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荒蕪星球20
安沅目光在翟晗和季珍身上掃過,一旦有了大家都是病人這個想法,她的思維就開闊多了。
“翟晗的房間不止治療艾滋病的藥。”
翟晗的桌上藥瓶很多,簡直像是小型藥庫,只是很多藥瓶不是标簽撕掉了,就是全是外文,只是恰好治艾滋的被周進認出來了。
“她一直都喜歡亂吃藥。”
季珍被翟晗打擊的不輕,徹底不再跟她站在同一邊,沒好氣地說。
“我沒有亂吃藥,季珍你真要逼我說出來,你是個變态!”
“都這樣了,有什麽不可以說的。”易嫚翹着腿,本來以為只有她自己沒辦法隐瞞,她都破罐子破摔了,沒想到他們一個個尾巴也都露出來了。
“翟晗我們私下談。”
季珍似乎還是怕翟晗說她的秘密,黑着臉提起私下解決。
但是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讓她現在跟翟晗私下聊天,季珍是異能者,給她私下談談的機會,她說不定會威脅翟晗,讓翟晗改口。
雖然他們不是完全信任翟晗的話,但是有人開口,總比大家都閉嘴不言的好。
就算是謊話,說不定也會使真相浮出水面。
“現在開始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我們最好不要私下交談,這能幫助我們找到真相,同時也能保護我們的安危。”
杜斌的話讓季珍臉色發臭:“她現在就是在胡說八道。”
“你覺得不對的,在他說完之後完全可以反駁。”
“她就是兇手,我們把她關着,等到游戲時間結束,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沒必要再聽她狡辯。”翟晗明顯不想跟季珍私下交談,死咬季珍,就像是那幾個死人是她看到季珍殺的一樣。
“你別忘了,古彌死的時候,我跟你在一起。”季珍冷冷地看着翟晗,像是才看清她一樣,原來在她眼中她就是個惡心的變态,“你為什麽有治療艾滋病的藥,我怕跟你的任務有關,一句都沒有逼問你,沒想到你竟然會把這件事按在我的頭上,你說說我什麽時候碰過你!”
翟晗臉上泛起的厭惡神情也不像是假裝的,看着季珍就像是看着陰溝裏惡心的老鼠:“季珍你敢說你對我沒有那種心思,你趁着我睡着,你對我做了什麽!”
兩個人的表情都真實的過分,一個厭惡惡心,一個茫然憤怒。
安沅忍不住道:“翟晗是不是有臆想症?”
她的發現分享給大家也沒事,安沅說了自己發現,這個精神病院副本,很有可能他們每人都有病。
這是說得通的,杜斌動了動嘴,明顯是想到了安沅剛剛問他是不是□□,估計就是這樣猜測出來的。
“或者是被害妄想症,所以準備了那麽多種藥。”
易嫚本來挺懵逼的,慢慢感覺自己摸到線索了,“翟晗的一切行為都是因為她的幻想,但大家都有病的話,季珍也不可能是個正常人,所以她真是個變态?”
季珍對變态這個詞敏感,被一直不停的懷疑,迎上易嫚打量的目光,眼裏的恨意幾乎把她淹沒。
可惜易嫚根本不怕她的眼神,該打量還是打量,想看出她是什麽地方變态。
季珍的打扮很中規中矩,梳着丸子頭,穿着一條淡藍色碎花的裙子,配着中跟的涼鞋。
光憑打扮,還真看不出她會騷擾另外一個女人。
“我一直在想死去的幾個人,黎洛娜或許有焦躁症,而溫成唯一表現特別的地方,就是他脫了褲子。”
“什麽意思?”想到溫成放在床墊下的裸露海報,易嫚覺得自己抓住了點影子,但一時間說不出來。
“他或許有露陰癖。”
這是安沅的一個猜測,翟晗的病讓她每次都發現了些什麽,但因為病又誇大了程度,他們之中其實翟晗帶出來的信息最多。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并沒有确切的證據證實這些病症,而且這些病對找兇手有什麽幫助。”
杜斌反應沒那麽激烈,安沅反而不怎麽确定自己的猜測,他開始否定她的猜測,她反而覺得她的猜測靠譜,不然杜斌不會那麽着急的否認掩飾。
只是季珍會是什麽毛病。
安沅目光移動,正好跟周進對上了眼,她有一種感覺,周進早就知道翟晗有精神方面的病,而季珍有什麽毛病他也知道。
所以之前他還打算用她們的秘密換取她陪他吃晚飯。
只是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你們就一句話都不說,一句話都不問?”
安沅看向一直沉默的三人,周進,沈州,徐飛。
三個人真的很讓人想罵,周進似笑非笑一副什麽都看透但是不說的欠揍樣。
沈州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徐飛失魂落魄,像是受到了重大傷害現在還沒回魂。
搞的有種他們都在任務之外,只有她跟易嫚他們在努力找線索,杜斌隐藏毛病的樣子都比他們的态度要好。
“你是兇手?”徐飛看向季珍,“你為什麽要殺人?”
這明顯是被安沅點名,然後敷衍的問法。季珍連理都懶得理他,對着安沅他們說:“反正我不是兇手,你們不相信就把我關起來,等到幾天後副本時間結束見分曉。”
“或許她真不是什麽兇手,游戲面板什麽都沒有……沈州是兇手!徐飛是兇手!安沅是兇手!……”
易嫚點着名字,把死了三個也都喊了一邊,發現游戲面板半點反應都沒。
“要不就是兇手不在我們之中,要不就是這種方法游戲系統不認可。”
易嫚伸了懶腰,躺倒了在了沙發上:“現在怎麽辦?”
她躺倒的樣子就像是要是沒事做她就打算睡午覺了。
“至少得問出所有人毛病,這是我們現在唯一比較重要的線索。”
杜斌:“都說你這個想法沒有證據。”
“那你現在拿點有證據的東西出來。”安沅掃了他一眼,再說她并不是沒有證據,她猜測的病症又不是對不上,又都正好能解釋他們行李的線索。
“我可以告訴你季珍的毛病。”周進突然說道,“反正不說你估計沒多久也能猜到,可惜不能拿來換一次燭光晚餐。”
安沅沒想到在她提醒了沈州不是善茬之後,周進還是能幹這些挑釁的事。
“季珍是男人。”
冷淡至極的嗓音響起,季珍面若死灰。
而戳破這件事的不是周進,而是一直安靜的沈州。
說完,沈州轉向周進:“你夠了。”
周進目光微閃,低聲恍若自言自語:“夠了就好。”
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謎,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面若死灰的季珍身上,易嫚更毒,大家是看臉,她是看下身,似乎是看出季珍有沒有長多出來的那一坨。
“你們怎麽知道季珍是男人?怎麽觀察到的?”
易嫚看不到裙下的風景,就去看季珍的脖子,也看不到喉結。
“不是每個男人喉結都很突出,要麽是做過特殊手術,要麽是天生發育不完全。”周進手撐着桌子,笑嘻嘻地為所有人解惑。
“我吧,比較喜歡女人,所以一開始就看出了他的不對。”
周進點了點季珍,“觀察加套話,就确定了他是個男的。你們想想他一櫃子的裙子,女人喜歡穿裙子正常,但沒有女人會除了女性化的裙子,其他類型的衣服一概沒有。”
安沅想起了搜索房間的發現,當時看到各式各樣的裙子,其實她腦中閃過了些什麽,但是她沒抓住。
季珍狠狠地盯着周進。
周進扯了扯嘴角:“看什麽看,再怎麽看你也是個男人,變不成女人,引不起我的溫柔憐惜。”
“如果以毛病來說,她這算是異裝癖?”易嫚對病症不算确定。
“異裝癖不會那麽費力的隐藏性別,他可能是性別認定障礙。”
被人公開讨論性別,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的擺在衆人的面前被參觀。
季珍受不了的尖叫了一聲,身邊無風自動,細小的風刃飛舞了起來,這風刃是沖着周進的。
一道火牆擋在周進的面前,原本懶散躺着的易嫚翻身一躍,擡手手刀劈在了季珍的脖頸上。
易嫚還是有一套,季珍軟軟倒下,易嫚扶了一把:“要不要趁現在看一眼。”
正好季珍穿的是裙子,安沅覺着趁着人暈了做這種事不好,她還沒說話,易嫚已經湊到裙子裏看了眼,看完啧了聲:“太小。”
安沅:“……”
“竟然真是個男人。”杜斌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安沅沒有放任他在這種情緒裏停留太久,趁熱打鐵,繼續問道:“你房間裏面那張像徐飛的照片是怎麽回事?”
其實還有一件事說不通,溫成說過見杜斌跟徐飛親熱,如果杜斌是□□,那徐飛也太大了。
現在不知道毛病的,也就是沈州,徐飛,周進他們三個人。
易嫚一邊綁住季珍,一邊掃向旁邊的翟晗:“你可別起什麽壞心思,要是她死了,當兇手對你沒好處。”
翟晗拼命搖頭,她哪裏有膽子殺人。
“你的病不影響你判斷真實和虛假吧?”
翟晗搖頭又點頭。
杜斌閉嘴不言,安沅等不了,幹脆也跟易嫚一起盤問翟晗。
“你剛剛說的話只是故意想陷害季珍?我沒有查你們病的任務,相信這些天的交談,加上你們自己的個人任務,你能判斷出我這句話的真僞,弄清楚病症不過是為了知道更多關于兇手的線索,你要是有保密病症的任務,你可以不說病症,但你要配合告訴我們,你知道的可說的線索,沒有了季珍的庇護,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你。”
安沅不是威脅翟晗,只是實話實說,這裏面翟晗最脆弱,最好下手。
翟晗瑟瑟發抖,顫抖着聲音道:“我不知道……我有病的,我不知道什麽是真是假,黎洛娜死的那天晚上,我感覺到了有人出門,所以我出門了……”
翟晗臉色蒼白,在單人沙發上縮成一團:“溫成我明明看到脫褲子了……還有季珍,我知道他是變态,他是個男人卻一直說是個女人,還一直跟我表白,他說他是同性戀,我分不清,我好害怕,所以我買了治療艾滋的藥……”
從她的語氣裏,安沅能聽出她的害怕。翟晗整個人顫抖的就像是秋風中的落葉,如果在給她一個狠的刺激,恐怕不需要兇手,她就會因為分不清幻想跟現實而自己崩潰。
她的話都是說得通的,安沅抿了唇:“為什麽找沈州保護你?”
翟晗一共四個信息,深夜在黎洛娜的門口,溫成脫褲子,季珍的性別,還有一樣就是找沈州保護她。
被所有人嚴肅的盯着,翟晗瞄了沈州一眼,覺得也不可能得到他的保護了,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季珍是個變态,我想逃離她就要找個新的人保護我,我找了沈州。”
得到了個答案,安沅沒再問翟晗,而是看着幾個沉默的男人:“你們是不是也該吐露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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