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七十一片玫瑰
這一大早什麽也不說上來就是濕吻真的讓許星柔又懵又嫌棄到天際了。
其實陸嶼的吻技還是可以, 以前沒發現。
今天早上被迫嘗到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發什麽瘋呢?
使勁掙紮開了,男人還拽着她手腕不放, 許星柔雙眸頓時瞪向他,伸手摸摸被他咬的都有點紅腫的唇瓣, 一股怒色就沖上來,說:“陸嶼,你瘋了?”
“剛才不是說了嗎?”陸嶼臉色未變沉沉看着她,聲音低緩:“這段時間待在我這邊。”
這話一出口, 許星柔瞬間驚飛外太空,無語地呵一聲,不想和他扯這種無稽之談, 直接聊正事:“我今天是找你想把你給我的股票賣了, 你出價給我,我需要錢。”
“想救許氏嗎?”陸嶼到底是陸嶼,沒什麽他猜不到也沒什麽他掌控不了的東西。
“明知故問。”許星柔實在不喜歡他死死拽着她手腕的那股勁,伸手要去推開他,陸嶼反而用力将她拉過來, 許星柔沒他力氣大,被他一扯, 整個人立馬就跌入他寬厚堅實的胸膛,柔軟的下巴重重就磕到他堅實的胸膛處,疼的她頓時就嗤痛出聲。
她一喊疼,陸嶼就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不過也沒‘關心’只是手指很輕地摸摸。
他這麽主動的暧昧,許星柔有點不适應了。
皺起眉用看怪物地眼神看着他,過了幾秒, 伸手推開他的手,公事公辦說:“我們還是談談賣股份的事,我把這些股份還給你,你應該不會那麽low地趁機訛我的錢吧?”
陸嶼看她一眼,沒繼續抓着她,松開她後就靠在辦公桌前,說:“你與其考慮這些,不如想想求我?”
“我為什麽要求你?”許星柔得了空隙,伸手撩撩剛才掙紮垂下的卷發,一臉張揚不畏懼地淡淡笑着說:“我又不是小包子。”
可以讓他随便捏捏揉揉。
陸嶼繼續說:“許氏欠的那些漏洞,不是光靠我給你那點股份就能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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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白費勁,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想清楚了來莊園找我?”頓了頓,他聲調就刻意變緩:“求我,我或許能救你們許氏,許氏收購下周正式開始,你下周得去新西蘭拍攝節目,有那個精力挽救?”
“當然,就算不去新西蘭,一周時間,周轉幾個億來填補許氏的漏洞,以你現在的身價或許剛剛夠,但漏洞填補結束不是就行,後續還需要更多的資金來維持許氏滞後的各項開銷,你打算怎麽維持?”
陸嶼是天生的商業鬼才,他說的這些,許星柔從來不會懷疑。
而且他們都鬧掰了,他沒必要再扯謊騙她屈服?
所以其實她自己出手救根本不行,只能求他?許星柔頓時就抿了下唇,漂亮如水晶的淺茶色瞳眸冷冷瞪向這個男人,聲音冷淡如水:“床上求你嗎?”
他們都已經撕破臉了,也不差說的更直接點。
許星柔一向不是什麽羞澀扭捏的主。
陸嶼呵一聲,沒什麽波動情緒地看着她,緩緩說:“你覺得除了床上滿足我,還能有什麽值得我再找你?”
許星柔氣炸,果然就是報複她玩弄他了,這個男人怎麽那麽小氣?“你不怕就我們現在這種敵對狀态,回去和你上床,半夜我對你下手?”
“你只要敢,那就試試。”陸嶼似乎很篤定她肯定會回來,繼續說:“沒什麽事的話,你先下去。”
許星柔:……
“找我上床,你不怕池漾生氣?”
“和她沒什麽關系。”陸嶼定眸看她,他們之間的事和她從來都沒有任何牽涉,現在是他們兩人的‘賬’,“你可以考慮,但就2天時間。”
言下之意還不容許她多考慮。
許星柔胸口的怒氣頓時像小火山了,真的想給這個狗男人潑一杯冷水,讓他滾蛋。
不過手邊沒什麽水杯,許星柔沒辦法潑他,但心裏有火氣一定要撒出來才行,所以仗着那股子被他那些話弄得火氣騰騰的不爽,她慢慢走近他,随手拿起辦公桌上的黑色鋼筆,對着他熨燙的一塵不染又整潔的白色高檔襯衫就是用力畫了個鬼畫符,畫完特意甩甩鋼筆的墨水,直接甩到他襯衫上,然後看着被她弄髒的白襯衫,心情好一點地微微笑着擱下那支鋼筆說:“你做夢去吧!”
說完,轉身毫不留戀直接走人。
留下陸嶼眸色沉沉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随後低眸看一眼被墨汁浸染地髒的不成樣子的白襯衫,竟然絲毫不生氣,反而之前那種被她糾纏的悸動感又回來了。
他算不算已經被她PUA成功了。
滿腦子只想要她,即便她對他撒氣,他絲毫不生氣。
許星柔從陸嶼那邊回自己辦公室後就心情一直不是很爽而且有點亂糟糟,抛開她和陸狗那點‘拿不出手’的狗血來說,許氏收購才是最重要和最頭疼的事。
當然這件事如果不是池漾去告狀,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許星柔一想到她得意洋洋和陸狗打她小報告後等待她被陸狗虐的那副白蓮小表情,就坐不住了。
她現在和她媽媽滾出了許家,原本以為會安分點,但聽說了投奔另一個金主去了。
許星柔其實蠻佩服她們母女,沒兩把刷子還真的搞不定這麽多土豪包括她爸爸這個渣男。
許星柔收回亂糟糟地思緒問向坐在她對面,正在整理文件的程橋說道:“橋橋,池漾今天有什麽行程嗎?”
程橋擱下手中的文件看向許星柔,有點驚訝:“你怎麽關心她的行程?”
池漾最近做的太絕,不僅公然對抗培養她的許家還公然拉陸嶼一起開發布會。
現在網上都在傳太子爺和她一起出席發布會是準備公開,而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太子妃’早就廢了,他們就等着官宣‘在一起’呢!
真的讓人作嘔。
程橋真不想去關注她,不過她家柔柔問了,她就得去關注一下。
“她搞那些事,我怎麽能便宜她?”許星柔靠在辦公椅後,冷冷地說:“就算白養她這條狗,我們許家也有權利打一下這條狗對吧?”
許星柔這麽說,程橋瞬間就懂了,所以她家柔柔怎麽是那種小包子,随便讓人欺負了?
立馬拿出iPad鏈接池漾的官方事務內線幫她去查池漾的行程。
查了一會,終于查到了,說:“親愛的,我查到了,她現在正有一個沐浴乳的廣告在娛策的攝影棚拍攝。”
“很好,我們去現場。”許星柔站起身,“你順便準備點小東西給她。”
程橋明白,不敢遲疑,立刻丢下手頭的工作先去準備‘小東西’随後陪着她一起去拍攝現場。
娛策的廣告基地在10樓。
整個10樓樓層內的所有房間全是娛策用來拍攝廣告的場地。
許星柔找到池漾拍攝沐浴乳廣告的現場,池漾正坐在滿是白色沐浴乳泡泡的浴缸內表演香噴噴的洗澡畫面。
長長的黑發自然垂順在她瘦削的香肩,白皙的手背輕輕撫在自己胳膊處。
臉上是清新的粉粉裸妝,不妖豔很清純,不愧是小仙女池仙仙。
許家經歷那麽多事,她還能開開心心接代言,果然是有新金主的女人了呢?
許星柔在拍攝現場的門口站了會,冷着眸子慢慢朝她走過去。
她一走過來,拍攝現場的工作人員看到是許星柔,紛紛不自覺就停下了手中拍攝動作看向她。
最近網上傳太子爺要和池漾公開,甩了這位太子妃。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但無論真假,只要太子爺沒有官宣什麽,她還是娛策的太子妃,沒人可以得罪她。
所以她走過來,沒人敢攔着她。
池漾的經紀人冉竹知道徐星柔肯定是來找池漾算賬,發布會的事說出來很讓她沒面子,所以很機靈地準備去攔許星柔,程橋手快,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沒得逞。
池漾還坐在滿是香噴噴泡泡的浴缸內一臉警覺地看着走過來的許星柔,她對許星柔從小就有陰影了,許星柔算是‘欺負’她長大的。
現在許氏馬上要倒了,她本來可以不用畏懼她,但骨子裏那種自卑的奴性像釘在了骨髓似地,讓她在許星柔這種與生俱來就是豪門千金的大小姐面前。
真的嚣張不起來。
只敢瞪大眼眸緊張兮兮看着她。
終于,許星柔走近到她的浴缸邊,居高臨下冷冷看她,“聽說最近找了新金主,看起來的确活得挺滋潤?”
池漾臉色一僵,抿唇說:“我沒有金主,不知道你在亂說什麽?”
“怕什麽,你們混圈的找個金主不是很正常嗎?”許星柔低低冷笑說:“難不成你還想找陸嶼這樣的當金主呀?”
提及陸嶼,池漾就突然膽子大了,她已經把她的事告訴陸嶼了,陸嶼現在應該都在籌備跟她離婚了吧?她還有什麽好嚣張的?
“我找他不是應該的嗎?他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老公。”
還就是她老公,許星柔真的惡心了,如果她知道陸嶼現在都惦記和她上床,她要不要氣死?
不過,她不想和她再廢話:“跟陸嶼告狀很爽是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池漾不會當面承認這事,撇幹淨說道。
“告狀的爽那我讓你繼續爽爽。”許星柔懶得給她眼神了,回頭對程橋說:“橋橋,給她小禮物。”
程橋松開冉竹,大步走過來,拿出讓花鳥市場老板送來的各種蜈蚣、小爬蟲、綠色的毛毛蟲全部丢進浴缸內。
然後拍拍手對許星柔說:“柔柔,辦妥了。”
她剛一說完,池漾就在浴缸內尖叫起來,叫的大聲像殺豬叫,整個人毫無形象連滾帶爬地想從浴缸內爬出來,不過浴缸太滑了,她的腳都是泡沫打滑了,一個跟頭重重摔出來。
差點撞歪了自己的假鼻子。
這還不算完,程橋丢進去的那些小蜈蚣好多只都爬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池漾吓得又哭又叫。
慘的不像樣,周圍的工作人員想幫忙礙于許星柔在場也不敢上去幫忙,直到許星柔懶得看了,先走,他們才敢上去幫忙。
今天這麽一出,大家都心知肚明,正宮和小三鬥法。
最後太子妃贏了。
晚上,許星柔特意回了一趟許家別墅,最近池漾母女搬走,家裏倒是安靜了許多,但也有些死氣沉沉。
許氏的事家裏所有人都知道了,包括老爺子。
老爺子是知道以許氏目前的困局難以自救,所以他已經放棄,就當這幾十年是一場空。
現在,他只求他家柔柔以後幸福就好。
但許星柔可不這樣想,老爺子嘴上說不在意,但一個人的時候還不是呆呆站在他那個寶貝的魚房內發呆?
管家都跟她說過了,老爺子這幾天從早到晚就蹲在魚房不出來。
喊他吃飯,他都說沒什麽胃口。
結果沒幾天人都瘦了一整圈,都這樣了還跟她說無所謂嗎?
許星柔心疼老爺子,不過今晚回來就好好陪着老爺子安心吃頓飯不想提公司的事,吃完再陪他看看電視劇到了8點半,讓管家和傭人服侍他洗漱睡覺。
她才有自己的時間好好想想這件事。
但想來想去其實根本沒有好辦法,她的錢救不了太多,她自己沒有早點接手許氏,所以對于它的經營根本不懂。
許星柔真的有點煩躁,要不是為了老爺子,許氏破産就破産,她根本不想弄這件事。
許星柔想想就煩躁。
在二樓書房待了一會,滑開手機屏幕看一眼手機上發來的各色亂七八糟的信息,心情沒冷靜反而更加煩躁。
許星柔微微沉口氣,好讨厭去求這個狗男人!
但是現在好像只能找他?
一想到要去找他,許星柔瞬間有點性冷淡了。
不過,許氏拖不了太久,許星柔放下手機,咬咬唇決定今晚就去找他。
驅車回帝景莊園,許星柔內心絲毫沒有太多的波瀾。
等到進入客廳,女傭見到她驚喜地上樓去給那個在書房的男人通報,那個換了休閑裝的男人從樓梯處下來,她才有一點點情緒。
“想通了?”陸嶼看她一眼,嗓音低醇說道。
“跟想通有什麽關系?你不就是用這個要挾我了嗎?”許星柔冷靜看着他,“幫我們許氏重工,我住這多久?”
“一段時間。”陸嶼其實想挽回,不過現在兩人都處于撕破臉的狀态。
他也有點傲氣自尊心,沒辦法馬上直接死纏爛打或者服軟。
所以就拖延着。
“一段時間是多久?”許星柔可不想一直陪他,冷冷說:“陸總,不要太久,我怕影響我的桃花。”
陸嶼凝着眸:“那麽着急找男人?”
許星柔故意笑笑:“沒辦法,畢竟我還年輕,不可能和你離婚了還為你守着節操,我辦不到。”
這話真的蠻能惹到陸嶼,他本來就因為她玩弄他的事惱火着。
只是因為想要她,所以就縱容。
結果還火上澆油,陸嶼有點沒法忍,聲色直接沉了幾度:“先談現在的事。”
許星柔直接丢給他一個嫌棄的白眼,最近看着這個狗男人,她生氣值蹭蹭上漲,“我想你先幫我們許氏,不然我不會回來。”
“可以。”
“那我先走了。”談完這個,許星柔不想留着。
陸嶼卻擋了擋她路,手指一下就精準捏到了許星柔的下巴,像宣誓自己獨占物似地說:“這幾天,別給我惹其他男人,聽到沒有?”
這麽占有欲又似像有感情般地霸道。
許星柔愣一下,過了會伸手推開他的手,什麽也不說,先走了。
她和他經過這些事,根本沒辦法再談什麽感情了。