兒個晚上封璃穿夜行衣是打算去皇宮。
那上一次呢?
他第一次發現封璃穿夜行衣的時候,那個晚上,封璃穿着夜行衣又是去哪裏了?
伏淵想了半天,發現這件事封璃并沒有告訴過他!
封璃身體有些僵硬地躺着,一動也不敢動,把頭撇到了一邊遲遲不好意思看伏淵,對即将發生的事即緊張又有些期待,畢竟早上的事雖然讓他覺得羞恥,但感覺卻不算太糟糕。
結果等了半晌,遲遲不見伏淵有動靜,便悄悄看了一眼,竟然發現伏淵站在床邊愣神兒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糾結,封璃抿了抿唇,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許伏淵并沒有那個的意思?
“咳,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封璃有些尴尬地坐起身來,想要解開身上的夜行衣。
伏淵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一臉認真地看着他,“夫人,有件事我想确認一下。”
“什麽?”封璃不解地問。
“那天晚上,你是去見沈墨均了嗎?
封璃有一瞬間的慌亂,他自然知道伏淵指的是哪天晚上,目光躲閃了一下。
而這一瞬間,被伏淵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明明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可在得到确認的時候,心情還是忍不住有些低落。
尤其是之前封璃還敷衍他,與沈墨均只是合作關系,如果真的只是這麽簡單,封璃也就不會這麽遮遮掩掩
看伏淵神情這麽失落,封璃就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了,有些心急地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着急卻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好,畢竟他曾經對沈墨均有情是事實。
伏淵嘆了一聲氣道:“我明白,三皇子那麽那麽英俊潇灑,你之前會喜歡他也很正常。”
他這話裏明顯透着一股酸味,又緊接着說:“你以前喜歡過誰我不管,我不高興的是你想瞞着我。”
封璃抿了抿唇道:“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我是怕你誤會。”
“被我發現了揭穿豈不更要誤會”伏淵嘟囔了一句。
對于這件事封璃沒什麽好辯駁的,這會兒只能乖乖認錯。
見伏淵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封璃主動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果然看到伏淵的嘴角逐漸上揚。
這麽乖的媳婦兒,當然是要撲倒了!
夜過四更,守夜的下人昏昏欲睡,突然聽到“吱呀”的開門聲,揉了揉眼睛尋着聲音看過去。
只瞧見伏淵光着膀子開了門,沖外面喊了一句:“準備熱水來。”
天黑瞧得不太真切,守夜的下人卻看到伏淵的房間裏亮着蠟燭,不禁浮想聯翩,沒敢再繼續看下去。
提來熱水的下人,在屋外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提着一桶熱水進了屋。
屋裏頭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下人皺了皺鼻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無意中擡頭看了一眼床榻
只見從被子裏伸出一條又白又直的腿,伏淵走過去扯了扯被子,把露在外面的那條腿給蓋住了。
下人紅着臉移開了視線,專心把熱水倒進浴桶裏,不敢再窺探一二。
來來回回有幾趟,伏淵一直坐在床邊溫柔地撫摸床上之人的臉,水倒滿後,不等伏淵吩咐,下人就慌慌張張地提着桶出去了。
“唔……”
聽到封璃的一聲嘤咛,用臉蹭了蹭伏淵的手掌,伏淵的心都快化了。
俯下身親了親他,伏淵輕聲道:“夫人,洗一下再睡吧。”
封璃雙眼朦胧地看着他,反應似乎有點慢,點了點頭,下意識地伸出了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伏淵笑着把他抱了起來,輕輕地放進了浴桶裏,轉身又出去讓下人進來把被褥給換一下。
浴桶在屏風後面,所以也不怕會被下人看到。
等下人換了被褥出去,伏淵這才脫了亵褲,也進到了浴桶裏。
這個浴桶并不算太大,按伏淵的體格來說剛剛好,可兩個人就有些勉強了,伏淵一邁進來,水就溢出去了許多,封璃都快被擠得沒地兒了。
伏淵幹脆大手一撈,把封璃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兩個人臉對着臉,封璃剛害羞地移開視線,就感覺到一只手在他身上亂摸。
清晨,遠處的天邊破曉出一絲亮光,透過窗戶,叫醒了沉睡中的人。
床上的人皺着眉翻了個身,似乎有些不舒服,往被子裏縮了縮。
床邊地上靜靜地躺着一只小小的白瓷瓶,裏面殘留的脂膏已經幹了,瓶塞也早就不知去了哪裏。
小半個時辰後,封璃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卻見身旁空蕩蕩的,摸了摸旁邊的被褥,是涼的。
正欲起身,腰肢以下的不适感讓他皺了皺眉,看了看屋裏,不見伏淵的身影,便把竹勻叫了進來。
竹勻低下頭紅着臉不敢看他,封璃這才意識到自己未着寸縷,這本來也沒什麽,畢竟竹勻是他的貼身小厮,可他身上某些痕跡實在惹人遐想,便往上蓋了蓋被子,問道:“将軍呢?”
伏淵尚在禁足,總不能出府吧,除非出了什麽事。
說起這事,竹勻臉色一白,小聲地說:‘‘昨兒個夜裏,老夫人說季氏偷人,讓人把季氏活活打死了。”
封璃猛地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季氏死了?
昨天還好好的人,就這麽死了?
“怎麽回事?”封璃忙追問道。
“聽那個院兒裏的下人說,昨夜子時,伏信才醉醺醺的回來,季氏與他争吵了幾句,吵醒了老爺子和老夫人,老爺子對這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勸了幾句就回屋了,倒是老夫人拉着伏信說了好一會兒話,突然就聽伏信嚷嚷季氏偷人,老夫人就說按家法處置,讓人打了季氏八十大板。”
一個弱女子,哪能承受得住八十大板?只怕是不死也殘。
況且就憑伏信一句酒後胡言,如何就能定季氏的罪了?
封璃閉了閉眼,季氏偷人只怕是子虛烏有,那倆母子早就看季氏不順眼,恨不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除之而後快。
可他想不通,又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何要下此狠手?
竹勻接着說:“昨夜打完八十大板,季氏已經奄奄一息了,老夫人卻說讓她就在外面好好反省,結果到了早上,發現人已經唉,将軍去處理這件事了。”
封璃捏了捏眉心,這事可難辦了,就算伏淵想大義滅親,可若是老夫人一口咬定不是故意把季氏給打死的,又找不到季氏沒有偷人的證據,只怕是到了衙門,也無法定這個罪。
根據天遼的律法,有夫之婦偷人,按家事算,浸豬籠都有人叫好,何況老夫人“失手”把人給打死了呢。
封璃有心去看看,穿了衣服想下床,穿好鞋正要站起來,腿就發軟差點站不住,幸好竹勻及時扶住了他。
“公子你怎麽了?”竹勻疑惑地看着他。
封璃紅着臉不說話,這讓他如何開口。
還是等伏淵回來聽他怎麽說吧。
而另一邊,伏淵坐在廳堂,旁邊坐着監察禦史梁大人,梁大人笑呵呵地說:“此乃大将軍的家事,原不在下官的職責之內,只是奉旨而來,大将軍放心,待到查清此事與大将軍并無關系,下官就可以交差了。”
伏淵臉上全無笑意,偷偷地握了握拳。
一大早才發現出的事,沒一會兒監察禦史就來了,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第二卷: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